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只是傻呆呆地贴着,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陆沉风沙哑着嗓子轻笑一声,张口含住她丰盈的唇,像是含着一块清甜软糯的奶冻,又软又嫩,刹那间情.潮如洪。他单臂楼紧她腰,强势撬开她齿关,勾住她舌用力吮缠。 姜音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双手抵着他胸膛推他。 “我们该出去了,他们都还在等着你呢。” 陆沉风动情地看着她,两手撑在她身侧,脊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眼神幽邃沉暗,胸腔长长地起伏着,目光贪婪如狼。 灼热的鼻息喷到姜音脸上,带来一阵滚烫的痒意,仿佛火虫入心,又痒又烫。听着陆沉风一声紧过一声的呼吸,她也感到呼吸不畅,连心跳都乱了。 怕收不住,她狠狠吸了口气,在他肩头用力一拧,带着难掩的情。 “快出去吧,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陆沉风被她拧得心口直颤,喉结急促滚了滚,眼眸暗如深渊。 “好。”他低敛着眉眼,哑声道,“回京就成亲。” 两人面色如常地从小木屋里走出,看不出半点旖旎之态。 尤其是陆沉风,他依旧气度凛然、眉目如霜,不带丝毫情愫。可实际上在出门的前一瞬,他眼中潮红还未褪尽,在走出门的刹那,眼中便恢复了清明,连眼尾的那点薄红也褪得干干净净。 他走到众人跟前,淡淡扫了眼,看向师游问道:“今夜是何风向?” 师游温声回道:“现在是酉时五刻,戌时三刻后将会有东南风,约莫持续到子时初。” 陆沉风转脸看向齐山,沉声吩咐道:“速速整合兵力,伤兵全数退回东番,那八千,给我这儿留四千,余下的四千兵分四路,埋伏在余烈返回赤尾岛的必经之路上。” 齐山拱了下手:“我这就去安排。” “战船还剩多少?”陆沉风问。 齐山回道:“总共二百艘大型战船,四百艘中型战船,三百艘小型战船。如今大船还有一百四十艘,中船有二百五十六艘,小船一百八十艘。” 陆沉风又问:“每种战船可容纳多少人?” 齐山道:“大船可容纳百人,中船可容纳五十人,小船可容纳三十人。” 陆沉风道:“给我留二十艘大船,一百一十六艘中船,小船全留下,余下的都归你。” 齐山默默在心底算了下,他这边五万多水师,经此一战,只剩两万三,借给陆沉风四千人,还剩下一万九。 陆沉风找他要走二十艘大船、一百一十六艘中船、一百八十艘小船,剩下的一百二十艘大船、一百四十艘中船,刚好够容纳他这里的一万九千人。 “陆大人厉害。”他由衷地赞了句。 陆沉风笑着指了指师游:“这些都是师先生的功劳,是他一早就算好的。” 齐山又看向师游拱了拱手:“久仰师先生大名,果然名不虚传。” 师游笑着摆了摆手:“不敢当,齐将军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有您保卫山河疆土,才能让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够安稳地在此拨弄算盘。” 齐山没再跟他客套,也没功夫多说客套的话,他继续问陆沉风:“陆大人要这些战船,莫非是想给余烈来一出虚张声势?” 陆沉风道:“并非是虚张声势,此举一是为了分散火力,二是尽可能重创余烈的兵力。四更天出兵,那时人最疲乏,我们这些空船才不易被察觉。” “陆大人。”齐山突然拔高声,语气激动道,“下官想到一个妙招。” 陆沉风道:“是何妙招。” “木荷,常青藤。” 姜音和齐山同时说出口。 齐山诧异地看了眼姜音,笑道:“姑娘真是见多识广。” 姜音笑了起来,嘴角两个小梨涡,娇俏动人。 “齐将军谬赞,见多识广不敢当,我也是凑巧,刚好熟知这两样东西。” 她抱住陆沉风胳膊,朝他扬起下巴。 “木荷跟常青藤都不易燃烧,我们可以用常青藤编织成草人,再用木荷枝把草人串起来,将那些草人放在船上。当敌方的火箭射到船上时,一则可以避免迅速燃烧,二则可以为我军作掩护。” 陆沉风满眼赞赏地看着她,温柔克制地摸了摸她头。 “好。”他勾唇轻笑,“就按你说的做。” 接着他高声吩咐:“原地扎营休息,三更造饭,四更出兵。” 众人齐声道:“遵令!” 风停后,露出又大又圆的月亮,天上一个,海中一个,照得海天间霜白一片。 战船在海上疾速航行,碾碎了一水的月光。 十九艘大型战船排成“人”字阵型在前方开道,苗武和黎江,二人分别率领六十五个锦衣卫在前面的两艘船上。 后面的十七艘战船,每艘船上十个锦衣卫,十个水师,船上放着数十架木荷扎成的草人。 八十艘中型战船排成雁行阵跟随在大型战船后面,每艘船上四十个水师,装备齐全。 一百八十艘小船分为两路,排成鱼贯阵分在两翼,每艘船上四个锦衣卫,两个水师。 余下的中型战船断后,裴炀在其中的一艘船上,他身边十五个锦衣卫,五个水师。其他三十五艘战船,每艘船上三个锦衣卫,两个水师。 陆沉风乘坐的大船,被拱卫在中间,船上共有六十个锦衣卫,二十个水师。 师游也在他这艘船上,充当他的军师。 所有大型战船均有两门红夷大炮,六门佛朗机炮,八百支弩箭,六百支火箭以及大量的火球、火砖、火桶等兵器。 中型战船装备四门佛郎机炮,四百支弩箭,三百支火箭。 小型战船有两门佛郎机炮,两百支弩箭,一百支火箭,以及火砖火桶等攻击型火器。 这些都是陆沉风端了周云裕的老巢后搜刮出来的,七成兵器上缴给了朝廷,余下的三成兵器,他跟皇上请示后秘密押运到了东番。 他先一步到琼岛,师游后一步到,为的就是带人到东番将这些兵器运送到南岛。 陆沉风从船舱出来,迎着湿咸的冷风看向前面黑沉沉的海。 姜音走到他身前抱住他,小脸贴在他宽阔硬挺的胸膛上,听着他沉沉有力的心跳,轻笑出声。 “笑什么。”陆沉风垂眸看她,大掌在她脑后轻揉。 姜音在他怀里拱了拱,娇声笑道:“高兴。”她抬起头,脚尖一踮,在他唇角亲了口,“很高兴能有你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声音哽咽,脸上却带着动人的笑。 “倘若你真的答应和我远走高飞,你就不是你了,可能我也就没那么爱你。我爱的正是这样一个有担当、有勇气、有大爱,胸怀天下的男人。” 陆沉风目光深了深,喉结轻滚,他倏地低下头,薄唇印上她眉心。 姜音抬高脸,贴上他温热的唇。她抵开他唇,主动进入,与他唇舌相缠。 陆沉风却把她推开了,敛着乌沉沉的眸子,哑声道:“别在这种时候招我。” 姜音红唇微张,歪着头娇俏地笑道:“情难自禁,我太爱你了。” 陆沉风喉结狠狠滚动,眼睑颤了颤,他猛地撩起眼皮,眼神如狼般看着她。 灯火下姜音笑得娇媚动人,而陆沉风却感到心口涨得发疼,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手抚着她胸口,低声问道:“疼吗?” 姜音微微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在镇抚司诏狱时,他用刀捅她胸口的事。 她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软声道:“疼,很疼。” 陆沉风在她耳边亲了亲,沙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温柔缱绻地蹭着她颈。 感受到陆沉风抱住自己的双臂在微微发颤,姜音从他怀里退开,见他眼睛都红了,眼中布满血丝。 她心疼地抚摸他脸,哽咽道:“傻子,我逗你玩的,一点也不疼。”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从眼中滚落。 陆沉风慌忙捧住她脸,低头吻她,一寸寸吻去她脸上的泪。 “乖乖,别哭了,你的泪是我的催命符。” 姜音破涕为笑,一把将他推开:“油嘴滑舌的,没个正形。” 陆沉风却没笑,眼眸如深渊,眼底满是愧疚和心疼。 “真的不疼。”她胡乱抹了下脸,扭身靠在护舷杆上,双臂撑着栏杆,偏头看着陆沉风。 “你是知道的,我一点也不娇弱。” 她仰头深吸了口气,湿冷腥咸的海风灌入口鼻,让她脑中一片清明。 此刻,她一点也不后悔跟着陆沉风,哪怕下一瞬就沉海,她也不悔。 陆沉风勾了勾唇,挨靠在她身旁,侧转着脸看她,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 姜音偏着脸与他对视,笑了下,问道:“陆沉风,我想问你个问题。” 陆沉风脸凑近了点:“问。” 姜音却往后退了退,直视着他的眼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何会喜欢我?” 陆沉风目光深情地看着她,忽地笑了,凑近她脸,鼻尖轻碰她脸。 “你觉得呢?”他嗓音低哑,带着沉沉的震感。 姜音却不受他蛊惑,再次往后退了退,柔声笑道:“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陆沉风笑道:“我要说是一见钟情,你信吗?” 姜音轻蹙了下眉,问道:“你是指五年前?” 陆沉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不说话。 姜音笑出声:“陆大人,当时我虽然已经十五岁了,但那时候我……”话音略顿,她敛了笑,“那时候我还没来葵水,而且我一直都比同龄人长得都要显小。” 即便她现在快二十岁了,外表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陆沉风笑着摸了摸她头:“傻孩子,怎么会这么好骗?” 他偏转身,手肘抵着栏杆,神态慵懒地看着她,满眼柔情,眼神宠溺得能滴出水。 “五年前我已是二十四岁的成年男人,岂会对一个青涩的小姑娘有兴趣。”他倾身靠近,痞气地勾了勾唇,“我喜欢熟透的蜜桃,汁水丰沛,甘甜可口。” 姜音知道他在说什么,羞得满脸通红,娇嗔地瞪了他眼,扭过身去不理他。 陆沉风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手臂环绕在前,大掌堪堪将一抔温软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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