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可以先收拾一些东西送到储臣那边去, 还是要留出时间的, 因为她想把这个家稍微装修一下,虽然依然很新但家具什么的不一定适合奶奶, 老人主要是以舒服, 宽敞,视野开阔为主,这样才不容易磕磕绊绊。 储臣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做东西,橡木桌长桌上铺满了材料。他丢下车钥匙,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颇为看不懂地问她:“晚上又这么忙?” 梁晴说:“我上次做的奶枣,小旭工作室的小伙伴觉得很好吃。”反正这是她喜欢做的事, 完全不会嫌累。 储臣一听说是帮储旭做的, 还是做给别人的,立马就黑了脸, “他不能去买吗?好意思来麻烦你。” 梁晴看他一眼:“你懂得什么叫诚意吗?” “我不知道。”储臣去洗了手,把衬衫也脱下来,换上一件圆领的卫衣,“作为老板, 尽可能让员工赚到更多的钱就是诚意。” 梁晴心说,开口闭口就是钱。 “葛朗台。” 他倒了杯水,非要站在她身边喝, 不以为意地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收买人心的就是钱,能使鬼推磨的也只有钱, 你说我葛朗台?各取所需的关系,我已经很大方了。” 梁晴点点头,“行,你以后每月按时交给我五万的生活费,各取所需,否则别回来吃饭。” 储臣看了会她的侧脸,然后笑了,“你为什么每天都对我这么凶?” 梁晴把红枣洗出来,用笼布擦干,踢了下他的小腿:“你离我远点,别妨碍我做事。” 储臣于是走到她对面来,也算远一点了,坐下来用指腹摩挲着杯壁,若有所思地道:“你是我老婆,这个各取所需关系不成立。” “哦,现在又不成立了?”梁晴笑起来。 他闷闷地哼了一声,一切的起因,只是很烦看到她把时间花在别人身上而已,“奶枣是什么?” 直男不懂。 梁晴也坐在桌子的另一后边,用吸管把枣核戳出来,“就是上次我做给你吃过的,一个白色的小球,棉花糖和红枣组合。一个网红美食。” 储臣在脑海中回忆了下,隐约有一点印象,虽然很甜还有股浓浓的奶粉味,但是挺好吃的。 于是有人换了副面孔:“这些你要弄到什么时候?” 梁晴教他:“你帮我把枣核推出来,小心一点,不要把枣子弄坏。” “嗯。”他乖乖听话,有样学样起来。 梁晴看着他,早点听话不好吗,有人就是嘴硬非要跟她犟两句。她把剥好的巴旦木拿过来,一颗颗,塞进红枣里面。吃起来口感会很丰富,既有红枣的软甜,也有坚果的香脆。 把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弄好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看储臣也不着急就没有多问,跟他说起了搬家计划:“我们春节过后搬过去,然后我重新装修这里,让奶奶搬过来。” “你安排就行,”储臣跟着她走到厨房里才反应过来,“你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梁晴说:“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考虑的么?搬个住处而已。” 储臣预计梁晴会的各种衡量考虑,再以最坏的心思忌惮他的初衷。 梁晴在锅里丢了两块黄油,等待着慢慢融化,一边和他闲聊起来:“对了,你不会在跟我吵架的时候对我吼‘从我家滚出来去’之类的话吧?” “我更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吵架。”储臣帮她拿着手机支架,房子早已过户到她名下,跟他在这装乖,“你以为我是你么,嘴那么毒?” “你以为你的嘴很甜吗?” “那很好,以毒攻毒。” 梁晴等黄油彻底融化后,倒入一整袋的棉花糖,加入适量全脂奶粉,红枣巴旦木拌匀。储臣看她做这样复杂的步骤,条件反射地皱了下眉,又觉得她挺牛的,什么都会做。 梁晴将棉花糖和红枣揉匀,还剩下一点余温的时候,利用奶粉作为干燥剂搓成小球状,一颗一颗,排排队,放在铺平的烘焙纸等待放凉。 她的手指有些酸痛了,还有最后一道工序,装进小袋子里。 是送给储旭的朋友的,梁晴挺用心,用礼盒装起来。储臣想起一件事来,风轻云淡地说:“我也送给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新年礼物吗?”梁晴问。 “你相当什么时候的礼物都可以。”储臣说:“我在苏澜的店里,帮你定了一件旗袍,已经做好了。” 梁晴很惊讶,他怎么会送给自己一件衣服呢? 夫妻两人互相送点东西其实很正常,比如上次他就送给她一辆车,还有生活中细碎的,比如一个包,一件饰品之类,这次还挺意外的,“怎么想起来送我旗袍?” 储臣眼神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不像是开玩笑,“觉得你穿旗袍很漂亮。” 这一句话竟然把梁晴说得不好意思了。 “你自己找时间去她店里试穿吧,总放人家那也不好。”储臣淡声道,他快速把这件事脱手了,她们两个同性沟通比较好,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乐意去人家全是女性的店里。 梁晴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把剩下的包完,我洗澡了。” 等他把她交代的事情都做完,再扫卫生已经接近凌晨,洗漱好回到房间,梁晴早就睡着。储臣躺在她身边把她拦腰勾过来,低头蹭了蹭额头:“梁晴?” “装好了?” “嗯。” 梁晴闭着眼睛挤出微笑,迷迷糊糊在他嘴角敷衍地亲了亲,表扬道:“好,你真乖。我要睡了太困了。” 但是储臣今晚莫名其妙帮她做这么多事,不是只为了被她夸奖“真乖”的,身体里欲望已经十分强烈,所以才会一直听她的话,是为了讨到最后的好处。 他俯身回吻,吻了好久,一路缓缓到胸口和小腹,他们现在对性的需求表达会很清晰,也十分默契,工作成熟的人都会知道,只有把需求表达明确了,才会有爽的反馈。 但是梁晴却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 他最终松开她,躺回自己的枕头上。 但是第二天早上,梁晴很早就被吵醒,听见他冲澡的声音,因为屋子里很暖,窗户上结上了一层白霜,她感觉嘴巴有点干,伸手去床头柜上拿水杯,没拿到。 有人走过来,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对着她的嘴喂了几口,梁晴被他这忽然的举措吓到。不至于成这样,真不至于,她手脚还很利索,等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那天再孝顺她吧。 梁晴推开他翻了个身,说:“外面看上去好冷,不想起床。” “你继续躺着吧。” “你出门前把妞猪遛好再走啊。”她悠闲地交代着,心情不错,甚至给自家的胖孩子起了外号。 “我不着急出门。”储臣又回到床上。 梁晴想起在北京的时候,脑海里全是早高峰挤地铁的记忆,早上美美出门,到公司身上的香水味就变成了肉包味。 但是回到南方,因为生活方式发生改变,这样的情况就不存在了。现在甚至因为不再上班,生活也变得惬意悠闲起来,不过有的时候还会无聊。 储臣问:“你觉得是变好,还是不好了?” 梁晴把被子拉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我是那种会让自己越过越差的人么?” “对,你的强势是潜移默化的,温柔是有欺骗性的。”他低低地喟叹一声。 梁晴看手机,时间已经紧逼七点,“你不起床吗?” “上午没有要紧的事。”他含糊地说了一句,掌心覆盖在她肩头,紧接着睡裙的带子滑落下来,他从枕头下把昨晚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你着急吗?” 梁晴忍不住笑了,看来是早有准备。 储臣专心把东西弄好:“一周没有了,昨天晚上我急匆匆赶回来是想和你狠狠做一次。”结果她把人当成劳工利用完就甩了。 梁晴才刚醒还没进入状态,她感觉有点疼,小声跟他提意见,“等等,还不够。” 于是他耐心性子,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没过太久,就听见她再次轻轻低哼一声,他们也毫无间隙地贴在了一起。 * 妞妞在家里玩把梁晴的花盆砸了,她忍着脾气没揍它,下午带去宠物店洗澡。 钱文佳身着正装和一个年轻男人从店里走出来,恰好看见梁晴。 钱文佳对梁晴一直都很客气,如果说之前因为是租客关系,那么现在她肯定是因为储臣的这层。 如果储臣在财力或者能力上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人,那么对方绝不是这种态度。有的时候想想也挺奇妙,一个丈夫身上的光环会莫名其妙被附加到妻子的身上,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意思。 梁晴说自己要去接狗,钱文佳拉住她,“不着急,进来和我聊一聊。” 梁晴隐晦地道:“你放心,刚刚我什么也没看见。” 钱文佳说:“看来你不仅看见了还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那我更不能让你走了。” 梁晴躺在美容床上,听钱文佳讲自己和老麦的前尘往事,她醒的早,又被拉着折腾了这么久,也挺累的。 中途接了个储臣的电话,问家里的保险单在哪。 梁晴说:“在书房的柜子下面,你自己找找。” “你在做什么?”储臣听她声音懒散。 “你猜?” “回来被我发现干坏事,你等着屁股开花吧。”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把电话挂了。 书房他常进来,但每次都是来拿衣服,很少碰梁晴工作上的东西,当老师的就是书和教材多,乱中有序,这是他第一次翻。
第75章 梁晴知道刚刚从钱文佳店里出去的年轻人是个律师, 如无意外的话,是咨询离婚事宜。 “你也别被这件事影响了,尽量生活开心一点。”梁晴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了。 钱文佳哈哈笑道:“那你想多了, 我现在倒是没有不开心, 就是为了尽量保留更多财产而头疼。” 老麦的身上有南方生意人精明和斤斤计较,这种精明也会运用到父母、至亲, 还有妻子的身上, 别看他对钱文佳百依百顺,实则也充满算计。 梁晴说:“稍微伤点钱,比伤心好。” 钱文佳持不同的意见:“我不,我宁愿伤心,只有钱才是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她这人对钱看得特别重,最有兴趣做的事就是赚钱,别看她从小生活优渥,可是在父亲钱旺新的眼里, 钱文佳再强的能力, 和钱文东那样的废物都没有资格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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