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邵尘派泽宇去谢家盯梢,沈尽欢问道:“殿下发现什么了?” “一个问题,”邵尘点着桌子正要说,看着沈尽欢又闭了嘴。 “什么问题?”沈尽欢问道。 “谢夫人是你姑母,我不方便当着你的面说她。”邵尘笑了一下道。 沈尽欢自知被他耍了,没好气地站起来道:“君子游戏,你不能卖关子。” “昨日在茶屋你也给我卖了个关子,咱俩扯平了。”邵尘也起身。 沈尽欢正琢磨着“咱俩”的字眼,就被邵尘推着出了门。 “你......”沈尽欢语塞。 邵尘开了一条门缝道:“不送。” 沈尽欢满脸疑惑,再抬头一观望才知自己待是邵尘的屋子,顿时羞红了脸,正要上前解释,他便无情地关上了门。 沈尽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尽欢在房中来回踱步,想着从进门到出去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谢家和霍家之间一定有说不得的东西。 “难道是谢秉宴?”沈尽欢自言自语道。 刺探消息的人说过,谢秉宴好些年没有回陈郡了,今日出现定非偶然。谢家上下都没有太过惊奇,肯定是知道他要回来。包括那些装饰门堂的鲜花盆景,王曼肯定是为了迎谢秉宴回去才会做的。 可是,为什么呢? 之彤端了茶水进来笑道:“姑娘还琢磨着?” “你说他看出什么来了?为什么不肯说?”沈尽欢道。 “这就要看殿下思量了,之彤只知道姑娘在和谢老板聊天的时候,殿下正好可以看到姑娘没看到的东西。”之彤笑笑。 “我看他被那谢秉宴吓够呛,还装呢。”沈尽欢幽幽地看着她道。 之彤低头一笑,顺手给她倒了杯茶。 沈尽欢抿着杯口,一个念想忽然蹦出来,让她抖了个机灵回想起某些细节。 “我不方便当着你的面说你姑母。” 邵尘说这话里的意思,沈尽欢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之彤道:“姑娘是不是不爱这味道?” 沈尽欢缓缓摇头,越发多的小细节画卷一样铺映在脑中,“殿下在哪?” “估计睡下了,奴婢来时看掌灯的人正好出来。”之彤回忆道。 沈尽欢不由分说,立马进里面换了身便装出来:“让阿肃随我去趟谢家。” “现在?哦...好。”之彤福身出去。 羊毛出在羊身上,谢家存在的疑点远比霍家来的多,换句话说,霍家的问题很可能就来源于谢家。要想快些知道真相,须得入一入狼窝辨个究竟。 陈郡发了灾,入夜后城内一片死寂星点灯火都看不见,多亏白纪轻功好又能在黑夜中分辨方向,要是沈尽欢一个人出门估计还没走多远就要迷路。 “泽宇回来了吗?”沈尽欢问道。 “没有。”白纪道。 “那估计能碰上他。”沈尽欢道。 此时的谢家只有边角两个房间还亮着光。沈尽欢靠在就近的大树上居高临下观望了一阵没发现前堂有什么动静,就和阿肃二人沿着檐边去了那仍明火的房间附近。 刚趴下没多久,就听屋子里传来谢秉时大声呵斥的声音。 “看来咱们来的正是时候。”沈尽欢嘴角一扯对白纪笑道。 白纪的身子怔了怔,轻轻拉了她的衣袖,“你看旁边。” “怎么了?” 沈尽欢顺着他看的方向瞧过去,猛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就这么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 笔者表示很爱霸气外露的女主,写下那句话时的心情十分苏爽! 查一了一下方言,笔者是南方人,所以惯性会用“我们”,而北方同学习惯用“咱们”,也咨询过身边北方的朋友并且得到了认可,所以在后期修文的时候会将前面不规范的地方改正。(最前面的江南总督府,当时就注意了一下,而后可能会有疏忽。) 文中“朝廷的八腊子”本来是“朝廷的狗腿”,和基友商议后觉得“狗腿”太出戏了,就百度了一下北方的口中芬芳辞藻,看来看去用了“八腊子”,因为我觉得它长的比较文雅(捂脸jpg.) 【此章发稿时间:2020.1.28 18:00】
第105章 乱了套了 谢秉宴的腿被踢断了, 对他来说遭此横祸心中不忿把自己祖宗问候了个遍,要谢秉时找沈尽欢要说法。 谢秉宴下不了床也使不上力,谢秉时明显不愿意再纵容他, 于是坐在桌边骂他活该。 谢秉宴哪是个省油的,瞪着他道:“好你个老东西,净帮着外人对付我!” 谢秉时气道:“你自己咎由自取还要朝别人讨说法, 天下哪来这样的道理!” “老子为了矿坊付出了多少, 你知道个屁!我如今腿断了, 今后你就看着我死了好自己独吞矿坊!”谢秉宴折腾着起来咬牙道。 谢秉时把桌子拍的邦邦响, 用最大的声音骂道:“你付出了多少?你的脚指头何时迈进矿坊半步,你知晓矿坊月进月出多少银两多少工费!谢秉宴老子告诉你,做人要讲良心, 你做了损事一走了之让老子给你擦屁股, 你个天杀的畜生,看老子把你关在这儿自生自灭!” “你要有种最好不过,我做那事又何尝不是为了谢家!”谢秉宴道。 “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你要报复霍老大就不要牵扯上我谢秉时!”谢秉时吼完这句就摔门而出, 带走了小院离所有的丫鬟下人。谢秉宴一人在屋子里嚎叫,凄惨不已。 屋檐上四人面面相觑, 貌似听出了个名堂。 泽宇盖好瓦片看着沈尽欢道:“今日卑职留在附近盯梢, 发现这个二当家不简单。” “照谢秉时这个说法, 两个人都不简单。”沈尽欢托腮爬在檐上, “有点意思。” 谢秉时方才说自己给谢秉宴收拾烂摊子, 仿佛在召寓什么。 看来这一趟果然没白来。 “殿下出来也不和微臣说一声。”沈尽欢瞥了一眼邵尘。 “和你说了岂不是没意思了?”邵尘悠悠道。 “您不说我也猜出来您为何会在这儿。”沈尽欢笑道。 邵尘嘴角一勾:“说来听听。” 沈尽欢背着他翻了个白眼, 保持这个动作半天腿都麻了。于是支起身子翻坐了过去, 还没挺起背, 肩膀就被左右两只大手摁了下去。 “嘘——”邵尘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指示她往院子里看。 沈尽欢只好又翻过身, 她觉得靠在邵尘旁边甚是危险,于是往白纪身边挪了挪。 有个下人模样的偷偷开了门进来,手上还提了个小竹筐子,四下瞄了无人在内,便大摇大摆开了谢秉宴的屋门。 “王曼?”借着屋内的灯火看清了那人后,沈尽欢小声唤了一下。 屋子里的摆设被谢秉时砸的稀巴烂,谢秉宴独自躺在那儿歪斜着脑袋看着王曼。 “你怎么这副打扮?” 料定了她回来似的,谢秉宴紧皱这眉头道。 王曼放下竹筐,将里面包裹的好好的还腾着热气的一碗饭菜和汤锅端出来。 “我不这副打扮进来,你今晚就得饿着。”王曼道。 “呵,嫂嫂今天好大的气势,让我给那两个小八腊子下跪。”谢秉宴轻蔑一笑。 沈尽欢在上头听得难受,正想着怎么找法子再折腾谢秉宴,就听王曼继续道:“她是我堂侄女,旧年得了圣上青睐现在得势的不得了,我怕你招惹了她,她性子急躁把你处置了可怎么好。” 王曼把谢秉宴扶坐起来,又端着碗筷坐到床边一口一口喂他。 “处置了我,嫂嫂便可与谢秉时那老东西双宿双飞了。”谢秉宴不屑道。 “死鬼,你可真讨人嫌。”王曼埋怨着,语气却是难以形容的酥到骨子里。 楼顶上的四人当时就明白了屋里的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沈尽欢咬着下唇偷瞄了一眼邵尘。 屋里人继续说着话,谢秉宴只顾张嘴吃饭菜,嚷着要王曼多给他夹点肉。 王曼道:“你瞧吧,还不是我心里想着你,你倒好,一心想娶霍家那个小狐狸精。” “老子那是想着让霍家和咱家结亲,谢家这些年也算出了名,霍老大那狗贼也没少照拂咱家,结亲对他来说压根没坏处。”谢秉宴道。 王曼一听,将碗往茶座上一搁:“你个臭不要脸的,这么大年纪还祸害人家小姑娘,可知道她是霍老大的心头肉,就算老爷要结亲也不会帮你娶了他女儿!” “你个娘们就见不得老子好,当初你要死要活嫁的人可是我,如今你名分倒是正了,老子还得藏着掖着至今没娶个娇娘快活!”谢秉宴爆着粗话,朝王曼呸了口吐沫。 “我名分正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儿子,你看看你,分府的时候占了哪点便宜,大老爷只想着谢秉时我要不听话嫁给他你儿子现在就得和你一样没用!”王曼削尖了嗓子低声道。 这段话给屋顶的四人听得清清楚楚,沈尽欢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他儿子?谢秉宴有儿子?谢嶦?! 同样没反应过来的还有邵尘。 原以为是个爱而不得的爱情故事,没想到峰回路转变成了混淆家族正统血脉的伦理故事。 “荒谬.......”沈尽欢轻声道。 邵尘情不自禁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沈尽欢忙抬头惶恐道:“我真不知道。” 谢秉时老实中肯的模样浮现在脑中,不禁让她扼腕叹息。养了十几年的独苗竟不是亲生,唯一的妻房还和自己的弟弟乱搞......天底下竟有这种可笑的事情,谢秉时前世是造了多大的孽。 摔东西的声音接憧而至,不知他们震惊的时候谢秉宴说了什么,王曼疯了一样将汤锅砸在地上骂道:“谢秉宴我告诉你,霍家那小狐狸精已经指定了要嫁给嶦儿,等她嫁过来我就是她婆婆你是她叔叔,你毛都别想碰她一根,就你如今这瘸腿模样没我照顾,就死在床上吧!” “你个老娘们,你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就是见不得你中意的,等她嫁过来看我怎么折磨她个狐狸精!” 沈尽欢双手捂上脸,让自己的脑子能冷静下来转个弯。 四人脸上都浮现这不同程度的难以置信,今晚注定无比精彩。 “谢家.....这是要开春了?”泽宇愣愣道。 二人还在争吵,但明显谢秉宴已无力招架王曼。 待他完全妥协下来,王曼也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喝茶不声响。 “你那个侄女在查什么案子?”谢秉宴问道。 “还不是送给霍家那批粮食被掉包的事情。”王曼气未消,语气不善道。 “不能让他们接着查下去。”谢秉宴乍然开口。 王曼道:“此事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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