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娘的,死什么不好,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然而刚要动手,公子策已经出手将自己的茶杯弹了过来,叮咣一声,将哈图赫手中的刀打落了。 哈图赫好歹是个王,就算他看上了那个香饽饽的条件,可是公子策这还没拿下西梁的大权呢,就敢对他吆五喝六了,简直是挑衅。 “公子策!”哈图赫吼道:“是不是你故意的,觉得我们一路追查到了西秦,你那心肝就能找回来了,所以把这鸟给弄死了?” 公子策冷冷一笑:“我弄死鸟?” 他这个态度,莫名叫人胆寒,像是已经游走在了愤怒边沿,谁要是再碰一下他的神经,说不定他真的会动手杀人。 钟宥眼前还是那个女杀手被杀的场面,那样的公子策很令人害怕,也很令人不敢招惹。 现在大家在同一条船上,钟窕又还没有消息,断然不能乱成一锅粥才是。 “三殿下你息怒,胡蒙王也先冷静。”钟宥站在两人中间调和:“阿窕没有下落,大家都着急,犯不着自己先伤了和气。” “那是我要生和气吗?你们看看公子策,他是不是就不想答应我条件,所以从中作梗了?!” 钟律风从椅子上坐起来,摆手:“别吵了。” 公子策根本就不屑跟哈图赫计较,当务之急是钟窕。 他问戴先生:“先生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没有。”戴先生遗憾地摇头:“双生鸟一死,原本的线索就算断了,我们唯一能确认的,是这位钟姑娘人还活着。” 当然得活着,若是没有活着,那公子策此刻也不可能好好地站在这儿。 只是双生鸟是寻人去的,它究竟遇上了什么会丢了命? 距离他们到达西秦码头还有一整天的时间,这船在黔江上飘,他们此刻除了等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公子策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难看。 他根本连觉都不睡,晚间就站在船舷上,望着滔滔江水和远处的西秦地界。 钟寓最沉不住气,跑过来劝:“你现在盯着也没有用,还不如回去睡觉。若是阿窕在西秦有个万一,我们还有硬仗要打呢。” “我睡不着。”公子策说:“你回去睡吧。” “我也睡不着。”钟寓趴在栏杆上,垂头丧气地:“要不是因为我,钟窕也不能丢,我知道你难受,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他自个说着,觉在理,钟窕就是因为他离家出走,跑去渠东找他,这才遇险的。 怎么说都是他错,他给公子策打一顿那都是应该的。 想着,起劲了,自己拉了公子策的手往自己脸上揍:“不要客气,冲着脸来,你打我一顿我才能舒服。” 公子策本来就烦,这一下更烦,直接就想甩开他的手。但是用力过猛,手背还是在钟寓脸上甩了一下。 双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公子策突然被用力一推,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孙膑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传来:“三殿下,你怎么还打人呢?!”
第213章 信鸽 公子策简直烦的想翻白眼。 孙膑已经一把扶住了钟寓,对方被那手背一甩,直接甩在了鼻梁上,鼻梁瞬间一酸,简直晕头转向,也没来得及能发声。 孙膑还在不满:“就算当初钟寓因为故意离家出走不对,钟窕的失踪确实有他一半的责任,可是钟寓为了找钟窕的下落,也差点搭上了一条命了,你不能有气还往他身上撒吧?” 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职责,堪称没头没尾,公子策懒得搭理这两个,船舷不清净他还不如去别的地方。 他转身就要走。 钟寓终于缓过来一点儿了:“孙膑——” 孙膑根本不听他的,提着他的咯吱窝,让他别吵。 公子策要走却被孙膑挡着,那股义愤填膺简直绝了:“说不过你就跑?你兄长的架子会不会太大了,我这也还没认你是我兄长呢...” 钟寓脑子嗡嗡响:“孙膑...” 孙膑又朝他一吼:“我跟我哥说话呢,你别吵!” 公子策于是立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也知道我是你哥?你就是这样为了个外人挡在你哥面前的?” 孙膑:“不是你怎么这么说话,钟寓是外人吗?” 钟寓忍无可忍:“宋旬!” “啊?” 公子策擦身而过,在孙膑肩上拍了两下:“好样的。” 等人走没影了,孙膑这才低头看向钟寓:“你乱喊什么啊?” “我不喊你你是不是要把公子策扔大江里去了?”钟寓简直无语了:“你也不怕他一巴掌把你打到内出血!” 他鼻子终于缓过劲了,将手从孙膑手里抽出来:“无语了我!” 孙膑本来以为自己是路见不平,谁知道被救的人完全不感恩戴德,还骂他一顿?! 钟寓甩手就走。 孙膑骂骂咧咧地追上去问自己这么招人讨厌的原因去了。 大船二楼甲板,围观了全程的钟宥跟钟宴:“...” 钟宴抹了一把腮边的汗,难以置信地问钟宥:“大哥,我怎么觉得老三有点不对劲?” “别问我,我不知道。”钟宥也扶额:“但我觉得比较不对劲的人是孙膑。” 不管这两人谁不对劲,钟宴这嘴巴反正是合不上了。 钟宥干脆转移话题:“孙膑为什么说公子策是他哥?” 钟宴对这件事更加无知:“你问我我问谁,按辈分来说,公子策不是应该叫孙膑一声叔么?他的姑母嫁给了公子无忧的父亲,他长了公子策一个辈分。” 所以才说奇怪。 他们兄弟两,似乎不论是针对钟寓的事,还是针对公子策的事,都应该找孙膑谈谈才行。 “谁去说?你吧,你是大哥。” 钟宥简直一脑袋麻线:“凭什么我是大哥就得我去,你久居京都,我负责打仗,这事儿怎么看也应该你上,二弟,辛苦了。” 钟宥说完,忙不迭地遁了。 钟宴在原地站了许久,憋了很久也没有憋出什么,借用了钟寓方才的那句:“无语了我!” 直到第二日他找了孙膑,从他嘴里亲耳听见了关于公子策身世的答案之后,他就更后悔了:“无语了我!” 孙膑是觉得,反正公子策这辈子看起来是非钟窕不娶了,钟律风看起来对这个女婿也没得挑。 再加上公子策为了钟窕连留歌城主的身份都敢公开,简直就是前途都搭上去了。 再再退一步说,人家二哥亲自来问话,他藏着掖着显得多不近人情啊。 结果好了,他这么一说,将钟宴整的没话说了。 原本以为公子策是留歌城主这件事已经足够他们惊讶的了。可是他不仅是留歌城主,他还是西梁先太后的儿子... 这个身世一旦暴露,那恐怕比留歌城主的身份更令人难以消化。 前者是强权的绝对压制,后者就是天理伦常的产物了。 “二哥?你没事吧?你一点都没有猜到?” 钟宴脆弱的神经被他的一声二哥喊的更加胆战心惊了。 他还没消化完公子策的身世,面对关于钟寓的问题再也问不出口了。 “我是真的没有猜到。”钟宴低声说:“不过此事你们瞒着是对的,这么敏感的身世之谜,传出去西梁的天都得掀了。” 西梁不比他们大兆,司徒敛经过这件事之后,彻底算是失了威望,朝野上下没有听他话的,六部皆向着他们钟家。 只要钟律风愿意,时刻都能将大兆收入囊中。 可是西梁不是,西梁的大权还在公子无忧手上,只要他不放手,公子策就算有留歌城主的身份,也难以取得真正的政权。 即便以后他发兵反了,那也算是师出无名。 又加上这样的身世。 这个身世,说不好是利是弊,它有可能是一把刀,也有可能是一阵东风。 这得看公子策怎么用。 但是绝不是他们可以置喙的,那是属于西梁人自己的战场。 “我自然知道,”孙膑挠了挠头:“我自己都是花了好一阵才接受这个结果的,我姑母,说起来也是命苦。” 钟宴感到一阵安慰。 起码往后,若是公子策与公子无忧之间起了难以回避的争端。那个时候,起码孙膑是会站在公子策这一边的。 他们那么大的皇城里,公子策总不可能是孑然一身的孤军奋战。 钟宴心说,还好还好,他们钟家或许以后也能帮上忙。 “对了二哥。”孙膑直接跳过了公子策的话题:“你知道钟寓去哪儿了么?我一整日没见他。” 提起钟寓钟宴就觉得牙疼:“你、你找钟寓,有事么?” 孙膑被他问的一愣。 其实他还真的没有什么事,但是这些日子。自从到了渠东之后钟寓就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之后也是他全程跟过来的。 这突然消失了半日不见人,他下意识就要找。 “我、我不是有事,我就是吧,找他问问他昨天被我哥打的伤怎么样了...” 钟宴一脸惨不忍睹地看着他,觉得这人还真是个武将,扯谎都扯得漏洞百出。 恰逢此时一道雪白的信鸽身影打断了他们说话,停在了船舷上。 “鸽子?”孙膑意外。 “信鸽。”钟宴拧眉道。
第214章 钟姑娘目前,有些意外 他们从渠东出发,一路走的都是水路。 一路都在水上,所以信息的传递就更加缓慢,快马是没有的,要得到什么消息都只能依靠信鸽。 不过这个时候,是谁会传信鸽来? 顾长风取了信鸽脚上的小笺,看了一眼之后差点跪下了,连忙连爬带滚地去找公子策。 他脸色的难看程度让公子策都微微惊奇起来,他瞬间想到的是,是不是钟窕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顾长风捏着那张用明黄烫金写的小笺,交给公子策:“主子,陛下他突然病危了!” 能让顾长风称为陛下,也只有他们西梁的皇帝公子无忧了。 也就是公子策的生父。 他离开西梁不过短短一月的时间,走的时候他还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突然病危了? 孙膑闻讯赶来,看见这主仆两脸色同样凝重又奇怪的模样:“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陛下他病危了!”顾长风说:“小笺上盖了印,应当不是假的,可是怎么会??” 这封报病的小笺来的很不是时候,若是公子无忧此时当真恶疾突发。万一没有挺过去,那公子策势必要返回西梁去。 他这么多年汲汲营营,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三殿下来日定然会争夺那个高位。 如今皇城里还剩一个有威胁的便是公子琛。若是公子无忧重病时他不在床侧,那以苏贵妃的手段,这个皇位随随便便都能落到公子琛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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