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身上都着浑然天成的内敛优雅,是正统英伦气质的绅士。 “你们好,我是Tina。”有了宗钧行在旁边做靠山,她总不至于怯场。 那些人笑容和善地回应她:“晚上好,tina。” 甚至考虑到蒋宝缇是中国人,还特地说的中文。虽然发音有些蹩脚。 处在这个地位的都没有多余的好奇心,且保持着该有的边界感。 所以蒋宝缇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他们没有询问她和宗钧行的关系。 宗钧行让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他身边。 蒋宝缇坐下。她肩上的书包已经由服务员帮忙拿走并放好了。 她看见荷官发了几张牌过来。 男人放下交叠的长腿:“试试?” 她摇头:“我……我不会。” “会翻牌就行。”他微微偏头,示意她,“翻开。” 蒋宝缇只能听话地伸手,将那张牌翻开。红桃五。 她还不懂发生了什么,荷官已经将宗钧行面前那些筹码均匀地分给了对面的几个人。 输了? 她一脸懵,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输了吗?” “嗯,输了。”他轻描淡写地摸她的手,有点凉,“你很冷。” 她满脑子都是为什么输,刚才输的那些筹码是多少钱。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凉的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宗钧行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穿上。 她听话地仍由他摆布,直到那件西装外套像裙子一样将她遮住。 行动都变得迟缓了。 蒋宝缇认为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她输的,那就应该由她来出这个钱。 她现在是有钱人,爹地刚给了她一张卡。 所以她从钱包里取出那张卡,阔气的和宗钧行说:“那些筹码是多少钱?我来给吧。或者我用这些钱去些筹码。” 他不为所动,只是略微颔首,淡声问她:“卡里有多少?” 她说:“五十万。” “人民币。”她不忘补充一句。 宗钧行松开揽着她腰肢的那只手,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分出去五枚。 蒋宝缇还特地等了等,确认他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时,她才面带震惊的问:“没了?” 他点头。 蒋宝缇:“……” 她默默地将那张卡收回来:“那就当我……没说吧。” …… 两个小时之后,蒋宝缇深刻理解到赌博的危害。 才这么一会儿,她输掉了两套公寓。 虽然是宗钧行的钱。 即使已经回到家,吃完饭了洗完澡了,她仍旧没能从这种心疼之中走出来。 她很少有这么心疼钱的时候!! 见她仍旧闷闷不乐,宗钧行从身后抱她:“放松了这么久,心情还没变好?” 他居然将赌博输钱理解为放松。 蒋宝缇觉得不可思议。 爹地亲自过来这边谈的那桩生意的价值可能还没他刚输掉的那些钱多。 她瓮声瓮气:“我没有难过。” 只是有些心疼那些钱而已。 宗钧行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和她接吻。 “我说过的,发生了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说。”他用舌头安抚她的情绪,很有技巧,从上颚吻到舌根。 蒋宝缇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他吻的太深入。深到她开始生理性干呕。 她没办法从他的掌控中挣脱,自然也没办法逃离他这个让人窒息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舍得离开。 蒋宝缇用那双失焦的眼睛看他。 相比她的失态,罪魁祸首仍旧从容优雅。甚至还用方帕替她擦掉唇角溢出来的口津。 想起他的舌头几秒钟之前还在她的嘴里疯狂捣弄掠夺,她就觉得…… 觉得他根本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禁欲清贵。 他只是对欲望的把控收放自如而已。 甚至可以精准到几小时,几次。 近乎变态般的自制力和掌控力。 他的控制欲不止表现在对待蒋宝缇。甚至连他自己,他都需要百分百的掌握。 这样的好处就是他不会有任何弱点和软肋。 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动情,不心软,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 确认她缓好之后,他低声命令:“嘴巴张开。” 蒋宝缇抿了抿唇:“还要继续亲吗。” 到了给妈咪打电话的时间了。刚才收到护工阿姨发来的信息,妈咪最近的状况不错。 蒋宝缇不想错过这个能和妈咪正常交流的机会。 宗钧行对于她的拒绝隐约露出些不悦来:“如果说不出我爱听的话,那就不要说了。Tina,你希望我用什么堵住它,舌头,还是我的生殖器?” 蒋宝缇的身子猛地顿住。 她总算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宗钧行其实一直都在生气。或许是从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开始的,但他表现的太平静了,所以蒋宝缇才没有立刻察觉出来。 她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尺寸合身的睡衣都开始收紧,勒的她喘不过气。 “告诉我,今天去见了谁。”他淡声警告,“我说过,不许撒谎。” “我今天……”她不敢再骗他。很明显他已经发现了一切。 蒋宝缇只能老实交代;“我去见了我爹地……他来这边谈公务,顺便看看我过得好不好。” “顺便?”或许是见她认错态度良好,宗钧行的语气缓和许多,“看来你在他眼里并不重要。” 蒋宝缇低下头,她被他的话戳中痛点,想反驳都没有底气。 “Tina,这不重要。”她的沮丧令宗钧行心软。 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宽厚的肩,温暖壮硕的胸口,以及肌肉结实的长腿。 在此刻都变成了她的避风港。她可以依偎,可以倚靠,也可以坐在上面。 他温和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蛊人的引诱,和上位者的引导:“如果你不想当他的女儿,我可以帮你抹除掉这个身份。你可以留在美国,留在我身边。”
第14章 蒋宝缇一整晚都在做梦, 那些梦乱七八糟毫无头绪。 她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还好来得及。 她给妈咪打去视频,很快就接通了, 手机由护工转交给妈咪。 屏幕中的女人温柔貌美。岁月显然万分优待她。 蒋宝缇也只有在妈咪面前才会露出最真实的一面来。 妈咪总说她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 i蒋宝缇倒是希望自己一直都没长大。 这样的话,爹地还爱她,妈咪也好好的。 那段时间应该是她最快乐的时候了吧。 “小周前几天来看望我, 说了他要结婚的事情。” 蒋宝缇有些不满地皱眉,嗔怪道:“他去找妈咪做什么。我都已经和他绝交了,他休想从您这里再与我和好。” 妈咪笑容无奈, 纤长素白的手指正剥着桔子:“小周都和我说了。我知道你讨厌宝珠,但联姻这种事情是由大人做主。他爹地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蒋宝缇一点也没被动摇:“如果他不想的话齐叔叔也不会勉强他。而且他明知我和蒋宝珠不合。” “你们啊。”妈咪摇了摇头, 笑容有些无奈,“宝珠比你大不了一岁, 年底就要订婚了。也不知道你爹地有没有替你操心过这方面的事情。从前我觉得小周不错, 现下看来, 还得另找一个。” 蒋宝缇抿了抿唇, 心脏酸酸涩涩。看来妈咪还不知道她和陈家公子的婚事。 “乖宝有遇到喜欢的人吗?”妈咪关心起她的情感。 这样平和温馨的谈话发生在她和妈咪身上实在难得, 蒋宝缇窝在床上,将手机按了免提。 嗯……她在思考。 思考她对宗钧行的依赖算喜欢吗。 第一次见到他, 蒋宝缇有种不敢直视的局促。当然不是因为她自卑,而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宗钧行身上有种儒雅和冷淡糅杂的气质。 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由上而下看你时,无需他开口,你自己就会在心中否定自己。 ——我是废物,我是渣滓, 我不值一提。 他会让身边的人变得消极和不堪。 那种距离和边界感都太过强烈了。 蒋宝缇没有回答妈咪的问题。 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她驾驭不了宗钧行的。这是在他身边这么久,她唯一认识到的事情。 他不需要大喊大叫, 不需要愤怒,甚至连眉头都不需要皱一下。 你的所有情绪都会在他从容不迫的温和语气中被牵动。 恐惧,敬畏,以及不安。 好在她没有回答,尤其是没有否认。 因为当电话挂断时,她才注意到房内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她被吓到的同时开始在心里复盘,自己刚才应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她故作镇定的询问宗钧行:“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才。”他在她身旁坐下,淡声和她道歉,“抱歉,看你在打电话所以才没有出声打扰。” “没关系。”她动作自然地去抱他。 自然到这样的动作仿佛已经做了千千万万遍。 宗钧行同样自然地单手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要出门?” “嗯,场地需要我们艺术系的来布置。”她声音透着不满,像和家长告状的小朋友一样嘟囔着,“什么校庆,就是为了捞钱的活动。搞个噱头而已。据说学校那个新建成的图书馆就是某个学生家长捐赠的。里面光是椅子就好几万一把。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人傻钱多。” 不过疼孩子倒是真的。否则也不可能如此大的手笔。 其他人也会捐,但都精打细算不会捐这么多。 他不光捐了一整栋楼,甚至连后续的一系列费用也全都包了。 蒋宝缇想到这里又开始羡慕。 别人的家长为了自家孩子能在学校过的舒心一些,不惜捐楼捐地。 而她的爹地,却对她不闻不问。 “人傻钱多”本人听了她对自己的点评,并没有太多反应。仿佛她所说的另有其人。 没睡好的那点起床气先后被妈咪和宗钧行治愈。 蒋宝缇深刻理解并贯彻一点,人生要及时行乐。 管她能不能驾驭得了宗钧行,至少现在他对自己百般纵容。 她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贪婪地闻了闻。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不像学校里那些骚包男生十米远就能闻到的香水味。 是草本植物的苦涩,很淡,闻多了容易上瘾,恨不得趴在他身上好好闻个够。 如果她是一只猫,那他就是对她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猫薄荷。 蒋宝缇不安分地解开他的衬衫,宗钧行没有阻止。他的情绪仍旧寡淡,眼神平静。默许了她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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