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在握着她的腰让她更加贴向自己,还是带着笑意的哄声:“不是说我不行吗?嗯,陈雾圆,我行不行?” 他动作不停,陈雾圆压根说不出话,唇齿间溢出水色的轻哼声:“你,你别……” 钟在托着她的腰,轻咬她的耳尖,轻微的痛感在此刻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偏偏,钟在还状似好奇,“我别什么?嗯,妈妈,你怎么在抖?” 世界恍然倒塌,陈雾圆大脑中有根弦彻底断掉。 …… 不知道几点才结束,陈雾圆浑身发软,昏沉地被抱去浴室,然后睡着。 第二天睡到中午快十二点点才起床。 昨天的一片狼藉都已经被收拾过了,枯萎的花朵被移出房间,剩下仍然盛放的花朵被插在花瓶里。 室内安静,钟在推门进来,见她醒了问:“饿了没,起来吃饭?” 陈雾圆点头,刚想动,腿上一阵钻心的酸疼。 她表情瞬间没绷住。 钟在倒是神清气爽,笑着过来:“我抱你,昨天疼的这么厉害?” “不疼,”陈雾圆没让他抱,控诉:“但是你昨天一直摁着我的腰,摁的特别重。” 钟在不紧不慢地问:“有吗?” 陈雾圆:“……” 她不害羞了,干脆张开腿,拉起裙摆给钟在看她大腿。 内侧一片青紫红斑,交错着点缀在皮肤上。 陈雾圆抬眼看他,眼睛里意思非常明显“你再说没有?!这不是你摁的?!” 钟在哦了一声,他非常不客气,伸手就摸,说:“这哪算摁的,这是昨天亲出来的。” “……,”陈雾圆拍掉他的手,勉强撑着旁边的柜子站起来。 她腰也很酸,腰上确实是钟在摁的,他没怎么用力,但耐不住陈雾圆皮肤薄,一摁就一个印子。 她身上的睡裙是钟在昨天帮她换的,旧的那件最后还是被他扯掉了,皱巴巴的。 陈雾圆问了一句:“我昨天那件睡裙呢?” “扔了,”钟在说:“给你买新的,买件粉的吧,再买件浅绿色的,你穿着好看。” 陈雾圆:“……” 陈雾圆说:“你别买了,我再也不穿睡裙了。” 钟在乐的直笑:“你怎么了,一大清早火气就这么大,我昨天没伺候好你?” 他不提还好,一提陈雾圆想起来自己怎么说他都不停的行为,咳嗽两声说:“你让我很不舒服。” 钟在跟着她去卫生间,倚在门边问:“我让你不舒服?” 陈雾圆挤了牙膏,不自然地点头。 钟在说:“是吗,但我怎么感觉昨天我叫你妈妈的时候,你咬我咬得挺紧的。” “……” 陈雾圆:“……??!” 陈雾圆一下脸巨烫,钟在手往镜子上点点,正经地提醒她:“你脸红了。” “……” * 陈雾圆非不让钟在抱,在楼梯上慢慢走,最后钟在也不管她说什么,直接把她抱下去了。 今天钟在做的是番茄鸡蛋烂面,面很软,番茄有点微微的酸味。 他早上不知道几点起的,还炖了牛肉和菌菇鸡汤。 汤底很清澈,牛肉很香。 陈雾圆拿着勺子慢慢吃着饭,钟在还在厨房收拾东西。 他做事的时候很认真,垂着头,微微弯腰,陈雾圆吃完饭,站起来。 钟在注意到她的动作,抬起眼扬声问:“怎么了?” 陈雾圆说:“我还想吃。” 钟在闻言点头,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夸奖说:“你今天挺给我面子的。” 然后起身去给她盛面。 过会他把碗递给陈雾圆,东西收拾完他坐在陈雾圆对面吃饭。 客厅里开着温度舒适的空调,餐桌上插着几枝樱粉色的花枝。 时间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很慢,慢到幸福可以满溢出来。 陈雾圆鼻尖一酸,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 七月中旬,陈雾圆的外公要从苏城返回香港。 外公自小出生在香港,在港打拼近三十年,直到家乡为苏城的第一任妻子去世,外公出于对妻子的思念才定居苏城。 一眨眼已经过去五十多年,外公身体越发不好,今年才决定落叶归根,返回香港。 陈雾圆被叫回家,何惜文还有舅舅、小姨,以及卫怡他们都来了。 每个人都面色严肃,陈雾圆到后不久,外公开始让管家一个一个叫人上去谈话。 陈雾圆是最后一个,外公靠在书房的木椅上,旁边放着一壶茶,他冲陈雾圆招手,问她:“愿不愿意陪外公回香港住?” 陈雾圆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内地,对香港十分陌生,闻言摇头,说道:“外公如果需要,我送您回去。” 外公脸上有疲惫之色,拍着她的手说道:“不勉强,我想给你介绍一些朋友认识,对你将来的事业有帮助,等你愿意了,再来香港找外公。” 外公当年在香港的生意做的很大,这几十年来,虽然人在苏城,但大部分的生意仍旧处于香港和国外。 他所说的生意伙伴基本都是行业翘楚。 陈雾圆点点头,道谢:“谢谢外公,等过两天您在香港安顿下来,我再去麻烦您,谢谢外公提点。” 她说的很客气。 自从当年那个男孩和她分手之后,陈雾圆三年都没回国,连节日问候也只有规矩礼貌的一句。 分明是在气家里拆散他们一事。 外公勉强抬手,从管家的手里接过一个木质盒,递给陈雾圆,示意她打开。 陈雾圆打开,里面是一块金色的珐琅地图手表,男士表。 而且,陈雾圆看过当年外公和第一任妻子的结婚照,当时外公手上戴的就是这块表。 现在送给陈雾圆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代表着外公支持她和钟在,也祝福他们。 陈雾圆合上木盒,再次道谢:“谢谢外公,钟在最近在忙项目,没能一起来拜访您,还希望外公不要怪罪。等下次有空,我一定让他亲自过来向您道谢。” 外公点头,拍拍她的手:“你们一起来,一起来……” 外公晚上登上飞机,陈雾圆才回家。 回去钟在正在楼下客厅里拼拼图——这是赵为送的,非说是新婚礼物,让钟在一定要挂上。 等钟在回家才发现是块拼图,几千块拼图碎片,图案倒是一改赵为从前大红大紫的审美,是副淡彩的风景年画。 自从赵为送了这幅拼图之后,钟在的日常活动就变成了在家拼拼图。 陈雾圆走过去看,钟在已经拼了一大半了,注意到她回来,抬头问:“吃过饭没,厨房有粥,要不要吃点?” 陈雾圆说:“吃过了,你玩你的,我想吃自己去盛。” 她把外公给的表放在桌上。 钟在愣神,问:“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我戴不惯。” 陈雾圆说:“不是我买的,外公今天给的。” “他给我?”钟在还很懵,拿起手表问陈雾圆:“这意思是,嫁妆?” “……,”陈雾圆说:“可能吧,当时外公和他第一任妻子结婚时戴的就是这块表。” 钟在正打算戴上试试,陈雾圆一说完,他把表放下了。 “……” 陈雾圆问:“你怎么不戴了?” “寓意不好,”钟在低着头拼拼图,语气平淡地说:“我想和你一辈子。” 陈雾圆的心像是被震了下,她当然知道钟在说的不是假话。 外公送手表的意思是,可能是他对发妻一片情深,希望钟在也对陈雾圆如此。 但说是情深,外公也再娶了数任妻子。 这样看,确实,寓意和陈雾圆与钟在的理念不太符合。 陈雾圆于是轻咳几声,收起手表,说:“算了,我以后再给你买。” 她上去把手表放在柜子里保存好。 下楼,钟在转身说:“你周六有没有空,请你吃饭。” 陈雾圆点头:“好,我周六都有空。” 陈雾圆坐在他身边,问:“吃什么,约会吗?” “嗯,”钟在低着头,脸上浮现笑意,没让她看见,说道:“是约会。”
第91章 (正文完)…… 周六那天陈雾圆穿了一件白色长裙,她从国外带回来的首饰不多,这几年只有钟在送的那副耳钉和丝巾,没戴过几次,却跟着她出国又回国。 陈雾圆想着这也算是一次正经约会,便把耳钉和丝巾都戴上了。 丝巾系在右手手腕处,裸色配白色长裙,倒也没有很突兀。 去的餐厅是家新开的店,在市中心的一处私人园林里。 周六这个时间,正 是大家出来放松聚餐的时候,店里人很多,钟在和陈雾圆去到的时候还在外面等了一会才进去。 店里的装饰很典雅,白粉的花朵点缀着墙壁和桌面。 虽然是在大厅,但每一桌都巧妙地用了屏风或者鲜花遮挡,看得见人,但是看不清坐的是谁,能保证基本的私密性。 钟在订的位置在窗户旁边,圆月形的开窗,上面安装的是彩色玻璃,在柔和的灯光的照耀下,变化出奇异的色彩。 陈雾圆说:“这地方好漂亮,什么时候开的店?” 钟在说:“就这两天。” …… 点了餐,服务员穿着白色的礼服,感觉非常正式。 然后过了没多久,餐厅里放起浪漫抒情的音乐。 李斯特的《爱之梦》 陈雾圆听了一会,视线扫过室内,忽然明白了什么,低声对钟在说:“今天好像有人要表白?” 钟在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想笑,但是忍住了,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这布置,还有音乐,应该是有人求婚或者表白,”陈雾圆说:“就是人太多了,可能是为了给对方惊喜吧。” 她说完,钟在一时没接话。 陈雾圆看了他几秒,有点迟疑:“不会,是你要求婚吧?” 她忽然紧张起来,心脏猛得跳动,一下快过一下。 钟在摇头:“我没准备。” 他朝陈雾圆的身后轻点下巴,“你右后方的那桌,男生正朝服务员比手势。” 刚才陈雾圆还紧张,但钟在说不是,陈雾圆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不过确实,这才第几天,求婚似乎也太快了点。 陈雾圆悄悄偏头往后看,想凑热闹,随一份喜气。 右后方的桌子被半透明的屏风挡着,看不太清对方的具体长相,但隐约也能看出是两个女生,都穿着裙子,哪有男生? 还冲服务员招手?! 陈雾圆刚想转过头问钟在,却听见钟在叫她的名字:“陈雾圆。” 陈雾圆一瞬间心跳如擂鼓。 她下意识地回头—— 钟在单膝跪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一个戒指盒,蓝色的圆形钻,周围用银线连接,贵气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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