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是不是阿良跟您说了什么?妈,我们两口子的事……” 我话没说完,婆婆就重重的哼了一声,刷的一声起来,逼近我两步,手指着我说:“你还想让阿良知道?你怎么就这么贱,我早知道娶你进来没什么好结果!” 从前也不知道被人骂过多少次贱,我从不当回事。 如今嫁了人,再从自家婆婆嘴里说出来,却让我有一种十分屈辱的情绪。我脾气一来也是不管不顾,随手一杨,使劲挥开了她指着我鼻尖的手。 婆婆本就没站稳,我挥的又很突然。结果她往后跌了几步,正好带倒了一把椅子,哐的一声连人带椅砸在地上。 我还不解气,只冷冷的看着她。 谁知正在这时,门又咯吱一声被推开、消失一天一夜,连我电话都不接的张百良恰好推门而入,见此情景,一个箭步上前揪住我还没来得急放下的胳膊,瞪着我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方青你干什么!” 他说着一把甩开我,弯腰去扶婆婆。也不知是被我吓到还是气的,婆婆颤颤巍巍爬起来,声音都带了哭腔,抓着张百良的手低声说:“看你娶的好媳妇,做了那种丑事,还这么厉害,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气的直冷笑:“我就是真做了丑事,也是我和张百良的事,轮不到旁人来动手!” 婆婆脸上肌肉抖动着,声音哽咽:“什么旁人,啊?这天底下婆婆教媳妇还有错了?” 张百良看来好像知道婆婆所为何事,拍了拍婆婆的手背以示安慰,扭头冷冷对我说:“方青,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看着这对母子,忽然有些反感,哭哭啼啼给谁看呢!我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张百良冷眼瞧着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刚要反驳回去,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闹铃响了,我记起今天约了小棉去拿货,再不出去要来不及了。这母子俩莫名其妙,吵下去也没意思。我转身打算到洗漱间去关手机闹铃,张百良以为我要走,一把扭住我胳膊,喝道:“你别走!” 我一把甩开他:“张百良!你还要怎么样?我嫁到你们张家不是来受气的!” 张百良冷哼一声,掏出手机递到我眼前,屏幕还是亮的,显然他进门前就一直在看这个。 我顺势瞥了一眼,那屏幕上居然是我和傅延开倚在车边说话的照片。虽然不知道这相片什么人拍的,但看背景就知道是上次约傅延开吃饭那个餐厅门口,当时张百良自己也在场,不过是去车库拿车了。 我有些不耐烦:“你发神经是不是?不是你叫我去找他的?早知道有今天,我就应该让KTV倒了,由着那百来万块钱全打水漂!” 张百良毫不心虚,手指在屏幕上往上滑了滑。往我眼前一摆,一脸铁证如山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你们以前有一腿,说是上司,哈哈,好一个上司!”
第7章 疯狂转发的照片 为了不节外生枝,我和傅延开的关系,张百良一点也不知道。被他说的这样难听,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我没跟傅延开有牵扯他还能冤枉我,我恨恨瞪了他一眼就去看他手机,却陡然怔住了。 我当时一定脸色苍白,所以张百良以为他的话刺中了我的心事,立即摆出一副果然如他所料、怒气冲冲的模样来。 我掐了掐掌心,用刺痛压抑着自己不要浑身发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我不停的问自己,眼前的东西有些晃动。我迟疑的接过张百良的手机翻看起来。 那是本地一个火爆论坛的帖子,里面有两张我和傅延开不同时期的亲密照,一张是前面提到的,另外一张是几年前被傅延开包养时我自拍的一个跟他的合照。 还有一张傅延开的独照,虽是晚上,但照片里仍然可以清晰的认出他的脸。他侧身站一个酒店大厅门口,那个酒店就是当年的扫黄行动。 大厅里最边上一个仅着浴巾的女人靠墙蹲着,看上去很模糊,加上妆容也重,若不是我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也难以认出那个人是我方青,当时我大约是在找机会逃脱。后来我也的确逃出去了,并且再也没回过那个酒店。 那帖子非常火爆,跟帖过万。说某某知名企业老总,靠做不良行业起家,在外包养情妇,现在本市这个上市公司不过是他用来洗钱的云云。 我又有些微弱的耳鸣了,电流声似的嗡嗡作响,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去会有揭开的一天。张百良忽然伸手推了我肩膀一下,说:“怎么,无话可说了?” 我一下回过神来,听到婆婆正在一边指责我不该和旧情人牵扯不清,现在被人把这种照片弄到网上去,让张家人没脸出门了之类的话。 我心里却稍微定了定。我敢肯定,张百良和婆婆都没有发现我在那张扫黄相片里,只以为我和傅延开有不正当关系,不然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随你怎么说。”我丢下一句话,把张百良的手机扔进几步开外的沙发里,转回去洗漱间漱口。 我心里很乱,七上八下的,他们的话我一句都听不到。我不知道这个发帖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恶毒的来揭穿别人的隐私。 那些肮脏的过去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我以前其实不怕别人说什么。只不过是外公方继德一直自欺欺人而已。他明知我在外面做什么营生,但为了那张面子,相亲的时候非要把我说成什么大家闺秀。 我也只好如他的愿,免得外婆不得安宁。 而我自己呢,可能人是不能尝到甜头的,安生日子过了几天,就以为自己真是养在蜜罐里长大的,对从前的事就要极力掩盖,免得被揭露流脓的肮脏的过去。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做什么反应,只麻木的捧水洗脸。 张百良堵在门口,他指着我,声音有些空:“那姓傅的凭什么帮你办牌照?是不是、是不是……” 张百良的脸色因为怒,涨的有些酡红,他没有说下去,我极力装作平静和不耐烦的样子,抬起头冷笑一声:“有屁就放,张百良,不要以为你心里那点龌蹉想法我不知道!” 张百良果然嗫嚅着,没有继续下去。我知道他想问我,是不是你跟那个男人上床了?越是不行,越是忌讳。 张百良当初娶我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捡了大便宜。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不知怎么的就单单看上了我。 却没人知道他那方面有点问题,我知道,男人那方面压力越大越容易不行。 后来慢慢好起来,但不能过分激情,否则就提早敲锣歇鼓了。 张百良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我在外这么多年的闯荡,要连他点心思我都看不出我就白混了。我拿他的痛处来堵他,也是件很卑鄙的事。我摆出十分冤屈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过去背对着他们在洗漱池里漱口,洗脸。 他不知道我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漱口时不留神被水呛到,我怕他们看出我心虚,喉咙里烧的火辣辣的疼,也强忍着没有咳出声。 我其实很害怕他来问我:你是不是做那行的。
第8章 冰清玉洁的清 婆婆堵在门口逼问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我根本没力气跟她辩驳,她逼得急,食指戳到我鼻子尖了,我就皱着眉挡开她:“让让,我要去拿货。我找人家干什么你儿子清清楚楚。” 婆婆被我一挡,脸色更难看了。估计张百良不说话,她又担心错怪了我下不去台,所以狐疑的瞅着张百良。 我就见不得她那试探的神色,自打我进了门,就不止一次跟张百良他妹说张百良降不住我,防贼一样防着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早要防我,当初别同意我跟张百良啊! 我不耐烦的把婆婆往洗手间门外一推。婆婆借故往后跌了两步,在我身后呦连天,苦肉计在她儿子面前使还有用,我是懒得理会她了。 我换了鞋出门,听到张百良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吼道:“方青!” 方青,听说我那个早死的妈,原本想给我取名叫方清,冰清玉洁的清,冰清玉洁的我在十八岁那年,就下海做了坐台小姐,真是嘲讽。 下海这个词有很多种意思,用在女人身上,大多说的是做皮肉生意。要干这行也并不光彩,大多用化名,我给自己取名叫阿静,取的是阿青要争气的意思。 我从老家跟着一个远房表姐出去赚钱的时候,就告诉自己要争气,要把欠方继德的养育恩情全还给他!我给自己发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寄人篱下,再也不要在方继德面前低头。 方继德是我外公。 外公经常说,我妈是他的讨债鬼。母亲喝农药自杀死掉这件事,从来没有避讳过我。我从小就知道,我没有爸妈要,我寄人篱下。同时我也知道,方继德不喜欢我。 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我爸是谁,我曾问过方继德,一问他就发脾气,我一直对方继德都是畏惧的,我怕他怕的要死。 下海前的十八年里,我在方继德跟前活得战战兢兢,如果我犯了错惹他不高兴,他就骂外婆,骂她生出不要脸的女儿,留下我这拖油瓶。 。 那几年珠三角的性行业正猖狂的时候,大街小巷都有公开或者半公开的发廊女,站街女。 我一心要逃出方继德的统治,我再也受不了那个阴沉沉的家。初出社会,带我出去的那个远房表姐笑贫不笑娼思想观,很快左右了我。 其实坐台给我了许多便利,我再也不是那个穿的破破烂烂在集市买菜的乡下丫头,我再也不用在寒冬酷暑早起洗菜买菜。我受的苦太多了,我终于可以停下来了,手上常年不退的茧子慢慢消退,我的皮肤很快白了起来,在这个行当里,我占尽了年轻的优势。 能摆脱方继德,别说只是坐台陪酒,就是走投无路去做站街女我也愿意。 我爱玩又没心没肺,喝酒豪爽,性子不拘小节,这让我结交了很多人,久而久之,我的酒量在圈子里就没人可比了,我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得意了好一段时间。 我喜欢跟我年轻相仿的富二代来往。一来给的小费多,二来大家没有婚嫁,都玩得起。但很快我就发现,这样下去不行。每一个人都想跟我上床,拒绝一次是矫情,二次就是不识抬举。 后来我认识了傅延开,他说我跟他是老乡,他挺关照我。 虽然知道他只是跟我玩玩,但做一个人的情妇总比人尽可夫要小姐好得多。我那时爱玩,跟傅延开说是交往也谈不上,说是包养吧,也不完全是。 那会我经常打麻将,蹦迪,还捞点外快,经常因为晚回去,或者打麻将输了钱跟傅延开吵架。 让我起了回头之意的是一个姐妹的死。在圈子里,我有几个要好的姐妹,一个是小棉,还有一个跟了个男人,流产次数太多,大出血死在了医院里,连尸都没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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