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压着暗色,显然是被她打断之后,没有再继续。 伏城给她倒了杯热水,加了点蜂蜜,能看出来她今天脸色很好,基本上,应该没事了。 是幼宜单方面的冷落,在经过了昨晚之后又让她有一丝丝的尴尬。 她接过热水,两只手捧着,埋头小口小口的喝。 一杯水被她喝完。 伏城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喝。 到她放下杯子,朝他看过来时,他也依旧在看着她。 “过来让我抱。”他朝她伸手。 前两天那股劲儿过去了,幼宜看着手上他送的礼物,片刻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 于是她听话的坐到他怀里。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伏城揽住她,问:“现在能说了吗?” “那天有人给你送东西,她说是你朋友。” 这样说显得她很无理取闹,幼宜顿了顿,又解释:“也不只是因为这个。” 是她会想的更多。 加上情绪无端的低落。 才会在没有向他求证之前,先把气撒到他身上。 有人给他送东西? 伏城回想起那天她有问过他,门上挂着的袋子,里面是什么。 “确实是我朋友。”伏城应该知道是谁,他语气很淡,是轻描淡写并不在意的模样。 “那是我落在公司的外套。” 是落在公司,不是落在其它地方。 他知道,她现在还没有那么相信他,所以即使他觉得没必要的事情,还是愿意跟她解释清楚。 “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她说了什么话,那也是她单方面的行为。” 伏城顿了顿,强调道:“我没有。” 像伏城这样,冷肃可怕,没几个人敢当着面接近他。 幼宜也是这两天开始,才渐渐不怕他的。 “对不起。”幼宜羞愧的低头,主动说:“我这两天情绪不太好。” 伏城没说话。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才开口说:“我知道。” 她情绪不好,所以他一直在顺着她。 伏城:“那有道歉礼吗?” 既然都说“对不起”了。 幼宜坐在他腿上,其实并没有觉得不习惯,她知道伏城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抱她,就好像她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一样。 她目光扫过他的唇。 幼宜仰起头去亲他,她试着先碰了碰他的嘴唇。 幼宜被他亲过很多次,这却是第一次主动,她其实不会,很生涩。 试过之后,她往前挪了挪,一手抓着他的手臂,学着更深入这个吻。 她唇嫩的像一碰就碎的玫瑰,漂亮的浅粉色,饱满的挂着露珠,亲的很笨拙,让她不好意思。 “可以吗?”她别开视线,小声问他。 伏城:“那要是不可以,你还要怎么样?” 幼宜脸颊红的要炸掉,转过脸去看窗外。 “我很喜欢。”伏城嘴唇动了,这话像是在鼓励她。 这个道歉礼很好。 他很喜欢。 只不过伏城从刚才被打断到现在—— 更难受了。 他靠近她耳边,哑声说:“想……你。” 幼宜腰软的差点坐不直,被伏城扶住。 她例假要来一周,是整整一周。 伏城却在很专注的看着她。 幼宜避开他的视线,然后听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所以以后……” 伏城顿了顿。 “能多信我一点吗?” 信任这种东西,并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够建立起来,他没有要求很多,只是希望她能够一点一点堆起她心里信任的这座塔,变成高塔。 幼宜视线撞进他眼睛,被他眼里浮动的情绪推起,她怔了几秒。 然后乖乖的点头:“好。” 伏城摸了摸她的头。 臀下坐着滚烫,极其不适的温度,幼宜往后躲了下,手指抓紧他手臂,建议说:“你还是……去厕所吧……” 伏城盯着她。 “先去给你做早餐。” 他说。 . 在很短暂的小矛盾之后,他们也就这样简单的和好了。 幼宜来月经这几天,伏城在很细心的照顾她,会关心到她吃什么喝什么,会给她洗脏了的内裤,还会在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揉着她的肚子哄她入睡。 她很真切的体会到了,原来结了婚,有了一个被叫做她“配偶”的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包容着她的脾气,是一件那么好的事。 不知道是所有人都这样好,还是好的人,只是伏城而已。 周五下午,幼宜三点下课。 她进门时,伏城在客厅打电话。 最近几天,他跟住在了她这里一样。 幼宜没打扰他。 伏城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脸色有点沉,他坐在沙发椅上,一双长腿岔开,冷声道:“你让他少记着我的不是,我个不肖子孙,除了会气死他一无是处。” 他手指按在手机一侧,眉眼压着凶意,幼宜探出头来,刚要说的话又被压了回去。 幼宜在找东西。 不记得放哪了,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伏城看了她一眼,目光停了两秒,大约就看出了幼宜在找什么。 他站起来,手机还放在耳边听那边人说话,走到衣帽间,拉开衣柜下层第三个抽屉,从左下角拿了一条浅黄蕾丝边的内裤。 是他收的,所以知道在这里。 伏城递给她。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伏城冷冷回答:“当然是陪我老婆。” 幼宜手猛的一滑。 她慌得转身要走,一转过去差点撞上衣柜,“砰”的一声没传来,伏城伸手挡在了她额头上。 他把她拉回来,一只手把她抱起,幼宜惊呼出声,一个音节还没出来,她反应过来伏城还在打电话。 于是她赶紧捂住嘴巴。 所有声音又被捂了回去。 伏城一只手就能轻松把她抱起,手臂压着她腰间,走进卧室,他压着她往墙边—— 力道重的那一下几乎窒息,幼宜嫩白的眉心皱起,被压得紧密无隙,动弹不得。 伏城胸膛在震,他又低声说:“对,我老婆。” 老婆两个字听得她心尖发烫。 电话怎么还不挂? 幼宜被他这强势又过分的行径弄得脸颊绯红,又不敢出声,一双眼睛盈盈的挂着水,小心去拉他的手,让他把她放开。 幼宜能听见那边人在问他听没听到,伏城“嗯”了一声,过去又有两分钟,终于才把电话挂了。 他刚挂掉,幼宜伸手,无力的推了推他。 “痛……” 伏城没动,一只手臂压在她腰上,软肉都被挤了出来,雪白和麦色间强烈的反差,她听见他哑声问:“不喜欢?” 明明是强大压迫的气息,逼得她无法反抗,像被恶狼捧在利爪里,捂着她嘴巴逼迫她接受。 所有他带来的一切。 她分明。 就很喜欢。 隐晦的心思被戳破,幼宜呼吸滞了下,声音极小的从她喉咙里挤出:“喜欢。” 伏城虎口掐住她手腕,看她红着脸又大胆承认的模样,就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他胸口起伏,昏暗的空间里有极低的喘息声。 “好久没见……” “你摸摸它。”
第22章 洗手池水声响起。 伏城握住幼宜的手, 按了洗手液,打出雪白的泡沫,他拉着她的手到水龙头下, 从手心仔细洗到指尖。 幼宜指尖屈起, 她想自己洗, 伏城却拉着她的手不放。 他指腹磨过她指间的力道有点重, 痒痒麻麻的,她整个注意力都到了自己手上去。 “我家老爷子这周过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伏城突然开口。 幼宜顿了下。 难怪他刚刚在打那个电话,说什么过寿的事。 伏城的爷爷,也就是外公的战友, 幼宜见过他几面的。 依稀记得,是个很有精神头的老人家。 和伏城一样冷肃。 幼宜点头:“当然要去。” 她和伏城结了婚,虽然只是领证, 没有太多的仪式,甚至没有两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可不管怎么说,伏城的爷爷, 也就是她的爷爷。 老人家过寿, 她肯定要去。 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我没有准备礼物。”幼宜问:“今天吗?” “明天早上出发。”伏城说:“在我家住一晚,后天下午回来。” 就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顺便带她多待一天。 至于礼物…… 伏城:“怪我,没有事先和你说。” 明天早上就去的话时间很紧, 幼宜想了想,转头看向伏城, 说:“我会尽量准备的。” 她很认真的说这件事。 伏城:“心意到就可以。” 不是礼物的事。 伏城给她洗干净手后,用毛巾仔细擦干, 幼宜踟蹰,问:“你和爷爷,总吵架吗?” 以前,和现在,她所听到看到的—— 有了这个推测。 “他觉得我不该退役。”伏城并没有要隐瞒:“本来我在他眼里也不是个好东西。” 老头子严肃,做事一根筋,伏城从小被他军棍伺候,自退役之后,和他更是闹得水火不容。 这事挺不好说,那年他骂的话都言犹在耳。 这还是他们闹过之后,第一次给他过寿。 伏城怕她担心,说:“他一直很喜欢你。” 老爷子亲手定下的婚事,当然是他满意的人。 伏城顿了顿,认真问:“他骂我的话,你帮我说话吗?” 幼宜吸了口气:“他也不一定就会骂你。” 如果真的骂的话…… 幼宜:“我尽量。” . 第二天早上八点,伏城和幼宜从家里出发。 伏城家也在晟林市,和他们住的地方隔了几个区,开车过去,大概四十分钟。 早上有点堵车,一个小时才到。 幼宜穿了一件鹅黄色连衣裙,头发半挽在脑后,坐在车里,乖巧的不得了。 “只有爷爷在家吗?” “是。” “你爸妈呢?” “他们在国外,很少回来。” “那过寿的还会有谁?”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3 首页 上一页 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