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蒋宝缇不要再管:“既然做好了决定,就该承担后果。” 他的态度非常冷静,语气也是。他不在意任何人,蒋宝缇知道。 她反问他:“如果是你的朋友,你会怎么做?” 宗钧行十分坦诚:“我没有朋友,只有合伙人和盟友。” 蒋宝缇觉得不可思议:“一个都没有吗。那William呢?” 他将手抽走,一切戛然而止:“我养的一条狗。” 在那个瞬间,蒋宝缇眼巴巴的看着他,放空无神的眼里有渴求,也有索取。她主动挂到他的身上,蹭来蹭去。 “那……我呢?” 他从容不迫地反问:“你希望听到我回答什么?” “我也不知道。”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连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是不知道。 “如果非要说的话,你是我仅存的良心了。”他将那根手指伸进她的嘴唇里,勾着她的舌头轻轻拨弄,“Tina,留在美国吧。” 她用舌头将他的手指往外挤,试图将这个外来物推出去。 宗钧行没有让她如愿,他用另一只手抚摸她的长发:“洗过了,也消过毒。是你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她的沉默太明显,宗钧行又大度的给了她第二个选择:“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去俄罗斯。只是那里冬天比较冷,食物你或许会吃不惯。” 她说:“我不能选中国吗?” 美国和俄罗斯她都不太喜欢。无论是气候还是别的。 他拒绝了她这个提议:“我对那边有不太好的记忆。” 蒋宝缇的八卦之魂开始燃烧,但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宗钧行反感别人打探他的事情。 她弄出一副自己只是顺着他刚才的话往下问的平静:“是什么?” 他那双眼睛洞悉一切,自然也看穿了她此刻在想什么。 但他没有揭穿,甚至还为她解惑。 “我的母亲死在了那边。” 蒋宝缇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复杂。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他的家人。 “是……怎么去世的?” 他淡声笑笑:“我不太想回忆。如果非要说的话,她是病逝。”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蒋宝缇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懂得适可而止。 否则容易引起宗钧行的“厌恶” 他对人际关系非常苛刻。 她再次趴回他的怀里。 帅气男人的胸肌是世界上最好的避风港。 她早就忘了宗钧行的所作所为了,也忘了前段时间给他打电话,他那边传来的惨叫声。 这样危险的一个男人,在她这里,反倒成了给予她安全感的避风港。 “我下次……想试试这里,可以吗?”她脸红红的,声音娇娇的,用手轻轻划拉他胸口上的沟渠。 “就是……我坐上去,然后……” 接下来的少儿不宜她说不出口。 宗钧行听懂了:“是我其他地方不够好用?” 明明是她大言不惭起的头,这会儿由他直白说出来,她反倒开始不好意思。 故作扭捏地将脸埋入他胸口:“我就是好奇,那天看过一本书……书里写过。但图片上的人,胸肌没你大。” 他单手托着她的臀,防止她掉落下去:“那种不伦不类的书少看。” “哦。”她瓮声瓮气的。嘴唇不安分地在他柔韧的胸肌上蹭来蹭去。 真好,男人美好的裸体。 尤其是想到他在外面高高在上,儒雅尊贵。 在家里却任凭衬衫半敞,容忍她将整张脸埋进他的胸口。 骚死了。 她知道他同意了。 同意她下次用他的胸肌…… 说不定下下次他就会同意用嘴。 蒋宝缇觉得自己最近可能进入了排卵期,否则为什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时间差不多够了,宗钧行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拎起来,提前叮嘱她:“我待会有个会要开,你不要去我的书房。” “哦,知道。”她表现的很乖。 蒋宝缇的手机响了,她坐在床边,低着头解锁翻看。 宗钧行脱掉衣服起身,他打算再去洗个澡。因为他身上都是蒋宝缇弄上去的水。 与此同时,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们学校这周三需要家长前去观礼,有没有说过准确时间?” 蒋宝缇心里咯噔一声,手机差点掉了。 “啊??啊……”她干笑两声,“不用去,教授说了,留学生不需要。” 宗钧行眼眸微眯,很快看出她的不自然:“是吗,我周三刚好有时间。可以去。” “真的不用。”她有些不安地攥着裙摆,手机在她掌心都快捏碎了。 “我周三可能……我那天请假了,要去写生。那天不在学校。” 她此时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想法,也顾不上研究自己的谎言究竟有多拙劣。 手机里那条信息是爹地发来的。他已经到美国了,昨天晚上到的。 他告诉蒋宝缇,他周三会去学校,以她父亲的身份参与观礼。 不能让他们碰上。 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一旦他们碰上,她的谎言都会被拆穿。
第13章 好在宗钧行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换完衣服就离开了。 蒋宝缇也没了困意,跑去四楼的画室想要放空一下。 如果问她有什么梦想,她很难找出一个准确的目标来。 家里对于子女的培养并非一视同仁, 拥有继承权的长姐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 而蒋宝缇, 她和讨人厌的蒋宝珠一样,她们都没有自主选择的能力。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从身后推着。 甚至连艺术这条路,也是家里人的安排。 因为这很高雅, 可以迎合那些自认高雅的上流人士。 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为了家族而联姻就是她的未来。 只不过她的运气稍微差一点,联姻对象是个傻子。 国内的好友安慰她:“傻子也有傻子的好, 至少不用担心他家暴。” 蒋宝缇立刻分享了一条五岁小孩打人的视频给她。 她的思绪到处乱飞,那个半成品雕塑在她手中逐渐成形。 蒋宝缇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情绪。 在起稿时她的脑子里并没有一个具体的长相, 或许随心所欲才是艺术的形成。 可临近结尾,她才惊觉这个雕塑竟然拥有和宗钧行相似的脸。 只是可惜。 或许是她的技术不够好, 也或许是, 他的骨相太过顶级。 这个雕塑只似他三分皮相。 他的眼神要更锐利一些, 唇也更薄, 不笑的时候, 有种令人想要下跪臣服的压迫感。 同时又很矛盾,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偏偏又是儒雅的, 温和的。 “嗯……”她万分为难地看着那个不伦不类的作品。 留着它会觉得是在侮辱宗钧行。 可是毁掉它,又有些不舍。 犹豫再三,她选择用白布将它蒙上。等她技术再好一些了,再更加精细地修改一番吧。 她的缪斯,她的宗钧行。 宗钧行喜欢她吗?谁知道呢。她喜欢宗钧行吗?也不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是, 宗钧行一定让人提前调查过她的底细。 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在结交一段关系前,都会做好背调, 确保对方的存在没有任何污点。 和爹地的见面发生在周三之前。是爹地提出的。 见面地点在一家中餐厅内。老板是爹地的朋友,很早之前就来了这边,已经带着全家移民了。餐厅开了两百多家。从北美开到东欧。 蒋宝缇全程低着头,一份米饭吃了半个小时。 蒋证豪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双因为岁月而爬上纹路的手搭放在腿上。 不同于蒋宝缇的紧张局促,他显得内敛松弛,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释放的很自然。 “这些年在这边过的还习惯吗?” 血缘亲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du自待在这边被家里人忽略,不闻不问的那段日子里,她总是在心里埋怨父亲。 仇恨的种子早就种下了。 但是东亚的亲子关系似乎就是这样扭曲又矛盾的。 一方面想要逃离,一方面又渴望拥有。 蒋宝缇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温热,眼泪滴进了碗里。 她委委屈屈地抬手去擦:“不好,一点也不好。” 但是不好又能怎样呢。 宗钧行这几天一直都在家。 他的工作似乎彻底告一个段落,不需要他再满世界的飞。 除了偶尔会去参加一些慈善相关的活动。 对了,还有教堂那边的礼拜,他也坚持一周去一次。 蒋宝缇不懂这些。她只是有些好奇,像他这种破了禁忌的人还能被称之为教徒吗。 不过他的信仰可能是从母体中自带的,他本人兴许并不怎么诚恳。 或许只是为了走走过场? 蒋宝缇的年纪还太小,哪怕她善于伪装,但在宗钧行面前,她和智力只有五岁的稚童毫无区别。 不是她蠢,而是宗钧行太过聪明。 她的动作一旦变得缓慢,突然沉默,代表她正在思考。 而当她抿唇颔首,则是要撒谎的预兆。 好比此刻。 宗钧行在家的那几天,几乎都待在蒋宝缇的房间。 他是一个非常“无趣”的人。不像其他人那样,有着丰富多彩的爱好。 譬如欣赏歌舞,观看音乐剧演出等等。 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休息。这与他自身的冷淡寡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然,这是在蒋宝缇出现之前。 她的存在无异是一抹亮色,给他枯燥的生活带来为数不多的乐趣。 他的爱好变成了和她待在一起。 ——无论是什么都不做,还是什么都做。 蒋宝缇的性格与他完全相反,她正值青春,明艳活泼,是正在灿烂绽放的一朵玫瑰。 通常这个点女佣和管家都不会擅自上来打搅。 所以一整层楼都极为安静,只有房内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 “这个房子离你的学校会不会太远了。”宗钧行单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夹着雪茄,神情放松地坐躺在床上。 而蒋宝缇,她正在体会自食其果的痛。 ——几天前她曾大言不惭地提出想要在他的胸肌上试试。 险些忘了宗钧行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答应她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的确和书里讲的一样。 甚至书里描述的不及此时的千分之一。 但表现的太过明显有损她在宗钧行面前建立的人设和形象。 她只能弯下腰,将脸埋进他的肩颈中。像小猫撒娇一样轻轻蹭着他。 “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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