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众人觉得无趣就出来看沈姜了,没想到刚刚在他们身边客客气气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黏到了沈姜身边。 阿姜还对他笑,臭小子! “腻歪!” 秦响说。 “确实。” 唐清旌推推眼镜。 “吭。” 沈北晟不动声色的清清嗓子。 另外两个人同步扭头看他,没出息,一句话也不敢说。 沈北晟哪敢,现在沈姜才跟他亲近一点点,他自然要保持好感。 “那个小烬啊,阿姜这几天跟我们回家。”林菀说。 “!” 怎么回事,沈姜扭头看林菀,后者对她眨眨眼,沈姜表示她不想看懂! 她不想跟司烬分开! 她还没有开口拒绝拉着她的男孩先一步点头,“好的母亲,那您照顾好阿姜。” 说完就把拉着她的手交到林菀手里,沈姜被林菀扯着走,回头看司烬男孩站在原地对她招招手。 几个人会面的最后结果就是婚前他们俩不能再继续同居了。 司烬当时的小九九是,大学四年他们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 表面上还是认同的点头了。 沈姜被林菀带回家,一直到大学开学前才得到机会出来,她去了福利院原址,司烬在那里等她。 福利院洪水浇毁了,现在已经重建成为一个公园。 沈姜到的时候公园的花正开的绚烂,司烬站在万花丛中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沈姜跑过去抱住他,一个凉凉的东西落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沈姜低头是一个小小的戒指,激动地抬头看向他。 “这只是订婚。” 司烬单膝跪下来把钻戒盒子递给她,里面是他的男款戒指,“阿姜,嫁给我好不好?” 说完他伸出手,将无名指露出来,沈姜欣然给他戴上了男士钻戒。 “当然。” 沈姜与司烬会幸福一辈子。 四年后,两个人大学毕业举办了婚礼。 后来又过了两年,沈姜研究生毕业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名字叫司疆守。 三年后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叫沈念槿。 沈姜生育完后司烬去做了结扎,终老沈律师与司总只有两个孩子。 终。
番外一:沈姜与司烬 十岁那年是沈姜第一次打零工,当时的她长得瘦弱看起来就像个六岁的孩子并且年龄又太小,大多数招零工的地方都不会录用她。 十岁的小姑娘兜兜转转找了一天,傍晚时才找到一份在垃圾场帮助分类垃圾袋的工作。 垃圾场的工人将从周围的街区里收来的塑料袋堆放在垃圾场内,她负责分类放好,老板娘脾气很差,因为她要钱少所以才录用她。 沈姜在烈日下暴晒了一天,从垃圾堆里把捆绑好的袋子搬出来进行分类。 但她人小没有力气,搬动垃圾袋就像小蚂蚁移动一大块面包屑,老板娘看见她工作没有效率就直接指派了工作量,将一大片的垃圾袋留给她做。 沈姜熬到晚上十点才把工作完成。 去找老板拿一天的工钱时,沈姜刚敲开老板娘的房门,垃圾场的老板娘把伸出一只手把她推搡在地上,骂她没爹娘的要饭的就值二十块钱。 垃圾场的工人干一天给五十,她小就给二十,但沈姜等到半个小时后,垃圾场关门也没拿到。 她抱着膝盖,坐在垃圾堆里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她要等,等他们把钱给她。 不给她就不回家。 她很难受,心里发涩,难受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却一滴泪也挤不出来,在黑漆漆的院子里空坐着一个小时。 快十二点时,墙外发出一阵声响,十一岁的司烬在外面费力的翻墙,那时候他还没有那么高,从墙那头爬过来,在垃圾堆上滚了一圈,停在她面前,脑袋上沾满了塑料袋的碎屑。 他从垃圾堆上迷迷瞪瞪的抬起头时,沈姜正呆滞着出神,看到他涣散的瞳孔里瞬间有了焦距,在空旷的视野里捕捉到了焦点。 司烬带着满身的狼藉扑过来,碎屑跟着他的动作飘荡,滑稽的样子让沈姜联想到见到主人的二哈,从拆家的“事业”里脱身,带着蛮劲和一身的碎屑,奔向回家的主人的那股热乎劲儿。然后她笑了,司烬问她怎么不回去,沈姜想到自己为什么坐在这就哭了,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司烬怎么哄也止不住,在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弄清楚原因,拉着她捡起石头砸了老板家的窗户。 老板和老板娘被他折腾起来,司烬左手拉着她右手拿着一块砖头,对他们两个人放狠话,“给钱吗,不给我就扔了。” 老板娘骂骂咧咧的说两个小疯子,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钱扔到地上,“给,走吧!” 司烬捡起来,豪横的拉起沈姜往墙边走,步伐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奈何沈姜不会翻墙,司烬在下面蹲着让她站上来翻过去,沈姜害怕笨手笨脚的扒上墙沿,他们俩翻墙出去就花了十几分钟。 沈姜踩在他肩上,害怕的站不稳,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本来就脏的衣服满身的土。 借着路边的灯光,沈姜财迷的笑得开心,拉起来司烬把钱举在他眼前,“司烬,你看,五十!” 老板娘拿错钱了!她多赚了三十! 女孩眼里含着泪光但是笑的很开心,瞳眸里银光闪闪,那是司烬见过最美丽的眼睛。 第二天,沈姜把钱给院长让她帮忙买书时,还在开心,那几天她真是把十年来攒的好心情都花光了。 她第一次凭自己赚钱,开心了一周,司烬说她那几天像个傻子,只会笑。 是,她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番外二:秦濡与盛尚阳 “你好,江老头书店捐赠的图书到了,麻烦到路口迎接一下。” 秦濡站在街角,肩膀耸起来用耳朵夹着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确认书籍名单。 “好的,请稍等。” 那边传来柔和的男声,秦濡眉尖一挑觉得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又觉得莫名的熟悉。 二十分钟后,坐着轮椅的人从红绿灯路口姗姗来迟,秦濡刚刚还在抱怨人来的太慢,当看到轮椅的那一刻瞬间感到羞愧。 男人坐着轮椅靠近,摘下口罩,“抱歉我来晚了。”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秦濡眼前一热伸出手,“没事不完,还可以再等一会。” “嗯?还有人喜欢一直等别人吗?” 他比当年更好看了,眉宇间多了成熟,当她的眼神触及到他坐着的轮椅时觉得分外刺眼。 男人热络的开玩笑,接过她手里的图书清单与车上的书核对,秦濡站在他背后默不作声的打量眼前这个很多年没有见过的男人。 盛尚阳看过来时秦濡还在出神,盛尚阳笑笑把单子还给她,“书都核对好了,一本也不少,谢谢你。” 秦濡反应过来,“啊,不谢。” 盛尚阳好像没认出来他一样自顾自的和搬家公司打电话,十分钟后一辆帮忙搬家的小汽车停在两个人的面前,盛尚阳指导他们把书轻拿轻放进车厢里。 等待的期间他一直看着手机没有再和秦濡说话。 等到小汽车车厢合上时,盛尚阳和她打招呼要走,秦濡急忙站在他的轮椅前,张开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能去你的书店看看吗,毕竟这是这些书的去处,我要确认你是把书好好放进书店里了。” 秦濡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早在捐书之前她就把这个书店的背景了解过了,只是资料上没有显示图书管理员是他,秦濡记得原来是一个和蔼的阿姨。 盛尚阳扶着轮椅的手微微抓紧,指尖泛红,然后他释然一笑,“好,就在前面。” 和接待过的无数个客人一样,盛尚阳为秦濡仔细地介绍着书店里的每一处藏书,这家书店很大跟江老头的书店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秦濡无心参观,她的心思全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只有在他回头时才会匆忙躲闪。 等到书店的仓库时,搬家的人已经把书搬到这里离开了,盛尚阳打开灯,被书填满的闭塞空间瞬间明亮起来。 “这里就是这些书存放的地方,过几天就会整理上架。”盛尚阳介绍。 秦濡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盛尚阳转过身目光去看这些排放整齐的书。 “参观完了,现在放心了吗?” “盛尚阳。” 秦濡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她日思夜想的名字,听到的男人转身,轮椅随着他的动作卡到了塑料封线转不动了,他干脆放弃了转动身体看她。 “我是秦濡,你认出来了吗?” “当然,你不是江老头书店的秦濡吗?” 他打马虎眼,语=语气显然比刚才弱了很多。 “不是,是云城花儿福利院的秦濡,她喜欢盛尚阳从小学开始到现在。” 盛尚阳眼睛发酸,他慌忙的眨了眨,片刻才说,“嗷,是吗?” 他也是。 秦濡离开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他把她送出书店门口送到十字路口,像与无数个客人告别那样与她客气道别。 然后匆忙回去了,秦濡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好几秒,然后抹抹眼睛走去公交车站。 盛尚阳以为她不会来了,没想到第二天书店一开门,秦濡就蹲在书店门口,她手里的豆浆和包子还冒着热气。 “吃吧,买多了你不吃就浪费了。”秦濡便把早餐递给他边挤进书店里,把书店里的灯全都打开并开始清扫工作。 “你不用过来,这里定时有人收拾。”盛尚阳说。 秦濡以为这是他赶走她的理由,没想到过了一会真有人敲门进来,是个年轻的清洁员,看到拿着本属于她的清洁工具的秦濡,惊讶的瞪大眼睛。 盛尚阳就在女清洁员的身旁,两个人挨得很近。 “抱歉,我这就走。”秦濡扔下工具夺门而出。 她的出现就像一场梦,从那两天以后他很久都没有见到过她,秦濡也没有联系他,对话停留在书店微信与她交谈的那天。 盛尚阳大概知道她是他想的那个秦濡,但是仍要装作毫不认识的样子与她对话。 阳光明媚的一天,书店打烊了,盛尚阳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关好书店的灯准备去自己的卧室,就听见书店门口有人在剧烈的拍门,力度很大哐哐的声音在整个室内很突兀。 盛尚阳把门打开,秦濡身体失去支撑扑进来倒在他的轮椅上狂吐不止,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打开门时他就闻到了扑鼻的酒味。 秦濡的烟熏妆已经花了,她毫不在意的摘下假睫毛,身上一袭红色的短裙,醉眼朦胧的看向在她面前分成好几个的盛尚阳,然后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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