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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火葬场了吗

作者:紫朝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6-25 00:10:43

  苏清婉忙大声道:“父亲,且慢。”

  闻言,两父子朝这边看了过来,苏清婉看向了苏清琏,也只有自己这个胞弟会为她抱不平。

  四目相对,眼眶都微微发红,眼眶里的泪水仿佛就要夺眶而出,却又都是倔强的性子,生生忍了下来。

  苏清婉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又朝着苏适道:“父亲,女儿觉得阿弟说的并没有错,您此时该打的不是阿弟,而是苏慕,先前女儿倒是不知苏慕犯了何事,如今才知他是被卷入了谋反的事件当中,女儿便万万不能救,就算父亲不为阿弟着想,我也要为阿弟着想。”

  说着苏清婉忽然拉起了衣袖,露出里面那些狰狞的疤痕,她红着眼眶道:“父亲大概不知女儿在女诫司过的是什么日子,可女儿不愿阿弟也将女儿吃过的苦也尝受一遍。”

  说着苏清婉眼里闪过一丝锋利,“父亲若真这么容不下我们姐弟,那就请父亲将我们逐出苏家,就当没有生过我们。”

  若不到万不得已,苏清婉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如今是走投无路,对于这个家她已经心灰意冷。

  苏清琏看着她手上的伤,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他想过阿姊会过得辛苦些,可没有想过她会遭到此等毒打,他转而用凶狠狠地目光看向了苏适,那眼里是满满的恨意,恨不得将他的生父活活用眼神刺死。

  苏适也没想过,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而看着儿子刀剜似的眼神,女儿那眼底的疏远与怨恨,还有下人们怜悯的神情,他忽然觉得无法接受,这可是堂堂尚书府的嫡子嫡女。

  苏适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人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此时苏府又乱成了一团,苏清婉回到院落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她在屋里沉思了许久,脑袋一团乱,如今苏家已然成为了皇室的弃子,眼看着顾舟权倾朝野,连圣上都在忌惮于他,看来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她闭了闭眼,就算如今心里对他有憎恨与排斥,可终究他还是没有杀了她,是不是意味着与他解释清楚,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他听,然后再让他去查,自己也可以去查,事情是不是会有转机,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行,可这是唯一的法子。

  而此时苏府的管事忽然带着几名婢女鱼贯而入,苏清婉远远看着不知是有何事?难道是父亲那边出了事?

  管事一进来便笑呵呵道:“老夫人让奴才带着她们过来给您梳妆,这丫头手里拿的是今年的时兴衣裳,这丫头手里是首饰,全都是这长安城里那些娘子们最喜爱的。”

  无事不献殷勤,苏清婉再清楚不过是因为那场赐婚,可让人烦闷的是,他们都不知昨日里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亦或是被这婚事喜昏了头,或是苏家已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管事又道:“今早上圣上又下来一道口谕,说是让娘子与太子一同去陈府贺寿,待会让这两丫头给娘子好好装扮一翻,太子那边已经派人来过府邸了,说是一个时辰以后来府邸接娘子,娘子抓紧一些,老奴这就告辞了。”

  待人一走,苏清婉便加烦闷地叹了声气,他那日说以后不要再让他见到她,可如今他被圣上摆了一道,会不会把这股怒气发到她身上,想到昨日,脖颈忽然隐隐作疼,此时也坐立不安起来。

  新来的两个丫头走了过来,“娘子,这时辰也不早了,让奴婢们给你梳妆打扮可好?”

  她此时哪里还有那装扮的心思,“你们先下去吧!红柚在这便成。”

  丫头们见她坚持,也就退了下去,屋里头一安静,苏清婉便让红柚去备纸墨笔砚,而拿着笔后,却又不知从何写起,脑中除了一团乱,还有一股微微的愤怒,凭什么他要误会她,

  凭什么误会她了,她却还要写这信去解释?

  而外头忽然传来丫头的低语,“圣上忽然赐这婚,那姜娘子大抵心里不会好受,若是太子殿下娶了我家娘子,太子会不会和相府决裂?我家娘子曾救过太子殿下的命,你说太子对娘子是恩情还是男女之情?”

  “依我看,娘子在女诫司这些年,太子不闻不问,是既无恩情也无男女之情,谁说得准。”

  红柚听着两个丫头嚼舌根,正欲出去让她们闭嘴,却被苏清婉拦下来了,“随她们去罢,左右不过如此。”

  红柚只得作罢。

  而苏清婉看着白净的宣纸,那笔却是怎么也落不下去,脑中全是那句,“依我看,娘子在女诫司这些年,太子不闻不问,是既无恩情也无男女之情。”

  是了,但凡心中在乎她,不管出于恩情还是出于男女之情,就不忍心看她待在女诫司。

  毛笔的墨汁蘸在了宣纸上,渲染开来,如她此时心里的那团怨恨,越散越开,像一团浓黑的烟雾将她团团卷入了其中,眼前仿佛一片漆黑,她看不到头。

  忽然,她将笔重重地啪在书案上,又将宣纸揉成了一团,这信写与不写并无区别了,若他信,根本无需写,全是他心底的思量与想法罢了。

  她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环绕双臂,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进冷宫照顾他之前,她对他是怜悯居多些,那时候看到他被欺辱,看到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她总会莫名的心疼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而真正为他动心,是冷宫里他将自己一双冰冷的手握在手心里哈着气时,那一刻她只觉得被温暖包裹了。

  可此时想来只觉讽刺,那不过是他的虚以委蛇,为了让她心甘情愿付出而已,他就不曾对她有丝毫的情感,如今她应该醒悟了,最后一次为他哭泣,为那些付出过的情感而哭泣。

  红柚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头不好受,也不敢出声打扰她,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红柚感觉时辰差不多了,便提醒道:“娘子,你别难过了,太子不值得,而应该也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我先帮你换身行头可好,太子那边应该要来了。”

  苏清婉擦掉眼泪正欲起身,雕花门被人重重拍打起来,门外传来管事的声音,“娘子您在吗?”

  苏清婉应了声,管事便慌张地哎了一声,“娘子怎地还在房间内,老奴还以为您随太子殿下的马车走了呢?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定然是生气了。”

  听着他慌张的语气,苏清婉心底也莫名一紧,这可是圣命,违抗者可是要杀头的,没想方才收不住情绪而忘记了时辰。

  而顾舟这样恨她,而此时再次得罪他,他会如何?不知乘坐马车还能不能赶得上他?

  

第6章

  苏清婉正欲出房门,院外便响起一阵脚步声来。

  才抬眸,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吴氏带着一伙丫头风风火火走了进来,“我们苏府的苏大小姐当真是好大架子,连太子亲自来迎接都耍起了小性子,我早就和老爷说过,你这娇娇小姐的脾气要改改,如今好了,得罪了太子,我们苏府都要受到你的牵连,你说该如何是好?”

  来人正是苏夫人,一身珠光宝气,然而浓妆艳抹都掩饰不住眼底的乌青。

  苏清婉看了眼她眼底的憔悴,心想,儿子被关入了大牢,她必定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吧。

  苏清婉心底忽然闪过一丝痛快,当年若非是她在父亲面前挑拨是非,父亲最终也不会狠下心肠将她送去女诫司,让她也尝受一下那种担惊受怕的滋味。

  吴氏见她不语,也不气恼,转而看向了一旁的红柚,“你们这些丫头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你家主子任性,你们也不规劝规劝?”

  吴氏朝身旁的老妈子怒斥道:“徐妈,把这丫头拉去后院,好好的教训教训。”

  吴氏决定先拿她身边的丫鬟开刀,治治她的锐气。

  苏清婉讽刺道:“你若动了红柚,你也别再想见到你儿子。”

  吴氏闻言,朝面前的女子看了过去,她随意的语气,嘴角轻讽的笑容,吴氏忽然就明白了,嘴角微微抽了抽,“你这贱蹄子,你就是故意得罪太子的吧!不想救慕儿对吧?不过我告诉你,要是慕儿出了事,你也别想好活。”

  吴氏本是名粗使丫头,仗着几分姿色做了姨娘,后来生了儿子,这才成为了苏府的主母,骨子里便带着些蛮横与粗俗之气。

  苏清婉眼睛微弯,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那你试试看,你还可以去父亲那里告状,让他再次把我送去女诫司,正好我也不想嫁给太子。”

  吴氏就知道面前这人记仇,她嘴角勾起一丝阴狠的笑容来,“太子如今都被你气跑了,我们也不过是到了穷途末路才想起你,否则你觉得你能从女诫司那种鬼地方出来吗?如今看来你是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回去那个鬼地方,让那些人好好教训你,也不枉我这几年送去女诫司的银两。”

  闻言,苏清婉脸色还是变了,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声音,扬起的鞭子如一道疾风划破长空,发出尖锐刺耳的嗖嗖声,恐惧的声音从空气里弥漫开,随着啪地一声!刀割似的疼仿佛遍布了全身。

  苏清婉眼底闪过一丝恐惧,而手指因为恐惧微微僵硬地弯曲着,她垂下眼眸,脑中开始嗡嗡作响。

  而吴氏看到她的样子,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丝扭曲的笑容,忽然开怀起来,连声音都扬高了几分,“贱蹄子,怕了吧!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何模样,整日里病怏怏的,那些好点的人家谁敢要你,你肯定也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是怎么议论你的,说你在冷宫时,早就和人滚了床,是个没人要的烂货,如今圣上赐了婚,你非但不好好珍惜,还耍起小姐脾气了,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苏清婉的脸早已经煞白,“滚了床,烂货,”每一个字都如针刺般扎入了耳内,她紧紧掐住手心,直到刺痛传来,她都未松开半分。

  而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人,那人一身蜀锦紫袍,头戴玉冠,仿佛画里走出来的清俊公子,气质绝然,竟与苏府这小小的门第极为不搭,而他脸上神情难辨,眼沉如墨。

  然而背对着门口的吴氏并未看到顾舟,听着这些话的苏清婉心底极其反感,也不知顾舟来了多久,眸光流转间,她决定赌一把,赌顾舟是刚刚才来的。

  于是苏清婉故意激怒吴氏,“你又得瑟什么,你以前不过就是我娘身边的一个丫头罢了,是我娘可怜你,才将你带在身旁,没有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吴氏最讨厌有人说她的出身,提到她粗俗的性子,她怒气冲冲道:“我丫头出身又怎了,最后坐到夫人位置上的不还是我,你娘不还是被老爷抛弃了,凄惨地死了!”

  一句一句的话,就如刀刻划到她的心上,她捏紧了拳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娘怎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看向立在不远处的顾舟,嘴角升起来一丝阴森的笑容。

  想到前事,吴氏心中本就是惴惴不安的,苏清婉这么一说,彻底激怒了她,她提高了音调:“那是因为她太高傲,觉得自己有一些才能,便不将老爷放在眼中,总是和老爷对着干,惹的老爷对她嫌弃,与我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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