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纪清梨腰,勾她坐到怀里来,仰头吻过她下巴,又压上唇珠:“你看,随意给个吻我,我如得甘霖。” 唇珠被人反覆含得发痒,然后重重吮一下,勾到牙尖麻痒,纪清梨嘴巴霎时软做一片。 沈怀序仰视她,不过真覆上的瞬间,侵略感压迫性铺天盖地袭来。 他吻人时一寸寸侵占,里头每点都搜刮吞咽,摄得急而重,再哄人张开点。 唇珠饮饱水分一吮就洇湿,弄得她湿答答,应激般涌出津液。搅动声黏稠浓重,纪清梨口舌要化掉,舌尖麻得发痒,抖起来。 他还是那张冷淡面容,但连腮肉里的热气都要尽数舔没,那手掌往下托住纪清梨下巴,覆住她颈项轻微往下压。 背离礼节的刺激,和不管哪一寸都要掌控的压迫感覆来,咽得她窒息。 纪清梨完全晕头转向,连膝盖何时被剥开,沈怀序何时握住她小腿缓缓在揉也不知道,被放开时还乖乖张开点唇,舌尖红艳艳抵在牙关上,唇缝吃得合不上。 他握着纪清梨手往下探去,指腹触到肋上刚长好的疤痕。 血腥流淌在手里,纪清梨摸到很薄一片新生的皮肤,好像她用力,随时可以捅进去。 纪清梨睁眼,手下疤痕交错,而张惯于克制压抑的脸上,她窥见沈怀序眸色漆黑昏沉,亮得人心惊。 “你这些伤,会留疤吧。” “无碍。”沈怀序轻描淡写,不觉得皮肉苦有什么,伤口甚至在为她的注视兴奋颤抖。 连把脸埋进她衣裙里嗅闻也能爽到似的,古板皮囊同狂热情态同时出现,沈怀序一脸病色由她端详,低低问:“爽了么。” “……我来这不是来爽的。”纪清梨吞咽下,她现在是真信沈怀序隐疾在身了。她抬手拍拍他的脸,提醒他,“你也不像是好了的样子。” 沈怀序笑起来,握住她掌心吻了吻:“我竭力忍过了。” 忍了,那她后背还硬得靠不下去? 沈怀序跟着她隐晦眼神看下去,抬手表示会解决: “上次留下的孝服味道很淡了,方便再给件裙衫我么?” 要他别这么犯病,拿她衣服做什么? 纪清梨看着沈怀序握住她外袍,姿态从容清雅,转向隔间。 他不走远,衣衫也不狼狈散乱,只在屏风后同处理每一本政务般坐好,同时拿起纪清梨的外袍。 听到第一声摩擦音时,纪清梨眼皮就猛跳一下。 她万没想到,沈怀序说得解决办法是这种办法。 影子在纪清梨眼角晃动,无法忽视。后颈被人猛吸了一口似的发麻,纪清梨不自在喝水,努力不去想他做什么去了。 只是茶盏中倒映出她殷红熟透的唇,耳边是断续的沈怀序溢出的低喘,她发烫的撑住头,晕晕被那些声音缠绕。 好像被沈怀序勾住,一脚踩进不清白的陷进里。 * 南下赈灾的差事,皇帝指给了大皇子和永安候府。 二皇子得知此事气得将书房物件摔了个够。 “怎么就给他了?早上母妃不是还传消息,说马上就会有旨意传来府上,要将此事给我吗!” 那禀报的人小心翼翼,说本来是这样的,只是中途靖王面圣说了几句话,再不知为何结果就变了。 “靖王?上次临阵倒戈,这次他还有闲心掺和此事?交给大皇子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糊涂!” 幕僚习惯了二皇子这般脾气,沉吟片刻后很快有了结果:“二殿下莫急。” “虽是把此事交给了大皇子,但南下出京势必空出段时日,这段时间您要做什么都绰绰有余了。” 二皇子阴沉看去:“绰绰有余?笑话,能做什么?同老五一般成天眼巴巴跑去伺候皇帝,做这等表面功夫吗?” “若这功夫有用,本王也不会等到今日还只是二皇子!” 幕僚平静对视:“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圣旨已出,此事已定,与其为此纠结不如顺势而为。” “大皇子去办,办得好不好就是另一件事了。查贪腐赈灾哪是那么好办的事?何况大皇子习武出身,本就不擅长政事。” “他费尽心思要去,就让他去。地方官员自成一派,不是那么好调动的。就是查出点什么,也都该送到京中审问。您上次虽折损人手,但并非没有可调动的势力。” “您明面上与此事无关,但忧心家国如何不能私下查了?届时有什么结果您比他手快有余,不怕挑不出错误。待大皇子回来您再谏言,陛下朝臣自该知晓谁出众有功。” 二皇子不语,只又招来宫中太监问白日避暑一事的细枝末节。 那太监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只说陛下似乎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所以才要去避暑调理,又加一句您千万放心,淑妃娘娘定是一同去的。 二皇子哂笑,盯着书房宝剑眼色沉下来。 幕僚说得方法他明了,但慢,太慢了。 皇帝身子怎么会不好,他身子就是太好,活得太久,致使皇子成家几年却还连监国都只是名义上的监国,要下面人争夺却一点实权都不放出。 刺客一事后,他手下党羽折半,越拖形势对他而言越不利,靖王也不知是何心思,开始避开他了。 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是老大还有兴致磨,他是一刻再等不得了。 皇帝自己假惺惺好像多宽仁,但京中同兵权军营沾边的还有谁。 镇国公府被暗中搜查,永安候府病秧子跟半路捡来的玩意,燕家更是早死,就剩一个淮南侯了。 大皇子此次离京,来回一月是要有的,届时真有点什么,他来得及?淮南侯一人来得及?
第59章 权力棋局 她也中邪不成 夏末转秋, 皇帝一行人在行宫还未有回宫征召。 纪清梨就是在屋中躲太阳,也隐约听到陛下近日身子不大好的传闻。 大皇子离京南下不久就有这种消息,不论真假, 京中怕是都要不太平。 她在桌边托腮,想起沈怀序这几日似乎也受到影响,养在宅院里也忙得厉害。 昨日送药去时他又鲜少合眼的模样, 犯病也只克制吻上来,含住唇缝很慢很慢的磨。 他身上那些伤总是好了又坏, 为了让纪清梨停留或是多来看看他,沈怀序可以随时戳破伤口, 顶着那张上位者的脸, 用血和落败挽留她。 黄昏闷热的厢房里, 身体同放潮的软糕, 张开, 潮湿。 纪清梨呼吸在人舌尖抖, 即使有防备也还是被压抑颓靡的情.欲趁虚而入,连青杏表皮细小绒绒的毛也一并吮破,托住两条腿细密地舔过口腔。 沈怀序线条薄而流畅, 窄腰更是能用目光丈量出的优越。 偏低眉眼浮现沉迷,给出的模糊的痒让纪清梨难捱, 她隐约觉察他的引诱, 但克制后退已来不及, 沈怀序撩起眼皮, 含有惩戒意味的拍过她腰臀。 或者可以说是扇。 指尖沾有调情意味的剐蹭, 上位者和痴迷者的姿态他切换自如,手掌卡进膝盖间,微微挑起, 夜里梦中被吮得粘腻的感觉顿时重合。 那日在纸钱灰烬前,被迫磨得腰身不受控抽动的余韵更被勾起似的,所以即使她闪过疑虑,也很快被压迫感堵住唇,含糊呜咽着被掰开。 “小姐?” 春兰的唤声令纪清梨回神,等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纪清梨面色凝重摸摸额头,看她发烧了没。 不然她怎么会凭空想起沈怀序这等子事? 呼吸严谨屏住,摸来摸去脸是发烫,但还不够热,没到生病的程度。 她真是中了邪。 纪清梨在春兰担忧神色下吐出口气,又宽慰自己,食色性也,她为那点快感色相沉迷,是情理之中。 只是因为答应了替沈怀序治病,才同他见面接触多了点,只要不被传染,同沈怀序一般表面冷肃高不可攀,背地满脑子这些就好了。 再说她又不同沈怀序那般张嘴就是胡话,她偷偷想,沈怀序又不会知晓。 纪清梨若无其事翻篇,问春兰怎么了。 “您让奴婢给孙姨娘送去的东西,奴婢都送去了。回来路上瞧见纪四公子也露面,不够……孙姨娘的脾气小姐也知道,没多欢迎四公子。看着倒同梁木工并排站着,都跟被轰出来的一样。” 上次文昌伯急着给她想后路,被言官进谏罚俸丢了脸面。是纪彦在人前替他说了几句好话,挽回些颜面,文昌伯就此多关注纪彦。 孙姨娘大抵觉得纪彦养到赵氏膝下,心长歪了才不愿搭理。 不过好像最初去孙姨娘院里坐坐的时候,孙姨娘就宁愿跟她说话给她擦脸,也不怎么照顾纪彦,只让丫鬟看着。 先前藉机同搬出纪家,什么木工血脉纪清梨都有分寸的不多问,孙姨娘也没说的意思。文昌伯知晓纪彦还不一定是他孩子么。 春兰道:“四公子见了奴婢,叫奴婢回来带话,要小姐这一月出行都小心些。” 纪清梨呢喃:“怎的忽然这么说。” “奴婢也不知,不过二公子不是去了锦衣卫,这几日在皇帝跟前么。奴婢瞧他这几日也面色匆匆的,在院前遇见他好几次呢。” 纪清梨更诧异,在她院前遇见小叔子? 她出门去看,恰见沈行原风尘仆仆回来,手握长剑在门口静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出现,他眉眼松泛露出点殷殷期盼,但很快又抿唇忍回去,半晌冷漠地跟被戏弄抛弃的原配一般,闷不做声的走了。 这人在做什么? 纪清梨困惑望他背影,墨符无声无息过来,弯腰低语:“夫人是在看什么?” “没什么。” “那就好,马上就到太后寿宴了,各家都要入宫去,府上又送了批新布料和首饰,夫人得空的话去挑些喜欢的吧。” 那沈怀序什么时候回来?他就真一直“死着”? 纪清梨想问这话,忍了忍到底咽回去了。 * 外头猜测如何,行宫中一切照旧。 每日奏折由司礼监的送到皇帝案前,淑妃同素日一般,在人进去后提着解暑汤过来,行宫之中无人敢拦她。 她满头珠钗耀眼,华服高贵艳丽,身后丫鬟仪仗浩荡,行事作风不可不谓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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