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打电话,第一通铃声结束了也无人接听。 第二通打过去,手机直接关机。 宗钧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的气压也在不断降低。 他闭上眼睛,下颚线绷紧,这次又等了半个小时,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面无表情地拿上外套起身离开。 最好不要让他看到她在酒吧里面扭屁股,否则他一定会把她的屁股打烂!
第66章 灯红酒绿的派对上, 江云心看着正和其他人一起摇骰子的蒋宝缇,隐约有些担忧:“你玩到现在真的没关系吗?” 今天这个局是她们的共同朋友组的,地点就定在他名下的私人会所, 也没什么噱头。这些二代之间隔三岔五搞个聚会是再稀疏平常的事情。 甚至大部分家中长辈还会予以支持。 并且邀请的基本都是同阶层或者高阶层的人。对他们来说, 人脉比直接的利益还要重要。 “没关系啊。”蒋宝缇又输了,但她拥有特权,象征性喝两口水就行。 回答完江云心之后, 她又有点心虚,“应该没关系吧。” 这里的人虽然知道她老公是谁,但只有江云心知道她那个老公的掌控欲有多强。 简直就是蒋宝缇的第二个爹地。 不, 他甚至比她的亲爹还要更像他的爹地。 “他允许你夜不归宿?”江云心显然不信。 “那倒没有,我和他承诺十一点会回去。”说到这里, 她更心虚了,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下去。 江云心用一种严重质疑的眼神继续看她:“真的没事?可我感觉你会很惨。” 蒋宝缇让她不要乌鸦嘴。 她端起一杯不含酒精的饮品喝了几口, 旁边有人在打斯诺克, 她看了眼躺在球台上充当架杆的男明星, 移开了视线。 今天这场局上叫来了这么多模特和小明星倒是她没想到的。 甚至还有人主动给她推荐了一个, 说让她试试, 他酒量很好,而且很会玩。 蒋宝缇当然是立马就拒绝了, 并着重强调她已婚。 她只是希望能有时间来维系自己的私人社交,而不是时时刻刻都和宗钧行待在一起。 不代表她想在外面乱玩。 本来嘛,宗钧行平日里不论去哪都带着她。 去俄罗斯去法国去德国等等,蒋宝缇的足迹都快遍布整个地球了。 虽然将她带在身边,但蒋宝缇也并不能时时刻刻都见到他。 宗钧行有工作需要处理的时候, 会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 虽然也不至于无聊,庄园内有很多消遣的地方。譬如马场和高尔夫球场。 甚至还可以看农夫挤牛奶, 还挺有意思。 只不过看多了就开始乏味了。 有个女生过来和蒋宝缇打招呼,她刚从日本留学回来,前天到的。虽然知道蒋宝缇结婚了,但还不清楚她老公是谁,也没见过。 这会听到江云心和蒋宝缇的对话,不屑一顾地笑了笑:“穷小子能找到白富美老婆是他的福气,还倒反天罡管起你来了?” 蒋宝缇略微思索一番。 嗯……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好像才是穷小子,宗钧行是那个白富美。 “其实穷点也没什么的,穷又不代表什么。”她为自己辩解起来。 听到她的辩解,她立马表示不乐意:“穷就是最大的罪过,吃软饭还不听话那就该直接判死刑。” 哈哈,蒋宝缇生硬地笑了几声。 还好她没有吃软饭。 好吧……不算特别软。 作为知情者的江云心看向二人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实在是为蒋宝缇担心,她老公刚才给她打电话,她不仅当没看见,最后还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江云心直到现在想起那个人,心里都存在着恐惧。 说实在的,外在形象上他没有丝毫让人惧怕的地方。 江云心见过国外名著中描写的那些英国绅士,那些赞美的词语放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 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能感受到的古典儒雅与成熟男性所具有的风度。 不过他身上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足以掩盖一切。 所以最能直观感受到的,仍旧是他带来的恐惧。以及让人迫不及待想要低头的睥睨俯视…… 江云心光是回想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所以她最后还是劝了蒋宝缇一句:“我真的觉得你该好好想想。” 事实证明,江云心劝的是对的。 因为半小时后,蒋宝缇看到了出现在会所的宗钧行。 他一如既往的西装三件套,腰身如同拉满的弓,在禁欲清贵的西装覆盖之下,那副高大挺拔的身材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他的神情很平淡,单手插放西裤口袋,眉眼毫无起伏,此时夹着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抽着。 之所以察觉到他的存在,主要是因为突然有一种后背一凉的感觉。 类似于第六感,又像是和他之间的默契。 蒋宝缇鬼使神差地转过头去。 于是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无机质般冷淡的眼。 William站在他旁边仍旧像个机器人。 “……” 蒋宝缇还算比较庆幸,宗钧行没有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扛走。 否则她被男人管得死死的传言一旦传开,她的颜面该往哪里放。 为了防止宗钧行的耐心耗尽,真的做出她所担心的事情来,蒋宝缇和江云心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江云心看着她磨磨蹭蹭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那位目光一直跟随她,正在抽烟的混血男性。 嗯……祝你平安吧,我的朋友。 出了会所之后,宗钧行单手拎着她将她放进车后排,随后不顾她的挣扎,他也坐了进去。 车门被反锁,William非常自觉地站在外面,不过来打扰。 迈巴赫后排的空间还算大,但对于和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男性单独相处的蒋宝缇来说,她觉得过于小了。 他的压迫感和他身上冷冽的气场正毫无保留地将她包裹。 蒋宝缇觉得呼吸开始不顺,紧张的。 她想将车窗打开,但她伸向身后的手很快就被按住,对方低声问道:“不应该先和我解释?” 这人总是如此犯规,将问句也说的如此强硬。 她连逃避的退路没有了,身后是反锁的车门,前面又是压迫感满满的宗钧行。 他甚至还得低头看她。 由上而下的俯视,总让她觉得带了点审视意味在里面。 和在美国时一模一样。 他当时也是这样,给她定了许多规矩。 不仅设置门禁,并且十二点前必须睡觉,游戏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想到这里蒋宝缇就莫名开始不服气。 他们现在的地位是平等的,在户口本上,他的身份是她的丈夫,而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 但在此之前,他是宗钧行,是Kroos。她是蒋宝缇,也是olive。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是出来和朋友聚餐而已。”她甚至没看他的眼睛。 因为宗钧行告诉过她,和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否则不礼貌。 所以她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宗钧行沉默稍许,脸色不变:“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我没有按照我说好的时间回去,这点是我不对,我可以和你道歉。”她难得硬气一回,“但我不觉得这件事是错的。” 宗钧行不再开口。 车内的灯不知何时关了,可见度全凭车外偶尔行驶而过的那些车辆决定。 投射进来的车灯光线很朦胧,一闪而过。所以只能短暂看清。 宗钧行面无表情。 蒋宝缇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在生气,不过这人哪怕是生气也能保持冷静。 这大概是人们为什么常挂在嘴边的,结婚一定要找个情绪稳定的人。 蒋宝缇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了。果然人在得到全部的宠爱后就会回归本性。 “我过完生日就二十二岁了,你不能再用对待小孩的那套方式对待我!”她说。 宗钧行眉头微皱,克制情绪:“所以就该让你在凌晨两点和这些人待在一起?” 她强调:“那些人是我的朋友!” 他冷笑,直白且尖锐地说出:“你的朋友之一在院子里玩3P,看来你应该也知情。” 他冰冷的声音让蒋宝缇愣了一下。 3……3P? 让她震惊的不仅是这件事,还有这样的话居然是从宗钧行口中说出来的。 或许他只是进来时刚好看到了。 事先声明,她当然不觉得这是值得提倡,她也并不赞成。 她只是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和自由才会反驳宗钧行:“我认为在不违法和不违反公序良俗的前提下,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自由。并且据我所知今天到场的都是未婚,所以他们不算……” ——不算出轨,更没有给任何人戴绿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肉眼可见的看到宗钧行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压低了音调逼问她:“都是未婚?” 或许因为是他的母语,这句话用英文说出来,比粤语更具压迫感。 他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有多可怕。 蒋宝缇被吓到了。咽了咽口水,补充一句:“好吧……我忘了将我自己算上去。” 整个局上只有她是已婚身份。 出乎意料的是,宗钧行并没有生气,他甚至很平静地笑了:“是忘了,对吗?” 蒋宝缇时常觉得自己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叛逆。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此刻突然涌出的兴奋到底是什么原因,又是因为什么。 她当然没有忘,她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 ——她是宗钧行的妻子。 这颗宝石太大太重,让人没办法忽视。 除却洗漱和休息,宗钧行不许她摘下。他的那枚自然也没有摘下,他一直戴着。 那枚简约的银戒,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低调内敛。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他的任何东西都非常的简约。 包括他出行时开的车,他的庄园,以及他平日里的穿着。 即使这些东西真论起来都是天价,但看上去并没有那样奢靡。 蒋宝缇则和他完全不同,她就喜欢那种一眼看上去就非常昂贵的东西。 玉器珠宝,稀有皮包包,精致的古董花瓶和餐具。 她连放饰品的盒子都是古董。 所以她总是感到好奇,她究竟是怎么和宗钧行走到一起的。他们是不同世界里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喜欢的东西宗钧行不仅不感兴趣,甚至会认为那些东西很幼稚。 当然,他不会表现出来。他在这方面向来给予她该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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