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商贾女?为何全府求我掌家》作者:陌缓 简介 (人间清醒财迷商贾女+迷途知返纨绔世家子+驭夫救赎+家国天下+权谋大女主) 立意:爱人先爱己,谋爱先谋生,梧高凤必至,花香蝶自来。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 姚家世代经商,子孙不得入仕。 为改籍换命,姚珍珠精心筹谋,嫁入落魄的书香世家。 沈家嫡长子沈怀谦,因一场变故,从卓尔不群的才子沦为败尽家产的纨绔浪荡子。 新婚夜,他冷漠抗拒:“商贾之女,满身铜臭,我绝不会碰你。” 姚珍珠不为所动,目标明确,烂泥扶得起就扶,扶不起就扶下一代。 后来,她步步为营,逆天改命。 以一己之力搅动风云,铲奸除恶,扶危济困。 不仅挽救了沈家的颓势,更在朝堂与商界掀起滔天巨浪。 曾经的浪荡子,一边奋起读书,直上青云,一边费尽心机的缠着她生崽崽。 “读书生崽我都行,为官的抱负我也有,我还有救,夫人,你看看我!” ——这是一场关于命运、权力与真心的博弈。 即便出身微末,亦可撼动乾坤。 --
第1章 纨绔三浪 南戬王朝,天启元年。 皇权更迭,新帝登基。 朝中动荡,风云诡谲。 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州,也感受到了狂风过境。 百姓开始关心粮价是否上涨,税赋是否增减, 官员商贾之类,则密切关注着朝廷动向,生怕一不小心就卷入狂风之中。 就连城中的士子们都纷纷聚集在一起,偷偷讨论着新帝的品行和才能,以及他可能带来的变革和影响。 也有人浑然不觉,只关心姚记今年的酒,是否醇香如故。 比如此时此刻,正在群芳阁喝酒听曲儿的‘雅士三杰’——县丞独子顾宴清,豪绅之家方可为,以及前平阳侯府世子沈怀谦, 为什么是‘前’? 因为沈家早些年卷入一场无妄之灾,当家侯爷被削爵下狱。 后来罪名是平反了,但爵位却没能恢复。 如今,偶尔有人还是会称沈怀谦一声世子爷,是冒犯,也是嘲讽。 沈怀谦高兴了笑呵呵应一声,遇心情不爽,便直接上去干一架。 另两位也不帮忙,而是原地开上赌局,吆喝众人下注谁会赢。 主打一个陪伴,再一起讹点骗点银子去喝酒。 三人素以游手好闲,风流浪荡,惹事生非,丢人现眼闻名,世人又称‘纨绔三浪’。 特殊时期,家里管得紧,好不容易才凑一块儿喝顿酒。 虽说喝的也是群芳阁卖得最好的果子酒,且同样是姚记出品,但比起他们家的菊花酒,还是差得太远。 顾宴清越喝越觉得这酒没味儿,将杯子一放,挑着眉道:“下个月就是重阳节,姚记菊花酒要开坛了吧?” 方可为摇头晃脑:“九月采菊酿酒香,来年开坛又重阳,别说,还真有些馋了。” 顾宴清托着下巴,颇有些无聊。 “就是不知今年能不能买得到。” 南州有重阳节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的风俗。 因而,菊花酒几乎家家都会做。 配方大同小异,新鲜菊花,糯米,酒曲,加以杜仲,防风,当归等各种药材浸泡发酵,有养肝、明目、健脑、延缓衰老等功效。 但唯独姚记的菊花酒,清凉甘醇,花香,酒香,药香,层次分明,相得益彰。 喝之,身心舒畅,令人回味无穷。 就是量太少。 以两售卖,限量购买,且价高。 一两银子一两酒的天价,普通人家根本买不到,也买不起。 可越买不到就越惦记,姚记菊花酒,便成了每年重阳节的热门话题。 沈怀谦喝不到酒,就说酒酸,一边往嘴里扔着花生米,轻飘飘说道:“也就那样吧,不过是贾人诡计而已。” 故意制造稀缺假象,抬高价格,既获利又得名。 计谋是好计谋,就是太奸。 世人称商贾为‘不义之徒’,一点没冤枉他们。 顾宴清瞥了眼台上唱曲儿的菱歌儿,身子往前探着,神神秘秘道:“听说姚记如今的当家人,其实是姚家长女,年芳十七,还未定亲…” 方可为瞬间就懂了,眼睛一亮道:“对呀!谁要是能娶到她,岂不是天天有菊花酒喝!” 两人兴致勃勃地看向沈怀谦,期待他的共鸣。 沈怀谦又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嗤笑起来:“瞧你俩那点出息,为了口酒,脸皮不要了?” 顾宴清和方可为脑袋一下就耷拉了下去。 “是哦。” 方可为幽叹:“士农工商,商为贱末,别说娶,就是纳为妾,我爹也能打断我的腿。” 顾宴清也叹:“我就更不用说了…” 顾家早年就给他定了亲事,六品文官的女儿,真正的大家闺秀,不出意外的话,最多明年就要完婚。 小小县丞才正八品,本就是高攀了,哪敢造次。 逛逛花楼,做些不着调的事,尚且只是个人品性问题。 与商贾人家的女儿有染,那可是拉低家族门楣的大事。 玩归玩,闹归闹,断不敢拿家族前程开玩笑。 “沈兄倒是可以一试…” 方可为男生女相,转着一双好看的杏仁眼,满怀期待地看着沈怀谦。 顾宴清跟着瞎起哄:“对呀沈兄,你不是常说‘平而后清,清而后明,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吗?这些顾虑对你来说,应当不算什么吧?” 沈怀谦表情有些严肃:“首先,你得知道,这句话是出自礼记,是儒学大家的智慧。” 说着,抱拳朝上方拱了拱,随而漫不经心地勾起笑意。 “其次,读书少不是你的错,但你俩质疑我的品味和底线,就有些过分了。” “儒学圣人曾言,人且毋分三六九等,是为大同,我个人十分认同。但我沈家,百年清流之家,而商贾,唯利是图,狡诈奸猾,岂能同流!” “且姚记是近几年才冒出头的,若都是那姚家长女的主意,此女得有多可怕?娶妻娶贤,娶个精于算计的,家无宁日。” 他只是有些癫,又没疯。 顾宴清和方可为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看了眼台上唱曲儿的姑娘,再默契地举起杯子。 方可为一笑道:“是,沈兄说的是,原是我冒昧了。” 顾宴清白他一眼,“可不咋地,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沈兄有心上人了。” 整个南州城,谁人不知‘世子爷’要替群芳阁唱曲儿的菱歌姑娘赎身。 真是好品味,底线也忒高了! “那今日这顿酒,就沈兄你请了。” 方可为话锋一转:“我俩就不与你争了,权当是赔罪。” 顾宴清挤眉弄眼:“必须的呀!也不看咱沈兄是谁!南州城最风流倜傥的秀才公是也!” “你读书多,你清高,你买单,相当合理。” 沈怀谦笑的无所谓:“记我账上便是,扯那么多做甚。” 从小跟着他长大,在一旁默默伺候的柏仲,瞬间脚趾都抠紧了。 又挂账? 上半年的账都还没清完,下半年挂出去的账单,若是平铺开,怕是早出南州城了。 老天奶!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小命不保。 可他能怎么办?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啊! 一道屏风之隔,突然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世家清流,商贾狡诈,未必吧?” “再者,清流也好,污水也罢,最终不都是汇于江河?” “江河不拒细流,故能成其深广,山岳不辞寸土,故能成其巍峨,是为大同。书读再多,不会慎思,不懂明辩,也是惘然。” “说起娶妻娶贤,我倒觉得嫁夫嫁德,若遇德行不端又嘴碎者,才是真的家门不幸也,你们说是吧?” 女子声音不大,轻轻柔柔的,像是在和闺中好友说悄悄话。 背靠屏风而坐的沈怀谦,却听得清清楚楚。 心里更是明明白白,这番话针对的是谁。 他眉心顿时一凛,“是谁在大放厥词?”
第2章 姚大姑娘 沈怀谦正欲起身绕过屏风,台上曲儿唱完了。 众人起哄再来一曲,菱歌儿却笑眯眯地行了礼,抱着琵琶款款走向沈怀谦这一桌。 “来了来了…” 方可为和顾晏清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一左一右地扯着沈怀谦瞎起哄。 沈怀谦只好作罢,堆起风流笑意,迎接全场瞩目。 顺着屏风相隔的通道,直通群芳阁库房。 管事的林妈妈脚步生风,领着人进了库房,又探出脑袋张望了会儿,确定没人追来后,方才捂捂胸口,长松一口气。 “我说祖宗娭,你好端端的惹他做甚?” 说着,嗔了眼前的姑娘一眼。 姑娘年芳十七,身姿纤细如柳,眉如远山含黛,明眸善睐,即便不笑,也似有情意流转。 身着素白色布衣,反倒是衬得容貌更加突出,宛如盛开的海棠,清雅脱俗,却又有着一股子这世间女子少有的利索爽朗。 以及,从不掩饰的精明。 精明到让人敬佩又敬畏。 所以,纵然她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花魁脸,林妈妈也从不敢将她和阁里的姑娘们比。 此女,正是姚家长女姚珍珠,也是姚记如今的当家人。 盘库清账这些事,本不该她亲自来。 可眼下时局变动,她得早做些准备,急着把库存变现,这才想着来群芳阁看看,有没有什么合作的可能。 岂料,刚从侧门进来,就听闻有人在议论姚记。 反正要等林妈妈,她便驻足听了一耳朵。 听着那人一边说着天下为公,一边又拿门第说事,没忍住,就怼了两句。 生意人,以和为贵,确实不该。 可如若不怼,她怕晚上睡不着。 姚珍珠示意带来的人和群芳阁的伙计一起先清点库存,再含着笑道歉:“是是是,小女知错,妈妈海涵。” 林妈妈受用地眯着眼,语气缓和了许多:“你可知那是谁?” 姚珍珠眨着眼,作好奇状:“谁?” 林妈妈掰着手指头,表情夸张地道来“纨绔三浪之首沈怀谦,前平阳侯府世子爷,南州城年纪最小的秀才公,听说过吧?” 姚珍珠恍然失笑:“如雷贯耳。” 原来是他。 南州被一条护城河一分为二,南岸多以世家大族为主,北岸则多是贩夫走卒。 阶层分明。 是以,像沈怀谦这样的世家子弟,出现在北岸的机会很少。 家住北岸的姚珍珠本就未出阁,出门的机会更少。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03 上一页 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