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反应过来,他是让她放心睡。 人都进去了她还顾自点头:“哦。” 这天晚上苏愉睡得不错,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她穿好衣服下楼洗漱,看到贺玺已经在厨房煮东西。 苏愉好奇地过去看。 贺玺早上在煮面,旁边锅里还炖着牛肉,闻着味道是红烧味的,另外还有两个煎好的糖心蛋。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苏愉深吸一口气,整个鼻腔都是红烧牛腩的香味,出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外面吃,这还是第一次闻吃到家里的味道。 苏愉已经下意识认为,家里的味道是贺玺做饭的味道。 “前面五百米有超市。”贺玺一早就起床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回来,既然有了做饭的地方,那大多数时候还是自己做更好。 今天早上就简单煮个面,白天苏愉有精力的话,去附近的景点逛逛,如果不想出去那就在这里待着也没关系,食材他多买了一些,足够再做几顿。 苏愉挽好头发,坐到餐桌前乖乖等吃的。 她看着厨房里贺玺在忙活,他只看后背就已经成熟又稳重,一手抬起铁锅,手臂肌肉线条隐隐显现,那么大一口锅,被他手掌这么一握,在他手里跟个玩具锅似的。 牛腩早就已经炖好,只等着面煮出来,浇上牛腩和红烧汤汁,再烫半边小白菜,最后放上煎好的鸡蛋,就是一碗热腾腾的,色香味俱全的红烧牛肉面了。 和方便面桶上的广告图简直一模一样。 贺玺端着面碗过来的时候,苏愉像个小朋友一样坐在椅子上,双手摆在腿上,抬起头巴巴的一路盯着碗,她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鼻尖挂了刚刚洗脸没擦干净的水滴,一看就是在馋吃的。 在面对美食时苏愉掩饰不了一点。 但她这样的时候很可爱。 贺玺把碗放到她面前,筷子摆上。 苏愉下一秒就拿起筷子。 真香啊。 一咬就流心的鸡蛋也是她的最爱,苏愉简直不要吃得太开心。 “晚上做糖醋小排,再做个白菜豆腐煲。” 苏愉埋头吃面,简直都听不明白贺玺在说什么,只觉得她听到了好几道好吃的菜的名字,边嚼着牛肉边点头,含糊应道:“好。” 贺玺:“等下想出门吗?” 苏愉咽下去 说:“去中央大街啊。” 她还想看索菲亚教堂。 贺玺点头:“那等下出去。” 顿了顿他又说:“今天温度更低,帽子围巾都要戴上。” “唔——”苏愉从食物里抬起头,觉得贺玺现在说话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贺玺面无表情地说:“吃慢点,我又不跟你抢。” 苏愉听着,眨了下眼睛,没说话。 她突然察觉到,这样一个寻常的早晨竟然充满那么浓烈的幸福感,苏愉在体会这种幸福感的时候,想到这就是他们过去两年前最寻常的一个场景,却也可能成为最后一次。 难过的感觉一下就涌上来了。 原本美味的食物也变得毫无味道。 “怎么了?”贺玺看她停下来,他动作也停住,问她,“烫到了?” 苏愉摇摇头。 贺玺还是给她递了一杯温水过来:“让你小心点。” 苏愉没说话,她眨了眨眼睛,眼角莫名酸涩。 。 吃完早饭后,一起去了一趟中央大街,没逛太久就回来了。 晚上苏愉从行李箱找到了前天剩下的梨子酒,她打开特地闻了闻,好像并没有发酵出什么奇怪的味道,应该是还能喝。 这边应该比较盛产啤酒,那个苏愉也喝不出什么好坏,她还是最喜欢这个梨子味的米酒。 下次如果再去的话一定要专门多带一点回来。 一楼有窗台,窗台上有桌子和椅子,外面围了一圈铁栏杆,苏愉坐在椅子上,感受北方的微风也很刺骨,手机开着语音通话在旁边,听金金在吐槽她医院同事。 “他真的脾气好差,而且拽得不行,每天不管跟他说什么都爱答不理,我要不是工作所迫才不乐意和他讲话,简直会把我气出结节来。” 金金其实已经算脾气很好的那一类,她和苏愉能成为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一部分原因在于她们都是很大大咧咧,不把小事放心上,也从不和人多计较,秉承着随便就行的原则。 总的来说就是:缺心眼。 苏愉又喝了一口,摇了摇瓶子快要见底,她有点舍不得一口喝完,小心珍惜地放到一边,给金金提建议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金金苦恼地皱眉:“怪就怪在我不是这样的人!” 明明上一秒还在狠狠骂他,下一秒一和她说话,她立马又态度超好,她这个性格没办法就是太窝囊,从小这样了,想改改不过来。 苏愉气鼓鼓地附和:“是,我们都太善良了。” 她突然夸自己,给金金听得一愣一愣的。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夸上自己了。” 苏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金金说话,风一吹把她酒意都吹上头了,她明显感觉到脑袋变重了不少,像灌了铅一样控制不住得往下砸,自己揉了揉太阳穴,察觉到她不能在外面继续待下去了。 于是苏愉和金金摆手说“再见”,就挂了视频。 她坚持喝掉了最后一口,坐了五分钟,感觉到脑袋越来越重,脖子都快要挂不住,她站起来,拿着酒瓶往房间里走。 苏愉把酒瓶放在吧台上,走路步子都开始摇晃,自己心里在想这下有点完蛋,她好像喝这个酒把自己喝醉了。 苏愉站定,呆呆站了会儿,听见浴室水声哗哗,她走过去敲浴室的门。 “咚咚——” 规律的两声。 见没反应,苏愉又继续敲。 今天这个门必须给她敲开了。 贺玺在里面似乎听见敲门声,他匆忙洗完关水,迅速擦干裹了睡衣,打开门,站在门口看过去。 苏愉在台阶下,他低头,她抬起头。 苏愉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我昨天晚上做梦了。” “什么?”她声音有点小,贺玺于是又往前半步,拧着眉侧耳。 “我是来跟你说,我昨天晚上梦见这个了。”苏愉认真的往下指了指。 她红着脸说:“好大,像野兽。” 贺玺眉角狠狠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苏愉已经抱住他的脖子,她呼出的热气环绕到他鼻尖,他才闻到些不明显的酒气。 苏愉像一个小孩子要玩具,她往前挨了挨,隔着仅一层睡衣,她感受到是她熟悉的大玩具,于是贴在他耳边问:“我想摸一下可以吗?” 第14章 “你重一点。” 苏愉昨晚做了个好真实的梦。 她以前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她早上醒来人都懵了,心里想着自己这不是在排/卵期吧,人被激素控制真是完蛋,她内裤都得换一条——毕竟连那种被撑满的饱胀感都特别真实。 满了满了全满了。 她和贺玺之前的频次非常规律,每周三次是雷打不动,反正苏愉做的又不是需要早起打卡的工作,所以哪怕每次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整个人昏昏欲睡,也只管尽兴,其它不用担心。 提了离婚之后的这段时间,苏愉虽然有点舍不得这个,但没有多想,昨晚一做梦,她整个人像被一把火烧了起来,她深切明白了那个四个成语的权威性。 苏愉眼睛里挂着晶莹剔透的可怜,醉意染上来,她鼻尖和眼睑下都红红的,是皮肤里透出血色的红,伸手挂着他脖子时还需要垫脚,就像一支孤单的花,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苏愉低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向他保证:“真的,就一下哦。” 贺玺眉心还在狠跳,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依旧像他平常那样,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说:“可以。” 他是说,可以摸。 苏愉这时候反倒退缩了。 她低头看了看,又抬起眼睛看贺玺,和他商量:“你让它听话一点。” 贺玺:“好。” 苏愉小大胆的手已经伸出来了,她指尖碰到又吓得缩回。 贺玺声音已经染上嘶哑:“怎么了?” 苏愉说:“它和你一样凶。” 她喝醉了才说真话,她觉得他凶。 被她这么认为,贺玺有什么法子,他只能受着,然后低声和她解释:“苏愉,我没有凶。” 苏愉歪歪头。 ……你看我信吗? “摸了就睡觉去。”贺玺摸了摸她额头,确定温度正常,他指腹扫了扫她额角。 她再不去睡觉这么闹的话,他就要完蛋了。 苏愉皱起眉:“不要。” “我现在睡不了觉。” 贺玺:“怎么睡不了了?” 苏愉没办法回答,喝醉了也不好意思说出那三个字,只能一脑袋栽在他怀里。 “你知道……期吗?”她声音极小。 但贺玺听到了。 他额角血管重重一跳。 苏愉脑袋栽到他胸膛上,这里滚热,像永远也熄灭不了的火炉,苏愉刚从外面吹风进来脸颊耳朵都是冷的,她靠近时就感受到热源,眼睛里跳跃起火苗,看到他微动的喉结,苏愉仰起下巴亲了上去。 她的身高和贺玺有差距,所以她这样的主动下,脖颈已经紧绷成了一条线—— 她就是觉得他的喉结好性感。 她不仅要摸还要亲。 苏愉也不知道喝醉了的自己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大脑发布的信号已经先一步控制了她的身体,她觉得贺玺身上到处都是烫的,紧绷的,肌肉也全部硬邦邦。 他冷脸拧着眉时荷尔蒙爆炸。 贺玺嘴角紧紧绷住,他低声询问苏愉:“还想干什么?” 声音沉得嘶哑。 梦再真实也只是梦,但那个梦太过分了,以至于醒来的苏愉恋恋不舍。 她想把梦变成真的。 苏愉只轻轻碰了一下,就握住他的手腕,她眼角也染上了红意,眼巴巴看着他,眨了下眼却不说话。 贺玺知道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猛然把她按入怀里,就着她努力仰头的姿势,他狠狠吻了下来,手臂越箍得紧,吻也不可控制的充满侵略性,直到苏愉喘不过气挠他手心,他拧着的眉心更冷,他是在克制自己。 顿了一下,逐渐收敛得温柔。 贺玺的某种不可控性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完全显露出来,他感受到苏愉喝过酒的嘴唇很软,还有梨子的香甜,他这下不止眉心,浑身的血液都在“突突”地跳。 苏愉抱住他的脖子,膝盖紧紧贴着他的大腿,在泛滥成灾前,她小声开口:“回房间吧。” 她说话声像在撒娇。 贺玺手臂稍用力,就轻松把苏愉抱了起来,苏愉身体猛然腾空,她却手臂收紧,主动的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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