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 如果说只是为了每天能够看他一眼,如果说只是不想离开他,他会信吗? 他不会信的! 与其说出来自取其辱,倒不如给自己留有最后一丝体面。 用力眨了眨眼睛,眨掉所有泪意,沈言渺自嘲一笑,云淡风轻地说:“还能为了什么,嫁入豪门,下半生衣食无忧,是无数女人的梦想,我也只是个俗人而已。” 意料之中的,她的话成功激怒了靳承寒,那人一步步向她逼近,颀长的身影自带迫人的气场,此刻更是升腾着怒气。 他满目鄙夷地看着她,就好像看着路边的垃圾,一字一句逼出牙缝:“沈言渺,你诚实得真叫人恶心!” 沈言渺难堪地咬了咬唇,不反驳,也不争辩,只是低头从包里掏出那一块包装精致的手表递到他面前,说:“送给你的。” 靳承寒浓眉紧锁,一双黑眸寒潭般深不见底:“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7章 有什么权利拒绝 沈言渺眼里还噙着泪,却依旧苦涩地扬起嘴角:“这两年,谢谢你容忍这么恶心的我了。” 靳承寒愣了两秒,眸色深沉复杂。 他见过法庭上口若悬河的沈言渺,见过逼婚时义正言辞的沈言渺,也见过媒体前强势逼人的沈言渺。 但是,眼前这个眼眶泛红,努力故作坚强,却又好像不堪一击的沈言渺,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左心房有一处莫名强烈地跳动着,几乎压过了他所有的理性。 猝不及防的,靳承寒猛然向前一步,将人困在墙壁和怀抱之间。 颀长的身影旋即欺身而上,淡淡的木香气息顿时占据沈言渺所有呼吸。 靳承寒低头,准确无误地咬上她的唇瓣,不是亲吻,只是撕咬,带着怒气,泄愤一般。 砰 沈言渺手里的手表应声而落,砸在厚重的地毯上沉闷又压抑。 直到阵阵疼痛刺激着感官,饶是沈言渺再想强装镇定,也忍不住痛呼出声,用力推上他的胸膛:“唔疼你放开放开我!” 沈言渺不明白,她不过是说了他想听的答案,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靳承寒却不依不饶,一只手将她作乱的胳膊反摁到身后,冷然一笑:“放开?沈言渺,是不是时间太久,你都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要我想,你有什么权利拒绝?” 她的抗拒,让他无端心生恼火,所有的理智涵养顿时烟消云散。 随着大手用力一扯,沈言渺身上那一条长裙应声而裂。 在他面前,沈言渺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承受这并不温柔的亲吻,直到所有的呼吸被夺去。 沈言渺开始慌了,拼命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声音几乎带着哭腔:“靳承寒,你停下,你这是婚内强暴,犯法的!” “呵!” 靳承寒冷嗤一声,丝毫不以为意:“沈大律师尽管去告好了,正好我也想知道究竟哪家法院敢审判我靳承寒?” 一句反问,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沈言渺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嗓音喑哑且微颤:“既然是这样,那两年前,为什么还要同意跟我结婚?” 在靳家面前,任何人都不值一提,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律师。 可笑的是,那时候她竟然还妄图用法律要挟靳承寒,现在想想还真是蠢得可以。 闻言,靳承寒幽黑的眼眸骤然深沉了几分,阴鸷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素白的脸颊上,脸色隐隐带着愠怒,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下一秒,他冷冷一笑,语气轻蔑:“我还以为我刚才对靳启淮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怎么,你还想要听到什么样侥幸的理由,比如,我对你情有独钟吗?” 一时间,空气里几乎静谧到了极点。 许久,沈言渺才用力扬起一抹苍白的苦笑:“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敢这么想。” “你最好永远都这么有自知之明”,冷冷地丢下这一句,靳承寒抬手理了理颈间微乱的领带,然后推门离开。 自始至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沈言渺仿若被抽干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沿着墙壁缓缓蹲下,瘦弱的肩膀止不住地轻颤。 纤白的手指轻轻攥上自颈间垂落的那一块古银色怀表,小心翼翼地来回摩挲着,像是触碰着什么稀世珍宝。 许久,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几乎泪不成声:“如果不是靳承寒该有多好啊” 包装精致的手表就那么孤零零地被丢在一边,如同她一样,在靳承寒眼里从来都是一文不值。 用力闭了闭眼,沈言渺站起身,弯腰将那一份讽刺的结婚周年礼物扔进了垃圾桶。
第8章 她要留在他身边 林之夏的案子十分顺利,被告方本就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八卦期刊,主编一收到律师函,就立马亲自登门道歉,也干脆地交出了偷拍底片。 案件处理得漂亮利落。 沈言渺却半点感觉不到开心。 林之夏一直以来从不避讳提起自己的家世背景,在这个资本为王的世界,纵观整个娱乐圈,哪里有人敢得罪她。 即便是偶尔有不长眼的,也早早就被林家出面摆平。 而这一次,林之夏却偏偏舍近求远找到她,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正牌妻子亲自出面处理丈夫的花边新闻。 对一个女人的最大羞辱也不过如此了。 可她别无选择。 她只要留在靳承寒身边。 “把想你变一半,另一半是你的呼唤” 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骤然响起。 沈言渺看着来电显示微微一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秦大小姐今天怎么突然有空打给我啦?” 话落,电话那端立马传来一道忿忿地女声:“沈言渺,你还敢问,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呃” 沈言渺假装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装傻:“知道啊,5月6号嘛?” 果不其然,对面的人抓狂了:“啊啊啊!沈言渺,我要跟你绝交!” 那悲切的语气就差指着鼻子骂她狼心狗肺。 沈言渺乐得好笑,随即正了正色,淡定地说:“绝交也不是不可以,只可惜,我这生日礼物恐怕是白买了。” 对面那人态度立马来了个360度大转弯,嘻嘻笑着说:“我最亲爱的渺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啧啧,瞧瞧这塑料姐妹情。 临近下午的时候,沈言渺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某个高档会馆的地址,还贴心地连带着行车路线附在后面。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进来:“沈大路痴,本姑娘的生日party你是来呢,还是来呢?” 沈言渺无语地笑了笑,回了一句:“你这算哪门子的选择题?” 会馆在近郊,等沈言渺一路到达,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见她停车,秦暖安立马开心地扑了过来,嘴里虽然埋怨着她怎么这么慢,所有的举动却是护短得不行。 她拉着沈言渺站到人群中央,特豪气地说:“都给我听着的,我家渺渺可是一级保护动物,不许给灌酒,不许乱搭讪,更不许动什么歪心思!” 她这一通警告,反倒让沈言渺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暖安人如其名,温暖又热情,人缘好得不得了。 宴会在场的人沈言渺没几个能叫上名字的,于是只好连忙打招呼:“我是沈言渺,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包涵。” 如果换做别人,沈言渺断然是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她向来懈怠交际,也疲于应对人心。 秦暖安自是无比了解她,看她稍微有些面露倦色,就赶紧挑了几样她最爱的糕点,带她到了二楼一处僻静的花园露台。 然后,又特严肃地叮嘱:“你就给我好好呆这里,想要什么就叫服务生,绝对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开车离开,听到没有!” 沈言渺无奈地叹了口气:“秦大小姐,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有成年人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闻言,秦暖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所以上一次说要来旁听我讲座,结果却在a大把自己绕丢的人是谁啊?” “” 沈言渺一时语塞,本来还想继续争辩,却听见楼下人群不停地叫嚷着寿星去哪儿了。 算了算了,寿星最大,不跟她计较。 沈言渺自顾自地想,然后妥协:“好了,知道啦,一定谨遵秦大小姐教诲。” 秦暖安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结果不到半秒,又推门探进脑袋来,神秘兮兮地说:“渺渺,我今天特意帮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你可不要太感谢我哦!” 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开。 沈言渺无奈地摇了摇头,淡定地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根本没把秦暖安的话放在在心上。 毕竟,于她而言,能称之为惊喜的,实在太少。
第9章 又被乱点鸳鸯谱 晚风拂过微微凉,携带着露台上清淡的花香,意外地让人神清气爽。 沈言渺向来一工作起来就会忘乎所以,纤白的手指握着水笔在资料上写写划划,朦胧的灯光下,半垂的侧脸恬静又美好。 “就算沈同学再怎么热爱工作,也不能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虐待自己的眼睛啊。” 一道温润又熟悉的男声蓦然从身后传来,沈言渺心里一惊,立时站起了身。 当看清来人时,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更是掩不住的讶异。 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震惊,程子谦淡淡抿唇一笑,缓步向她走来,温声道:“这才过了多久啊,这么快就把我忘啦?” 沈言渺终于找回了些许神智,讷然地问:“程学长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刚。” 程子谦一身浅色西装在她面前站定,语气认真又随意。 沈言渺愕然:“刚刚?” 程子谦温和一笑,棕色的短发在灯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暖暖的,跟他整个人一样,儒雅又谦和。 “骗你的,傻瓜”,他笑着拍拍她的发顶,又继续说,“国内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就回来了。” 沈言渺终于反应过来了秦暖安口中的惊喜是什么意思。 由于她和靳承寒婚姻的特殊性,沈言渺一直都没想好要怎么跟秦暖安说起这件事,结果就一拖再拖到了现在。 这下可倒好,这丫头一定是又自作主张帮她乱点鸳鸯谱了。 沈言渺顿时觉得一阵头疼,却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沿着话题顺势问道:“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程子谦微微颔首,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对,很重要。” “跟工作有关?”沈言渺又问。 “不是,个人私事。” 沈言渺明了地点点头。 也对,程子谦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世界著名的胃科医学权威,程家又在商界也算有头有脸,想来工作上也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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