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当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还是担任丘氏的新任总裁,我都可以做到最优,最强。 从小到大,一贯如此。 当我忙得脚不沾地时,花冬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站在我面前,阴恻恻地盯着我:“为什么要把丘姰号送给你爸妈?” 我纠正他:“不是送,是借,等他们用完了是要还的。” 花冬脸色依旧阴冷:“所以,我们的蜜月又泡汤了?” 我震惊:“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你那破蜜月?” 花冬咬牙:“丘姰,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别那么薄情,认真兑现一次你做下的承诺?” 我灌下半杯咖啡,看着他:“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一出生就拥有继承权,自然什么都不用愁,可以肆无忌惮做个恋爱脑,就算暂时被花氏除名了,你妈也不会亏待你,总有一天会把你召回去。 我呢?在丘权松口之前,他宁愿把公司交给你,也不肯考虑我这个亲生女儿。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花冬,你觉得我可能会抛下一整个丘氏,去跟你兑现什么狗屁承诺吗?” 花冬眸底泛着冷,沉默。 我语重心长:“你也别闲着了,收收心,成熟一点,想办法回花氏帮帮琳阿姨,别让她太操劳了。” 花冬头也不回地走了。 数不清这是他多少次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狗东西! 执拗,脾气大,还不识好人心。 花冬整整半个月都没再来过鹤园。 我懒得理他,只偶尔对着檀轻骂几句冬狗。 檀轻小心揉捏着我发酸的手腕:“主人,您做得没错,机会近在眼前,当然要牢牢抓住才对。如果我当初没有及时抓住您,缠上您,那肯定没机会像现在这样陪在您身边了。” 我抚上他清秀的脸颊:“还是轻轻最乖了。” 无论我怎么自私,无赖,出尔反尔,他永远不会怪我。 在我无聊的时候,疲惫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坚持陪在我身边的,一直是他,只有他。 檀轻歪头在我手心蹭了蹭,嗓音泛起了哑:“主人,我想要亲亲。” 我不解:“嗯?想要轻轻?什么意思啊?” 檀轻红了耳尖,却还是鼓起勇气,小声解释:“是亲亲。” 可爱死了。 我不再装傻,笑着点了下头:“来亲。” 他立刻靠了过来。 虽然亲了那么多次,但他的动作始终带着青涩。 迫切,却又小心翼翼。 本能让他忍不住压向我,试图索取更多,理性又让他克制住贪念,收回触碰到我衣摆的手。 我将他的一切挣扎都看在眼里,那泛红的双眸,隐忍的眉心,压抑的呼吸,每一样都如此动人。 轻轻。 我惹人怜爱的轻轻。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冬狗。 冷战了半个月,大少爷终于憋不住了。 我勾住檀轻的脖子:“你说,我该不该接?” 少年的气息萦绕在我唇畔,喑哑道:“不要。” 我揉弄他的头发,笑起来:“别这么小气,轻轻。” 檀轻眼底升起水雾:“主人,只要我一个,不够吗?” 我细细抚过他的眼尾,柔声说:“可是,如果不给疯狗拴好绳子的话,他会在外面乱跑,乱吠,乱咬人的。” 檀轻垂了下眸,掩去苦涩与失落,拿起仍在响动的手机,递向我:“那,接电话吧,主人。” “生气啦?”我凑近他。 檀轻摇摇头:“主人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 “真的不吃醋,不难过,不委屈?”我审视着他。 檀轻眸底再度泛起泪光,但又忍了回去,低声道:“会吃醋,会难过,会委屈,但我永远不会生主人的气。只要主人愿意分给我一点爱,我什么都能接受。” 这小小的奴隶,想要我,分给他一点爱。 他想要我爱他。 大逆不道。 狗胆包天。 痴心妄想。 给他脸了。 我脑子里闪现了很多很多骂人的话。 可想到他在密室里是如何奋不顾身地挡在我面前,如何把自己的性命抛诸脑后,怒火又融化成了糖水,带着淡淡的清甜,淡淡的花香,在我体内四处蔓延,牵引我拥紧他,吻上他。 那天,我没有接花冬的电话。 懂事的孩子才有糖吃。 而闹脾气的孩子,得多治治。 之后几天里,我手机上来了一百八十多通冬狗的未接电话。 我一律无视。 处理完公司事务,我又去参加了个庄咏办的酒会,争分夺秒地利用好一切空闲时间,忙归忙,人脉社交方面也不能落下。 一身酒气地回到鹤园时,已经凌晨了。 夜幕之下,一个人影正坐在庭院门口。 “轻轻?” 我条件反射地叫出这个名字,走近之后,却看到了一张漂亮、精致、带了些许怨气的脸。 高大修长的身子缩成一团,孤零零地蹲坐在那儿,仰起脖颈,无声盯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站定,也沉默。 僵持了大概半分钟,花冬伸出手,攥住我的裙角。 “小姰……”他嗓音低哑,“你又不要我了吗?” “冬冬……”我蹲下来,靠近他,“我好累啊。” 累得都没心思骂他了。 花冬圈住我的腰,将下巴抵在我肩上:“工作吗?” 我点头:“要看好多好多文件,还要开好多好多会。” 花冬嗅见我身上的酒气,将我搂紧:“我也一样,花氏撤销了对我的处罚,我妈给我安排了一个小副总的职位,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谈不完的合作,那帮老股东还总是以考验我的名义,处处刁难我。好累,好寂寞。” 我又点头:“我也是。” 我们蹲在家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倒苦水。 然后,抱头痛哭。 “还是当个游手好闲的废物富二代比较开心。”我说。 “没想到,继承家产之后,迎来的不是自由。”花冬说。 “我们要不要抛下一切,一起逃走?”我问。 “好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花冬说。 我笑起来。 花冬也跟着笑。 随后慢慢回归沉默。 “我知道,等我真的要拉你一起走的时候,你一定会大笑着嘲讽我,说你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花冬苦笑。 确实。 “毕竟,看到那群老东西明明瞧不上我、却又不得不恭恭敬敬叫我丘总时,感觉还蛮爽的。”我说。 花冬默了半晌,点头:“我也是。” “所以……”我靠在他怀里,“我们就这样朝前走吧。” 从丘大小姐和花大少爷,走向丘总与花总,开启新的篇章。 “我以后再也不闹了……”花冬用力将我攥紧,“你陪着我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嗯……”我轻声应着。 “那个姓檀的,一定要留在我们身边吗?”花冬哑声问,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微微发颤。 “嗯……”我没有迟疑。 花冬仍有不甘:“他凭什么——” 我打断他:“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你。花冬,你要承认,我们之间是有很多恨的。檀轻的存在,就像一个容器,一个润滑剂,承载并消解了我们对彼此的怨恨。 只有把那些恶意、戾气、怨念抒发出去后,我们才能平息下充满怒火的心,像现在这样和平共处。 如果没有他,我与你一定还在仇视着彼此,不休不止。同理,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他。” 花冬神色落寞而凄凉:“可是,感情里的事,怎么能既要又要?” “为什么不能?”我十分坦然,“如果不能全都要,那我就一个都不要了。以及,花冬,我不是在跟你谈恋爱,我只是给了你一个留在我身边的机会。 当狗,当奴隶,当什么都好,但绝不会是世俗意义上恋人的身份。我没有义务去照顾你的感情,毕竟,能留下你,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有着强烈占有欲,以及滔天自尊心的花大少爷,在得知他必须要和另外一个男人共享我的囚笼后,深深叹了口气。 不再吵闹,也不再挣扎,只是贴到我耳边,用带了些怨怼、但更多是委屈的语气道:“那你保证,要爱我多一点。” 爱?什么爱? 我有爱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吗? 我打了个呵欠:“困了,回屋睡觉吧。” 花冬不满地捏我腰肉:“别转移话题。” 我拍开他的手,刚想站起来,结果腿蹲麻了,根本支撑不住身子,直直栽回了花冬怀里,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庭院大门缓缓打开,檀轻站在门口,看着在地上摔成一团的我和花冬,眼神复杂。 我趴在花冬胸口,朝檀轻伸出一只手,笑着撒娇:“轻轻,拉我。” 檀轻立刻握住我的手,将我从花冬怀里拉了出来,扶我站稳。 我们牵着手往院子里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回过头,看见花冬还闷不吭声地躺在地上,幽幽望着我。 我瞪他:“还不爬起来?” 花冬朝我伸出一只手,学着我刚才的语气:“拉我。” 贱东西。 我咬牙切齿地回到门口,把这位大少爷从地上拉起来,顺便在他手腕上狠狠掐了一圈指甲印。 而他嬉笑着,与我十指相扣。
第42章 三人间3 之后的生活并没有和谐到哪儿去。 花冬与檀轻之间的战火永不停歇,时常见缝插针地打架,我转身倒杯咖啡的功夫,他俩脸上就能分别多出一块青紫。 大部分情况下我都懒得管,反正也死不了人。何况,在他们白皙的肌肤上增加一些斑驳伤痕做点缀,会比平常更加性感诱人。倒是省得我亲自动手虐他们了。 白天,我和花冬各自去上班,丘花两家的关系比之前更加融洽,强强联合,不用联姻也合作无数。 檀轻在家里看书,学习,跟着淑姐和芝姐一起做家务,研究我爱吃的食谱。 我越来越忙碌,离曾经自由自在的生活越来越远,得到一切东西后,也会失去一些东西,这就是手握权力的代价,而我不会停下,也不能停下。 只有在晚上回到鹤园,看到两只熟悉的狗时,我才会卸下丘氏总裁的壳,短暂地做回那个变态大小姐。 周遭一切都在变,唯有趴伏在地上、一左一右抱住我脚踝的他们,从未变过。 床边的笼子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分别摆放在床的两侧。 一个是檀轻的,一个是花冬的。 建造得更大,更豪华,更漂亮。 心情好的时候,我会把他们从笼子里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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