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想吐。 她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体验身体的欢愉,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醒后,她久久无法回神。 等她意识到梦里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先于大脑有所行动。 她的手犹豫着、颤抖着、也渴望着不断往下探。 房间漆黑一片,柔软的被子,被她的手背拱起一小块弧度。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梦里余明远的吻,和他强健有力的手臂。 梦里的余明远不说话,但和淡然沉静的表情不同,他的手臂的存在感很强。 林知睿好似要起火。 身体某一处和心脏同样滚烫。 梦里的人教她如何才能更快乐,他说:“要不要哥哥?要不要?” 淋淋的汗水浸透衣衫,她虚软无力,只能紧紧攀附。 余明远一个激灵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靠在沙发边上睡着了。 他的手还压在妹妹脸下,手心里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谁的汗。 两个人就这么一躺一坐。 谁也没动,也没开灯。 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余明远发现林知睿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她的眼珠子漆亮,出了汗,鬓角的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压在脸和他的手掌之间。 余明远觉得妹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但他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她只是睡懵了而已,余明远安慰自己,而不是饿极了的狼崽子想要一口吞了他…… 她大概是做梦了,不知梦到什么,气息微喘,声音带着哑意在黑暗中叫他,“哥……” “嗯?” “你知道做/爱的感觉吗?” 第11章 亵渎他 林知睿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卧室床上,时间是第二天的早上。 她做了个梦中梦。 先是梦到夹着余明远的手臂磨自己,“醒”过来后问他知不知道做/爱的感觉。 梦里的余明远卡住她脖子, 把她压在沙发上, 告诉她问别人不如亲自感受一下。 这是不正常的,她已经决定退回到妹妹的身份,不该在梦里如此亵渎他。 她的哥哥, 在别人眼中克己复礼, 斯文禁欲,他不可能像她梦里那般,用铁箍般的手臂紧紧抱住她, 捏开她的嘴, 强势地把舌头伸进去,更不会坚硬如铁,就算她哭个不停也继续蛮横进攻。 不不不,不能再想了。 林知睿用力晃了晃脑袋。 她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再没有节制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她哥面前暴露出来。 两人好不容易恢复兄妹关系,不能因为几个春梦就给破坏了。 林知睿, 你是个成年人, 你要控制你的欲望,而不是色令智昏,天天想着怎么干自己的哥哥…… 林知睿冷静分析了一下, 可能是两人近期频繁见面, 偶尔还会有肢体接触,才会导致自己突然出现井喷的欲望。 她决定暂时冷却关系, 放缓步骤。 林知睿叹气,“维护一段健康的兄妹关系可真不容易……” 余明远推开门,看见坐在床上唉声叹气的妹妹,“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起来吃早餐。” 林知睿重新躺倒,拉高被子盖住头,在被子里哀嚎,“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余明远走过去,笑着拍了拍被子。 “一大早说什么死不死的?” 余明远扒拉了几下,没能成功扒拉下蒙住妹妹的被子。 他站在床边,双手抱胸。 “所以你选择的死法是把自己活活闷死?要我形容一下窒息死亡的人的面部特征吗?” “听上去有点难受。” 林知睿“哗啦”一声掀开被子。 入秋只是一瞬间,她还穿着夏天的睡衣,睡裤松垮垮,随着刚才的扭动,腰身往下褪,露出内里黑色蕾丝一角。 余明远偏头,移开视线。 “胃疼也难受,赶紧起来吃东西。” “我胃不疼了,”林知睿坐在床上,蔫蔫地说,“我现在头疼。” “头疼?”余明远俯下身,仔细看妹妹的脸,“怎么会头疼?” 林知睿望着已经洗漱完,干净清爽,英俊逼人的哥哥,深深地叹息。 “我脑子的东西太多了。” 余明远笑起来,顺势敲了她脑袋一下,“都装了什么?” 你,不,严谨地说是和你有关的黄色废料,万字□□文! “如果你在烦恼工作,我确实觉得你的工作内容停让人头疼,”余明远敛起神色,“凌晨上山拍日出,下雨天让你在室外拍摄……” 余明远顿了顿,尽量客观阐述自己的立场。 “林知睿,这是你的工作,也是你喜欢的东西,我不会劝你放弃,如果我是你的老板或者粉丝,我希望你能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可我是你哥,对我来说,你做任何事,工作也好,爱好也好,都不能建立在损害你的身体上。” 林知睿心虚,“不是因为工作……” “那是为了什么头疼?” “你不懂,”林知睿懊恼地重复,“你不懂。” “我是不懂,”余明远耐心道,“但你可以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和你一起分析、研究,探讨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一起研究?研究什么? 哪个体位更舒服吗? 老天乃,林知睿快哭了,能不能让她停止再想这些! 最后余明远自然没能从妹妹脑袋里挖出什么来。 兄妹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养胃的山药粥熬得绵密,搭配爽口小菜,林知睿一口气吃了不少。 余明远先吃完,看手机刷新闻,等着林知睿吃完再收拾。 林知睿从碗里抬头,看了他很久,突然问:“你怎么不戴眼镜了?” 余明远的近视度数不深,但他因为人高,一直坐教室最后排,为了看黑板更清楚才戴眼镜,不需要看书或者运动时就不戴。 过去他们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学习,所以林知睿的印象中,他很多时候都戴着眼镜。 少年总是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洗完澡后额前发自然垂落,浅浅擦着眼镜边框,衬得眉眼淡如云烟。 偶尔对视,林知睿心跳不由加速,心底里灼灼地发烫。 林知睿第一眼见到余明远,就认为眼镜是他的加分项。 如果余明远的脸加身材是满分十分,那么戴着眼镜的余明远就是十一分。 这次回来后,林知睿没见过他戴眼镜。 余明远也不抬道:“不戴也看得清。” “那你过去怎么经常戴?” 余明远的手顿了顿,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林知睿说,“随口问问。” 余明远放下手机,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柔和沉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直到妹妹吞咽下最后一口由自己亲手熬制的浓稠白粥,他才淡淡开口:“吃完了吗?” “嗯。” “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我可以知道,你和你们工作室的老板是怎么认识的吗?” 林知睿擦嘴的动作顿住,她略带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余明远学她口气,“随口问问。” 刚才林知睿的那句“随口问问”,就真的只是闲来无聊想到就问,不是非要得到答案。 但很明显,余明远的“随口问问”可不随便。 他有备而来。 她要是撒谎,他马上能知道。 就像以前读书时,她考试成绩波动太大,邹诚的关心只是关心,不会刨根问底,林韵的关心是场世纪大战,爱恨交织。 而余明远的关心是让她无所遁形的审判。 余明远坐在审判席上,一一念出她的罪状。 她必须认罪,改过自新,将成绩下滑的原因当场扼杀。 他房间书桌的抽屉里,至今还收着让她上头到考试周还在熬夜看的小说,和学校里男生们给她的告白情书。 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知道这些东西严重影响了她,但她还是因为被干涉和剥夺自由而怨恨过他。 直到现在,她依然反感他这种带着说教意味的关心。 “你见过艾瑞克啦?”林知睿状似随意地问,“是上次还车的时候吗?我以为你会让别人把车开回来。” 余明远理所当然地说:“在我不确定车里有你留下的物品时,我不会让人进到车里” “车里没贵重物品。” “不一定是贵重物品,”余明远说,“林知睿,别扯开话题,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也没什么特别的,”林知睿拿过旁边的酸奶,插上吸管,边喝边说,“我到巴黎第二年受了点伤,到了医院才发现没拿现金……” “让我猜猜,”余明远手肘撑在桌上,五指交错抵着下巴,眼皮半垂,目光落在妹妹嘴边沾上的白色酸奶渍上,“是他帮助的你,对吗?” “是啊,艾瑞克帮我付了医药费,还送我回家,啊,你别误会,”林知睿赶紧打补丁,“我伤了腿,走路不方便,是我请求他送我回家的。” “我知道,”余明远说,“关于这件事,我已向他致谢,感谢他的慷慨和热心。但是……” 林知睿因为这个“但是”浑身一颤。 果然,就听余明远接着说:“我也表达了我的不满。” “什么……不满?” “不满他的妹妹教唆我妹妹去危险的地方,不满出事后他没有正确处理,不满他试图对我隐瞒这件事。”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林知睿不由坐直身体,认真地解释。 “我当时就是和室友去了酒吧玩,酒吧那种地方嘛你懂的,有人嘴贱了几句就吵起来了,但是没动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腿。艾瑞克是我室友哥哥,他接到电话才来医院。 酒吧是我同意去的,并没人逼我,作为当事人没有第一时间报警也是我自己欠考虑,至于你说他瞒着你,我想两年多前的事,正常人是不会突然提及的。” 林知睿看着高调外向的一个人,其实朋友并不多,她不喜欢花费过多的精力去维系一段注定不会长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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