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冬日里想要看桃花,无论换成谁听见了,都只怕会说一个强人所难,偏生他不但听进去了,还将其变成了现实。 冻得鼻子脸颊都通红一片的燕珩神色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只要是你说的,我向来都会当真。” 他到了后面,又紧张害羞得不敢去看她,最后小心翼翼地问,“皎皎,我可以同其他人这样唤你吗。” 皎皎,他之明月。
第95章 番外 杨宝的秘密 自从那日明二小姐和世子爷双双落水后, 杨宝就一直守在世子爷的身边,求菩萨拜佛的希望世子爷能早点儿醒来。 要是世子爷在不醒,他只怕真的要被王爷和王妃给生吞活剥了。 结果世子爷还没醒来, 他倒是被一个惊天大噩耗给砸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你说什么!世子爷他被人下了蛊,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啊。”要知道大庆闻蛊色变,先帝还曾多次出兵剿灭用蛊之人。 哪怕世子爷身上是被人给下了蛊, 可一旦被查出来也落不了一个好。 莫太医见他敢怀疑自己, 当即吹胡子瞪眼的用镊子夹出一条通体雪白的死虫子怼到他跟前, “要不是, 你把这条虫子给吃了。” “若非世子这一次误打误撞磕破了头昏迷不醒,引得这虫子在体内狂躁不安,老夫也难以发现。” 猛然见到那么一条大虫子怼到眼睛前的杨宝当即吓得脸白脚哆嗦, 又听到这条虫子还是从世子身上取出的, 魂儿都给吓飞了。 不是,那么大那么长的一条虫子怎么会出现在世子的身上! 向来能屈能伸的杨宝连忙作揖陪笑道,“也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莫太医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奴才计较, 不过这是什么虫子,生得真恶心。” 莫太医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眉头紧皱的摇着头, 反问道, “世子最近有何反常之举?” 杨宝刚想摇头说没有, 又猛地想到什么, 然后又抓着头发摇头。 莫太医嘴角鄙视, “头上长虱子了不成。” “哎呀, 不是, 是………”杨宝觉得不太可能, 但万一呢。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我们之前找到世子后,发现世子遗忘掉了有关于明二小姐的所有记忆,还喜欢上了另一个姑娘。”要知道以前的世子爷是连做梦都想要娶明二小姐回家,结果这一失忆后不但不喜欢了,还非得要退婚。 莫太医听完后,却是兀自沉默许久,他的久久不语也让杨宝不断往喉咙里吞着唾沫。 不会吧,应该不至于那么的凑巧吧。 到了最后,杨宝直接忍不住了,“莫太医,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你快说啊,你别是要急死我。” 莫太医思考了许久,才挼着山羊须缓缓开口,“世子的症状倒是有些符合我曾经听到过的一种蛊。” “传说只要将那种蛊给对方种下,无论对方是帝王将军,还是贩夫走卒都会无法自拔的爱上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如果对方有心爱之人,那么被下蛊之人不但会忘记心爱之人,还会对其产生厌恶。” 杨宝听完后立马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伸手搓了搓胳膊,“按你说的这虫子那么无敌,要是敌国用在了对方君王的身上该怎么办啊。” 莫太医摇头,“这种虫子听起来厉害,可是饲养条件极为苛刻,不但要使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七七四九天不能间断,还要用天山雪莲,人参等贵物喂养,而且这种虫子有个致命的弱点,一旦宿主的身上受伤,就会迫不及待的在伤口处蠕动着想要爬出来。” “好了,我出来得已经够久了得先回去了,要不然别人该怀疑了。”要知道他来府上为世子看病也是偷偷摸摸来的。 直到莫太医离开了,杨宝才浑身恶寒的打了个哆嗦,又咬着手指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息。 那么大的事,要不要等世子醒过来后告诉他。 可是世子接受不了身上有过那么一条恶心的虫子怎么办,不然,还是让莫太医开口吧。
第96章 番外 父母往事 明言止第一次见到顾嘉音的时候, 是她和竹马周云阶骑马回城的途中,穿着朱红骑马装,马尾高高束起的少女就像一团燃烧得炽热的火焰, 强势又直白地闯进他灰白黯淡的世界里。 一时之间,他的世界里变得仅剩下那抹灼灼烈日般的红。 他以为那样明媚张扬的颜色只存在于自己临死前的幻想,因为他已经饿了太久, 饿得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骑马从一个乞丐旁边经过的顾嘉音突然勒紧缰绳停下,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眼神中带着不忍。 和她一道骑马打城外回来的竹马周云阶挠了下脸, “你想救就救,不过这一次说好了,要是伯父伯母问起, 你不能再说是我救的。” 周云阶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以前捡小猫小狗就算了,这一次怎么还打算捡人。 就不怕,万一捡的是个匈奴奸细。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连累到你。”只是想要拉个人一起的顾嘉音翻身下马, 骄纵着出声,“你还不快点帮我把这个人抬一下, 我一个人哪里有力气。” “啧, 来了。” 两人将明言止送到就近的医馆后, 听大夫说他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后饿晕的, 不禁奇怪, 他有手有脚的, 怎么就会饿晕了? 不过顾嘉音看着他的脸在擦干净后居然长得还不错, 像极了那些话本上说的那些积石如玉, 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郎君。 “顾嘉音,你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还不快擦擦,恶心死了。” 顾嘉音正抬手就要去擦,又在对上他带着揶揄促狭的一张脸,立马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气恼得伸手就要去打他,“我才没有流口水,你居然敢骗我!” 周云阶一个侧身闪躲就往外跑去,还不忘挑衅地朝她做了个鬼脸,“顾嘉音,分明是你自己蠢,怎么怪我。” “而且你一个姑娘家盯着陌生男人的脸看那么久,你知不知羞啊。” “我看人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看就是你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好看。” 被灌了一碗米粥的明言止悠悠醒来后,他听着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才确信自己昏迷过去前所见到的都不是梦。 直到有人推开门,才将他拉回现实,并询问道,“你可知道刚才送我来医馆的那位小姐是谁?” 正端着一碗药粥进来的学徒回道,“那位啊,是顾将军家的三小姐。” “不过你就别想了,顾三小姐和楚小将军青梅竹马,他们两个肯定是要结为夫妻的。” 明言止对他的话并未苟同,反倒带着丝丝凉意否认,“他们只是青梅竹马又并未成婚,谁能肯定他们一定会成为夫妻。” 学徒翻了个白眼,“顾三小姐和楚小将军天作之合,要是他们成为不了夫妻,难不成顾三小姐会和你结为夫妻不成。” 谁能想到,学徒今日说的话会在某一日一语成谶。 明言止在恢复了身上的力气后便离开了医馆,前往衙门。 他在走马赴任的路上被土匪给抢了盘缠,就连忠仆也为了护他而牺牲掉,好在能证明他身份的敕牒和告身还在。 —— 拿着一串糖葫芦的顾嘉音正准备悄悄的溜回房间里,就被守在院子里的母亲给逮了个正着。 顾母是个性子直爽泼辣的人,直接上手就要去拧她耳朵,“你又跑到哪里去野了,都及笄的大姑娘了不好好待在屋里头绣嫁衣,反倒是整日出去撵鸡追狗的,谁家姑娘像你这样。” 在母亲抬手的时候,顾嘉音就像只猴子窜得飞快,“嫁衣什么的不是有绣娘帮忙吗,再说了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嫁人了哪里有像在家里那么自在。” “姑娘家长大了有哪个不嫁人的,也幸亏阿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有谁能受得住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 “母亲,谁说我要嫁给他了。”顾嘉音气恼起来,“不和你说了,我回房间了。” “我话都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走啊。”顾母将人喊着,又说,“你父亲给你找了个教书先生,你以后就跟着他好好学习,也好磨一下你的性子,免得出嫁后遭了你夫家的嫌。” “我才不要,再说了那些有什么好学的,而且我也不认为我的性子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地方,对方要是喜欢我,那就必须接受我的性子才行。”要是对方嫌她性子不好,她才不会嫁给他。 三条腿的蟾蜍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满街跑。 顾嘉音以为母亲只是在开玩笑,结果第二天就被勒令不给出府,说是请的夫子来了。 趴在书桌上的顾嘉音转着毛笔杆子,想着怎么将那个迂腐又满口知呼唉呼的老夫子给气走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敲门进来的脚步声。 满脸写着不耐烦的顾嘉音抬起头,恰好撞进的是一双温柔得如满池春水往外溢出的眼睛。 甚至拥有这双眼睛的人,还是她昨日救回医馆的那个男人。 顾嘉音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皱起小鼻子,闷闷不乐,“你就是父亲帮我请的夫子。” “正是。”换了一身月白色布衣,衬得人如芝兰玉树的明言止唇角含笑,“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昨日还得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 目送着明言止进去后的顾母不安的询问其枕边人,“夫君,那位不是昨日刚来上任的县太爷吗,怎么突然想到要来给三姐儿当夫子了。” 挼着长须的顾将军半眯起了眼儿,“说不定是三姐儿遇到了大造化。” 京城明家虽已凋零,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明言止年纪轻轻又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前程不可限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人已娶妻。 顾嘉音一开始以为他和那些古板的夫子一样只会说教,谁知道他讲的课非但一点儿都不枯燥还很生动有趣。 不知不觉中学习的时间结束了,顾嘉音在他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忍不住问他,“你明天还会来教我吗?” 明言止抬眸含笑,端得君子如切如琢,“我是顾小姐的夫子,明日自然会来。” 日子就那么平淡如水的过着,可是在十二月份时,安静了许久的蛮夷突然大举进攻,导致城内百姓人心惶惶。 本以为这一次的蛮夷和之前一样会很快被打跑的,谁知道他们这一次像是有如神助,精确的知道他们的每一步计划。 战情越发僵持不下时,周云阶突然来找顾嘉音,神色严肃的说,“嘉音,我要和我爹一起去打仗了,你能不能等我回来。” 顾嘉音咬着一口糖葫芦,“我当然会等你回来啦,你在想什么啊。” “还有你脸怎么那么红,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她说着,伸手就要去碰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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