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苏恩幼也彻底认了出来,没理,和司机说:“王叔,您别管他,直接开车吧。” 王叔想踩油门,可前边那是辆法拉利,又记得好像是段淮叙自己车库里的车。 不熟悉,但隐约感觉是。 别人的车他敢别,那五爷的车,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安嘉熙看了出来,笑说:“这么不讲情面,想撞我车啊。苏恩幼,你下车。” 苏恩幼降下车窗,说:“好久不见,嘉熙,您这位校草也在这,你去泡吧?但咱们应该不顺路,我回家的。” 安嘉熙看了看一边,扯了下唇:“回哪个家,你租的那个房子?” “那应该和你无关了,我们都分手了。” 安嘉熙只说:“下车吧,我不跟你闹,你跟我去吃饭。” 他要越过车窗去抓她手,被苏恩幼抽了开,说:“都分手了,你能不能别闹。况且,你那车里的妹子还等着你呢。” 安嘉熙回头看了眼,知道她瞧见了。 也只笑:“酒吧里刚认识的,兄弟女朋友,他们车不够非要坐我车上的,就是顺路带带。你要不愿意,我立马让她滚。” 苏恩幼也笑。 他还是以前那个样,肆意昂然。 可曾经她喜欢那种他,现在不喜欢了。 安嘉熙看着她那张脸,穿了一身白羽绒服,脸颊旁毛领绒团团锦簇的,却叫人只觉是在衬托她那张娇艳的颜。 以前只觉得她长得漂亮,可如今,却莫名更娇媚了一些,唇中带艳,眸里含情。 跟以前有些不一样,那种艳,却也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谁的。 见她不讲话,他又说:“我知道你当时是想分手,我也知道我有错,可是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事业发展阶段。我对那些女的从来都不是真情实意,在我心里,正牌只有你一个,我会娶的也只有你。你回来,咱们还是好好的。而且苏恩幼,在我心里我们从来没有分手过,你永远是我女朋友,知道吗?” 苏恩幼说:“你这是古代选妃,还是分正妻副妻呢?不好意思,我也有新欢了,抱歉。” 安嘉熙眼神变了变:“新欢?谁啊,苏恩幼,你别跟我闹。” “跟你闹什么,看见这辆车没,他给我的。” 安嘉熙视线落这辆迈巴赫上。 是有些眼熟,他玩车多少年,京中什么豪车没见过,可这辆车的连号车牌还真是。 总觉得哪里见过,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对,这车就是他的。”苏恩幼轻轻抚了抚窗沿,说:“我老公很识货吧,车牌都要几十万呢。” 安嘉熙扯了扯唇:“老公?苏恩幼,你想气死我,还不至于这样。” “我为什么要气你,我老公为了追我费了好大力气,还专程从江苏去接我回家。对了,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我,北京的什么房啊车啊也随随便便。”说着,她又想到了什么,凑近了他:“你看我这张脸,好不好看?” 安嘉熙就直直看她那张妩媚的脸。 她弯唇:“当然是他养出来的,我跟着他,都不用怎么打拼。也不用去和你过什么奋斗的日子,每天过一过京城阔太的生活,真的很滋润。气吗?安少爷。” 安嘉熙看出她不是撒谎的,可他不知道,短短几个月时日,怎么变化会这么大。 “恩幼,你知道我不想跟你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分手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跟她们没有关系,是,可是我接受不了,已经这么久了,别的我不想听,都过去了。” 他打开车门扣住她手腕,说:“跟我走,我们单独找个地方谈。” 苏恩幼有点措手不及,下意识想抓旁边祝念的胳膊去拦,这时,路边突然有车喇叭响了响。 两人同时停住动作看去。 只见一辆宝马X6刚好从附近商场驶出,恰好是经过他们这儿。 车窗降下,司机开车,后座上坐的是冉家冉景山,上次苏恩幼见过的。 冉景山也是碰巧,开过这边准备回家的,就瞧见这好好的路段一辆法拉利逼停了迈巴赫,极为稀奇的画面。 冉景山说:“安少爷怎么在这。” 安嘉熙认得对方,他小叔叔的一些商业伙伴,当然了,也是京中名流,家里很有身份背景的。 有外人在,他自是不好再做什么。 只说:“找恩幼,您呢,有事。” 冉景山也恰好看向恩幼,两边一早认识,恩幼也没什么好顾及的,打招呼:“冉哥。” 冉景山笑笑:“下午好,上次茶室一别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最近好吗。” “不忙,已经空闲许多了。” “嗯,那就好,我还常想着去拜访。” 安嘉熙本来听着,可听到他们这样聊天逐渐觉得不对味。 冉家是他叔叔的朋友,别说见了冉家老四冉景山他也得颔首礼貌称呼一句,这样的人,却这么恭敬地先和恩幼打招呼? 他说:“您和她认识?” 冉景山笑笑:“不太认识,但和某个人关系还挺好。” 他又看那辆车:“少爷这今天开出的车,应该不是你自己的吧。你小叔性情好,你动他什么基本都不会说什么,可这辆车我记得是上月才运到车库,您不是上半年才开车出事吊销了驾照,这还敢开车出来的,不怕被家里知道。” 言至于此,安嘉熙有点面如土色:“我也只是简单出来开开。” 苏恩幼看这情况,怕安嘉熙又来找她,连忙又坐回去,可心里却想,本以为他开的车总是自己的,没想到连车也不是。 她让司机调转方向,开走了。 远处,安嘉熙看着远去的车还有些不甘心,可之后,心中思忖对方说的这话,问:“不过我有点好奇,您好像先前也没怎么跟她们家相熟,恩幼比您小,您怎么会和她认识。还是说,是谁介绍的。” “不,没人介绍。”冉景山抬手碰了碰额头:“最近京中有喜事,你不知道?” 安嘉熙皱了皱眉。 他回来以后就连日都泡在朋友那儿,之后,还飞了一趟济州岛。洒脱看落日,开车追尾灯,没有顾过国内。 只是,确实一直听闻小叔叔要结婚了,他不在意,也没管过自家这位小婶婶是谁。 难道…… - 那边,回了车里的苏恩幼连喝几口水,问祝念说:“刚刚我跟他对峙表现还好?” 祝念点了点头:“气势很嚣张,言语淡淡,却能把人气得不轻。” “他开的车是段淮叙的。” “他就是段叔叔那位小侄子?” “嗯,我原来大学就是和他关系密切,也去见过几次段淮叙。” “那……” 祝念犹豫着,问:“你分心了?” 苏恩幼:“没。” 她只是在想,仅仅一年过去,怎么两个人变化会那么大。她甚至在想,她大学时谈过恋爱的真的是这个人吗,真是年少轻狂不长眼,去喜欢这种类型。 现在她也变成熟了,不大看得上了。 祝念问:“那咱们和他遇见这件事,段叔叔那边会不会知道。” “不会吧。”苏恩幼说:“段淮叙应该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确实。” 刚刚混乱里拉扯,她一只脚踩下去直接溅到了一旁雪水里,整只脚都踩进去鞋也湿了,苏恩幼在车上脱了会鞋晾了晾,只是到家后也没干,整只脚又冰又凉的,很不舒服。 下车时司机递来拖鞋,她摆手示意不用:“我回卧室换。” 进门前,她和人说:“别跟人说我和安嘉熙碰到了。” 本想着段淮叙这个点应该在外面忙事情,却没想要进屋时,也恰巧和刚回来的他遇见。 男人也是刚到,就在家中客厅吧台咖啡机边。 恩幼脚步有些一滞。 “你回了?”恩幼问。 男人看她,说:“嗯。你刚从江苏回吗?演出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挺不错了,还顺道见了哥哥,吃了饭。” “嗯,替我向你哥问个好。” 段淮叙在那边倒热茶,室内,也许是刚从商务场合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冬天的暖气室内,他就穿了一身黑衬衫,袖口严丝合缝贴着手腕,黑西裤和皮鞋,整个人禁欲又松弛。 特别是那随意贴着额头的碎发,露着那张干净漂亮的脸庞。 苏恩幼向来不怎么会打扰他工作,踩着湿漉冰凉的鞋想先上去换个,可看到地上隐隐的水印。 他道:“等下。” 苏恩幼很听话地立马在吧台旁边停住。 段淮叙问:“脚怎么了,鞋子也湿了。” 苏恩幼看一眼,抿唇,也不大自然地缩了缩脚。 “下车时候没注意,踩水坑了。” 可这谎话还是说得不大熟练。 他们家门外没有坑坑洼洼的路面,哪怕下了雪,又哪来那么深的水坑。 段淮叙看到鞋边的毛绒都结了一层薄冰,也不知是耽搁了多久的,想来是冬夜里太久,水珠也结成了冰碴。 “你先坐那上面。” 旁边有个高脚椅,吧台边的。 苏恩幼很听话地坐上去,就见段淮叙先是去衣帽间拿了一双崭新的毛绒拖鞋,之后还有湿润的毛巾,走到她面前来蹲下。 她像是察觉到他想做什么一样,条件反射缩了缩腿。 可还是不太自在地,被他握住了纤瘦的脚踝。 段淮叙就蹲在她面前,男人耐心细致,先是帮她把湿掉的鞋子脱下,有一层层轻轻解下她完全冷掉的湿袜,像剥落洋葱一般褪下来。 苏恩幼还是觉得不太自然,也觉得这样在人家面前露脚不太礼貌,下意识想把脚往里收,可他只是道:“别动。” 她立马不敢动了,六神无主地看着别处,手指尴尬地抓紧了高脚椅边沿。 “刚刚路上去哪玩了,脚这么湿,鞋子也湿完了。” 男人单手握着她那只脚,男人宽大的手掌几乎一只就能握完了,此时她的脚也完全冻红了,像冻伤一般的泛着条状赤红,苏恩幼的皮肤本来就细嫩,也不经冻,这会儿冷袜里泡了一会儿,看着也不像样。 可苏恩幼本来就是想上去处理的,没想过要他亲自来。 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脚上面,而是,这事有多尴尬上。 “没有去哪。” “没有去哪,脚湿成这样也不处理,知道这是大冬天么,下车也不换双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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