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这玉佩你从哪儿得的。”他手上一使劲,谢逢这个贪生怕死之人便疼得嗷嗷叫。 “官爷,真……真是捡的,就在西边那条小盈丰巷口捡的,让一套黑衣裹着。”谢逢神色狰狞,一股 脑的全说出来了。 江韫烨反手看了看他的手背,并无被抓过的痕迹,可见闯入施桃花内屋的人不是他。 他将手松开,整了整衣袖说:“既然不是你的,何故到处张扬这是皇帝赏赐你的东西混淆视听。” 谢逢捂着肩皱着脸站直身子,嘶的倒抽气好几声才说:“小人以为这就是块仿品,哪知……真是皇宫的东西。” “此番谣言便可将你关入大牢扣押数日,”江韫烨拿出玉佩看了边边角角,倒是没有磕碎的地方,“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小人家中还有妻儿,但凭大人差遣。”谢逢一听到关入大牢四个字愁眉苦脸的,自打嘴巴两下懊悔自己嘴贱惹来这么多事。 他复又将玉佩收入怀中,看着谢逢说:“昨日那件黑衣交出,随他们去口述昨日如何捡到这块玉佩的经过,便绕过你这次。” “黑衣还在,还在,小人这就回去拿,再随官爷去。”谢逢点头哈腰的,江韫烨侧头示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后的几个人。 几人心领神会,同谢逢一起回去。 “江哥,您要去哪儿?”见江韫烨不动,最后一个没走问了句。 “我要回院子一趟。”摸了摸怀里硬邦邦的玉佩他说。
第32章 不偷物什改偷人 桃花接过玉佩仔细来回翻看说:“这么快就找到,犯人抓住了?” 她穿着一身亵衣,随意搭了件外衣出来与江韫烨坐在院子里。 “有人捡到了这块玉佩,不过不是犯人,手上没有抓痕。”他将玉佩拿回来塞进衣袖,拿给她确认后就起身。 看她身子单薄,衣领口隐约能看到捆在脖颈后头的细绳,移开目光说:“回去睡吧,我还要办差事。” “哇,这么敬业,皇上不多给些月俸都说不过去。”桃花咋舌吐槽,这古代的公务员也挺累人啊。 “犯人自然是抓到的越快越好,这原本不是轮到我干的差事,若非皇上……”他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脑中回想像是有什么蛛丝马迹。 “你同皇上提的?”江韫烨皱眉看向桃花。 她吐了吐舌头,耸肩道:“这可不是我所想的,得问你爹。” 果然。 他抿唇站近一些,低首垂眸地盯着她的脸:“从我爹那拿到好处了?” “嗯……也就一些首饰衣裳之类的。”桃花仰着脸与他对视一眼心虚的挪开眼,手指揪着衣袖的一角拧。 “为了这么点东西你就把我卖了?”听他语气中皆是不满。 桃花扁嘴小声说:“什么叫把你卖了,升官发财的难道不是你嘛。” “我不喜欢当官。”这话还是被江韫烨听见,他启唇满是无奈的说。 “是啊,你是因为顾姑娘喜欢所以才去考……我困了先进去睡了,你去吧。”桃花咬了咬舌头心里有点懊悔。 他半眯起眼盯着桃花,看她转身想要逃跑,一把扣住肩膀将人带回来,“这事你都知道,老实交代哪儿听来的,还知道什么?” 桃花被禁锢在他的手臂与胸膛间,知道是跑不掉了,只能眼都不眨的扯谎说:“自然是从你江府的下人口中听到的,江大人不是还要忙差事吗请便吧。” 看她满面堆笑,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么多,不过现下确实没功夫问这么多,只是交待:“过几日便是端午,娘让你回江府过节。” “嗯?”在他怀中抬着脑袋桃花狐疑眼神扫过的他的脸庞,“你呢,不是特别抗拒我去江府吗?” “既是过节,院里也只有你一人怪冷清的,我慷慨一回允你回江府。”江韫烨抬手擦了擦鼻下,掩饰尴尬地说。 桃花挑眉哼声:“没想到江少爷也有体恤人的一面呐。没事,大不了就同我一院的下人一块过呗。” 他手臂箍紧了一些,面色难看地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给点面子。” “昂,”她似乎是恍若大悟过来,笑容里却是狡诈,“原来是江少爷‘请’我去江府过节,那我一定去。” 她将请这一字咬得极重,两眼弯似明月笑露白齿,古有女子笑不露齿之说,但不知为何看到桃花这样笑并无觉得任何不雅之处,虽被她戏耍但心中并无生出多少闷意。 真是嘴上不饶人。 江韫烨松开钳制着她肩头的手,捏了一把桃花细嫩似要出水的颊肉在她吃惊的目光中收回手。 唔……手感不错。 “走了。”他语气中似有笑,在桃花手捂着脸震惊的目光中离开。 取来的黑衣展开后,能猜出盗贼男子的身量将近六尺,可令人不解的是既然入屋偷了玉佩又为何遗弃在路边,先前那些宝贝又在哪儿? 谢逢的口供中并无在小盈丰巷口看到其他人。 众人围在一处,人海茫茫就凭这么几个线索想要找到盗贼,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几人忙了一整日都累得不行,江韫烨只道:“都回去吧,等白日再做打算。” 办案的房门这才锁上。 江韫烨回到江府刚脱下官服没一会儿,如照便着急的找上门来,涕泗横流的递给他一张纸条,呜咽道:“主子,主子被那盗贼抓走了。” 他脑袋嗡嗡作响,就在一个时辰前,还与她相谈甚欢,岂料人竟在短短的时辰内被掳走。 桃花渐渐地醒过来,发现自己不在内屋而是在一辆马车上,手脚被人用麻绳捆住了手脚,嘴里咬着布发不出声音,顿时便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昏迷带出来的。 究竟是何人无冤无仇,要这样对她,眼下已经无暇所想,她使劲的踹了车厢几下,试图吸引街上行人的注意。 可马车立刻停下,桃花一个没注意头便后仰磕在另一边车厢上,疼得差点泪花都出来。 “吸了这么多的迷魂香居然这么快便醒过来,你这身子我倒是好奇得很。”马车外有男子声音陌生,掀开车帘露出一张并不认识的面孔。 倒是手背上,有几道被抓的痕迹,他就是昨日那个入室盗窃的盗贼!不是偷东西吗?偷她干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你抓我干什么,禽兽! 桃花瞪着眼珠子却只能发出呜的声音。 李仲入内,将桃花搂抱起,被她推搡着也未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只是笑着说道:“要怪啊,就怪你的夫君是江韫烨吧。”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桃花蹙眉不解。 “要不是因为他,我会被打?”这句话咬牙切齿的,一听就是有深深地怨念。 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喂!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去找顾贞绵!他喜欢的人是顾贞绵啊! “不要再说话了,我不可能放过你的,若不是因为美人图,我还真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小妾。”李仲看着桃花满脸写着抗拒,听完这句话还翻了个白眼。 可美人如斯,就连翻白眼都是美极的。 李仲万分感慨道:“家有妾室,我怕是要每日缠绵于温柔乡中,哪儿还有其他心思。” 桃花附赠了他个白眼,心想:能不能控制一下脑中的龌龊思维。 “也不知……江韫烨的女人,尝起来是个什么滋味。”他的手指不安分的在桃花的脸颊上滑动,视线渐渐往领口下滑。 她哪是什么娇滴滴只会哭的女子,趁这厮将脸凑过来想要亲吻自己,桃花一个低头以撞他的下颌,只听咯的一声,李仲的舌头被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 趁此机会,桃花迅速解开松动捆绑着手的绳子,拿起车厢里的香炉直直地敲在他的脑袋上。 这一下没留力,李仲立刻头破血流,一道红色顺流而下。 “你……”他愣愣地看着桃花,摸了一把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桃花胸口的心跳都快蹦出来了,吓得眼睛滴流圆,赶紧丢了香炉解开绳子下马车。 巷口出来是一条清冷的大街,桃花并不熟悉,身上只有单薄的一件亵衣。 跑吧。 她心里想,趁着 他还没醒过来之前,能跑多远跑多远。 吸了迷魂香的身子还未彻底恢复过来,跑动起来十分吃力,桃花不知自己跑了多久,身子与脸颊都是冰冷的,但周围的景象还是她不认识的地方。 这究竟是哪儿啊,她有些害怕鼻头酸酸的,蹲下来将脸埋在臂弯中,却忍不住掉眼泪。 “桃花。”耳边不知是不是幻听,她抬起头看向前方空无一人。 马蹄声渐近是从身后传来的,桃花还未转过头去看,马儿便停在了她身边,一件带着温度的披风便盖在身上,温热的大手抚过她的脸颊。 “喊你你往哪儿看呢。”江韫烨声音里充满无奈地说。 仅是这么一句嫌弃的话,桃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心划开了一道口子溢满流出。
第33章 一爹更比一爹高…… 手掌触碰到她脸颊上的泪水时,江韫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将披风的细带替她系上后伸手拉她起来。 桃花“嘶”了一声,紧皱着眉头,他这才发现桃花的脚光溜溜的连脚袜都没有穿,手腕上细嫩的肌肤多出几道被粗粝的绳子磨出的红痕,江韫烨立刻松开手。 心中异样的情愫荡漾开来,江韫烨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起,吓得桃花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杏仁眼瞪圆的问:“你做什么?” 江韫烨不语,歪着脖子看了眼她的脚丫子,满是灰扑扑的灰尘与几道细微的伤口,心中顿感烦闷的“啧”了一声,将桃花放上马背。 几人去另外的地方找人无果便前往此处会合,看到桃花安然无事便松了口气,江韫烨头也不转地翻身上马说:“都回去吧。” “江哥,人不抓了?”其中一个下属难以置信地问。 江韫烨拉了拉披风掩住桃花的脚,正要说明日再议,袖口处一阵拉扯之感,他心中疑惑地看向桃花,见她脸上犹有泪痕双眼明澈的看着自己,启唇带着鼻音厚重的小嗓音微哑甜软道:“我还记得掳走我的马车停在哪儿,我打晕了他才得以逃出来的。” 他拨开打湿贴在桃花脸颊上的发丝,有些担忧地说:“你还可以?” “嗯。”她点头挂着泪珠的眼睫扑闪,手指指身后说,“往回走。” 江韫烨调转马头,一手虚搂着桃花一手捏着缰绳听她指挥行路,其余人跟在他们后头,行过两条街后桃花不出声了,单是指了指右侧一条小巷口。 他立刻眼神示意人进去看看,两人心领神会,一人拔刀一人点着火折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小巷里确实停了一辆马车,二人对视一眼,手拿着火折子的人一把掀开帘子,拔刀的人立刻上前,只见车厢中只有血迹与香炉,被桃花打晕过去的盗贼却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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