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想接我电话,但,陈果的事你也不想听?】 陈果? 她怎么了? 疑惑间电话响起,宁南嘉犹豫几秒,还是点了接听。没等对面出声,她先发问:“陈果怎么了?” 顾千帆心一堵,但也没兜圈子,“陈果要结婚了,下个月10号订婚,不出意外的话5月结婚。” “真的?这是好事啊。” 过几天陈果应该会给她发请帖吧,宁南嘉纳闷,怎么上周六见面她一字没提。 “好事?”顾千帆嗤笑一声,“你知道她结婚对象是谁吗?” “谁?”宁南嘉解安全带的手一停,人又靠回了椅背。 “郑元,出了名的浪荡子。”顾千帆点了根烟,看着烟雾缓缓上升后,才说出下半句:“把女人玩进医院的出名。” 宁南嘉心一沉,郑元还是郑源? 这名字很耳熟,她在哪听过,哦,想起来了,上次在陈家老宅她见过郑元,当时陈伟杰就想撮合他和陈果。 “这是陈伟杰安排的联姻?” “是也不是。” “你什么意思?”宁南嘉坐直身子,顾千帆和陈果的关系并不好,他打这通电话肯定不是为陈果鸣不平,他另有目的。 顾千帆也没打算藏着掖着,“陈伟杰的确一直都想让陈果和郑家联姻,但郑家一直瞧不上陈果的身份,直到陈澈加入、陈澈牵线,为了利益,他把他的妹妹,把你的朋友推入火坑。” 宁南嘉心一紧,但面上不显,“你说完了?” 顾千帆眉头一挑,她的反应出乎他意料,没有反驳、没有质问,她的声音冷淡又平静,不过他该说的都说了,倒也没多纠缠,“如果你不想陈果嫁,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电话挂断,宁南嘉下车回家,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平静,顾千帆的话有给她带来冲击。 但是他和陈澈是敌对关系,他说出来的话,她不信,还是得先找当事人确定。 她想先打给陈果问问情况,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南嘉你终于回来了!” 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宁南嘉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她摸着胸口看向来人,“罗阿姨?” 此刻的罗美君眼睛红肿,妆也花了,身上的香奈儿套装满是皱褶,有些地方甚至还有墙灰,和第一次见的精致贵妇形象,天差地别。 她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似地紧紧抓住宁南嘉,“南嘉…你再救救果果一次吧…我、我求你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宁南嘉手腕上,明明很轻却让她心变沉,她隐约猜到她要求什么,她把人带进屋,“进去再说吧。” 家里还没有人回,只有玄关亮着一盏黄灯。 罗美君的说法和顾千帆差不多,宁南嘉静静听着,旁边人情绪激动时,她递纸巾给她。 “南嘉,我是真没办法,果果不让我去找你,她不想麻烦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进狼窝啊!” 罗美君下意识转着手腕上的佛珠,随着心境越转越快,“我是想让她嫁个有钱有身份的人,那是因为她的病就得娇养着,可郑元不能嫁啊,果果要是嫁过去能撑住几天?” “本来是去烘焙学校找你的,可是我去晚了,去的时候你已经下课了。所以我只能在你家门口等你,又怕被陈澈看见,就一直躲在楼梯间盯着门口,还好你比他先回来。” 宁南嘉点点头,难怪她身上衣服都是灰,应该是蹲不住坐地上了。 等把人送走了,宁南嘉仰靠在沙发上,摸了摸耳环。 她今天带的耳环是陈果送的生日礼物,就在极光开幕那天送的。 那天和陈澈打完电话,她本来都要走了,又被陈果叫住。 陈果快速往前台走,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个顶面印着‘极光’二字的红色小方盒,“生日礼物,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宁南嘉以为她是刚听顾千帆说知道的,所以就没有惊讶,她接过盒子,“能打开看看吗?” 送礼人满含期待地点头:“当然!” 宁南嘉打开盒子,盒内是一对耳环。 一眼 看去像个紫色的小太阳,中间的淡紫色宝石发着光,周围环绕着一根又一根镶嵌着碎钻的银丝,像太阳散发的光线,光晕下方有细碎的流苏,是更为浅淡的紫色,像上面光线的延伸。 美得惊人。 一直紧盯着宁南嘉的陈果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惊艳,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喘不过气,此时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紧屏着呼吸。 宁南嘉虽然奢侈品接触的不多,但审美还是有的,这么亮的宝石,这么好看的设计,肯定价格不菲。 她盖好盒子,递还给陈果,“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陈果不接,她深深地呼吸几口,气没喘匀就迫不及待地向她解释:“我是学设计的,被你救的那一年,老是不经意就会想起你,有了灵感,我就会画下来。” “年会那天回到家,回去一翻,不知不觉也已经画满了一本。” “你平常要做烘焙,手链啊戒指都不适合你,这副耳环,我在原有的设计上结合你给我的感觉,作了点小改变,现在终于能借着你生日的契机送给你,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后来宁南嘉收了礼物,并且承诺她一定会戴的,而不是锁在箱子里积灰。 手上触感冰凉,宁南嘉放下手,她到现在都还能想起陈果那天的眼神,她看着她,眼睛很亮很亮。 所以罗美君走时,她对她说:“罗阿姨,我会尽力,但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 晚上11点00,月聆湾停车场。 司机走后,陈澈看着双膝上的文件袋,右手中指绕着封口线打转,他鲜少有犹豫的时刻,但此时却踌躇不定。 这文件袋是那天戴君彦走前给的,给都给了,还说句看不看取决于他。 要是真不想他看,何必给呢? 忍了1天,理性终究还是败给了感性,陈澈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后座,一眼扫去,照片居多。 戴君彦应该本是想拿这些内容激他离婚,后来再给的目的倒不是激了,而是考验,考验他对宁南嘉的喜欢,能否接受她和顾千帆的过去。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亲密照,最多就是顾千帆和宁南嘉头靠头,肩靠肩穿学士服的毕业照。 只是动作明明不亲密,却铺面而来的甜蜜感。 只是女生笑得太甜。 只是他翻动照片的手,渐渐冰凉透底。 陈澈自虐似地一张张看完, 哦,原来没有他参与的过去,她长这样啊。 凌晨12:00。 陈澈输密码,门打开,家里的光线让他挑眉。 往常他这个点回家,一楼只有玄关会开灯,今晚客厅的大灯却开着,光线明亮。 他抬眸看向客厅,宁南嘉披着小毯子,斜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本漫画,可能听见了他进门的动静,正慢慢坐起身。 陈澈眼角眉梢的寒意融得快,“怎么还不睡?” 特意等他吗? 她是不是也想他了? 宁南嘉把书签夹好,合上漫画,见他走来,她紧了紧毯子,把旁边的位置空给他坐,“我有事想问你。” “又问?”陈澈脱了外套坐在她旁边,带着点打趣看她,“只要不提离婚,问什么都行。” 知道他是在提昨天的事,宁南嘉没理,她转了身子,跪坐着,膝盖挨着他的大腿,距离近了,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辛辣醇厚,盖过了他平常的清冽的松针味,“今晚喝很多吗?” 陈澈揉了揉额角,今晚心被文件袋牵着,不注意多喝了几杯,此刻头略有些昏沉,“还好。” “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解酒。”宁南嘉解开毯子,脚刚下地,腰上就多了一只手,然后整个人就被他一捞,给捞回了原位,身后人含笑着说:“吃了解酒药,你问你的。” 动作间,宁南嘉的小腿搭在了陈澈膝上,她想抽回来,后者没让,男人俯身拿过毯子,慢条斯理地摊开。 宁南嘉等了他一晚,此时迫切想知道真相:“陈果和郑元联姻的事,你有,”她交握的手指搅了搅,“你有参与吗?” 陈澈提毛毯的手稍顿,他给她围好毯子才开口:“有。” 昨天定下联姻,陈果打不通他电话就跑去公司堵他,他不给机会,她就见不到。 这2天他派人盯着陈果,防止她发疯找上南嘉。 “谁和你说的?”陈澈问。 得到肯定答案的宁南嘉心一沉,“顾千帆。” 她没提罗美君,以防陈澈更加反感她们母女。 陈澈眼睛微眯,“他打电话给你?”
第33章 嫉妒得昏了头 “嗯。”宁南嘉没留意到他眼神的转变,此时的她内心复杂,“我能问为什么吗?” 陈澈缓了片刻,才明白她问的什么,“陈果三番五次地查你,她拍你那次我警告过她,如果她再动你,我就送她进郑家。” “公司年会、新店开业,她仍旧死性不改,刚好最近和郑家有合作,我顺手就做了。” 他说得坦白,用今天吃什么的淡漠语气,说了他给陈果定下的人生大事。 宁南嘉心口发涩,他是因为她,而不是他们口中说的利益, 她倾身靠近他,双手下意识抓着他的手臂,可是他误会了,“陈果从年会开始就没再找过我麻烦。”她简单地把和陈果之间的渊源说给他听,“所以,我现在和她是朋友。” 陈澈皱着眉听完,他另有关注的点,“所以,顾千帆是知道你和陈果关系变好?” 所以他才会特意打电话告知她联姻的事。 所以,为什么我不知道,顾千帆却知道? 宁南嘉没懂他这时候提顾千帆做什么,管他呢,她现在只想解决陈果的联姻,“既然是误会,那这联姻能取消吗?” 她的不在意,落在陈澈眼里却又成了另一种意思,他认为她在逃避。 陈澈再次按压额角,今晚的解酒药像是失效了,从停车场就开始升起的小火苗在酒精烘托下,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不能,临时取消联姻,和郑家的合作会受到影响,而且……” “而且什么?”宁南嘉见他眉心皱着,以为他疼得厉害,双手抬高搭在他太阳穴那,替他轻按着。 陈澈冷着脸任由她按,“而且,你不能和陈果做朋友,她伤害过你1次,就会有第2次,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陈果的联姻,我不会取消。” 宁南嘉按摩的手一停,几秒后,两手松开往后退。 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只有在她面前温柔细心的一面。 如果只有这一面,他可能早就被陈伟杰那笑面虎生剥活吞了。 但第一次接触这个完全不一样的陈澈,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上位者的冷漠与居高临下时,宁南嘉还是克制不住地心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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