瓜尔佳福晋身处后宅,哪里不懂这里头的道道,笑着上前道谢。 “那臣妇待会就去景仁宫坐上一坐,聊表谢意。” 剪秋听罢,立即转身出了储秀宫的门。 瓜尔佳福晋看了一眼天色,又想起来什么,叮嘱了一番:“从殿上告发之事以后,你阿玛说,甄远道一直在暗中调查我们瓜尔佳氏,还连带着调查的有安比槐。” “说来也怪,调查我们无可厚非,你殿上告发肯定惹恼了熹妃,为何还要调查安比槐?” “额娘与你说这些,也是让你心内有数,往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烂死在肚子里。” 文鸳得了这个消息,又想起殿上告发那日安陵容身边的宝鹊出了景仁宫一趟,看来,甄嬛连安陵容也记恨上了。 甄嬛聪慧,耐心复盘必会知道其中内里。 恐怕皇后和甄嬛都在好奇那日殿上告发,为何自己告发的是果郡王,而不是温太医罢? 思及此,才明白为何皇后要请瓜尔佳福晋去一趟景仁宫,皇后看来是起了打听到的心思。 她又转过头叮嘱瓜尔佳福晋:“额娘,去了景仁宫中,皇后若是问起你与我书信来往的次数,你可要如实说便是。” “其它的,你便含糊其辞。” “或者,三分真话,七分假话。” 瓜尔佳福晋点了头,临走时又看到这桌案之上的寝衣,悲从中来,她金尊玉贵的女儿居然学会刺绣了,唉! 母女二人一道齐齐往景仁宫走去。 ………… 甄嬛要将浣碧嫁入果郡王府,为果郡王守灵牌,念长生经一事在后宫又掀出了一阵风浪。 不少宫妃都窃窃私语,恐怕这祺嫔还真是诬告,若是熹妃真和这果郡王有往来,为何还将她手下最得力的大宫女放出去为果郡王守灵? 这可是活脱脱的守活寡,浣碧一直陪着熹妃至今,浣碧如花一般的年纪,都愿意嫁去果郡王府,守那么一座空宅子。 看来,熹妃和浣碧倒是主仆情深,也间接说明熹妃和果郡王没有往来。 若是他们二人有往来,浣碧为何不在皇上面前说这一事,也好免了日后的守活寡。 恐怕熹妃心内,应当恨足了祺嫔,看来,这后宫不得安生了。 各宫宫妃观望的同时,景仁宫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皇后对镜研究着头上的白发,问了句:“剪秋,本宫是不是老了?”
第13章 皇后和瓜尔佳福晋过招! 剪秋笑着上前,从宫女手中接过牛角梳:“哪里,娘娘还是如从前一般。” 皇后看了眼窗外,摇了摇头:“不,本宫如今愈发看不清这宫内之事了!” 这甄嬛,怎的就将这浣碧嫁给了果郡王的灵牌? 她和果郡王到底有没有私情? 祺贵人那般无脑又是如何得知? 想到这,皇后的手指又抚上眉心,门外看守的小宫女入内传话:“娘娘,瓜尔佳福晋和祺贵人到了。” “快请进来!” 瓜尔佳福晋和文鸳一前一后进了景仁宫,剪秋搬来一个小几步,二人请过安后各自分别坐下。 均只坐了几步的前半部分,等待着皇后娘娘的问话。 皇后抬眼看了一眼瓜尔佳福晋,双手堆叠放在金色绣线的宫装上,笑得温婉大气:“福晋此次入宫,看到祺贵人可安心了?” 瓜尔佳福晋挺直了身子作答:“多亏皇后娘娘照拂,紫禁城的风水养人,臣妇安心不少!” 皇后“嗯”了一声,又瞥见一旁的文鸳,拉过她的手,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话锋一转,又笑着问起瓜尔佳福晋。 “祺贵人心思单纯,前些日子,殿上告发一事,吓坏了瓜尔佳氏一族罢?” “今日熹妃处已经禀告了皇上,打算让浣碧嫁入果郡王府,嫁给果郡王的灵牌!” 皇后说这话时紧盯着瓜尔佳福晋面上表情,果然,瓜尔佳福晋闻言一惊,熹妃的贴身大宫女嫁入果郡王府?嫁给长生牌? 她心下心思暗涌,她的女儿可是将熹妃得罪死了,如今这般情况,可该如何是好? 皇后很满意瓜尔佳福晋的表情,在这个时间说这个话,只是想让她知道,她女儿已经将甄嬛得罪死了,放眼后宫只有她能依靠。 果然,瓜尔佳福晋开口道:“皇后娘娘,祺贵人还是需要你多多照拂。” “瓜尔佳氏一族铭感五内,还望皇后娘娘多操心些。” 皇后笑得更加温婉,又不咸不淡回了句:“福晋你这话所说是为何?” “本宫执掌后宫,自然会照拂后宫所有姐妹。” 瓜尔佳福晋一听,心下了然,皇后此言说的是她执掌后宫会照拂,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便…… 她心内又焦急几分,熹妃在后宫势大,若是浣碧真嫁入果郡王府,接了果郡王府的爵位,熹妃膝下有女儿,儿子…… 瓜尔佳福晋眉头紧锁,心内慌乱,皇后瞅着这般,话锋一转又问出了:“福晋,你们府上打听消息的来源倒是快得很。” “许多事,本宫不知道,你们府上倒是知道了。” 文鸳心下一个咯噔,看来皇后还是完全没相信她的说法,难怪请额娘入宫看自己,等到额娘慌乱之时,才问出这个问题。 皇后说这话时,带着满身上位者的威压,中宫之主问话,话里话外全是锋芒。 文鸳正准备起身打个圆场,瓜尔佳福晋这下回过神来,看向了皇后,回话道:“皇后娘娘,臣妇到底在宫外,许多事也是道听途说的。说给祺贵人解个闷。” 此言一出,皇后褪去戒心,看来,果真是瓜尔佳一族往宫内递来的消息,当下起了笼络的心思。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本宫在后宫之中也无聊的紧,祺贵人在宫内陪着本宫,日后有什么解闷的事儿,可说与给本宫听一听。” 瓜尔佳福晋知道,这是想府上也帮忙给景仁宫递消息,面对着皇后的眼神,她也只得应了句是。 文鸳心中也清楚,看原著的时候就发现皇后跟笑面虎一般不好相处,从来不做无用之事。 看来,皇后这是惦记上了瓜尔佳氏打探消息的能力了。 三人又寒暄一番,眼见着皇后打了个哈欠,文鸳二人知情识趣的从景仁宫中请安退出。 待到文鸳二人走后,皇后一改刚才的倦怠之意,眸子中全是清明之意。踱步到书案前,拿起了经常看的医书,细细翻阅:“剪秋,医书上说,桃树死而不僵,是为妖也,还需要加把火,焚之。” “是,娘娘!” ……………… 从景仁宫出来,回到了储秀宫,瓜尔佳福晋探亲的时辰也到了。 她看着面前的文鸳,有太多的话要叮嘱,最后还是挑了一句:“祺贵人,好好活着。” 文鸳点了点头:“额娘,路上慢些!” 一路将瓜尔佳福晋送到了内宫门外,看着福晋离开的背影,才笑着摇摇头回了储秀宫。 文鸳打开了瓜尔佳福晋送来的包裹,看了一眼,又吩咐晴柚收了起来,瓜尔佳福晋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深宫中过活,这黄白之物甚是要紧。 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么——有钱能使鬼推磨。 晴柚和青柠两个小丫头,经过这段时日相处,倒也敢打趣文鸳两句。 “看,福晋和老爷还是最疼我们家娘娘!” “谁说不是呢,我们家娘娘自幼受宠。” 文鸳看着两个小丫头,夸了句:“小嘴这般甜,赏,赏一个月月例银子。” 主仆几人正笑闹着,安陵容在延禧宫中独自揣摩,这祺贵人最近好像变了性子。 继上次祺贵人与她说起宝鹃是皇后的人,她当晚吩咐宝鹊盯着宝鹃的随身物品,确实翻出了一包纸包包着的药粉。 和祺贵人送来的无二,确实是毒蕈碱。 看来,祺贵人经殿上告发一事,已经有了异心,她这般做,无非是想拉拢自己。 延禧宫的光亮透过窗户纸照到了安陵容脸上,她也看向了外头,也不知,远在松阳的娘亲过得如何了。 宝鹃一事,如今还不能拔,留着这颗明面上的棋子便是,拔掉了钉子,皇后还会换颗钉子,有些不划算。 收起思绪,她还是起身来到了储秀宫,还未到宫门处,就听得一阵欢声笑语。 她带着宝鹊入了门,文鸳见安陵容来了,笑着吩咐道:“青柠,你去取些吃食,安姐姐来了,我与她一道聊聊天。” 青柠退了下去,晴柚也贴心的出去守在了储秀宫内室门口。 安陵容对上文鸳热情的视线,有些不自在,想到来意还是开了口:“祺贵人。” 文鸳隔着桌案给安陵容倒上一杯清酒,又笑着道:“安姐姐,私下无人之时,你可唤我文鸳便是!” 安陵容满面不解,文鸳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又道:“安姐姐先唤了我文鸳,有什么再问就是!” “文,文鸳……” 安陵容想到家中的情形,还是轻声唤了句,这嗓音娇柔,却让文鸳精神一振。 “这便对了,来,安姐姐吃酒罢!” “边吃边聊!”
第14章 安陵容夜睡储秀宫,瓜6侍寝! 安陵容接过了酒杯,喝上一杯,忙着急问道:“我今日来,是……” “是因为甄远道调查你父亲的事情?”文鸳又笑着接了下半句。 安陵容喝了杯薄酒,本就不甚酒力的她,又打量起眼前的祺贵人,她都知道? 文鸳笑笑不答话,又抬起酒壶给安陵容倒上些清酒:“安姐姐,自殿上告发一事以后,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一人在宫中,想好好活着,力薄,若是多了一人陪着行路,前路又多几分胜算!” 安陵容见文鸳这般说,本就心内苦闷的她,又接二连三的喝了几杯清酒。 小脸儿刹那间爬上了几朵红霞,她叹了口气,来之时的警惕也被酒意浑扰,才说出了:“文鸳,你倒是变了一个人。” “看来,慎刑司受苦让你变了不少。” “我倒是想走出一条康庄大道,不让我娘受苦,只可惜……” 只可惜深宫之中,论才学比不过甄嬛,论美貌又不算拔尖,一人独行却也辛苦,想起家中的娘能因着自己好过许多。 那在深宫之内受再多的苦,也不算苦了。 安陵容不想在文鸳面前说太多旧事,只点到为止。 又顺势喝了一杯清酒,眸子迷茫,昏昏沉沉的摇了摇头,又是一声苦笑。 酒水沾湿了她前衣领的盘扣,淡淡的脂粉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只有文鸳心内高兴,知道以安陵容的性子,能说这些已经好上不少,又加大了给安陵容倒酒的速度,深宫苦闷,一醉解千愁。 再说了,酒后吐真言。 想到这,文鸳又不自觉喝上了几杯。 中间,青柠推门而入,将从御膳房使了银子要来的小菜还有一应软点送了过来。 文鸳夹起一块香酥鸭放入安陵容面前的盘子,又意有所指说道:“安姐姐何须自谦?” “在我心中,安姐姐当得上后宫第一人。” “第一人?”安陵容怔愣的看向了文鸳,酒渍在唇边残留。 文鸳笑着用绣帕将她唇边的酒渍擦干,复又用力点了点头。 “当然!” “安姐姐,你看!”文鸳指向了那盘八宝香酥鸭,外焦里嫩的鸭肉之上,点缀着芝麻,旁边还有胡萝卜雕花和一些葱花做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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