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江晚看着他,好奇到:“你不是一直看他不顺眼吗?” “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在这里我鞭长莫及,人家帮了忙还是要好好感谢的。”说完,许澜青起身,“你先眯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面吃,等吃完饭你就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许澜青挤出来三天时间照顾鱼江晚,第四天一早的飞机回北即。傍晚谢水尘打来电话,那时鱼江晚正在睡觉,许澜青做主直接接了。 “今天休息?” “是啊,不然哪有时间……”话说到半路停下,谢水尘十分狐疑地问了句,“这不是鱼江晚的电话吗,你哪位啊?!” 许澜青勾唇,轻笑着说:“你猜。” 电话那端默了默,“……舅舅?” “嗯。” 谢水尘惊讶地叫了出来,“真的假的,你来宗城了?!” “明早就走,要不要过来一块吃个晚饭?” 别人可能请不动,但是只要许澜青开口,谢水尘就算爬也会爬过来。趁这个时间差许澜青在附近的超市买了菜回来,恰巧两人在楼下遇到。 等鱼江晚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谢水尘兴奋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聊完成绩聊同学,聊完同学聊球赛。 “成绩不下滑,送你一套詹姆斯亲笔签名的球衣,要吗?” 谢水尘一听,差点把刮皮刀往自己手上刮,“那可说好了,不准反悔!” “嗯。” 许澜青做了一桌家常菜,是熟悉的北即口味,鱼江晚吃得差一点撑到。饭后谢水尘去洗碗,出来时调皮的往她身上弹水。 鱼江晚躲不开,笑着骂他烦人。就在这时许澜青从房间里走出来,随手勾起沙发上的外套一把罩在谢水尘头上。 趁他抓瞎之际,屈指在他头上轻轻扣了一下,“不要欺负姐姐。” 谢水尘扯掉衣服,看见鱼江晚坐在沙发上笑,撇撇嘴,“有靠山了不起。” “对啊,”她眨眨眼睛,“气不气?” “……懒得理你。” 等他们闹够了,许澜青顾及明天谢水尘要上学,让他早点回家。 “送你下去。” 谢水尘受宠若惊,“送我?” 许澜青淡淡笑着,“顺便丢垃圾。” ……他才是那个顺便吧。 出门坐进电梯,谢水尘才想起来问他怎么有时间过来。 明亮的钢化门映出两道颀长的身影,只差一点左边那个就要跟右边一般高。 许澜青弯弯嘴角,说:“从法国回来,有时间就顺便过来了。” 他没提有意加快工作进度,临时把回北即的机票退掉重新买了到宗城的。有些事就像罂粟,只要开了头就控制不住想要第二次。 本打算给她个惊喜,没想她回敬了一个惊吓。好在歪打正着过来了,不然她这情况,想想都不放心。 许澜青帮谢水尘叫好车,送他出大门的时候淡声交代,“有时间多跟你姐姐来往,她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亲人。有什么事情早点知道也可以告诉我。” 如果这一趟他没来,说不定车祸的事就被她隐瞒过去了。 谢水尘全部听进去,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想起什么说到,“其实前几天我还建议她去找男人,你接电话的时候我差一点就以为真是她男朋友。” 许澜青眯了眯眼睛,“你鼓励她去找男人?” 谢水尘说:“她都二十二了,谈恋爱不是正常的嘛,我们班都有好几对了。再说身边有个人照顾总是好的。” “有道理。”许澜青微笑地点头,明亮的车灯照过来,他抬抬下巴,“车来了。” “那我先回去了。”谢水尘冲他摆手,“下次来别忘了联系我!” “好。” 目送车子走远,许澜青转身上楼。 一路上谢水尘跟好友打电话,炫耀自己即将有一套詹姆斯亲笔签名的球衣。兴高采烈的样子引得对方骂他现眼包。 回到家忽然发现手机里躺着一条未读信息,是许澜青二十分钟之前发来的。 【才想起来球衣让我送人了,下次再说吧。】 谢水尘:??? 他牛皮都吹出去了好吧?!现在来这一出,让他怎么收场啊?!
第35章 只想独占 月色薄纱一样笼罩出朦胧的光影。鱼江晚清丽身影站在阳台, 纤细修长的手臂随意搭在栏杆上,时不时低敛眉头吹一下冒热气的茶杯。 垂落到腰的发尾像猫尾巴轻轻晃动,果茶的味道缓缓扩散, 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一抹意料之外的甜。 直到楼下熟悉的身影折返回来,鱼江晚慢悠悠喝下一口果茶,拉开玻璃门 走进去。 前两天头晕难受, 每次洗澡都是速战速决,今天症状好了不少,她想泡个澡缓解一下。 拿完换洗衣物走到客厅,许澜青刚好开门进来。那件小巧轻薄的布料在她手里轻轻晃荡,隐约有光穿过。 许澜青看清楚是何物后飞快转开视线, 淡淡问:“要洗澡?” “想泡一会儿解解乏。”她也反应过来, 多此一举地将手藏在身后。 许澜青脱了鞋走进来, “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我去帮你放水,但是不能洗太久。” 她哦一声:“知道了。” 鱼江晚说想解乏,许澜青就特意在水里点了几滴薰衣草精油。香味并不浓烈, 淡淡的, 可以缓解情绪。 鱼江晚头枕着浴缸边缘,脚在水面下不老实地打摆子,哗啦啦翻起水花,她舒服地喟叹一声。 热气升腾, 没沾到天花板就消散了。她举起胳膊从指缝里看泄露出来的灯光, 精致的脸上不知是汗珠还是水珠滑落, 坠在锁骨处。洁白无瑕的手臂像裹着一层透明糖霜, 白得发光。 也就是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水都还没有凉, 闹铃响起,提醒她本次享受该结束了。 哗啦—— 鱼江晚从浴缸里出来,拿起洁白的浴巾慢慢擦干身体,事无巨细地做好护肤。 窈窕的胴体在落地镜中一览无余,紧致纤长,比例绝佳。 穿衣时意外发生,方才被她拎在手里的内裤不翼而飞。 “难不成自己长腿跑了?” 她抖了抖睡衣,又仔细看看衣架上,什么也没有。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被她掉在了客厅。 主要外面还有一个人在,鱼江晚耳根蓦地发热。想到许澜青跟它面面相觑的样子就脚趾扣地。 她不想再穿脱掉的内裤,不然这个澡就白洗了。咬了咬牙,直接套上睡裙,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深呼吸,就这么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大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只留了一盏暖色落地灯。有风穿堂而过,吹起阳台的白色纱帘,许澜青挺拔的身姿若隐若现。 真是侥幸。鱼江晚松口气,飞快拿起落在沙发上的黑色性感小内裤冲回房间。 关门声响,被光笼罩的客厅静默一瞬,许澜青淡定自若地从阳台走了进来。带上门,风静止,难以言说的闷热在狭小的空间涌动。 他停下脚步,转身哗啦一声将落地门全部打开。对着涌进来的风绵长地舒了口气。 到底还是不放心,临走前许澜青请了一位阿姨来照顾鱼江晚。平时就负责做做饭打扫卫生,等她身体恢复了,自己可以决定要不要继续留下。 冬去春来,一眨眼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由于台里的调整,鱼江晚正式调到综合频道。手上的几个节目没有变动,只是又多了一些娱乐性质更强的节目。 就在工作和生活都往好的地方发展时,这天中午从食堂出来,鱼江晚接到了苏念打来的电话。 “宝贝,你在忙吗?” “刚吃完饭,准备回去喝个咖啡提神。”鱼江晚穿着一身正装,脚踩细高跟,走路时脚下生风,气场和仪态都无可挑剔。路遇相熟的同事,露出恰当的笑容点头打招呼,姿态放松淡然。 苏念笑着说,“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你主持的节目,真是有种吾家儿女初长成的感觉。” “说实话,有没有很骄傲?” “那是当然!我宝贝是最棒的!” 鱼江晚去了茶水间,听好友夸自己不害臊地点头表示赞同。又插科打诨几句,苏念忽然沉默几秒,接着用一种刻意表现出的轻松语气说:“鱼大主持人有没有闲钱,借我花花。” “当然没问题,说吧,要多少?” 苏念却没像以往开玩笑那样张嘴就是上亿上千万狮子大开口,而是非常谨慎犹豫地小声问:“二十万可以吗?等我手头一宽裕就还给你。” 鱼江晚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端着咖啡杯倚在台边,问:“念念,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话筒里的呼吸抖了一下,接着是轻重不一的换气声,听起来像是在忍着不让什么情绪失控,“晚晚,我生病了。” 心脏猛地下沉,她立刻问:“什么病?” “脑子里长了个瘤,大夫说不太好。”苏念一向坚强,可说到底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提起性命攸关的事,没有了往日里的淡定,“胶质瘤,需要立刻入院治疗。” 在接收到信息的那一瞬间,鱼江晚大脑呈现短暂的空白。滚烫的咖啡洒出来,烫红手指,尖锐的疼痛唤回神智。 “你别急,我立刻给你打钱。你什么都不要想,就专心治病。这两天我会找个时间会北即看你。国内不行咱们就找国外的专家,总能治好。” 她知道苏念情况,她爸妈这时候肯定帮不上忙,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肯定不会轻易开口借钱。 “你别转给我,先转到唐静池卡里。”苏念也淡定下来,提醒她,“省得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家那两个糟心的扯皮。” 鱼江晚不想去深思所谓的闪失是什么,但知道苏念确实不是危言耸听。她那个父母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挂断电话,鱼江晚立刻开车去了附近的银行。路上让唐静池发来卡号,分成两笔一共转过去五十万。 这是她大学时炒股买基金,加上老房子的拆迁款,本来不打算动,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 转过去后,鱼江晚立刻给唐静池打了个电话,“你先好好照顾她,我马上请假回去。” 唐静池说好,声音哑得磨耳朵,“你回来陪陪她,我怕她崩溃。” 当天下午鱼江晚请好假,坐第二天最早的飞机回了北即。落地后直奔苏念所在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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