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的方向主攻人工智能,目前最广为人所知的是它在智能家居上的成就,但其实新科最盈利的项目,是和政府在军事上的战备合作。 这也就表明傅明堂有很多机会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傅家和白家只手遮天惯了,早就被政府盯上,这会儿正好跟傅明堂合作,把清京重新洗了一次牌。 沉默半晌,白清禾突然开口问道:“那他呢?” 这个问题好像早就在傅明堂的预料之内,他甚至用不上一个反问句,就能猜出来白清禾口里的那个人是白成端,他亲了亲白清禾的嘴角:“白苗苗,人做错事情总归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法不容情。” “我知道。”白清禾只是想不通,“在你们搞金融的人眼里,钱到底占据什么地位?值得一些人抛妻弃子与虎谋皮?” “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看过一本书,封面有一句话很有意思。”傅明堂还是跟白清禾坐过几年同桌的,他仔细回忆那句话,“上面说,货币是被铸造出来的自由。” “那你现在觉得自由了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需要你来教教我。”傅明堂看着白清禾的眼睛。 平心而论,白大小姐的长相绝对是往世俗而言的狐媚子那边在靠的,但她身上从未让人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媚俗之气。 傅明堂知道,因为她像风一样。 当你站立在旷野里,青山屹立,高峰将你托起。 而此刻,风从幽暗的山谷那边来,穿过晶莹剔透的湖泊,与圣山的秃鹫共舞,再从一个个巍峨的山川缝隙间溜过,然后声势浩大的吹乱了你的发丝。 白清禾就是这样的风,一把自由意志的冲锋刃。 两人分开的时候,各个都起得比鸡早,凑到一块去恨不得太阳都准备落山了,才从房间出来。 早早就有事要找的切西娅和周挽严两人蹲在楼梯口,相顾无言。 “新科今晚有个很重要的竞标会,你赶紧进去把白清禾弄出来行不行?”周挽严挎着个逼脸,怒不敢言。 切娅西闻言呵呵两声:“第二阶段成果发表文件还等着白清禾签字呢,你先进去把姓傅的搞出来行不行?” 终于在幽怨的目光下,房间里的两人整理的人模狗样的走出来了。 “知道你俩异地恋,见一次不容易。”周挽严苦口婆心的劝诫。 “但是纵欲过度对身体很不好,你们克制一点行不行?”切西娅深刻体会到了周助理的无助。 白清禾瞅了这人一眼,眉梢微挑:“就你没资格说这话。” “也不看看自己德行。”傅明堂对周助理曾经的风流往事指指点点。 听到这话,周挽严和切西娅四目相对。 哟,这还遇到老乡了。 “三号基地的成果授权发布会就定在下周一的新科大楼。”白清禾在文件上签完字递给切西娅。 她有些诧异:“这么快?那我现在去跟伊桑清理行李。” “哎,等等。”白清禾叫住她,迟疑了一下,“顺便把我身份证拿回来吧。” 一般都是伊桑在订机票,几人的身份证基本上都放在他那里保管。 切西娅应了声,蹙眉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这还不明显?”傅明堂一把搂住白清禾腰,嘴角压都压不住,“想跟我顺便领个证呗。你也是的,猴急什么。” 切西娅冷漠忽视,转身跟周挽严一起走了,远方还传来两人明目张胆的吐槽。 “别理他,显眼包。” “真狗啊,你是怎么跟姓傅的跟到现在的?” “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扯什么兄弟情呢。” “别,人狗殊途。” “中肯的,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第67章 新科会是第二个傅氏吗? ◎私生子◎ “你怎么想的?”全珊看着出现在新科大楼沙发上的女人, 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新科最近在对接三号基地的项目,这么关键的时期, 你把这个女人带过来干什么?” “全秘书, 那你觉得我敢私自把老板娘带到公司来吗?”周挽严神色复杂的瞅了全珊一眼, 目前相关人员暂时只有傅明堂和周挽严两个人知道三号基地负责人的真实身份, “你说说,你为啥对人家白大小姐怨气这么大?” “谢谢, 我仇富。”全珊冷笑一声, 她抱胸靠在前台,背后是由量子成像构建出来的一个设计概念的模型, 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科技感衬托她的眼神逐渐冰凉,“她确实漂亮, 但我不认为仅凭这张脸足以配上老大。” “你别逾越了,”周挽严好说歹说的希望规劝一下全珊,好歹她也算是跟着新科一起打天下的元老级人物了, “你是个聪明人, 应该了解傅明堂最讨厌有人对他指手画脚。” “是, 我跟了他六七年……甚至更久,所以只有我才明白什么样的人适合他。”全珊是海归博士,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当年不知道多少人为她递上橄榄枝, 她一门心思的留在了新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公司。 她最后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白清禾:“他身边应该有一个优秀到足以并肩的人,我不一定够格, 但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的女人。” 全珊落下定论:“他们不会长久。” 周挽严看着全珊转身离开的背影, 深深叹了一口气。 全珊才真正算得上是学术型的天之骄子, 她本来是个很灵敏的人, 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至少不会才见过一个人几面,甚至所有传言都是听别人说的,就擅自落下定论,可惜这世人总是因为感情着了表象。 周挽严总觉得,在某种意义上,她跟傅明堂共用一个恋爱脑,不然怎么一扯上这种事全珊就拎不清了。 “他人呢?”白清禾在财经日报上如愿以偿的翻到了某人的照片,心满意足的合上,向朝她走来的周挽严问道。 “问过了,还在会场签字,应该马上就能回来了。”周挽严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脑袋,好像突然才想起来,“哎呦,我忘了他今天喝酒了不能开车。” “那你去接他?”白清禾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周挽严神色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也喝酒了。” “你工作时间喝什么酒?” 周挽严表面微笑,暗地里冷笑。 他这还不是奉旨喝酒。 “司机?”白清禾发问。 “司机不巧,休假了。”周挽严从善如流。 白清禾听明白了,她看着早早就摆在杂志旁边的车钥匙,瞟了一眼:“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你们这演技真够劣质的。” “态度到就行了。”对于演技的质疑,周助理礼貌的表示术业有专攻。 天色差不多暗下来了,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一轮圆月已经在湛蓝的天空上高高挂起,城市浩荡的灯光烟火,汇聚成了一条望不到边的地平线。 “傅总真是人生得意啊!”会场门口成群结队,喝得七荤八素的老总扯住傅明堂的袖子,歪歪扭扭的举杯邀明月,“这次竞标又被新科拿下了,三号基地也被傅总分走一杯羹。” 他眯着眼睛醉醺醺的喊道:“新科这是准备在清京只手遮天,做第二个傅白家了?” 傅明堂在一堆中年男人的酒局了,免不了一顿酒,他也实实在在的喝了不少,可能是年纪轻的缘故,除了身上的酒气重了点,依然人模狗样。 “李总言重了,新科不过是在该有的赛道做出自己的贡献而已。”傅明堂的镜片在灯光照射下映衬出几分流光,西装笔挺,身高腿长在一群大腹便便的男人里显得鹤立鸡群。 “听说傅老板年纪也不小了?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在伯克利学音乐。”那位老总是彻底醉了,又扯起了别的事情,“年轻人之间总是更有共同语言,什么时候你俩也见个面认识一下?她就喜欢你这种长得好的。” “伯克利啊,那是好学校。”这姓傅的最会的就是打太极,顾左右而言他。 滴——滴——滴。 刺耳的喇叭声从旁边的黑色大G里传来,引来老总们的纷纷侧目,要是平常的笛鸣也就算了,这三声偏偏跟下班不爽报复社会似的,怼上了他们,一声比一声来得响亮漫长。 “嘿——你这车……你你你给老子滚下来!”醉醺醺的中年老总脱下了那层文质彬彬的长衫,蛮横本性流露,他的拳头狠狠的敲在了车窗上 。 褐色的车窗被人缓缓摇下来,把老总眯起来的绿豆眼睛都瞪成了蚕豆大小。 这哪是什么报复社会的下班族,里面分明坐了一位琼姿花貌的大美女! 老总纷纷醒了酒,眼神带着诡异的打量,落到了方向盘前面的白清禾身上:“美女,走错地方了?” “没错,我来找个人。”白清禾的视线透过几人,锁定在了眼神死死盯着她身上的傅明堂。 “找什么人?”刚刚跟傅明堂介绍女儿的老总已经笑着把手搭上了白清禾窗,色眯眯的眼神不怀好意,“这个场子就没我不认识的,要不要下车我给你找找呀?” 说着他就要伸手就要强硬的往白清禾身上摸。 突然,他的手腕被一只带着银表的手攥住,他七荤八素的掀起眼皮,看到了傅明堂的脸:“怎么,傅老板也有兴趣?” 他眼神不言而喻,邪笑道:“这事儿我熟,要不要一起?” 下一秒,杂乱的会场门口传来一声骨头的脆响,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嘶吼般如杀猪的惨叫。 “不好意思啊李总,太久没动手了力道收不住,伤着你了。”傅明堂语气平平,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人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漠然的双眸在眼镜下泛着金属的冷光,“我帮你复个原吧。” 他指尖微动,又是“咔嚓”一声,这次的惨叫威力不减,离得近的在惊愕之余都能看到那位李总额头上痛出的一排冷汗。 没人敢上前劝架,谁也不知道姓傅的疯狗怎么就突然发病了。 许是会场暖气开的太足了,傅明堂的西装外套被挂在臂弯上,这会衬衫的袖子搂上去半截,露出来的手臂上青筋纵横交错、骇人暴起。 他一脚踹在男人身上,油亮的皮鞋踩住颤抖着蠕动的手指。 声音平淡,却更似来自无间的修罗:“在路上看到漂亮女人,不要随便搭讪,很不礼貌,懂吗?” 会场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和接送的车辆纷纷保持沉默,都听说过傅明堂的事迹,谁愿意被一个有手腕的疯子盯上呢,虽然没人知道这疯子今天怎么突然干起了维护社会秩序的行当。 空气中无形的暴戾因子混着僵涩的气氛,令人窒息。 车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这层死寂,这场争端的源头——大G上那个漂亮女人,慢悠悠的下了车,她居高临下斜着眼瞥了一下嘶吼着躺在地上的李总。 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两人似乎看人都一个眼神,那充满了看垃圾桶里腐烂了三天的蛆虫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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