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警惕地看着他,待他身影消失在房里,紧绷的身体才放松,呈大字形瘫倒在床上,渐渐的,又生出倦意,就像木偶没了牵引的绳子,她不知该做什么,心里空空荡荡,炼丹修炼也提不起精神。 她的状态十分奇怪,若说是在屋里待太久,可她以往长时间待在屋里修炼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 如此想着,思绪越发混乱,意识也越发模糊。 没睡多久,她被什么声音吵醒,正要翻个身继续睡,却发现声音有些熟悉,清醒后一听,是落雪师姐的声音。 宁卿从床上翻身坐起,正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锁着,下意识就要回应,但又想起自己这幅模样,绝对不能被师姐看见。 外面的声音越发焦急,她更加慌张,师姐在她大婚之前便紧急离开苍云宗,回了落霞宫,现在回来,肯定是听见了她与师兄的传闻。 可想来,这些事情早已人尽皆知,又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她现在被锁着,也无法出去见她,若被师姐知道她被锁在殿中,肯定会担心。 殿内殿外的两人心情都很沉重,木落雪最近因父尊突破失败遭受反噬险些入魔,落霞宫局势动荡一事忙得焦头烂额,终于稳住局面回到苍云宗,却听闻裴谨抢亲,甚至将宁卿囚禁在云霖殿一事,她当即前往云霖殿,奈何被一个法阵隔绝在外。 木落雪手中酝酿灵力,庞大的水灵力化作锋利的剑刃刺向法阵,但法阵纹丝不动,她反而被灵力反噬,身体一震,口中溢出鲜血。 她无暇顾及自己,之前用玉简无法联系宁卿,到了云霖殿外,还设有法阵。 裴谨竟真敢当着世人的面如此肆无忌惮! 木落雪气急,却又生出浓浓的无力感,在修仙界,有谁能与裴谨抗衡,她又该如何救出宁卿。 在殿外停留许久,木落雪径直前往苍云殿。 一进门,她厉声质问:“你将宁卿关在云霖殿究竟是何居心?受世人敬仰的凝华仙君,竟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裴谨不置可否,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出的话却叫木落雪手脚冰凉,僵在原地。 “比起本座,你又高尚在何处?” “阿宁将你当师姐,而你,也是如此么?”裴谨眼里透着彻骨的凉意。 木落雪紧紧掐住手心,“凝华仙君这是何意,倒打一耙还真是用的好极了。” “本座说的何意,你自然最清楚不过。”裴谨神锐利地看着木落雪。 一阵强大的威压顷刻间朝木落雪倾轧而来,她身体隐隐颤抖,咬牙与他的威压抗争。 “本座已是阿宁的夫君,我们之间的事,由不得旁人插手,你是什么身份,还需本座来提醒?” “若你执意如此,你且试试。” 木落雪气的咬紧齿关,但他偏偏说的句句为真,她根本无法辩驳。 之前的无所顾忌被裴谨的话一一击碎,她无法做到不管不顾,她的背后有落霞宫,更有宫门数不清的子弟。 威压蔓延至殿外,这几日殿内越发沉闷压抑,值守弟子心惊胆颤,在裴谨走出苍羽殿,路过他们身边时,更是不敢动作,垂头尽可能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往日温和的凝华仙君,现在却让他们颇为畏惧,生怕惹得他生出丁点不快,即便他从未为难过他们。 宁卿猜测落雪师姐会去苍羽殿,但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心里担心,不断看向房门处,日暮时分终于等到男人,她稍稍起身,连脚腕上不断响动的铃铛也顾不得。 但很快她又收敛脸上的情绪,尽量表现得像平常那样。 裴谨一步步走到她身边,期间未发一语,垂眸去解宁卿手腕上的锁链。 宁卿直觉不是开口的好时机,保持沉默,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也没问,任由他将自己手腕上的黄金锁链解开,抱着她走向浴池。 宁卿一见到浴池就紧张,裴谨去解她身上单薄的罗裙,她也没动,乖顺地由着他动作。 几日下来,她已经渐渐习惯他替自己洗澡,但今日她的态度,明显要更好一些。 宁卿被男人剥干净,被他揽着腰抱入浴池里,水面映着鲛珠的光芒,波光粼粼,但宁卿无暇关注。 “阿宁想问我什么?”裴谨捏着她的手腕,垂眸替她清洗,低声问。 “没什么。” 现在等到了人,宁卿反而不想问了,问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就罢了,若因为她的询问让师姐遭受无妄之灾,那才追悔莫及。 裴谨放下她的纤纤手腕,“阿宁没有什么想问的,但师兄有。” “什么?”宁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今日阿宁见了别人吗?” 宁卿的心悬了起来,“没有,我被你锁在屋里,怎么见别人。” “若没有锁住呢?阿宁会见吗?”裴谨靠近她,注视她的眼睛。 她知道,师兄想听见的回答是不会,但她不想这么回答。 “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宁卿的语气渐冷。 裴谨将她脸颊上的水珠擦干,“自然不会如何,阿宁想不想见奎河长老?” 见她愣住,裴谨继续道:“奎河长老悉心教导阿宁炼丹,师兄十分感激,明日,或者后日,阿宁是否想与师兄一起见奎河长老一面?” 宁卿皱了皱眉,“师兄你想做什么?” “不过是见一面罢了,我们成亲数日,也是时候拜访奎河长老,你想在哪日前去?” 她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她确实想见长老一面。 “我想明日去。”宁卿立即回答。 “好,那就明日。” 裴谨继续替宁卿清洗身体,其实没什么可洗的,很干净,可他却贪恋手下的触感与温度是,肌肤相贴,彼此毫无隔阂,宛如一体。 裴谨的指尖停留在宁卿的小腹,轻轻游移,宁卿小腹肌肉收缩,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但男人掐住她的腰,制止她的动作,抬眸看她,“阿宁,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说完他才想起,宁卿在大婚之日说的话,她说不要孩子。 宁卿身体僵住,眼神浸满抗拒。 “我不要孩子。”宁卿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从浴池离开。 但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拽着跌入男人的怀里,以为他准备强迫自己,正欲反抗时,却听他道:“好,我们不要。” 他也不喜欢孩子,只不过是想要宁卿因为她们的孩子,对他多些在意,多些关心。 宁卿坐在他怀里,少女身体上被体温晕开的淡淡馨香似有若无,滑腻的肌肤紧挨着他,压抑已久的欲念难以继续忍耐。 “阿宁,不要孩子。” “但我要你。”裴谨启唇,轻轻含住宁卿的耳垂。
第75章 裴谨捏住少女的手腕, 将她抵在浴池边,热气熏得宁卿身体使不上力气。 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早晚的问题, 宁卿安静地坐着,没有躲开吻上来的男人。 温热的泉水舒展她的身体, 已经足够放松,但当男人的手指在抚上她的后颈时, 还是无法控制地绷紧身体。 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宁卿足够适应与师兄的身体接触,更习惯了他全方位侵入的气息。 裴谨在她颈侧时轻时重细致地亲吻,宁卿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头发,阵阵触感让她微微仰起脖颈。 不久, 她被男人抱着坐在浴池边,宁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茫然之际,他却俯下了身,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陷进少女大腿白皙的肌肤。 宁卿透过被风吹动的纱帘的缝隙看向窗外, 天边最后的那抹落霞彻底被黑暗吞噬, 微风徐徐吹入屋内,她满脸潮红,迎接一阵阵强烈的感觉,无处可放的手往后撑到玉石地面,指尖几乎将地面抓出痕迹。 原来时间真的能抚平一切,以往她抗拒不已的事情,现在竟能做到如此坦然地接受, 甚至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 宁卿的思绪被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浪潮打碎,再也无法拼凑, 红唇微启,眼神空茫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 “舒服吗?”裴谨抬头,薄唇红润晶亮,紧盯着鬓发微乱,睫毛挂着细密泪珠的少女。 宁卿还未彻底从方才难以形容的极致快·感里回神,呆滞地看向身下的男人。 她的神情让裴谨弯了唇,“现在该换阿宁帮师兄了。” 裴谨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可以吗?” 没听见宁卿的回答,裴谨当她默认,手指将她压在背后的头发挽起,放到一旁,“可能会有些疼,师兄会轻点。” 他倾身而上,彻底将少女的躯体覆盖。 少女脚踝的铃铛不断晃动,夹杂着拼命忍耐的声音。 裴谨抬头看她,“阿宁,现在可以了么?” 他想给她最好的体验,想让她再也无法忘记今夜。 宁卿却抓紧男人的手臂,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见她如此,裴谨眼里的情潮淡了许多,连身体都好像随之冷却,以为她是不愿,却听宁卿沙哑着声音,小声却又坚持地道:“我不要孩子。” 裴谨这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又继续方才停下的动作,“好,师兄不会让阿宁怀孕。” 修士能用灵力附着包裹,以此达到避孕的目的,但过程不会如此酣畅淋漓,所以许多人选择神交,感受相似,却更为方便。 但裴谨却独独钟情于这种更为传统的方式,可以感受宁卿的体温,看见她的种种反应,更能与她完全交融,让她在他手中绽放。 铃铛声时急时缓,持续一段时间后突然停止,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探入宁卿的识海,身体与精神上同时的强烈刺激,宁卿忍不住发出一丝短促的呻·吟。 浴池热气弥漫,宁卿身体无力地躺在男人的怀里,他显然还没餍足,但并未继续,在浴池里替宁卿清理身体。 抱着她回了卧房,才将她放到榻上,将将回神的宁卿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 然后宁卿一把推开他,翻身坐在他的腹部,埋头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 裴谨不知道何处惹到了她,但没阻止,由着她发泄。 宁卿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但她却没停止,刚才那股精神力侵入她的识海,紧紧缠住她的魂体,无法形容的感觉差点让她当场窒息。 那是神交,她知道,但她从不知原来神交感受会如此地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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