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阳生见事情已经搞定了,就想着回家等外卖,然后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宴阳生接起来,是个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时是宴先生吗?” “我是,您哪位?” “不好意思啊宴先生,我是您刚刚点的拉面店的老板,今天我们店休息,外卖平台上忘记打烊了,刚刚订我们家外卖的客人还挺多,我们一个个打电话给客人花了点时间,麻烦您在外卖平台上取消一下订单,给您带来不便请您谅解,下次您来我们店吃饭我们给您打折。” 男人说完就火速把电话挂了,宴阳生看着挂断的电话一脸莫名其妙。 许釉站在宴阳生身后,他的通话音量比较低,听不太真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就从他身后探出个头,问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宴阳生转过身来,说:“事倒是不大,就是我点的拉面突然打烊了,你说我要怎么投诉比较高效?” 许釉拍了拍他的手臂:“宴阳生同志,没有一家餐馆会愿意突然打烊的,特别还是像拉面这样的小生意,人家肯定是有突发原因的,你多理解理解。” 宴阳生还是摇摇头:“不行,我理解了他们,谁来理解我啊?我还没吃饭呢,我刚刚还参与了爬高还有换灯泡这样的危险活动呢?” 许釉往后退了一步,“我理解你啊,我也还没吃饭呢。为了答谢您今天为我客厅所做的付出,我能否邀请您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呢?” 此时宴阳生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摇头机器,边摇头边说:“我还是不出去了,我才刚洗的澡,这出去一趟回来还得一身油烟味。” 许釉眨眨眼,“谁跟你说呀出去吃了,今天让许老师给你整个大的。”边说还边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宴阳生才看清地上的超市购物袋,里面花花绿绿,装了好多食材,想到自己折腾了这么久也确实饿了,就承下来许釉递过来的台阶,装模作样地说“既然许老师盛情邀请,那我今晚就期待你的手艺啦。” 许釉屋内,有一个小厨房,只能放得下一些最基本的厨房用具。刚搬进来什么都还没准备好,甚至连张饭桌都没有,还好两人都是随和的主,把矮茶几搬到插座旁边,电磁炉插上电,就可以一屁股坐下准备开吃。 许釉在往电磁炉上摆上一个锅,往里面倒入清水,招呼宴阳生自己玩一会顺带看看水沸了就叫她,然后就去厨房里忙活开了。 宴阳生席地而坐,然后开始观察许釉家的构造。房子的整体框架和他的是一样的,只不过许釉的房子看上去更有人情味。 灯是暖黄的,虽然有点暗,深咖啡色的布艺沙发,前面一张相同颜色的矮茶几,原来摆在茶几上的花瓶还几本书这时候被全部放在了沙发旁边的地上。沙发旁边是一个实木色的衣帽架,整个客厅的搭配十分协调。 他又转头看向厨房,厨房和客厅只用了一扇推拉式的玻璃门进行隔断,玻璃门上的磨砂星星点点,许釉这时候正好把门拉开,厨房内的陈设一览无余。 整个厨房很小,除了灶台还有摆放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的地方之外,几乎找不到地方再挤下一张餐桌。 许釉端着洗好的蔬菜,手里还拿着几个空盘子走出来,锅里的水早就叽叽喳喳沸腾开来,心中暗叹一口气,觉得宴阳生出生那会肯定是用智商换颜值了,要不然怎么连盆水都看不住。
第6章 不客观心动 /怕橙 许釉把菜放到一旁,坐到了宴阳生的对面,把成包的火锅底料倒入沸腾的水中,锅里的水马上不跳了,两个人就面对面坐着等待锅底烧开。 等待的时间其实不长—如果两个人能聊的上天的话,但是现在整个客厅都太安静了,只有电磁炉在运转的风机声,显得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盯着快要烧开的锅,宴阳生终于找到了话茬,开口问许釉:“许老师,你很能吃辣吗?” 许釉“啊”了一声,接着垂下眼睛思考了一下,接着说:“吃是挺能吃的,我这人耐力挺强的,但是我不爱吃辣。” 宴阳生指着烧开的锅,“那你怎么还买这么辣的底料啊,你看这一锅红的。” 许釉下了几个牛肉丸子到锅里,然后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先诚挚地给宴阳生道了个歉:“宴老师,真的很抱歉。” 宴阳生心想,坏了,不会是嫌弃我话多不让我吃了吧。接着许釉拿起捞勺,边捞边说:“都怪我买了一个这么暗的灯泡,让你辣锅和番茄锅都分不清。”然后捞出了一瓣番茄展示给了宴阳生看。 许釉口味挑剔,认为番茄锅的火锅底料味道不厚浓厚,总是会自己加一个切好的番茄进去。满锅红彤彤确实会让人误会。捞个番茄就是最好的证明。 宴母的做饭水平一般,一切菜品以能吃为唯一标准,但宴母注重家庭教育,总是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在家中吃饭,很少有出去吃饭或是去别人家做客的情况,所以小宴阳生在吃饭方面就没有羡慕过别人家小孩的机会。 上了大学之后实在太忙了,吃饭问题总是用食堂外卖或者是泡面匆匆解决,吃火锅这种有点费时的活动真的很少参加。所以别说番茄锅了,清汤锅红油锅这种基本操作宴阳生都很少有机会体验。 许釉就不同了,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老人家做饭的手艺简直一绝,许釉从小养得一张刁嘴。 到了A大之后想吃点好吃的简直是登天还要难,所以许釉每周末都要拉着自己的舍友对A大周边的食物进行地毯式的盘查,本硕几年下来对周边的食物一清二楚。许 釉虽然是个文科生,但是动手能力极强,主要体现在做饭方面,这几年来在寝室违规使用电器的边缘不断试探。从蒸蛋器到电火锅,花样百出的同时还要保障寝室用电安全,到最后也是锻炼成了一个全能厨子。 许釉的舍友纷纷对许釉的手艺念念不忘,毕业的时候总会抱着她的大腿哭泣,然后表演一段报菜名。 很好养活宴老师此时因为火锅中捞出的番茄刷新了认知,盯着沸腾的锅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吃番茄味的火锅。” 许釉没搭话,拿过他的碗,往他碗里盛了一勺汤,重新放到他面前,示意他尝尝。 宴阳生喝了一口,汤底酸甜,很好入口,然后就夹了一块旁边的炸豆皮放到锅里,然后又用勺子往下压了压。 许釉看宴阳生对番茄锅欣然接受,就也没再保存实力,把买的涮菜都从厨房里拿了出来,两个人就正式开始了一场番茄味的暖房仪式。 吃了一阵,两人都觉得热气冒了上来,蒸得额角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出现。许釉擦了擦汗,“噢”了一声,然后往厨房跑。下一秒就听到她打开冰箱的声音,然后看到她手里拿着一瓶看不清字的易拉罐还有两个杯子重新坐下。“ 差点忘了,回到家就把它放在冰箱里了,现在有点冰冰的,正好。”然后就拉开拉环。 宴阳生听到饮料的气泡声破裂发出的滋滋声和水声混混在一起发出的响声,果然黑暗中人的听觉要比视觉灵敏得多,虽然现在的环境最多只是算昏暗。 许釉倒好了两杯,然后端着一杯抬起头来问宴阳生:“差点忘了问你,宴老师你喝的吧?” 宴阳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许釉就把一个杯子放在了他的手边。然后许釉端起自己的杯子,大大方方地和宴阳生说:“来,宴老师,庆祝我们成为邻居。” 宴阳生也端起杯子,饮料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杯子还没来得及凝结出小水珠,指尖的触感分外冰凉,和她一碰,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然后把杯子送到嘴边。 许釉喝了一大口,然后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饮料闻起来有桃子的味道,宴阳生还以为是什么桃子味的碳酸饮料,喝了一口才发现,是桃子味的气泡酒,口感香甜清爽,但是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宴阳生“嗯?”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恰好穿过火锅的“咕嘟咕嘟”声,被许釉听见。 许釉放下杯子问宴阳生:“怎么啦?”宴阳生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没想到这闻起来是桃子味,喝起来是酒。” 许釉的语气中开始夹带些许着急,“啊不能喝酒吗?是因为一会还要开车吗?” 宴阳生赶忙否认,“也不是,只是这是我第一次喝到桃子味的酒,口感很奇妙,也很好喝。” 许釉“噗嗤”笑了一声,“宴老师,我感觉你就像是刚刚修炼成人形的小妖精,番茄锅没吃过,桃子酒没喝过,说吧,你来人间是要抓哪家的小娘子啊?” 宴阳生把盘着的腿松开,两条长腿并拢在桌边,接着许釉的话茬往下说:“倒也不是,只是我家的妖精老妈拿我和我爹练手,二十几年我都是在家吃的饭,很少出去吃,等上了大学周末也都是和他们一起在家吃的饭。” 一听到吃,许釉就来劲了,说道:“那你妈妈做饭一定很好吃,要不然怎么能把你们爷俩拴住这么多年。” 宴阳生摇摇头,“许老师,你不懂,有时候要想拴住男人的心,不一定就要先拴住他的胃,还可以先用暴力拴住他的手脚,我妈做饭的最高赞誉,就是熟了。” 许釉又笑了,“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妈妈的?不过我也一样,在上大学之前都很少不在家吃饭,一方面是因为我的爷爷奶奶做饭好吃,另一方面是我老觉得别人家的碗没洗干净。还好我的高中是走读制的,不然我可能会因为吃不饱考不上大学。” 然后夹了一颗牛肉丸到碗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抬头对宴阳生说:“你说你上了大学还每周都回家吃饭,你是本地的吗?” 宴阳生点点头,“是的,我从小就在这儿长大,除了出去旅游就没有在外地生活的经验。直到我确定在A大任教之后,我的朋友都说我是逃离A市失败。你呢,你也是A市人吗?” 许釉说:“我不是,我是B市的。但是我和你差不多,我是逃离A大失败,我从本科开始就是在A大生的学,连着之后的研究生到现在工作,我就根本没离开过A大这个圈子。不过A大也挺好的,我喜欢这里,希望再努力工作个几年把我的爷爷奶奶接过来。” 宴阳生举起杯子,许釉会意,和宴阳生碰了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口,她舒心得轻轻地叹了口气,“夏天的晚上,吃着火锅,再配杯小酒,实在是太惬意啦。”然后环顾了一下摆在桌边的菜品,发现都吃得差不多了,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的战斗力也不差嘛宴老师。” 宴阳生说:“好歹我也是个男的,吃的要是还没你多,说得过去吗?不过许老师,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面最能吃的。” 许釉知道他在开玩笑,也毫不示弱地回应:“嗯,在宴老师接触的包括宿管阿姨在内的十个女性中,我确实算是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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