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博,你放开我!” 男人置若罔闻,抱着她,她越是想逃,他越是要把她留下。 挣不开,她不得不顶撞地说:“黎雅博,你好意思说我是你继母,要求我现在照顾你吗?那我问你,你哪怕有一秒钟孝顺过我这个继母吗?” 平时把她当消遣的玩物,现在耍起酒疯,又拿继母继子的身份来要求她。 她还要脸,她做不到上一秒跟他纠缠不清,下一秒又跟他玩什么母慈子孝的剧情。 她就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男人。 面对她的质问,黎雅博非但不心虚,反而笑了。 他单臂使力,轻松抱起她。 将她转了个身后,他分开她的腿,让她更轻松地跨坐在他的腿上。 黎雅博仰头,看着一脸羞愤的方咛,轻声问:“难道我没孝顺过你吗?” 他低眼,看到她敞领的睡袍因为刚刚的挣扎而变得松垮,露出蕾丝缝边的洁白抹胸。 甚至不用想象,他都知道这下面是怎样的风景。 因为他已经用眼睛看过、用手碰过、用嘴吻过无数次。 深蓝色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暗下几度,好不容易按捺下的醉意又在这一瞬间涌上不少。 喉结吞咽,黎雅博重新仰头看她。 他抬起手,指腹勾勒她小巧的下巴。 “这几年,我送给你的珠宝,我自己都没算过到底有多少,每去一个地方出差,都会关注那里有没有在举办的珠宝展或是拍卖会,如果看到合适的珠宝,就买下来送到你手上,如果你觉得这些都是小东西,集团股份,债券期权,慈善会,甚至还有内地那几家旅游山庄、球场,你想要学着怎么经营,我也都给你了。” 冰凉的指腹停在她的唇角上,他顿了顿,眼中飞快过一丝不甘。 “你知道吗?这几年我孝顺给你的这些,已经比爹地在遗嘱上原本要给你的多太多了。” 方咛内心一震。 此时她万分肯定,他真的喝多了。 否则他不可能主动提起遗嘱。 即使她早已通过黎柏华了解到了黎一明所留下的那份遗嘱真相,可在黎雅博面前,她只能装做不知道。 方咛迅速敛下表情,想要继续听他说下去。 可令她失望的是,男人对遗嘱的呢喃只是点到即止。 醉意横生的男人此时的重点根本不在遗嘱上,也不在自己和父亲究竟谁为她花的钱更多这方面。 曾作为首富的黎一明不在乎,如今接替黎一明成为首富的他更加不在乎。 他此时就跟没有自信的普通男人无异,他唯独急需要在她这里、在某一个难以启齿的方面,迫切地想要找到优越感。 “你跟爹地结婚也不过两年,这两年你们睡过几次,而我们这几年,又睡过多少次?” “你算得清吗?这几年你高潮过多少次,喷过多少次,无论我是用手,用嘴,还是用这里,你都很满足不是吗?” 他是伤害过她,可他也曾给过她很多快乐,他希望她记得。 边说着,边抓着她的手带向自己。 即使隔着西裤,方咛仍然被这份温度吓得缩回了手。 黎雅博仰头,眼中铺着一层朦胧的醉意,深深地看着她。 随后他拉下她的后脑勺,轻轻啄吻她的下巴,发出带着醉意的倦懒笑意,邀功般地问她。 “难道这不算是一种孝顺吗?” 方咛闭眼,一点都不想回答这种不要脸的问题。 他总是会用一些无耻的诡辩来调情,她嘴上骂他不要脸,可又会因为他的话面红耳赤。 就在他即将要吻上她的在唇角时,一道清脆的杯盏碎裂声响起。 两人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了急慌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佣人。 意识到被佣人看见后,方咛迅速从男人的腿上跳下来。 都怪他大晚上的在客厅里发酒疯。 她狠狠瞪了眼黎雅博。 黎雅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羞愧的,负责打扫卧室的佣人都不知为他们清理过多少次事后荒唐的场景。 除了没看见过他和方咛做爱,其余的估计也见过不少了。 不过也要感谢那个佣人的打断,否则他差点就忘了她现在还怀着孩子,不能做爱。 冷静了些许,黎雅博找了个别的话题,问她那件从巴黎空运过来的婚纱被放在哪儿了。 方咛说在楼上。 他嗯了声,随便灌了口剩下的醒酒茶后,又带着她去了楼上。 - 喝醉了酒的男人想一出是一出。 婚纱实在太大太重,直径近两米的裙撑,穿脱都很困难,光是试穿都需要好几个人的帮忙,即使是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也很难独自整理好婚纱。 站在一边,方咛神色复杂地看着男人忙活。 因为一时兴起的念头,黎雅博的额头和后颈都冒出了汗珠,打湿衬衫,显得有些狼狈。 高高在上的黎董事长,竟也有撩起袖子、在偌大的衣帽间里像个忙活的小工搬婚纱的一天。 大概将婚纱摆弄好,黎雅博叫她过来。 猜到他的意图,方咛直接说:“我不想穿。” 安静几秒,黎雅博直接将她拉到试衣镜面前,伸手去解她的睡袍系带。 方咛立刻警惕地护住系带。 “你干什么?”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理所应当:“我帮你穿。” 方咛又忍不住了。 “黎雅博,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想穿,就算你帮我穿我也不要穿。” 事实证明喝多了酒的男人确实听不懂人话。 被再次拒绝后,黎雅博抿唇,一言不发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将她一把抓进怀中,不顾她的挣扎,扯开了她的睡袍系带。 方咛没料到他会幼稚到这个地步,她不穿,居然就直接脱她的衣服。 喝醉了酒以后的黎雅博比平时更讨厌了,清醒的时候起码还会装一装绅士,而现在的他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方咛气得跺脚。 “黎雅博,你无耻!” 背后紧贴着自己的男人气息,以及那双有力的手,都让她想到了一些曾在这里发生过的事。 他曾打开衣帽间里所有的灯,将她的身体按在镜子上,让她在灯光和他的眼中一览无余。 方咛当时难堪得快要哭出来,却也只能任由自己被当成一个手脚不受控制的洋娃娃,跪坐在镜子前,被他撕开身体的缝线。 他像是一个探险者,在她的山峰和丛林间窜寻,拨开卷曲的树叶,抵入最深的密流。 在升天的颤抖中,黎雅博怜惜地看着她,轻轻吻上她楚楚可怜的眼睛和嘴唇。 “我们黎太太真会哭,不光上面会哭,下面也会哭。” 生理上不受控制的极乐顶峰,以及心理上的无尽屈辱,让方咛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已经不是个人,而只是一个属于他的玩物。 羞耻到极点,连恨都不知该如何恨,那时的她对他只剩下恐惧和妥协。 他总是这样,对她做着最无耻的事,却用着最温柔的语气。 可他也说得没错。 她就是个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女人。 她说他不要脸,可她又有多要脸呢? 她在他面前高潮过那么多次,活该被他瞧不起。 啜泣声响起,黎雅博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在颤抖,透过镜子,他看到了她兔子般委屈的红眼睛。 她又哭了,还是那副熟悉的可怜模样。 然而黎雅博此时却没有了从前那股报复父亲的兴奋,也没有了折辱她的那种快感,只有不知所措的怔愣和懊悔。 他放开了她,张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措地攥住拳头,又无力地张开。 这一刻,那张深邃而英俊的脸,第一次出现了如年幼不懂事的孩子般、心虚又仓皇的神色。 方咛没有看到,她低着头,吸吸鼻子,用掩不住的鼻音说:“……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自己穿?” 她的委曲求全并没有令他舒心。 好半天,黎雅博才说:“……好。” 过量的酒精让他的头很疼,从被她的那一杯水泼醒后,幼稚而鲁莽的行为总是比他的理智更快一步。 她不愿意试穿婚纱,他其实是挫败且生气的。 既然她不愿意穿,那他就直接脱掉她的衣服,亲自帮她穿,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脱她的衣服了。 然而在看到她的表情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下意识地做了伤害她的事。 关上衣帽间的门,黎雅博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求得一个女人的原谅。 一个曾被他视作报复工具、他看不起、瞧不上,如今却让他无可自拔的女人。 - 方咛的动作很快,她很快将自己塞进了婚纱里,但她没有办法系上背后的绑带。 她只想赶紧打发掉黎雅博,于是她隔着门,叫他进来帮她系。 裙摆太重,方咛坐在试衣镜前,缝满了碎钻和水晶的裙摆,此时就像一株华丽盛开的花,将她围在中间。 后背交错的系带还需整理,纤细光裸的后背全然展露在男人眼前,黎雅博用手指灵活地将那些系带绑好,帮她穿好了婚纱。 穿好后,他扶着她从试衣镜前站起来。 透过镜子,他将穿着婚纱的方咛望进自己的那双深蓝色眼睛里,就像那天在旺角街口的婚纱店里。 考虑到她怀着孕,黎雅博没有将腰的那部分系太紧,然而婚纱的下摆太重,她就勉强站了一会儿,便重新坐了下去。 明明是黎雅博发酒疯,她却也得跟着受罪。 方咛叹了口气,手撑着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醒酒茶似乎没什么作用,黎雅博仍然觉得头疼。 应酬喝酒对他来说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可今天一回到家,几个佣人围上来想要照顾他,他却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他想要方咛来照顾自己。 她曾照顾过父亲,照顾过弟弟,如今也该轮到他了。 他想被照顾,他想贴着她,闻着她的气息,可以让他安心,也可以让他的头疼稍微缓和一些。 现在不是在客厅,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他也坐了下来,头一歪,靠在了方咛的肩上。 她的肩太瘦了,瘦得硌人。 他靠了一会儿,又躺下了,还给自己在她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方咛看向面前的镜子。 安静的衣帽间内,无法想象,会有一天,她和黎雅博竟会以如此温情而单纯的姿态坐在镜子前。 高大的男人一身酒气,就这样埋在她的婚纱里,修长的腿微微蜷着,背对着镜子,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有力的双手环住她的腰,鼻息同时打在她的小腹上。 她的小腹此时很平坦,什么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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