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为难道,“你的西装已经全被我剪了诶。” 花冬的脸色更白了点。 他踌躇了好一会儿,低低开口:“那就……穿男仆装。” 我终于大笑出声。 对不起,实在忍不住。 笑完后,我摸摸檀轻的脑袋,问他:“轻轻,你说他是不是很贱,很恶心,很没骨气?” 檀轻也跟着笑,一向乖巧的脸上难得多了丝戏谑:“是啊,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也不过如此。” 不顾手脚被拷,花冬疯了般爬过来,用力扑向檀轻,用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脖颈,咬牙切齿: “就凭你,也敢嘲笑我?就算当狗,老子也是隶属于丘姰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立刻松开手上的链子,闪到一边,看起了戏。 檀轻被勒住了脖子,脸瞬间涨红,呼吸变得困难,他没有第一时间反击,而是先望向我,用眼神征询我的态度。 我笑着点了下头:“轻轻,可以还手哦。” 檀轻一拳挥向了花冬,迅速挣脱开束缚。从地上爬起,掐住花冬的脖子,将他脑袋用力撞上围墙。 这个从小吃苦长大的劫匪少年,力气从来不比花冬小。 花冬不断爆粗,将此生会的脏话全部骂了出来。但因为被镣铐约束,他根本无力反抗,浑身上下被檀轻踹出了无数瘀痕,每挣扎一下,就会被踹得更重,更狠。 到了最后,他连爆粗的力气都不再有。 檀轻居高临下地踩住花冬的脑袋,用力碾压、磋磨,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花冬曾经对他干过的事,被檀轻以同样的方式一一反击了回去。 花冬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泥土与花草,虚弱地看向我,眼底有屈辱,有哀怨:“丘姰,这样不公平。” 真迷人啊,破碎的花大少爷。 我摸了摸回到我身边乖乖跪下的檀轻脑袋,瞥向花冬,露出讥笑:“区区一条狗,还想要公平?” 这次之后,我以为花冬会被彻底激怒,羞愤离去,可他却只是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开始不吃不喝。 我晾着他不管,他便绝食了三天三夜。 直到花冬渐渐虚脱无力,看上去比鬼还要苍白瘆人,淑姐担心道:“丘小姐,这样他会饿死的。” “死就死了呗。”我专心打游戏。 “嗯,死就死了。”檀轻依偎在我脚边,柔声附和。 芝姐也凑了过来,劝道:“可是尸体处理起来还挺麻烦的。” 对哦。 花家大公子要是死在我这儿,不好处理,也不好交代。 我把花冬从笼子里拖出来,命令:“吃饭。” 花冬眼神飘忽,用哑透了的嗓子说:“我要你喂。” 我一巴掌扇过去。 他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招呼淑姐过来给他喂水,花冬倔强地闭紧嘴巴,一滴水都不肯沾,奄奄一息之际还不忘拿眼睛瞪我。 “别给脸不要脸。”我说。 “你天天喂那个小三吃东西,却一次都不肯喂我吗?”花冬语气有些委屈。 行,喂就喂。 我掰开他的嘴,将矿泉水瓶口直直塞入他口腔,粗暴地往里面灌水。 花冬被迫张大嘴巴,无力承受着源源不断灌入的水,不断呛咳,憋红了脸。 灌完了一瓶,接着第二瓶。 “唔……够了。”花冬挣扎。 “不是你让我喂的吗?”我一脸无辜,又灌上第三瓶。 灌完几瓶水下去,花冬整张脸都湿透了,凌乱又狼狈。 “张嘴!”我懒得再亲自掰开他的嘴。 花冬以为我还想继续灌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张开了嘴。 这次我塞进去的是芝姐做的米糊。 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 花冬顿时开心了。 “花冬,你是来当大爷的吗?”我瞪他。 “有我这么狼狈的大爷吗?”花冬苦笑。 喂到第五口后,我失去了耐心,扔掉勺子,直接把整碗米糊都倒进了他嘴里:“你还是滚回花氏去吧。” “花氏已经不要我了。”花冬嘴边沾满口水与米糊,一边努力吞咽,一边执拗地盯着我,“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回去干嘛?”我嫌弃地拿毛巾给他擦嘴。 “跟我结婚。”花冬握住我的手腕,沉声说。 我笑了。 这人脑子里竟然还在想着结婚。 我将擦过他嘴的毛巾盖在花冬脸上,遮住那双危险、锐利、侵略感十足的眸子。 “花冬,你爹已经死透了,花氏也被你妈接管了,没人再逼你联姻了,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整天想着结婚生子那种老掉牙的糟粕之事?” “可我现在最想干的……”花冬扯下毛巾,刚才的喂食让他恢复了点血色和力气,修长的四肢缠绕住我,“是你。” 看来这个贱人是一点教训都没长。 我抄起装米糊的碗,重重砸向他脑袋。 花冬两眼一闭,昏迷了。
第32章 阴暗面2 自从我喂他吃了顿米糊,花冬就乖巧了许多。 仿佛只要对他一点点好,就能换来他的温顺臣服。 他老老实实换上男仆装,再也没闹过绝食,连脏话都慢慢戒了。我往他脖子上戴项圈的时候,他甚至主动挑了一款玫瑰金的。 “有点紧……”花冬凑到我膝头,扬起脖颈,“小姰,帮我扣松一点。” “有吗?”檀轻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一脸无辜,“我的就正好。” 花冬表情一变,阴恻恻地瞪过去:“小三也有资格说话?滚开,不要打扰我和老婆调情!” 我以为檀轻会默默闭嘴,可他却守在我身旁,直视花冬:“既然婚约已经解除了,你还是不要再称呼主人为老婆了吧?” 哇哦。 又要打起来了。 这次两人手脚都自由,可以打得有来有回了。 我坐下来,兴奋地嗑起了瓜子。 花冬攥紧了拳头,眼底翻涌着暴戾,以他往日的脾气,早就扑上去往对方死穴上打了,可现在的他,面对主动挑衅的檀轻,却尽力平复着呼吸,慢慢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非但没打起来,连吵架都没再继续。 还真让我有点意外。 花冬一脸上位者的神态,脖子上的金色项圈没有减掉他身上半分贵气,倒像是当下流行的装饰品。 他敛去眼底的戾气,冲檀轻优雅一笑:“姓檀的,我发现你从来只敢称丘姰为主人,怎么?是不喜欢像我一样叫她宝贝、老婆、小姰吗? 还是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以你的身份、地位、阶层,生生世世都只配称她为主人?” 檀轻浑身一僵,惨白着脸,再说不出半个字。 花冬将视线转向我,勾唇:“老婆,我没说错吧?” 我将自己刚才嗑出来的瓜子壳全部塞进他嘴里,微笑:“我们冬冬哥哥,嘴真贱。” 花冬用力咀嚼口中的瓜子壳,重重地吞咽下去,然后伸出舌头,向我展示他干净的口腔:“可我很乖。” 好吧,被他逗乐了。 花冬凑近我,眼神带着魅惑:“老婆,你喜欢乖巧的我,对吧?” 他显然摸透了,每当他表现得温顺乖巧时,我心情都会很好。 我掐住他的脸:“那我乖巧的冬冬哥哥,叫声主人来听听吧?” 花冬表情僵住了。 “怎么?”我歪头,“不愿意啊?” “我不要和那个姓檀的一样。”花冬冷着脸,眼底有不屑。 “可你们就是一样啊。”我拧眉,“哦,不对,你不如他。” “丘姰!”刚乖了没几天的花少爷,再度露出狰狞的表情,冲我嘶吼起来,“我哪点不如那个贱货!?” 又不听话了。 我早就说过,我讨厌老婆这个称呼。 为什么总是不懂适可而止呢? 那就,连笼子也别想睡了。 花冬被我一脚踹去了院子里,晾了好几个晚上。巧了,期间刮过风,下过雨,连老天都在帮我惩罚他。 “丘姰,放我进屋!” “丘姰,你还有心吗!?” “小姰,我好冷。” “小姰……” 无人理会他。 我和檀轻待在温暖的房子里,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依偎着,吃美味的食物,看浪漫的电影。 而树下那位美丽的大少爷,孤零零地蜷缩着,颤抖着,木然的脸上,沾的不知是雨还是泪。 之后,他再也没叫过我老婆。 我以为他就此消停了,结果某个晚上又犯病了。 “凭什么你监督那个小三洗澡,却不监督我?” 花冬腰间裹了条浴巾,靠在浴室门框上,不满地瞪我。 这个男人,无论被怎么折磨,一转脸就又会恢复往日神采。 颇有蟑螂的风范。 “因为我对花少爷有着十足的信任,您一定非常自觉,非常爱干净,不需要我操心。”我随口敷衍他。 “不行。”花冬过来拉我,“你必须看着我洗。” “必须?”我冷冷看他。 “不,是求你。”花冬立刻改了用词,跪了下来,态度变得乖顺,“求你看着我洗,好吗?” 我对檀轻做过的事,花冬要我一件一件补给他。 他表面上好像接受了做我的奴隶,接受了檀轻的存在,其实骨子里还是带着强烈的、浓重的、挥之不去的占有欲。 我半躺在椅子上,看着花冬摘下浴巾,露出他全部的身体。 之前遛狗的时候,光顾着羞辱他,没仔细观察过他的身材。 还不错。 肌肉比檀轻多一点。 看上去更健康,匀称,精致。 全然没有檀轻身上的阴柔病态感。 原来大少爷平时有在认真锻炼啊。 该不会是为了打赢我吧? 我忍不住笑。 “笑什么?”花冬脸颊绯红。 刚才还一副热情主动的骚劲,此刻又开始脸红扭捏起来。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向他,踩入他脚下那片水渍。 花冬下意识迎上来,嗓子泛起了哑:“陪我一起洗好吗?” 我踹向他的小腿:“跪下。” 他踉跄了一下,顺从地跪下去。 花冬浑身都是湿的,不断往下滴着水,湿漉漉地,可怜兮兮地仰望着我: “小姰,你总得给我个盼头。我如此放低自己,轻贱自己,如果最终连一点奖励都得不到,那要怎么努力坚持下去?” 我踢开他:“坚持不下去就滚呗。” 花冬表情暗下来,眼睛泛起了红。 我弯下腰,薅住花冬的头发,将他上半身拎起来,拉向自己,吻上他的唇。 “这是奖励。”我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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