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农户女,可我也喜欢制香,我希望能够参加制香大赛,证明自己有制香的实力。这也不可以吗?农户女就应该一生下贱,不能有任何出人头地的机会吗?” 柳夕熏声泪俱下,闻者伤心。 司徒香寒一时间也被问倒了。 官家此时也同情起柳夕熏来:“柳娘子莫要伤心。英雄不论出身,你如今可是头名闯进制香大赛第三轮比赛的,没有人敢瞧不起你。” “官家,她一派胡言。”司徒香寒慌了神。 “官家,草民也有事启奏。”白迁见机会来了,也开口说道。 “你有何事。”官家瞥了一眼白迁,说道。 “我要作证,司徒香寒的确暗中妒忌柳娘子,曾经下毒要害她。”白钦一字一句说道。 “你!切莫含血喷人!”司徒香寒大喊道。 “我没有含血喷人。官家,那日的情形是这样的。司徒香寒不知从哪里端来的膳食,在其中下毒之后,放在柳娘子的门前。敲门后躲了起来,柳娘子拿起来并未起疑,正欲拿进去吃被我拦了下来。我告诉她真相。此时司徒娘子暴露,便走了出来,斥责我多管闲事,又羞辱了一番柳娘子。”白迁一字一句说道。 “这么大的事,为何柳娘子不来禀报官家呢?”官家也有些奇怪。 “那日司徒娘子羞辱完柳娘子以后,还威胁过她,说是如果柳娘子告状也没有人会相信她一介农女。可是草民于心不忍,悄悄留了一些吃食,请了太医验过毒。想着哪日有机会定要揭发此事。谁知今日司徒娘子竟然反咬一口,要让柳娘子死无葬身之地。草民断断不能再袖手旁观了。”白迁立刻回答,条理清晰说道。 官家脸色也不好看了。 今日他本想为美人做主,谁知美人竟是蛇蝎心肠。让官家丢了好一通面子。 “宣太医和当日教习礼仪的嬷嬷。”官家朝着一旁的掌事公公说道。 司徒香寒此时瑟瑟发抖,也不敢叫冤屈了。 不一会儿,太医和嬷嬷都到了。 “张太医,你且说说验毒之事。”官家闷声说道。 “回禀官家。那日白迁交给下官一碗吃食,说是怀疑有人下毒,求下官帮忙验验。下官果真在吃食中验有毒药,还是剧毒的鹤顶红。随即白迁又带微臣到柳娘子的厢房门口,那打碎的吃食的地上,残汤也验出此毒物。”张太医一五一十说道。 司徒香寒的脸色更难看了。 官家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对嬷嬷吼道:“你说,教习之时,她二人如何?” “回禀官家,奴婢不敢说谎。奴婢教习半月。这中间,柳娘子不懂的礼仪颇多,常常出错,而每每她出错,司徒娘子都要发出嗤笑声,或是表现出十分不屑。这也让其他人都一起看不起柳娘子。不过柳娘子一直都隐忍着,并未与他们起冲突。”嬷嬷低着头,说道。 “你都听到了?司徒香寒?”官家看着司徒香寒,说道。 司徒香寒瘫坐在地,眼泪汪汪说道:“官家,我是有些看不惯柳娘子,可我从来没有害她。求官家明鉴!” “朕还要如何明鉴,难道他们都是合伙来打压你吗?”官家说道。 “官家,宫里人来人往,一定有人看见柳夕熏打我的。求官家明察。”司徒香寒仍是不死心,说道。 柳夕熏闻言也是捏了一把汗。 她也不确定当日有没有旁人看见。 叶钦曾说过,宫中耳目众多,难保没有人看见这些,被查出来就糟了。 “好,我看查完你还能说些什么?”官家说道。“去,宣皇后。” 接着,皇后也来了。 “皇后,你去查一查,后宫中的下人,有没有人瞧见柳娘子动手打了司徒娘子。”官家吩咐道。 皇后应下以后就退下了。 官家也屏退了众人,只留他和司徒香寒在勤政殿内。 柳夕熏和白迁、叶钦回到司香阁。 叶钦却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这件事完满过去,你还闷闷不乐的。”白迁不解,问道。 “此事眼看着已经了了。官家却还要留司徒香寒一人在勤政殿,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即使是要对质,也应该是留柳夕熏与司徒香寒一气对质,若是要制香,也是找我,如何就是独独留下她。”叶钦犹豫着问道。 “什么?”柳夕熏满头雾水,问道。 “白迁你觉得呢。”叶钦说着,看向白迁。 “你是说,官家对司徒香寒已经有意,想保下她,这会儿正在给她机会伺候官家?”白迁惊言。 虽然是官家,可这位官家可不是什么正义之人,格外爱好风花雪月。 如此美人,他肯定不会放过。 再加上司徒香寒本就是主动送上门的,官家也不会舍得放手了。 她司徒香寒作恶又如何,哄得官家开心不久行了。 邓何不就是如此?做再多恶事,还不是照样被官家惦记着。 柳夕熏闻言一阵恶心。 司徒香寒可真令人觉得恶心。 “我偷偷打探过,那一日,我们见到司徒香寒回司香阁的下午,她的确在御花园偶遇了官家。”叶钦低声道。 “御花园不是不让我们平民进去吗?”柳夕熏不解。 “她假装扑蝴蝶迷了路,偶遇官家,又故意装作被石子绊倒,正正好倒在官家怀里。偏偏官家就好这一口,与她在御花园调情许久,自然就不追究她擅闯御花园的罪过了。”叶钦解释道。 柳夕熏更是觉得反胃了。 司徒香寒的手段,真是下作。 “无所谓了,官家只要不追究我的责任就行了。她自有皇后与贵妃整她。”柳夕熏摆摆手说道,不想再管这件事了。 “这话你倒是说对了。皇后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最后查出来的结果,一定是她司徒香寒对你下毒。”叶钦斩钉截铁说道。 柳夕熏闻言也觉得安心了许多。 —— 勤政殿内。 官家屏退众人之后,只有司徒香寒与他在殿中。 连服侍的宫女太监也都在门外守着。 “你可知道害朕丢了多大的面子。”官家高高在上,轻佻地看着司徒香寒。 司徒香寒走到官家身边,从侧面搂着他的腰,柔情款款道:“官家,是我错了,请官家怜惜我。” 说着,司徒香寒的手就在官家的腰部上下摩挲着。 官家对她这一套很是受用,反手就将她揽入怀中。 司徒香寒顺势倒下的同时,还解开了自己外衣的衣带。 倒下之时,香肩半露,肩上就只有一根裹胸的带子,销魂妩媚。 司徒香寒眼神迷离地看着官家。 官家心领神会,埋头在她的颈间/轻/吻。 一路往下…… 另一边肩上那半穿半露的外衣,好像很是碍事,官家一把就扯掉了。 司徒香寒此刻身上就只剩一件摇摇欲坠的/裹/胸。 许是官家扯外衣之时太过用力,裹胸的肩带也松垮起来。 “官家……”司徒香寒蹭在官家胸膛,千娇百媚。 官家并不应答,只伸手向那松开的缝中,/轻/揉着。 司徒香寒随即凑道官家的耳边轻哼。 随即殿内便春意盎然。 —— 入了夜,柳夕熏心下不安,迟迟没有睡意。 忽然就听到门外有了脚步声。 她缩进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冷汗出了一身。 不一会儿,声音就停了下来。 柳夕熏小心翼翼钻出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睡着。 次日一早,门外便吵吵闹闹。 柳夕熏穿好衣服,出门一看,发现门外是司徒香寒哭哭啼啼。 旁边还有个衣冠不整的侍卫。 “啧啧啧,没想到司徒家的千金竟然是如此货色。” “就是,入宫还按耐不住,勾引侍卫。” “说不定是侍卫强行……” “谁知道啊,这女子竟然放荡至此。” “别说,这个侍卫我知道,平日里可老实了,怎么会强来。一定是她先勾引的。” 众人议论纷纷,柳夕熏也听出了此事的大概, 白迁走到柳夕熏身边,低声道:“跟我来。” 柳夕熏随即跟着他来到偏厅。 叶钦已经在此等候了。 “都看到了?”叶钦问道。 “嗯。”柳夕熏点点头。 “这就是皇后娘娘的手段。”叶钦看向窗外,沉吟道。
第65章 意眠香(二) “现在司徒香寒这个障碍已经除掉了。”白迁道。 柳夕熏颔首。 的确是除掉了,但她这一生也完了。 “也难怪贵妃和皇后要出此下策了。司徒香寒已经爬上了龙床,入后宫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按照官家的意思,万寿节当天就是要册封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这样了。只有往官家的心口上狠狠插上一刀,才能拔掉司徒香寒这根刺。”叶钦解释道。 其实柳夕熏也懂。 看官家的样子,也不会因为她对柳夕熏做了什么而惩罚她的。 那也只有让官家厌恶她才行。 天子最恨不忠诚。 只是司徒香寒如今挂上了不忠不贞的名节,恐怕司徒家也要被官家问罪了。 柳夕熏知道司徒香寒是被冤枉的,可是司徒香寒作恶在先,柳夕熏也不愿意同情她。可毕竟自己也差点经历类似的事,她也不可能在一旁看司徒香寒的笑话。 只好在司香阁闭门制香。 皇后与贵妃都邀她制了香药,柳夕熏还得抓紧时间,赶在万寿节之前将香药制好。 —— 当晚,柳夕熏就将香药制好了,先是送到皇后宫中。 皇后在堂上,矜贵优雅。 柳夕熏参拜以后就将香药呈了上去。 “真是劳烦柳娘子了。”皇后娘娘接过香药,却不着急打开。 “为皇后娘娘效劳,是民女的荣幸。”柳夕熏恭恭敬敬说道。 “柳娘子可真是懂事。只是平日里是不是如此?”皇后语气冷了下来。 柳夕熏觉得身上有些发毛,讪讪道:“不知皇后娘娘是何意?” “官家嘱咐本宫彻查,恰巧就查到有那么两个宫女,看见你与司徒香寒起了争执,动手打了她。”皇后意味深长看着柳夕熏说道。 柳夕熏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回禀皇后娘娘,当天的经过是这样的。司徒娘子的确在我的饭菜中下了毒。而她看不起我,觉得害死了我也没什么所谓的,再加上,她还侮辱我的名节。皇后娘娘,我一时气不过,才打了她。” 皇后娘娘拉长了声音:“果真如此?” “民女不敢欺瞒皇后娘娘。”柳夕熏语气急促说道。 “谅你也不敢。不过,本宫没有要揭发你的意思。就算是谢你尽心尽力为本宫制香吧。”皇后轻轻说道,此时才打开了香药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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