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香炉仔细翻看,在底部看到了个陈字,二人立刻返回将此线索告知江韫烨。 他也拿着沾着血迹的香炉看底部,却有陈字,此香炉做工精细非常人能用,马车亦是,京城姓陈的富贵人家不在少数,一时之间难以排查。 江韫烨让他们将香炉拿去,找制作香炉的铺子问问。 几人走后,江韫烨问:“他长得什么模样,你可记得起来?” “是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人……鼻子上有颗痣,眼睛细长的很凶相,还说是因为你所以才抓得我,你是不是招惹过什么人啊。”桃花抬眼看他,江韫烨正看着路只能看到半张侧脸与下颌线。 “嗯……确实有个得罪过的人,我要亲自去看看。”她描述完那人的长相,他脑中便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若真是这人,怎么说也要揍得他鼻青脸肿,叫他爹都认不出他儿子的模样来。 “我也去。”桃花觉得自己被人莫名其妙掳走不能这么轻易算了,有江韫烨在躲着骂几句泄愤也好。 “你别去了,脚上的伤让丫鬟给你擦些膏药,安生睡会儿。”这会儿天色已经很晚了,听她说三句话打两个哈欠,别提有多困了。 桃花扁嘴无奈地说:“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去院子等我回。” “这会儿倒是把你买来的官奴忘了?好歹人高马大的,人呆板了点武功还不错,比不得我就是了。”江韫烨与她扯了一路,总算是到了院门口,一群下人都没睡,就站在院门口等。 看到桃花,如照紧绷着的弦断开,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串掉下来。 江韫烨将她横抱在怀里,看着众人说:“都回去吧,主子都回来了,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桃花伸手替如照抹了把眼泪,笑说:“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韫烨抱进去,一步未停直接入屋将她放在凳子上。 如照一路跟着进去,就听他吩咐说:“你家主子赤脚不知跑了多久,现在脚底遍布伤口,洗脚时当心些,我还有事要办。” 说着想走,被桃花扯住了衣摆,回身眼神疑惑,听她说:“你抓到人一定要替我出气,揍他几下……你身为朝廷命官好像不能这么做,算了。” “不该你担心的别多虑,我会替你出气的,好生待着,办完案我会来看你。”江韫烨被她捏着拳头神情认真冲动又作罢的模样逗乐了,拉开她的手便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去。 如照抬起桃花的脚,看到脚底的惨状不知有多心疼,刚停下的眼泪又很快盈满了眼眶。 桃花无奈又高兴地抱着她拍了拍后背说:“好如照我没事的,去大盆清水来吧。” 如照吸了吸鼻子,好容易把眼泪憋回去,重重的点头,起身去打水。 江韫烨出了院子便快马加鞭的往李府去,街上空荡荡的,唯有一人一马飞快地前行。 到李府门前,他翻身下马一直叩门,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 奴仆打着哈欠眼中含泪地看清门外人的衣裳,“锦……大人,这么晚有何要事?” “办案,找你家少爷。”江韫烨拿出腰牌,话不多说抬步就往门里闯。 奴仆不知发生何事,只好一边追着人一边询问:“大人,我家少爷安分守己,为何要深夜寻我家少爷啊?” 江韫烨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如蚊蝇般在耳边叫个不停,一把拽住他的衣襟说:“带我去找他,我有话要问。” 仆人咽了一口唾沫,怔怔的点头,松开衣襟后就在前头带路。 过了两刻钟后,李仲的房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里头的人才将头上的血擦干净,还未来得及处理这些脏布,就看到江韫烨进来。 “你,你私闯名宅,还不赶快把他拉出去!”李仲惊慌失措的往后退,打翻了盆洒了一地的水。 他才懒得跟这厮废话,三两步到他身前,抓住他的手抬起一看,果然有几道伤疤,另一手在头上到处摁了摁,在某处时李仲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居然真是你。”江韫烨冷声说道,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一拳没有留力,将李仲打的措不及防人直往后退碰到障碍才坐下,半边脸似被人打穿一般麻木。 “哎!你怎么打人!”仆人见此情形,立刻上前阻拦,奈何江韫烨人高马大,一把就将人扯开。 “江韫烨!你有什么证据打我,我……我爹官职可比你高!”李仲捂着半边发烫发麻的脸,身子直往后退,手指指着不断靠近的江韫烨,颤声拿出最后一块挡箭牌。 江韫烨笑露出白牙,摁着手指指骨咯吱咯吱作响,“提爹?我爹的官职,可比你爹更高。” “你……你别过来!快去喊人啊!!杀人!啦!”李仲悲惨的叫喊声震彻云霄,原本安静漆黑的李府顿起亮起了火光,往这儿而来。
第34章 削个苹果给你 等众人赶到时,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景象。 平日里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少爷被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摁在地上揍,脸上无一处是好的肿得像个猪头似的,嘴里呜呜的发出哭泣声。 李茂仑只有这么一个金贵传宗接代的儿子,看着他只剩半口气的模样,顿时身子都软了年事 已高险些晕过去,一群女眷赶紧扶住他声声唤着老爷,听着吵闹。 “江韫烨!你这是做什么!”平日里还算温和的人此刻暴跳如雷,下人们也纷纷来开自家少爷与江韫烨。 他甩了甩手打得都有点酸看了眼神志不清的李仲不再动手,回头说:“李大人,您的儿子是什么德行您不清楚?” “小儿顽劣,但绝非是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李茂仑胡须颤动捂着胸口呼吸不畅地说。 “叫人污蔑姑娘的清白还不算伤天害理之事吗?那欲玷污良家妇女又算什么?”江韫烨拿着拿出令牌说,“令郎涉及一桩北镇抚司目前正在调查的案子,要带回去审问。” 李茂仑看自家儿子被打成这副模样哪里肯依,吹胡子瞪眼说:“你公私不分无证无据便要带走我儿子!老夫一定会上告给皇上参你一本!” “去吧,令郎我带走了。”江韫烨冷嘲一声,上前拎着李仲的衣领,衣襟挤压着脖颈他不得不起身,满院的人无一敢上前拦他。 他揪着人往府门外走,才走几步就听到后头的女眷发出惊呼声。 “老爷!老爷晕过去了!” “快!快去请大夫啊!” 江韫烨斜眼看了看身边肿成猪头的李仲,缩着身子颤抖眼帘低垂着怂不拉几的模样,好心提醒道:“若你爹知道你干了什么事,会不会被气得再晕过去一次,说不准还要被革了官职,不过现在说还为时尚早,先定下你的罪吧。” 李仲不敢吱一声,老老实实的被他拎着走。 香炉那便天色为亮便找到主人是谁,谢广平拿着香炉放在江韫烨的案前,侧身让开,他身后还有个人,长相斯斯文文看到他时神色慌张,一字未言就跪在地上了。 谢广平无奈地替他说:“这人是东边卖首饰的陈家,当初刚在京城扎根就被李仲盯上,连着被赶客好几次,实在是受不住损失只能送了些首饰,这个香炉是李仲看上的,也就一块儿送了。” 陈路章重重的点头,恨不得将脑袋都点下来,“小人不敢惹事,只是个安分守己的苦命生意人,还请大人明察呐。” 江韫烨揉了揉眉心,一夜未眠此时眼中血丝满布,脑子清醒身子却有些疲倦。 他起身道:“随我过来。” 一行人来到暂时关着李仲的房间,让人打开门进去,江韫烨指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问:“是他吗?” 李仲现在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但还是能认得出来,陈路章以为他被用了刑,都不敢多看几眼咽着唾沫急忙点头。 几人默默地看了江韫烨一眼,打从心眼里佩服,不愧是江哥啊看这伤没个两三旬可好不了,下的手可真狠就着脸打。 随后他让谢广平带着人下去写口供画押,江韫烨则留在房中坐在凳上问:“还不认?” 李仲闭着眼睛眼皮在动,显然是假睡,江韫烨又不是什么大善人,起身捏着水瓢扬在他身上,立刻就来了个透心凉。 “江韫烨,你敢对我动私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这下终于不装了,拿红肿的眼瞪着他。 江韫烨冷笑一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上提:“这么快就忘了我当着你爹揍你一顿的事?只要不将你打死,我怎么都好说。” “你!”李仲被他眼中的煞气吓到,只说了一个字便没了底气。 “为什么碰她,咱们之间的恩怨你找我便是,动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李仲斜眼看他,半晌笑了,“你不是一直说喜欢顾贞绵吗?怎么看到别人动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妾忍不住了是吗?还没碰过吧,我摸着可真真是又香又软……呃哼……” 看他疼得额角青筋突起,江韫烨方才收回打在他腹部的拳头,牙齿咬的死紧,难怪平日里哭都不怎哭的人那天哭得这么厉害,这畜生当真该死。 津液从嘴边流了下来疼得不断反胃,李仲还死撑着,“你找不到那些东西,能证明什么,嗯?” 江韫烨眼眸半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得瞧瞧是我眼亮还是你藏得好了。” 拍了拍他的脸,也不跟他多废话,江韫烨走出房间吩咐将人级看紧了。 随即立刻派人前往李府寻找那些被盗之物。 可将李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一样盗物,倒是有人来请他说皇上要见自己一面。 江韫烨吩咐谢广平继续寻找,自己随着宫人进宫去。 到了宫殿门口,张公公就在外头等,亲自帮他推开半扇门,一同入门内。 宫殿里冷清,殿中央跪着个人,周昌帝坐在龙椅上神色疲惫,看到江韫烨来,摆手不耐烦道:“到底怎么回事?朕让你查案,你打李卿之子作甚?听说还将他关押起来。” 跪伏在地的人便是李茂仑。 江韫烨跪地拱手说:“回皇上,臣手头有些证据指向李大人的儿子,臣之妾室也曾遭受入室盗窃,更是在昨夜将人掳去,听她描述贼人长相与李大人之子相似。” “哦?还有这种事。”听到桃花被掳之事时,周昌帝眉心褶皱加深,似是更关切此事。 李茂仑高声论调:“臣之子与他有过过节,谁知他之妾室是否出言栽赃老臣之子。” 江韫烨翻出玉佩双手高举过头顶说:“皇上曾赠臣之妾一玉佩遭贼人偷去,是裹在黑衣当中在小盈丰巷口找到。” 张公公下台阶拿过玉佩,看了两眼之后拿上去递给皇上看,周昌帝只看过一眼便说:“朕是曾赠过。” 李茂仑顿时大乱,皇上赠玉佩给一位妇人做什么?莫非是因为前阵子的百花会江韫烨的小妾入宫时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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