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入宫和皇上提的那事是吗?经昨晚那遭她都抛之脑后了。 让如照将物什收下把人都送走,桃花现下更关心的是报官的事。 大陈清早就去报官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难道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具体的,问顾……主子吧,我就是个奴才。”大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桃花抬眸看去,江韫烨站在大陈身旁,穿着一身官服。 二人之间有过节,江韫烨瞧问不出什么,就越过大陈走到桃花身边坐下,看了眼她穿着的高领衣衫又看了看日头,说:“你院中下人去报官,昨夜院子里遭贼了。” 官府那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由江韫烨管,他大清早就敲响了好几家遭过盗贼的人家询问一番,回衙门那边去拿案册就碰到去报官的大陈一路跟回来,这会儿口渴,将放在桃花前面还没动过的茶尽数喝完眼睛直盯着桃花等着她的回答。 桃花蹙眉嫌弃地说:“同你讲有什么用……难道那个盗贼就是你要抓的人?” 语气从低落转变成惊疑,在桃花的凝视中江韫烨颔首说:“皇上今日特地吩咐,此盗贼便交由我来办。” 没想到啊,这还能碰到一处去。 桃花沉默一下,随即道:“我丢了个玉佩,是个很贵重的玉佩,那盗贼还对我心怀不轨欲玷污我清白,不过还好没出什么大事,最重要的是把那块玉佩找回来……哎,你拉我衣领子作甚?” 听到一半,江韫烨便立刻起身一手拉开她的衣领,另一手轻轻拨开她的手,看到桃花脖颈上醒目鲜艳的红印子,触目惊心。 令他十分不悦的拧眉,掐女人算什么本事,这也算个男人? “他掐你。”便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这句话中带着丝冰冷恼怒的气息。 “是啊,不过我挠了他的手背,你一定要帮我把玉佩找回来啊。”他手热,夹在衣领与肌肤之间更甚,桃花拉开他的手神情认真的说。 什么玉佩比她的清白还要重要,差点遭人玷污这事一句话带过,倒是玉佩连提好几次。 “什么玉佩,虽说是线索,可我也不知长得什么模样,怎么替你寻回来。”江韫烨可谓是非常无语。 桃花想了想那玉佩的样子,对他说句等我一下,起身提着裙摆小跑进屋,过了好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张宣纸,往石桌上那么一摊说:“呐,就长这样。” 江韫烨期待地投去目光,看到一团不忍直视的黑墨。 “……” “怎么样,现在知道了吗?”桃花微笑地看着他问。 “你这画的……什么东西,简直难以入目。”江韫烨满是嫌弃的说着,拿起宣纸转来转去看。 桃花哎了一声,替他摆正说:“是这么看的,你到底看懂没啊,虽然画技欠缺了点……也没这么差吧。” 江韫烨无奈地垂眸侧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差到绝顶。” “嘁。”桃花抱胸噘嘴将头一转,你以为你画的有多好看。 在二人身后,一道声音插|进来,如照弱弱地说:“奴婢看过玉佩,能画出来。”
第31章 被丢下的玉佩 桃花与江韫烨一左一右的围着如照看她画,一张空白的宣纸上慢慢的被笔墨勾勒出一幅精致的玉佩画像。 桃花吃惊的嘴快塞得进一颗鸡蛋,满口赞誉道:“如照你 居然画得这般好。” 如照脸红不好意思说:“奴婢随手画画,算不得好。” “哎,谦虚了。”桃花看了眼放在一旁自己所画的,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江韫烨似是发现端倪,拿起宣纸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问:“这块玉佩是皇宫的?” 桃花与如照对视一眼一齐点点头。 他拧眉盯着桃花说:“皇宫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屋子里面。” “这话还要从前段时间说起,”桃花摆了摆手不怎么想提,“你不是还有抓犯人吗?赶紧拿着证据出去找吧。” 她越是这般,江韫烨便越不想就放过,他攒眉将宣纸往桌上一放坐下说:“无妨,不急于一时,我倒是更想听听这玉佩的故事。” 如照以为是桃花开不了口,立刻说道:“奴婢来说吧。” “不必,”桃花眼神示意了她一下,“你去拿些茶水过来。” 如照抿唇颔首,拿走桌上的茶壶又担心的看着桃花一眼才走。 “说吧,我听着。”江韫烨一脸淡然的看着主仆二人眉来眼去,等她开口。 桃花在他身旁坐下,捏了块糕点小咬一口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之前你教我骑马那阵子,有日你不在我便自行马场练骑马正巧碰着皇上与他的妃子,皇上身边的公公拿给我这块玉佩,回来后也一直放在盒子里不曾动过,若非被人盗贼所偷我都记不得了。” 皇帝绝非是会将此等贵重之物随意相赠的人,江韫烨动身朝她方向坐问:“那公公可有说赠你玉佩的由头。” 桃花舔了舔嘴唇上的糕点碎渣,若有所思半晌道:“有啊,说是若不喜当人小妾便可带着此玉佩入宫当妃子去。” 话音刚落,江韫烨便一拳锤在了石桌上,他恼怒起身在石桌前来回走动一手叉腰一手伸着指头点桃花,胸膛起伏不定道:“你怎敢收下这玉佩的嗯?到时候是不是真想入宫做妃子去?你别忘了皇帝已年过半百,按照大周的习俗,驾崩之后你得跟着陪葬!” “我…你这么大反应作甚?我只是收下了玉佩,又不是真要入宫当妃子去。”桃花被他拿拳砸桌的举动惊了一跳,又被他一顿训斥的莫名其妙,横眉相向心中皆是不满。 “你既没有打算,何故收下玉佩。”江韫烨瞪着她,似要将她脸上的神态变化一一揪出。 “我推辞过,那公公都将玉佩塞我手里,我如何拒绝的了,你说。”桃花努嘴嗔怒,起身两手叉腰仰着脑袋与他眼神对峙。 坐着的人忽然站起贴近,令江韫烨有些慌乱的收回目光,头略微后仰拿起她身边石桌上的宣纸说:“玉佩我会替你寻回,不过我要还给皇上。” 她有些惊喜,原本拿着玉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才会让如照压箱底,倒不如借此机会让他还给皇上也好。 “好啊,我求之不得,”桃花开颜拍了拍他结实的胳膊,“去忙吧江大人。” 江韫烨狐疑地盯着她的脸,并无一丝嫌怨的神情,似乎与他想象中的模样不太一样,“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你这人奇怪得很,我拿了玉佩你恼火,你要把玉佩还给皇上我没有异议,你又问我生不生气。”桃花瞪视着他,心想这江大少爷可真难伺候。 “那我还回去你可别后悔问我要。”兴许是她这神态实在可爱,令他抿唇释然,捏着卷起来轻飘飘的宣纸在桃花的头顶上点了两下,扭头就出去办公事。 江韫烨将几个属下喊来看过画后将京城中大小可典当的铺子都问了一遍,掌柜的看了后都为之色变,知道这是皇家的东西不仅没见过,哪怕是见过也不敢要啊。 一日下来无所收获,几人累得筋疲力竭,看着江韫烨走入最后一家铺子,没过半晌就出来了。 他步履轻快带起青石板上的灰尘挥了挥手说:“走,找人去。” 几人互相搀扶地起来,声音满是疲倦地问:“江哥,这眼瞧着太阳就要落山,还要去哪儿啊。” “自然是找到人了。”江韫烨径自上马前行,不顾身后几人的哀嚎声不断,没过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一处红楼。 此时天色渐暗,未有西向一抹余光映照天边晚霞,红楼外悬挂起的灯笼照明隐约透着暗昧,门口歪斜着几位肌肤裸露裹着纱衣的女子,将发髻挽出别出心裁采过鲜花別在发间,素手捏着一方绢帕摇晃,鼻中便溢满了脂粉香。 江韫烨颇为不适地皱眉往后退却一步,倒是门口的姑娘已经迎上来,将几个身量高大的男子围个水泄不通。 “哎呦,官爷们怎么穿着一身官服就来了,长得真俊呐。”一位姑娘柔弱无骨的倚靠在江韫烨的身上,抬手想抚他硬朗的脸庞,被他毫不留情的打开手。 这“啪”的一声十分清脆,那姑娘的手背顿时红了一块,别提有多疼,立刻撤身离得远远的,其余几个姑娘也不敢造次,默默地退到一旁。 “你说我穿着官服来这儿还能做什么,”他拿眼睨捂着手背疼得直蹙眉的姑娘,掸了掸被她触碰过的地方,随后背起手说,“你可有见过一位身量六尺左右,穿着白衣腰别玉佩物什的公子哥。” “倒是见过一位,”一位身着青绿纱衣裹白菊抹胸长裙的女子说,皱着眉头思索一番道,“大抵是半个时辰前与一行人过来的,与同行说腰间的玉佩是皇上赐的。” 许是交代的太多,旁边的人暗暗的掐了她一下女子才住嘴,江韫烨冷眼扫过众女子,拿出官威沉声道:“带路。” 那女子吓得两腿直哆嗦,欲哭无泪的走在前头,江韫烨等人便跟着入内。 身后几人纷纷围在一处讨论。 “嘶,那官爷下手真狠啊,你这手得红肿几日才能好吧。” “这男人下手没轻没重,不懂得怜惜女人,定是个没家室的。” …… 虽说话声轻,可还是被听得去,跟在江韫烨身后的几人纷纷捂嘴偷乐,倒是走在前头的人不见有任何反应。 女子带着他们走过好一段路,终在一间最大的厢房前止步,指了指门声如蚊蝇道:“就这间了。” 江韫烨颔首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女子一步还没迈开,就看他直接推开门。 “谁啊,扰爷的兴致……”男子浑身酒气的转头看门口,怀中还搂着个姑娘,在看到江韫烨身上的官服时登时就清醒了。 其余几位男子表情各不相同,与之戏耍嬉笑的女子好几,纷纷站起身不自觉的站正。 “都愣着做什么,官爷办差事,赶紧出来。”女子在门口说道,在房间里的姑娘鱼贯而出逃了出去。 江韫烨入内大步走到桌前,斜眼看到桌上摆放着最为显眼的玉佩,拎起看了一眼与宣纸上所画无二。 谢逢打了个酒嗝,咽下一口唾沫站起来,干笑着问:“这玉佩…可有何不妥之处啊?” “你说呢?这皇宫里的宝贝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他拎着玉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 “这……这是路边捡着的。”他虽然好面子,可也不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是。 “哦?还有此等好事,能碰巧捡到皇宫的东西,你小子走运得很。”江韫烨显然不信,一手捏着玉佩塞进衣袖中,另一手捏住他的肩膀一用力,便将人正脸朝下压在桌上。 圆桌上饭菜无数,他的衣裳脸上无一能幸免,“官爷,官爷这是真的,小人哪儿敢乱说啊。” 其余同行的人从原是诧异的神情转变成看好戏,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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