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超市,你可以去家里等我。】 有人眉间的阴郁顷刻间消散开,几乎忘记刚刚自己拿着手机要做什么,把手机丢在一边,启动车子。 梁晴进门,刚把买来的食材放进冰箱,大门就传来响动,是在输入指纹,然后门开了。 储臣以为她会把家里密码锁他的指纹删掉,但是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站着,一个站在门里,一个在门外,梁晴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会就过来了?”大年初二,生意上不要跟客户走动走动么? 他脸上依旧清冷,攥着车钥匙和手机,一动不动,尔后沉声道:“今天胃不舒服。” “哦。”梁晴了然地点点头,继续在水池前拆包装纸,“那是应该休息。” 她就没有多余的反应吗? 他都胃疼了。 无用的猜测太多,他也不想抻着了。他回自己的家还要看谁的脸色?等着谁邀请吗? 他想回就回。 梁晴瞥一眼大步走进来的男人,在他背后多提醒了一句:“我刚换的床单,你去洗澡。” “哦。” 他路过书房,实在忍不住再看一眼,地上仍然堆积着几个防尘袋,衣柜是空的,这该死的画面,就是上次使他暴走的源头。 心里挺不是滋味,径直去了浴室,把他的行李都打包送走,就别怪他光着出来,反正害羞的人不是他。 他这么想,也真的这么做了。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挂着空挡就出来了。到底是考虑黑妞是个不老实的,万一跟他玩,把浴巾扯掉就难以收场了,迅速进了卧室。 她住的房间永远是纤尘不染的,衣柜里面挂了一件给他买的新睡衣,浅灰色的,尺寸也很合适。 梁晴的东西也都打包起来了,整齐地放在一个空间里,只留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原来打包东西不是要跟他分开,而是搬家。 储臣手掌松松握拳,放在鼻尖处抵了抵,顿时尴尬不已。 穿上睡衣躺在久违的床上,馨香柔软,好像几百年都没有睡了。 他根本就没有胃痛,也睡不着。 无论她心里想着谁,给谁留着位置,但是没有放弃他。 这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伪装的戏要做全,否则会露出马脚,他闭上眼睛。 梁晴在客厅心事忡忡,企图做点事来转移注意力,亦或是尴尬。但又实在没什么思绪,就在大早上炖起了排骨。 她在充电砂锅里倒入泡水的话梅和一瓶可乐,不加一滴水,就怎么干炖一个半小时。 很快酸酸甜甜的肉香就扑了出来,把黑妞馋得汪汪叫,梁晴给它的碗里丢了几块肉,就端着水杯和胃药进去了。 储臣躺在床上看她,“回来这么久你才给我药,真痛起来,我早就死了。” 梁晴看他一眼:“祸害遗千年,看你这精气神离死远着呢。” “我看你比较想拿药|毒死我。”他抓住她的手有又是一阵沉默,低声说:“我没有胃疼,不需要你照顾我。” 梁晴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淡淡地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让我回家,还允许我睡在你的床上?” 梁晴看不懂他了,“哦,那你走吧。”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嘴硬?”他恼恨极了她这副永远想气死他的脾气,却又发不出来火,“跟我说句软话能死么,知道我误会还不解释?” 梁晴手腕被他攥得抽都抽不出来,“我为什么要解释?是你自己笨,反正你生闷气,我挺泄愤的。” 储臣敛了敛神色,忽然说:“那天,是我太冲动,对你发脾气。” 梁晴怔住,她可没指望他能道歉认错,又听见他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 梁晴心中百味杂陈,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乖,只是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他抱到了床上,“你干吗?” “在老太太家不能干吗,在自己家也不行?” “这是白天。”梁晴在他地臂弯里挣扎道。 “我一周都没睡好觉,难受死了,你陪我睡。”他的手往下,却也只是到她腰部,搂紧了。 梁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趴在他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想到这些天的纷争原因。人总是会根据年龄高估自己、也高估别人。但无论到了什么年龄,和什么样的地位,都需要确切的爱。 爱意才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勇敢的铠甲。 她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分开,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奶奶,最重要的人。” 贴在腰间的大手再度向下延展,掠过山丘,丛林,河流。吻上她的唇,湿湿漉漉的,那么柔软却又带着冬日的凉意,很是舒服。她脑后的皮筋被人摘了去,发丝凌乱,脸蛋浮现一丝潮红,不自觉抓紧了床单。 “你以后不许故意气我。”他咬牙道。 “你在命令我吗?” “我对你提一点要求都不行么?”他说:“只准你对我提要求,我就不行?我们不是夫妻吗?” 梁晴低低地哼唧了两声,想起什么又说,“那个照片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这是真话,她真不记得自己和别人还留下了照片。 否则,稍微有点人品的也不该放在家里——该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被我撕了。”他胡扯道,一口吞那连绵的起伏,听见她软软地叫疼,心疼地松开,问她:“你有想过我吗?” “没有!”她才不会想,一个人就是过得很好。 储臣并不相信,扯过自己的枕头垫在她腰后,要亲自检查才算。 他的鼻尖又冷又硬,鼻梁挺拔,下巴上有一夜就冒出来的胡茬,扎得她脆弱的皮肤细密的刺痛,却又不至于哭。 接踵而至的感觉犹如浪潮般,一波波涌上来,这个野蛮的人在报复她,她想控诉,但紧接着最凶的海浪冲击上岸,拍打焦岩。 毁天灭地般的快乐,让她闭了嘴。 梁晴抓着他的发丝,推着他的肩膀,再也不想逞强,脱力地吐了两个字:“想了。”
第83章 梁晴的眼皮被日光刺挠醒过来。 昨夜是左边肩膀疼, 这会右边肩膀也疼了起来,她睁眼的时候也皱着眉,去看身边的人, 却发现他正专注地盯着自己。 那目光, 颇有些含情脉脉的意味。 “什么感觉?”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肩头问道,嗓音含糊地问。 “像被饿狼撕咬了。” “这样吗?”他根本不相信她这张嘴, 谎话连篇, 最不老实,“我以为你会感觉很舒服,舒服到睡着了。” 梁晴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时间,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了,但实际上才半个小时过去。 确切地说,她是昏厥过去的。 她挣扎着把他推远,让自己的身体轻松一些,这人未免也太重了, “你减减肥吧。” “我的体脂不到10 , 你让我减肥?”他不可思议地道。 “烦死了,每次都被你压得喘不过来气。”她嘟嘟囔囔, 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但也知道储臣根本就不胖,穿衣服的时候甚至挺显瘦。这个体重就是单纯的个子高,块头大,看上去也凶巴巴的。 他松开钳在她脖子和腰间的手臂, 略一翻身,颠倒过来,让她半趴在自己身上, “这样就不重了吧。你也天天健身,怎么体重还跟小鸡崽似的?怕不是装腔作势做给别人看的吧?” 这人竟然还嘲笑她, 她说:“我要练的是体型和线条,谁像你,野蛮人。” “行行行,就你是天仙,别人都是野人。”他又情不自禁啃了一口她的脖子,丝丝麻麻的疼和痒,梁晴觉得有些不舒服,也唤醒一些回忆。 她也不是那么喜欢他用嘴,但是拦不住有人硬要这样服侍,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只不过梁晴会在爽和羞耻之间来回横跳,心想怎么会这样呢,她是绝对办不到的。 过后他伸手去床头抽两张纸巾擦拭,但是绝对没擦干净,又一点一点吻着她平坦的小腹,在温软的皮肤上,留下她动情的证据。 梁晴肚皮一凉,羞耻得干脆闭上眼睛,坚决不看,心想自己为什么大白天要做这件事,唇瓣已经被他吻住了。 这样原始又隐秘的刺激犹如脱缰的野马,让她产生“我命休矣”的错觉。 男人偏偏是调笑着问她:“什么味道?” 梁晴死死闭着嘴唇,怎么也不肯说。听见他得逞的笑声,忍无可忍推开他的脸,“别亲我。” “我偏要。”他于是又凑上亲起来,继续欺负她:“怎么还嫌弃自己了,天仙,你不是完美的么?” “……” 在体力上,她就没有赢过。 直到双方都冷静的状态下,梁晴才占上风,又骂他一次:“野人!” 储臣手指扭一把她的臀部,反击回去,“怎么总对我这么凶?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道谁是你老公了是吧?” 梁晴说:“你的脾气太坏,又冲动。” 储臣懒散地半眯着眼睛,听她怎么给自己扣帽子。脾气坏不坏,他自己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些年还没人敢如此指责他。 “孙悟空大闹天宫。”梁晴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闷笑,“还不是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 储臣:“……” “我还就不信了,这个世界没人治得了你。” “因为我爱你。” “我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条件,一切都不成立。”梁晴短促地说,却又不想太煽情,转移话题,“你给我定的那件礼服我去试穿了,很漂亮,我很喜欢。” 储臣却觉得礼服这件事微不足道,花钱能办到的都是小事,又把话题调转回来,“我说,我爱你。” 梁晴脸顿时就烫了,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哦”一声。 他的手又在被子里揉了她两下,爱意说不说无所谓,他已经知晓。 又过了一会儿,梁晴问:“既然不胃疼,你要不要起来?” 大年初二,正是亲朋好友走动应酬的时间,但是这俩人除了朋友,没有亲戚,像是沙漠里突然冒出来的光杆子。 他笑了笑抱紧她,享受着只有两个人的隐秘时光,“懒得起。” “现在睡那么多,小心晚上睡不着。”梁晴被挠得咯咯笑。 “没说只是睡觉,可以干点别的。”他刚说完这句话,梁晴就踢了他一脚,“中午了,该起来吃饭了。” “我拉你起来?” “抱我。”她的骨头也懒得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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