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戚香慢吞吞走了过去,走到他身侧时,便被他捉住了手腕,她听见孟扶危问:“圆房那日的事,不喜欢?” 姚戚香睁大眼睛,正要将手从孟扶危手里挣脱,可却被紧紧握着,那人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这要她怎么答?这是她能喜欢不喜欢的事吗? 虽然……虽然那回她确实觉得舒服,但…… 姚戚香的确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她反问:“怎么这样问?” 孟扶危道:“为何我回来之后,你一次也不同我主动提?你不想要吗?” “……”姚戚香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更难耐了。 想不想要?这种话是她能对孟扶危说出口的吗? 而且上回,孟扶危又没有……放进来,万一她再提,他放进来了怎么办?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能躲她还是要躲着的。 “……不、不是。”姚戚香用力将自己的手挣了出来,她也不知道孟扶危是如何顶着那副淡定自如的表情跟她问这种话的,简直是荒谬! “我要睡了!”她假意强硬,没有再去看孟扶危脸上的表情,径自从他身侧爬上了床。 她以为今夜孟扶危想,或许会在此刻强行将她拉过去,谁知身后孟扶危起身去熄了灯。 姚戚香赶紧躺下闭上眼睛,以免再生变故。 谁知躺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耳边痒痒的,她反应过来是孟扶危在吻她。 姚戚香扯紧了被子喊他:“孟扶危……” “再来一次,好不好?”他微冷的声音响在耳畔,竟带着几分意外的温柔。 姚戚香忙睁了眼,她问:“是和上回一样吗?” “嗯。”他答,“一样。” 姚戚香放心下来,她感觉到孟扶危的手自她腰间环过,他的吻便相继落在她的颈后,剥了衣衫,便落在背上。 她的呼吸不觉深浓起来,直到孟扶危伸手,掌住了她的腿,她便又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姚戚香不想紧张,她分明都经历过一次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好不容易将心绪平稳下来。 谁料此时,孟扶危又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叫我夫君。”
第39章 孔武有力的船夫 姚戚香面上红云似火烧一般, 庆幸是在夜里,她不说,孟扶危也瞧不见。 只是那二字宛如卡在了喉咙里一般, 怎么都喊不出口来, 分明在别人面前,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最不吝于喊这个的。 身后, 孟扶危与她紧贴着, 俨然还在等她回话,姚戚香哽了半天,他却又不把手拿开,一副她若是不叫, 他就这样按着不动的样子。 “我……”姚戚香张了张口, 又息声,羞耻的感觉近乎遍及全身,叫她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夫君。”她口齿清晰地叫了一声,怕孟扶危挑她的刺让她再叫。 她叫完,孟扶危终于开始动了。 姚戚香蒙着脸,她看不见, 感触却并没有迟钝, 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一点点解开,他倒是慢条斯理, 不疾不徐。 她从前只觉得孟扶危的手好看,今夜才知他的手有这么大, 一只手便能将她腰下那一片全都掌住。 姚戚香止不住轻咽出声,她感到难堪,孟扶危这样碰她很难堪, 她竟因为这样的触碰有了快感更加难堪。 最后,姚戚香只觉得自己淋了孟扶危一手。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她身后起来,转去净手了。 姚戚香躺在床上,心想真是丢死人了,也不知道眼下她若也去清理一番,会不会和孟扶危撞个正着…… 这样想着,没想到很快孟扶危又折回,用一块湿布替她擦拭。 姚戚香面红耳赤,不禁将被子蒙过了头顶。 虽然舒服,可姚戚香不免心中奇怪,孟扶危每次都替她弄,难道他自己不用?可她上次……分明撞见他在自己…… 这样的话姚戚香是不会问出口的,她的心跳还未平息,就见孟扶危没事人一般背对着躺在了她的身侧。 “那个……孟扶危。”姚戚香试问出声,“邬国人的事,谋害太子的事,有什么着落了吗?你这次出远门,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 她问完,久久没有等到孟扶危的回话,咬了咬牙只好将心一横,转过身去主动抱住了他。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手指轻轻搭在他胸口,攀上他的左肩出声:“夫君……” “告诉我吧。”她锲而不舍。 黑暗之中,她好似瞧见孟扶危叹了声气。 “不是告诉你了?”他翻起身,“争储之事,瞬息万变,你不要淌这个浑水。” “……我没有要淌。”姚戚香垂眸,复又掀起,“你不告诉我,万一我好奇去问别人……” 倒也不是姚戚香得寸进尺,她就是有种直觉,孟扶危一定会告诉她的。 她见这人闭了闭眼,对她道:“我回京时,成王李漓已不在京中。” 姚戚香愣了愣,道:“这是……跑了?那陛下有要追杀他吗?” 孟扶危沉默了一阵,道:“陛下的意思是密而不发,成王手中还有一支私军,目前还未知下落。” 那就是说,这些事到现在还不能有定论咯?万一成王反了,万一太子党招架不住,成王登基了,那她还是白忙活一场。 姚戚香没了兴致,又重新躺了回去,听见孟扶危对她道:“你心里那个念头,我劝你趁早打消。” 姚戚香心中古怪,孟扶危知道她要干什么!?上次她探听争储之事的时候,他便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看,难道孟扶危真的猜出来了? 不能吧……她什么地方让孟扶危察觉出来了? “哦。”姚戚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下了。 隔日,细纺送来了消息,说《出墙记》会在明日登台,姚戚香得了消息便去知会孙月瑶了。 她瞧得出孙月瑶爽快,只需用些寻常手段就能与她拉近关系,届时她再承诺一番一旦她成了孟家的主母,便让孙月瑶不必再因为吃穿用度烦忧,孙月瑶与常氏之间本就有龃龉,余下还有什么不容易的? 两人约定了时间,一个下午,便从侧门出发,一起去听戏了。 隔了好几日来看,戏班子似乎是应看客需求,将船夫与贵妇的亲密戏码增加了不少,虽然还是那样隐晦,没念过什么书的还是会看不懂,可这船夫与贵妇之间的暧昧氛围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船夫孔武,贵妇娇柔,直看得人脸红心跳。 “这船夫入戏班之前,做的本就是水上营生。”姚戚香见孙月瑶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由出声解说道,“只可惜后来水匪闹得厉害,杀了好几户人家,他仗着身上有些功夫才得以逃出来,被北上的戏班主一眼瞧中,这才到了京中。” 船夫肤色深黑,紧致的肌肉看上去格外有力量感,尤其是单手便能将贵妇抱起时,看得好几个娘子都红了脸。 孙月瑶险些入迷了,她轻咳了一声,问:“这贵妇与船夫,瞧着不光戏里,戏外也有情的样子。” 姚戚香勾了勾唇,道:“人家戏外确实有情。” “哦……”孙月瑶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失落下去。 “不过是骨肉血脉的亲情。”姚戚香这才补了后半句。 孙月瑶愣住了:“什么?血脉亲情?” “是啊。那贵妇娘子是这船夫的姐姐,如今已经嫁给了戏班主,听说已身怀有孕了,演完这阵子,便不再演了。” “姐姐?为何要姐弟二人演这样的戏码?”孙月瑶不解,“就算是亲人,总也有男女大防不是?” 姚戚香摇了摇头:“讨口饭吃的营生,哪里有那么讲究?据说正是因为亲姐弟,才不会因戏生了情,又能演出那种不必培养便有的亲昵感来,他这姐姐早先在那边就嫁了人,可惜不到一年,丈夫便不慎失足落水淹死了,这戏班主既然肯娶她,可见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 两人说罢,那边的戏也差不多散场了,二人一别两宽,贵妇回去之后依然是贵妇,船夫仍在江上讨生活,两人心中俱憾恨颇深,却也无可奈何。 看得人心中一番怅然,免不得便恨起那贵妇糟心的丈夫来。 孙月瑶刚惆怅了一阵,便见有人掀开了这边的门帘走了进来,一脸的俊朗之相,朝她二人生涩地笑了笑,道:“今日的戏,两位夫人可还满意吗?” 他说话间两步走进,只穿着短褂的身形外露,台上瞧的时候便觉得此人周身肌肉生得格外漂亮紧实,现在直接拉近了距离,孙月瑶只觉得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天啊……他怎么突然上来了? 姚戚香笑道:“满意满意,如你所说,这间屋子看戏的角度的确最好。” 她拿了赏银放在桌上,道:“多谢你们今日还愿意加演一场。” 船夫道:“夫人愿意看我们的戏才是我们的荣幸,我姐姐身子的确有些重了,戏班主说演过了今日,以后便不叫她上台了。” 孙月瑶很是遗憾地脱口而出:“以后便不演了吗?” 船夫垂眸向她看来,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里神采奕奕,道:“不演了,没有我姐姐,我一个人也演不成不是?” 孙月瑶被他看得脸红,下意识别开了脸。 姚戚香笑道:“嫂嫂,快些将赏银拿给人家呀。” 孙月瑶这才反应过来,伸手从荷包里摸出一小锭银子,她也想放去桌上,却见船夫已经将手伸了过来。 她将银子放了上去,指尖不由触到他粗粝的掌心,惹得孙月瑶后颈处一片战栗。 “多谢两位夫人。”船夫恭敬一礼,“若之后还想看什么戏,定雅间还可找我。” “嗯。”姚戚香点头,“你下去吧。” 等船夫退出,姚戚香瞥向孙月瑶一惊:“嫂嫂,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孙月瑶简直觉得自己要透不过气来了,看着姚戚香道:“他为何会进来?” “是嫂嫂要来,我让他帮我提前定了这间屋子,这处的景致最好,轻易可抢不到。”姚戚香道,“我让他下台之后来这里领赏。” 孙月瑶透了会儿气,才慢慢缓了过来,只想起方才船夫靠近时她所瞧见的那片景致,真是令人浮想联翩。 再想起家中的孟极,那脑满肠肥的货色,真是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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