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理不通。 纠结过后,林栖决定问出来。 “邢医生,您是…”林栖觉得有点不礼貌,可是不问清楚他的话又会给她造成困扰。 林栖捏紧手指,斟酌措词后道:“变直了吗?” “什么意思?” 开弓没有回头箭,林栖硬着头皮道:“就您现在是直男吗?” 刑台云不可思议地微微一愣。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联想起之前林栖的种种细微反常,刑台云很快明白过来,“你觉得我跟周宸运…” 刑台云始终难以启齿。 “下车。” 林栖有点没反应过来。 直到刑台云的车子开走,林栖的关注点依旧不在被撵下车这件事上。 而是,原来刑台云不是gay啊,是她误会了。 既然刑台云不是gay,他刚才又暗示她抱紧他的大粗腿。 林栖觉得自己明白了。 看着车尾消失,林栖嘴角轻扬起笑。 【作话】 周宸运:嗯,我就是那么大嘴巴,嘻嘻。
第11章 ☁选择。. 林栖一直觉得刑台云是个温柔大气的男人,但误会他是gay这件事让林栖意识到,男人的心其实也就针眼那么大。 不过是自己有错在先,林栖诚恳弥补过错。 一开始,林栖追着刑台云屁股后面佯装乖巧的道歉,邢医生我错了,对不起。 结果刑台云不带搭理她,风风火火奔向手术室。 于是林栖觉得是自己不够诚恳,开始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去给刑台云打扫办公室,像个田螺姑娘也不邀功,但林栖知道,刑台云肯定看在眼里。 娇弱懂事的女人最能激发男人那不要钱的同情心。 林栖恋爱经验不丰富,却自认为很懂男人心思。 不然她也不可能拿捏住邹兴。 结果林栖失算了。 “小林,帮我浇一下窗台那盆多肉。” 刑台云待人温和礼貌,虽然她是个助理还是下级,但往常刑台云都会客气的喊她林助,现在反倒小林小林叫的顺口。 林栖最后妥协,看来不出血这件事是过不去了。 大手笔又给刑台云买了杯星巴克。 刑台云下手术回到办公室,沁香的咖啡先钻入口鼻。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底下压着一张蓝色便利贴。 刑医生,我真的知道错了。 末尾还有个猪猪跪地求饶的简笔画。 林栖一手字写得漂亮,让人看着心情都舒畅不少。 刑台云嘴角含笑地捧着咖啡上楼去找祁主任。 “上次卞医生帮你看过后已经去找过他哥,不过他哥有个病人情况突变,临时飞国外了,你要等一等。” “没事。”刑台云喝了口咖啡。 祁主任瞧他今天格外眉目晴朗的样子,敏锐的嗅觉轻动,“怎么,遇到什么好事了?喝个咖啡都能这么高兴。” “咖啡好喝,”刑台云微笑,“从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身上拔下来的毛,高兴。” “所以是别人给你买的咖啡了?” “林助请的。”刑台云大方而坦然。 想起上次他坚决要替林栖担保,祁主任狭长的眼眸一眯,“你不会吧?对那个小姑娘有意思?” 闻言刑台云微顿了一瞬,看向祁主任道:“这坚决没有。” “那你上次替她担保?” “老师,私生活不检点这样的检举孰轻孰重,现实就是这样的事职场里女性总比男性吃亏得多,如果事情真相还没查明白这些桃色言论就已经在医院传个遍,那审查真相又有什么意义,该产生的八卦造成的影响已经造成。” 林栖没再听下去,转身离开。 护士站台的小姑娘见她还抱着饭盒,问了嘴,“祁主任不在办公室吗?” 刚听了一耳朵八卦,且还涉及到自己,林栖觉得应该回避。 她把饭盒交给护士,“祁主任办公室现在有客人估计不方便,待会儿麻烦你转交了。” 进了电梯,林栖思绪纷飞。 她不是未经□□的小姑娘,她感受得到刑台云对她的那一份特殊,就在听到这些对话的前一秒,林栖觉得自己有机会和刑台云发展一下男女关系将这条大腿抱紧。 可她听见刑台云说对她没意思。 按一般思路,林栖该知难而退了。 但她是个野心并存心机的姑娘,还有一丝自己察觉不出但刑台云确定在她身上看到过的天真。 林栖想,刑台云对她只是没意思,没意思又不等于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那就还有余地可言。 林栖瞬间眉目舒展。 她才不因为刑台云那些话就否定刑台云对她的那一点特别,反而正因此,林栖觉得自己机会很大。 她自认为她很符合刑台云对另一半的期望,林栖从不将感情看得过重,刑台云只是还没体会到她跟他的契合。 况且从刚才刑台云那一番对女性职场艰难的言论来看,这个男人平和有温度,是很好的结婚对象。 电梯回到麻醉科的楼层,林栖干净利落的大步迈出去。 * 可能真是去拜过大师的原因,林栖觉得自己有些时来运转。 她想要的机会,下个班的功夫就摆在她跟前。 “听你姨妈说你在这家医院上班,没想到还真能碰上你。” 林栖目光微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黎东南。 在姨姐婚礼上跟林栖有过交集的另一个男人。 而且貌似家底十分雄厚,某种程度上,那天姨姐的婚礼几乎演变成这个男人的“选妃”现场。 当时她作为伴娘,虽不比新娘打眼,但因伴娘服存在感也不低。 那时就有两个四十左右的妇人上前来抓着她的手打听家庭情况,眼神也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打量,喜悦之情都快溢出来,貌似是挺满意的感觉。 也是在这时,姨妈拉着她的侄女,比她小几岁的另一个伴娘晓玲上前来,把她挤到一边去,开始和那对妇人攀谈。 林栖倒也无所谓,落得着闲,乘机吃点东西填填饥肠辘辘的肚子。 只是姨妈在抬捧自己侄女时不忘拉踩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 说起晓玲考上研究生时,踩她大学本科学历一脚,还不忘讥讽她是个二战失败的。 炫耀起自家儿女在哪里哪里工作,自家女婿多有钱时,再不经意说一嘴她的工作是靠家里找的。 于是那两个妇人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林栖二十出头的年纪做不到事事淡泊,她很在乎自己的面子,想捧着自己的自尊心不被别人看贬,想不被拿出来比较衬托别人,想抬头挺胸站直不被任何人忽视嘲笑。 她暗自捏紧拳头,各种点心不尝味往嘴里塞,将这份屈辱这份贬低尝够了记清了。 好叫自己一直往前走,别停下来的往前走,走到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后来她在卫生间门口打邹兴时被别人看见了。 那个别人就是眼前这位—黎东南。 回到宴会厅,这位黎东南被那两个妇人抓着见了不少姑娘,包括姨妈家那位侄女。 结果倒好,这位离经叛道的少年非往她跟前凑,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不顾场面的追着她一个劲搭讪,最后被两个妇人生拉硬拽拖走了。 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此刻在医院大楼楼脚,林栖用同事们的话来打趣就是,哟,今天找上门来的是保时捷诶。 林栖对这种眉目含春的花花公子不感兴趣,也清楚对方多半只是玩玩。 本想一口拒绝这男人,忽然瞥到刑台云从住院大楼走出来。 林栖思绪一转,露出靥面春桃般的笑容,“约我?” 驾驶座上的男人自认为很帅的低头拿食指抵了下眉心,“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林栖嘴角抽搐,果然全是烂桃花。 她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估摸对方是颗没经历过社会的软柿子,口气高傲道:“下车。” “啊?” 林栖说:“给我开车门。” “好嘞。” 车子启动后,林栖瞥向副驾驶的后视镜。 镜面中倒映着穿白大褂的刑台云。 如果不是距离太远,林栖都快产生一种两人目光在镜中相交的错觉。 也没听旁边的人说话,只是淡淡瞥着刑台云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直至消失。 林栖虽然是想跟刑台云发展关系的那一个,但她要掌握主动权,要做主导的那一个。 要么刑台云对她真没意思。 要么,刑台云就乖乖到碗里来吧,她肯定不吃了他。 是他先给她抛的橄榄枝,她只是顺杆往上爬而已。 * “喂,刑台云,你在听吗?” 刑台云看着车尾消失在拐角,收回视线道:“你说。” “这件案子现在已经不只是性侵的定义这么简单了,出现了另一个受害人,直指被邹兴□□过,还涉及到了政治性的贪/污/腐/败。” 韩严继续说:“我今天下午去派出所,还碰到一个叫杨铮的男人,他向派出所提供了邹兴和他父亲弄/权/腐/败的证据,好家伙,我可多久没接过难度这么低的案子了,简直他妈浪费我时间,害老子大老远从北京飞过来。” 刑台云轻笑,“好好办,办好了我从我家老爷子那给你捞一幅字帖。” “行啊,我家那个就眼馋你家老爷子收藏的那些东西,这都旁敲侧击我多少回了,我他妈上哪给他找,我又不像你家大业大,不过你这有点不对劲啊,什么时候为女人这么上心过?有情况了?” “什么有情况,算是我的下属,我乐善好施。” “哦,办公室恋情啊,哈哈哈哈,不打趣你了,这些情况我会跟林小姐说的,不过那叫杨铮的男人要不要跟林小姐说?” “少在这试探我,该什么样就什么样,这是她的案子,你能对我少说甚至不说,但对她要无所隐瞒。” “刑台云你够大度,连这潜在情敌都放心,小心人家一顿献殷勤就把你墙角挖走,诶不是你挂啥电话啊…喂?喂?刑台云去你娘的玩不起。” * 林栖已经摸准了刑台云的上班时间,隔天早上就在电梯跟他“偶遇。” 她发了工资,但没敢多用,省下来支付律师费。 不过托黎东南的福,她的早餐水平又恢复到以前的质量。 刑台云在电梯壁里瞥一眼林栖手中的袋子,淡淡道:“今天分量挺足?” 林栖笑着点点头,“对,黎东南给我买的。” 原来不是杨铮,是另一个男人。 刑台云从镜面里对林栖温柔一笑,“多吃点。” “谢谢刑医生关心,刑医生要不要来点?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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