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经理,快回酒店一趟,有人找你!” 没来得及细问,莫启东不请自来,她与江通只得匆匆离开,途中还与莫启东打了个照面。 等向蕾赶回酒店,见到特意来找她的人时,瞪大了双眼: “陶小姐?”
第235章 天降猛...? 再一次感知到来自周遭惊讶又难掩好奇的打量, 陶桃条件反射般闪躲着眼神,低头看向地毯。 薛真捅了捅祝宁的胳膊,使了个眼色。 “咳咳, 你再等等, ”祝宁清清嗓子, 作轻松状:“我们向经理在回来的路上了。那个,看你一头汗的, 请喝水别客气!” “嗯......”陶桃低低地回了一声, 手指下意识抓紧了茶杯又松开。 房间又陷入诡异的沉默。祝宁挠挠鼻子, 一头雾水。自从医院加上对方好友, 两个人的交流只停留在你问我答模式,祝宁觉得没意思后便不再打扰陶桃。 不曾想, 一个小时前对方主动联系自己,称是有重要的事情, 必须要见到向蕾当面说。 再接着追问,陶桃也只是透露和这一次剧组意外有关,更多的就不肯在微信上多作回答。 祝宁跟薛真商量了下,觉得还是很有必要马上跟向蕾联系说明情况,便先邀请陶桃来到她们正住着的酒店里, 等向蕾回来。 只是对方额头用白纱遮住的伤口、坐立不安的焦虑模样,怎么看都令人好奇得嘴巴直痒痒。 “不然你先把包放下?”祝宁指了指陶桃搂在怀里的背包,下一秒却发现对方搂得更紧:“呃,当我没说。” 救命, 那包里该不会装着什么炸弹之类的危险物品吧?难道李依一命令陶桃直探老窝等向蕾回来将新传势力一网打尽!? 祝宁顿时起了身鸡皮疙瘩,看向陶桃的眼神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啪嗒滴噜——”门卡刷响的动静格外明显。 陶桃腾地站起来, 死死的盯着门口方向。 “......陶小姐?”向蕾推门而入,映进眼帘的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陶桃:“是你要见我吗?” 陶桃重重地点了点头, 眼神随着向蕾的步子从走廊跟到客厅,却没有顺着问题说出来意。 向蕾松开领口的第一个扣子,随手抓起茶几上的水咕咚咕咚干掉一大半:“该不会是依一姐让你来通知我们删掉合照的?” 乍见到来人,向蕾也颇感意外。就着喝水的功夫,她唯一能想到李依一助理单独前来的理由,应该是那张绝对会让李感到非常不爽的合照。 陶桃闻言,急忙道:“不是的!我这回是专门找你来的!” 不同于她青涩稚嫩的外貌,陶桃的声音是偏低沉的女中音,语气里挟着几分焦急。 向蕾挑挑眉,回头瞥了一眼祝宁;后者立刻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原因。 “我知道了,就在这......”她想了想,改口道:“去我的房间说吧。” 陶桃怀着双肩包,默不作声地跟在向蕾身后进到同楼层的另一房间。床上、桌面和地板,散落着数不清的纸张,几乎每一张都有红色水性笔作上的标记,她甚至瞥到了其中有李依一在其他剧里的造型。 向蕾不以为意,快速清出可以坐下来的空档,让她坐下:“看你在祝宁她们面前不自在,就擅自把你带来我这了。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陶桃咬了咬下唇,像是作出什么艰难挣扎般开口道:“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说着,她从一开始就紧张保护着的背包里,拿出个小小的银色U盘:“U盘里的内容,能证明是李依一联系巫行运,故意弄出这一次的意外。” 向蕾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扔到床上,靠着墙神色淡然地问道:“所以呢?” 陶桃在来的路上,设想过无数种向蕾听到这条劲爆线索的第一反应,唯独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像听到“天气很好”、“你吃晚饭了么”再平常不过的话般,表现出异常的淡定。 “我、我是认真的!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她慌了神的同时又带着少许不满和愤慨。 向蕾作了个安抚的手势:“我不认为你是在开玩笑。”她指了指陶桃额头的伤口:“怎么伤到的?还在渗血。” 欸?陶桃下意识的去摸那道被李依一砸出来的伤口,指尖有淡淡的血迹。她一下子窘迫起来,不知所措的支支吾吾:“...意外。” 出门的时候太着急,陶桃随便用创口贴遮住就赶过来。 向蕾皱着眉端倪了会,说道:“你在这里等会。”言尽,竟径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不知所措的陶桃。 不一会,对方去而复返,怀里还揣着瓶瓶罐罐。 没等她问向蕾要搞些什么名堂,向蕾大步走到她面前,撕开了创口贴——嘶,创口突然见了空气,不适的刺痛起来。 “刚好有酒精和药水之类的。”薛真之前拍古装武戏经常受点擦破皮的小伤,便养成了随行携带药品的习惯。 向蕾仔细查看伤口,皱了皱眉:“这么长一道口,还挺深,怎么不处理好就到处乱跑?” 像是被老师训斥的学生,陶桃乖乖的答道:“没注意...” 这样的伤口痕迹,绝对不可能是对方口中所说的“意外”如此简单,更像是被尖锐的器物狠狠划过。而且...... “你是不是有凝血功能障碍?”周遭的血迹都干涸了,伤口却仍陆续往外渗着血珠。 陶桃一怔:“嗯......”好像在向蕾清冷的瞳孔里,自己根本说不出谎话:“家里长辈有肝病,遗传...” 她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陶桃的母亲是得了肝癌走的。农村医疗条件不发达,陶妈妈很小的时候就有乙肝,生下孩子后没有要打疫苗的意识,也遗传给了陶桃。 老人家辛苦半辈子还没享得几天清福,肝硬化引起的肝癌迅速把人带走了。处理完后事,陶桃去做检查,才发现自己也是乙肝病毒携带者。 “不是传染的那种!”怕向蕾误会,她急忙解释道:“这个病只影响我自己的。” “我没有在担心。”向蕾好笑地回应道,手上消毒涂药的动作轻了些:“每年要按时体检,吃药护肝。” 陶桃鼻头一酸,捏紧了拳头。 “OK,待会回去的时候把红药水带上,先别碰水。”向蕾满意地检查包好的纱布,洗好手后继续问道:“你刚才说要做什么交易来着?” 陶桃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原因,喉咙登时梗住了。 “......你用钱买吧。”良久,她怯怯的开口道,显然底气不足。 “你很需要钱?” “嗯。” 只有钱,能买回自由。 “需要多少?” “五十万。”不多不少,正好违约金的数额。 “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多在那人身边呆一秒都是炼狱。 “怎么确保U盘里有我要的东西?” “我拿了电脑来,可以播放给你听。” 向蕾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砸来,毫无喘息思考之机。陶桃起初还磕磕绊绊的,习惯后也对答如流起来。 “你来这李依一知道么?” “...不知道。” “五十万,你要用来干什么?”夜幕渐下,房间里没有开灯,向蕾的双眼却亮如星辰,洞若观火:“这个数字,要得太精准了。以你的年纪和身份,五十万压在身上不是一件好事。向雇主的对手出卖雇主的信息,如果被李依一发现了该怎么办?” “又或者,我可以在给你五十万,拿到音频后立刻复制保存,再向警方报案说你敲诈勒索、诈骗我,而你所持的音频来源不明,根本无法解释,等待你的只有牢狱之灾。” 随着向蕾咄咄之言,陶桃的脸色愈发难看发青。 “而且你现下就在我的房间,隔壁也还是我新传的人。双手难敌群攻,我要是在这儿把东西抢过来,你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 陶桃感觉掌心的U盘似乎在发烫灼烧。她猛地抬头直视向蕾,提高音量:“这是我唯一的保障了,你要是乱来,我就算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随即,话中带有几分她都没有意识到的怯弱:“祝宁明明是你是个好人...” 向蕾看着眼前的女孩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眸色一软,收起盱衡厉色:“你居然相信对家助理的话?” 陶桃一震,绝望地抿了抿嘴角。自己还是太天真幼稚了,向蕾说的没错,她居然糊涂到单枪匹马来到对方地盘上试图做交易谈条件,殊不知瓮中捉鳖的对象是自己。 “不过呢,你很幸运。”向蕾拉过板凳,坐得理对方很近,柔声道:“祝宁说得不错,我还算是个好人。” “你的交易我挺感兴趣的,但我不能做个冤大头。”见对方怔怔地看着自己,向蕾耐心解释道:“我听祝宁说起过,李依一脾气火爆对助理态度很不好,有一次竟然看见她往你脚边泼热水。人前尚如此,人后只会更恶劣。你头上的伤是她造成的吧?” 陶桃傻愣愣的点了点头,被砸中的心悸历历在目。 “我看你也不像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但是却如此明确需要五十万的钱,说明你早有计划如何使用这笔钱。U盘里的录音一旦曝光,你肯定是最先被怀疑的对象,李依一和公司会放过你吗?” “再者,录音要是从新传这泄了出去,不仅是正式与李依一闹翻、宣战,而且从法律、道德上新传都不占理。” “所以我需要知道你的来意和目的,以及为什么需要五十万。” 真诚是容易被感知到的,陶桃从向蕾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和缜密。她像是为所有的委屈找到泄口,直觉和心都在告诉自己,可以相信这个人—— “五十万,是我和李依一合同的违约金。录音是李依一自己录的,她经常拿着的原子笔是录音笔,有随时录音的习惯。” 接着,陶桃将前因后果和心底话全盘托出。 母亲突然倒下,中止了陶桃的学业。好赌的父亲缺席了她整个童年,眼下更是因为妻子的重病而不见人影;家里一贫如洗,她咬着牙借遍了亲戚,仍无法阻止病魔带走含辛茹苦一辈子的陶妈妈。 人没了,钱却要还的。以前的高中同学不知道从哪里知晓了陶桃的窘状,便伸出橄榄枝——有份工资高的工作,不过要24小时待命、签保密协议,违约了要支付高昂的赔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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