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曲《采莲调》!”乾隆抚掌赞叹,眼中泛起追忆之色。就在夏盈盈要下跪行礼时,小燕子突然从船舱跃出,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直直指向她身后的芦苇荡:“皇阿玛小心!有刺客!”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数十名黑衣人破水而出,刀剑寒光映得湖面泛起冷芒。实则这些都是小燕子提前安排的江湖朋友,扮作刺客搅局。乾隆脸色骤变,暗卫瞬间将龙舟团团护住。 “护驾!护驾!”小燕子一边喊着,一边故意将剑势引向夏盈盈的小船。夏盈盈吓得花容失色,跌入水中。混乱间,小燕子瞥见远处岸边,紫薇和陈知画被暗卫押着跪在泥地里,两人披头散发,眼中满是惊恐。 “抓住刺客!”乾隆震怒的声音响彻湖面。待黑衣人“被擒”,浑身湿透的夏盈盈也被救起时,小燕子扑通跪地:“皇阿玛,儿臣方才发现,这些刺客与夏姑娘似乎早有勾结!您看——”她举起从“刺客”身上搜出的玉佩,正是紫薇昨日与陈知画密谋时佩戴的那枚。 乾隆盯着玉佩,脸色阴沉得可怕。皇后适时上前,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戚:“皇上,先皇后在天之灵,定不愿看到有人利用旧情兴风作浪……” “将夏盈盈与这些刺客一并押入大牢!”乾隆拂袖转身,目光扫过被押解过来的紫薇和陈知画时,寒芒毕露,“还有这两个,朕要亲自审问!” 小燕子望着渐渐远去的御舟,任由夜风拂过发烫的脸颊。这场精心策划的“刺杀”,不仅彻底断了夏盈盈入宫的念想,更将紫薇和陈知画的阴谋公之于众。她摸了摸腰间萧剑送的柳叶刀,在心底默念:这一世,谁也别想再把她当棋子!而暗处,令妃看着小燕子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角——这个曾被她视为麻烦的丫头,如今倒成了最锋利的刀。 第16章 萧声 天光大亮时,养心殿内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乾隆高坐在龙椅上,手中的密信被攥得发皱,信纸边缘还沾着昨夜审讯时滴落的血渍。紫薇和陈知画被按跪在青砖上,发髻散乱,陈知画绣着并蒂莲的裙摆上沾满泥浆,而紫薇的眼神仍藏着不甘的阴鸷。 “你们好大的胆子!”乾隆将密信狠狠甩在地上,“伪造朕的笔迹调走侍卫,又安排刺客搅局,究竟意欲何为?” 紫薇突然抬头,泪如雨下:“皇阿玛明鉴!民女只是想让夏姑娘在您面前尽展才貌,从未想过会有刺客......” “住口!”小燕子从殿外大步闯入,怀中抱着从柴房搜出的一箱物证,“这是你们与江湖帮派往来的书信,还有陈阁老帮你们疏通关节的银票!”她将一叠泛黄的信纸摔在紫薇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借夏盈盈复宠,扳倒翊燕公主与皇后’!” 陈知画突然瘫软在地,颤抖着抓住乾隆的龙袍下摆:“皇上饶命!民女都是受紫薇姐姐蛊惑,她说只要能入宫伺候皇上......” “够了!”乾隆气得浑身发抖,“陈阁老教子无方,革职查办!至于你们......”他目光扫过紫薇时,眼中闪过痛心,“紫薇,朕念在你与夏雨荷的情分,留你全尸。即刻赐白绫,送回济南!” 紫薇凄厉的尖叫回荡在殿内,被侍卫拖走时,她死死盯着小燕子,眼神里淬满恨意:“小燕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慢着。”皇后突然开口,凤袍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皇上,陈知画乃罪臣之女,若轻易处置,恐生非议。不如将她发往辛者库,让她亲身体会何为‘一入宫门深似海’。” 乾隆微微颔首,又看向小燕子:“此次护驾有功,你想要什么赏赐?” 小燕子眼珠一转,突然露出狡黠的笑:“皇阿玛,儿臣想办个江湖大会!把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都请来,让他们见识见识紫禁城的威风!”她没说出口的是,这样既能拉拢江湖势力,又能防止紫薇等人卷土重来。 乾隆被她的古灵精怪逗笑:“准了!但不许胡闹。” 三日后,小燕子站在神武门城楼上,看着浩浩荡荡的江湖人士鱼贯而入。人群中,柳青柳红押着一辆马车,车上蒙着黑布——那里面装的,是被秘密送出宫的紫薇。 “姐姐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柳红握着马鞭,眼中闪过狠厉。小燕子知道,他们定会将紫薇送到遥远的苗疆,让她再无翻身之力。 夜色降临时,小燕子溜进长春宫后的梅花园。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倚着梅树而立。 “萧剑哥哥!”她惊喜地扑过去,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愣住——那是个与萧剑七分相似的陌生男子。 “在下箫声,奉公子之命前来。”男子拱手行礼,“公子说,江湖险恶,让我替他护你周全。” 小燕子攥紧腰间的柳叶刀,望着漫天星辰。她知道,这场重生的博弈远未结束,但至少,她护住了想护的人,也让所有阴谋算计都成了泡影。而暗处,一双眼睛正透过宫墙,冷冷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那是被降为答应,却仍在后宫苟延残喘的某个人。紫禁城的夜,永远藏着新的故事。 第17章 冒牌货 月光将梅枝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宛如一幅水墨画卷。小燕子围着箫声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眼睛瞪得溜圆,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面容与萧剑有七分相似的男子。她咂了咂嘴,伸手戳了戳对方腰间悬挂的玉笛,那笛声与萧剑的佩剑样式如出一辙,可眼前人周身的气质却比萧剑多了几分温润。 “我没有听我哥说过他还有一个弟弟啊?”小燕子歪着脑袋,指尖点着下巴,“你该不会是哪个山头冒出来的冒牌货吧?说!到底有什么企图?”说着便摆出架势,作势要从腰间抽出柳叶刀。 箫声不慌不忙地后退半步,抬手行了个江湖礼,声音清朗:“格格误会了。我与萧公子虽非一母同胞,却曾在江南共患难,结拜为异姓兄弟。此次他得知宫中暗流汹涌,特意修书于我,命我即刻进京护你周全。”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有些褶皱的信笺。 小燕子狐疑地接过信,就着月光辨认上面的字迹。信中熟悉的笔锋让她鼻尖一酸,萧剑在信里细细叮嘱她莫要莽撞行事,还提及箫声为人正直可靠,武艺与智谋皆是上乘。“原来我哥一直惦记着我……”她喃喃自语,眼眶微微泛红,随即将信小心翼翼地塞进怀中,“算你过关!不过要想当我的‘保镖’,可得先过我这关!” 话音未落,小燕子突然抬脚踢向箫声下盘,手中虚晃一招,作势要攻向面门。箫声早有防备,脚尖轻点,身形如柳絮般轻盈避开,玉笛在手中旋出一道银光,看似凌厉却巧妙地卸去了她的力道。几个回合下来,小燕子额头沁出薄汗,却越打越兴奋:“不错不错!有两下子!比尔康那家伙的招式还灵活!” “格格承让。”箫声收势站定,气定神闲地擦拭着玉笛,“萧公子常说,格格虽看似随性,实则心思通透。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小燕子得意地仰起头,突然想起什么,拉着箫声在石凳上坐下:“对了!你既然是我哥的结拜兄弟,以后就跟着我混!宫里好玩的可多了,明天我带你去御膳房偷点心,后天再去看御花园新种的牡丹……”她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却没注意到暗处闪过的一抹黑影。 而在冷宫角落的破屋里,被降为答应的女子正死死盯着手中的碎玉。那是紫薇临走前偷偷塞给她的信物,上面刻着的“报仇”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小燕子……”她咬牙切齿地低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以为除掉紫薇和知画就高枕无忧了?这宫里的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乾隆看着密探送来的边疆急报,眉头越皱越紧。蒙丹与香妃虽已成婚,但维吾尔族部落间的势力纷争愈演愈烈,隐隐有动荡之势。他将奏折重重拍在案上,喃喃道:“看来,这天下并不如表面这般太平……” 夜色渐深,紫禁城在寂静中蛰伏。小燕子枕着新得的秘密武器——箫声,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笑意。她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裹挟着江湖与朝堂的暗涌,朝着她呼啸而来。 第18章 议亲 养心殿的晨光透过明黄窗纱,将案头的边疆急报染成暖金色。乾隆捏着朱笔,目光却落在殿外嬉笑而过的小燕子身上——她正追着偷食的小松鼠,发间的绒花随着跑动上下翻飞,活像只不知愁绪的春燕。 “皇阿玛!”小燕子抱着只灰扑扑的松鼠闯进来,“您看我新收的‘御前侍卫’!” 乾隆看着她裙摆上的草屑,又想起密报中蒙丹势力的微妙变化,忽然轻笑出声:“小燕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议亲的时候了。”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松鼠“吱”地一声窜出她怀中,小燕子的笑容僵在脸上:“皇......皇阿玛说什么胡话!儿臣还没玩够呢!” “胡闹!”乾隆将奏折推到一边,神色却难得柔和,“永琪已有嫡福晋,尔康也即将成婚。你身为翊燕固伦公主,总不能一辈子当个野丫头。”他抬手招来总管太监,“传旨下去,让皇后和令妃筹备‘择婿宴’,着王公大臣家适龄公子尽数入宫。富察傅恒家的三个儿子,还有旁支子弟,一并邀来。” 消息传开时,紫禁城炸开了锅。坤宁宫内,皇后握着翡翠护甲的手微微发抖:“皇上这是......要把小燕子许配给富察家?” “娘娘不必忧心。”容嬷嬷凑近低语,“富察家嫡子福隆安早已定下婚约,福康安年纪尚小,至于旁支......”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老奴倒觉得,这是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而在长春宫,令妃正给十五阿哥系着新做的虎头帽。听闻旨意,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传本宫的话,让内务府把江南进贡的云锦裁几件新衣,给格格好好打扮打扮。”怀中的阿哥突然咯咯笑起来,她轻轻刮了刮孩子的鼻尖,“咱们翊燕公主,可要艳惊四座呢。” 三日后,御花园张灯结彩。九曲长廊挂满水晶灯笼,芍药花丛中设下流水宴席。小燕子被彩霞明月按着穿上金线绣凤凰的吉服,头上沉甸甸的九凤冠压得她直不起腰:“救命啊!这哪是嫁人,分明是要把我压成面饼!” “格格可不能这么说。”明月强忍着笑替她整理流苏,“您看,富察家的公子们都到了。” 小燕子扒着窗户偷看,只见福康安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福隆安神色沉稳,正与几位贝勒交谈;最惹眼的是富察家旁支的年轻将领富察明诚,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姿,腰间佩剑上的龙纹与她的金牌令箭竟是同一款式。 “皇阿玛!”小燕子突然冲向乾隆,“儿臣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 “既来了,就好好坐着。”乾隆按住她肩膀,眼中闪过狡黠,“朕听说,富察明诚曾在边疆立下战功,马术箭术皆是一绝。你不是最爱骑马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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