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我报警?证据确凿啊。”她晃了晃自己的脚,铃铛作响。 徐暮雨无所谓道:“你想就报,把我抓起来,你就自由了。” 他这话说得好像已经完全想过所有可能性和后果,并且接受,这让兰溪说不上话。 她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走向沙发:“饿了,要吃肠粉和虾饺。” 徐暮雨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我叫外卖。” “你亲自去买。”兰溪看也不看他,“看见你心烦。” 男人下颔收紧,低声应好,却在推开门的那一瞬被喊住。 “徐暮雨,把我关在这里很爽吗?” “要实话吗?” “你说呢?” “……很爽。”有时候坦诚是让人咬牙切齿的美德,“一想到你在顶楼哪里都去不了,我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兰溪恨恨地把抱枕砸了过去。 “你就是找准了时机我跟家里闹翻,职位也被停了,没人找我才敢这样。”兰溪说着说着又想起来什么,“如果我没有跟家里闹翻呢?” 徐暮雨这里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临时起意。 男人开口道:“我不否认你现在想的这些。” 兰溪气得胃疼:“除了我还有谁能忍你?” / 兰溪随便调了个台,在播新闻,还是外国的新闻。 平心而论,她不高兴,但要说多愤怒其实也没有。她不高兴只是因为她这种人就是非常厌恶被人强制安排,而徐暮雨明明可以怀柔,兰溪也会自愿留下。 现在是在干什么? 强制爱吗? 她想了想又去把手机捡回来,跟兰君子打了个视频电话。 兰君子正在吃冰激凌:“妈妈!” “好想你啊,奶奶说你有事情出差了,现在才找到地方可以打视频吗?” 兰溪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对啊,在家里乖不乖?” “奶奶说我是全世界最乖的小孩。”兰君子洋洋得意。 “今天在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事呀?” “没有,但今天放学的时候情人叔叔过来看我了。”兰君子回忆了一下,“他说了些奇怪的话,问维克托对我好不好。” 兰溪点了点头,让她说下去。 “我说维克托笨笨的。他就说,他以后是我爸爸了。” “那你怎么说的呢?” “我说,妈妈说,我可以不叫他爸爸的。” 哦呼,完蛋,兰溪心想。 兰君子有点犹豫:“妈妈,我说的不对吗?那个叔叔好像本来是来接我,但说完话很快就走了。” 兰溪看了眼这间漂亮的牢笼:“你说的对。” “妈妈要跟他结婚吗?”兰君子冰激凌都不吃了,眼巴巴地问。 “要结婚的呀。”兰溪笑眯眯道。 “正常的那种吗?”兰君子小时候被兰溪告知,妈妈和维克托的关系是结婚,但跟正常的结婚不一样。 “最正常的那种。” “什么时候呢?我可以当花童吗?” “那妈妈不知道,看看他什么时候想通吧。”兰溪又道,“奶奶呢?” “奶奶最近好忙,但好在有安德鲁陪我玩。” 兰溪眼睛眯了眯,安德鲁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他说,他可能会跟奶奶结婚,你和奶奶要一起办婚礼吗?” “他做梦。”兰溪冷酷地打断,“妈妈很不喜欢他,君子别跟他玩。” “妈妈你好幼稚。” “妈妈不喜欢他就像你不叫别人爸爸一样。” 兰君子似懂非懂地哦了一下。 她被喊着去吃晚饭,跟兰溪说了拜拜。 兰溪越想越不对劲,安德鲁跟兰澜的关系不撞到她跟前,她都不会管。那个安德鲁的职业就是待在兰澜身边哄她高兴,好像还有个职业,当的是谁都能混个名头的男模。 这么多年也没说这种话,现在居然说了,他怎么混到今天要当她后爸了? 门又一次被打开。 兰溪狐疑:“你亲自去买的这么快?” “去了最近的一家。” “我要出去。” “除了出去,什么都可以。” “我妈要给我找后爸了。” 徐暮雨挑了眉:“恭喜。” “我不同意。”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当这个恶人。” 兰溪吸了口气:“我的意思是,好不容易我有了这个棒打鸳鸯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这么多年,没道理家里人对她的对象横生不满,她就只能一直接受。 ---- 没存稿了,请几天假
第48章 保质期 徐暮雨神色不动,随意地“嗯”了一声。 兰溪没好气地道:“让我出去。” “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到。”徐暮雨铁了心不会让她走。 兰溪心中的火气又噌得上来:“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违法犯罪的倾向——” 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想起来徐暮雨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从前没办法做到现在这样的事。 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把兰溪打横抱起来。 兰溪不愿意抱他,没抬手搂着徐暮雨的脖子,但徐暮雨忽然收了搂着她背脊的手,兰溪慌了一下,连忙抬手抓着他的衣领。 却见他把兰溪放在一边的pad捞了起来,同兰溪一道放在床上。 徐暮雨一副不合作的模样,兰溪只能再次开口:“那你是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男人顿了顿,把兰溪耳边的发拨到身后,亲了亲她,兰溪侧头都没躲掉:“等离婚手续办完,办结婚手续的时候放你出去。” 兰溪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 徐暮雨看她忽然不说话了,以为她不乐意听见自己说结婚离婚的事,心中冒出些许不满, 其实从头到尾兰溪都没有显露出特别明显的反抗情绪,他有些意外。 虽然他这辈子也只看过兰溪大吵大闹过一次,但他总觉得她应该真刀真枪地发个脾气。 兰溪合该是能发脾气的人。 怀里的女人眉眼又软和下来,她这几天情事经历得太多了,眼尾皆是泛滥的春情,脸蛋都是粉红的,因为她笑起来,露出些娇憨来。 兰溪长又直的睫毛贴在徐暮雨的脸上,有些麻痒,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鼻音但温柔,还很无奈:“怎么那么笃定我会跑呢?” 徐暮雨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把兰溪压在身下。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他探进去的手很容易摸到了湿淋淋的地方,鼻尖顶着鼻尖,声音已经哑了:“怎么那么快?” 兰溪脸热:“那个药的效果是这样的……” 徐暮雨不知道信没信,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兰溪嘴唇红得跟肿了一样,又被含住,她在床上一直乖的,张着嘴被吻得很深。徐暮雨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忽然手腕一阵拉扯,紧接着就是金属扣闭合的声音。 嘴角泛着水光的女人一把把他推开,赤脚踩下了床,站在男人够不到的地方。 徐暮雨脸色完全阴沉下去,右手一扯,发现那个手铐被拷在了床头上。 “我看这个情趣手铐好几天了,以为得用在我身上,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用。”兰溪甚至还笑了一下。 她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耳后什么动静也没有,那个手铐加了一圈软垫,连链子都是皮质的,很难发出声音。 门口的电子屏幕又重复报声,徐暮雨的手机响了起来。 兰溪没有犹豫地摁了密码,她的生日。 “密码错误。”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会告诉我密码吗,老公?” “不会。” 兰溪试了试自己的农历生日,“卡拉”一声——门开了。 徐暮雨的声音快咬牙切齿:“打电话让人给你送衣服。” 有时候兰溪气急了真的会想敲开徐暮雨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但很快,她又觉得敲开了也没什么惊喜,里面估计全是自己。 她关上了门,脚步轻快地又走了回去,姿态娴熟地坐在了徐暮雨的腿上:“你做的那个游戏纪念日就是因为我的生日对不对?” “对。”徐暮雨回答得极快,“怎么不跑了?” 兰溪没理他,笑眯眯地道:“当时怎么想的?用词记得好听点。” 徐暮雨沉默了一会儿,眼皮半垂下去。 生日本身是人为附加意义的事。 一个人的生日,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无足轻重的一天。 徐暮雨只是想让那一天变得值得庆祝。 “那是个好日子。”他说。 兰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被徐暮雨戳烂了,懒散地靠在男人怀里说道:“你是觉得,我是会因为家里的事求助你,所以答应你哄着你,对吗?” 徐暮雨没说话,算是默认。 “可徐暮雨,你知道我小时候见过多少算命的看风水的僧人道士尼姑。”兰溪笑了笑,“我妈总是会请风水大师看风水,顺道会让人给我算命。每位都说我顺风顺水,大富大贵,必定功成名就,安稳一生。这本书说的,跟算命的那些人说的,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 没有任何不同。 “我每一次考试,分数是它写的吗,每一次谈判,话术是它写的吗,我走的每一步选择都是它操控我做的吗?我是有那么懦弱,要把我自己的选择归结到一本莫名其妙的书里吗?” 兰溪不否认这本书给她带来极大的震撼,但那又如何呢? 在命运给好的假设前,就算直白地告诉她她的道路是错的,她也只会相信自己的选择。 “它告诉我,大厦将倾,难道我就会等在那里等那一天来,等你功成名就再救我吗?”兰溪扶着他的腹肌起来,看着徐暮雨,”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不会的。“ ”算命的说我命好,那难道我能够回到我最爱的男人身边,只是因为我命好,我爱你就不重要吗?“ 徐暮雨完全僵在床上,直到那根纯粹用来调情的皮带手铐崩断,他搂住兰溪的腰,肌肉绷得极硬,力道却极其轻柔。 兰溪慢悠悠地道:“兰君子是要喊你爸爸的。” “自然。”徐暮雨道。 兰溪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盯着徐暮雨的眼睛,换了个说法:“避孕套有保质期,你知道吗?” 徐暮雨神色一愣,眼睛流露出震惊的情绪。
第49章 回旋 徐暮雨有过君子是他的孩子就好了的那种念头。 但他既记得自己每次都做了措施,也认为兰溪没有任何理由生下他的孩子。 指腹很轻地触碰那朵生长在兰溪小腹的兰花,那道斑驳看不出的疤痕隐匿其中。 “很疼,对不对?”徐暮雨的问句很轻,问完后又笑了笑,“怎么会不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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