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掀开第一页,沈殷穿着一条酒红色的鱼尾裙,脑海中赫然浮现她刚刚穿着睡裙妩媚动人的模样,身体又热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宋季凛收到的是三本五三和四本高数题集,他这才心理平衡了些。 起码,有人比他更惨。 * 躺老婆怀里的黑芝麻汤圆宋总:你在说谁? 第95章 老婆比较黏人 * 周三下午。 自从大学毕业以来,再也没这么认真啃过书的纪忱终于交上了报告书。 他在城南俱乐部见合作方。 听说宋季凛也在这边谈生意。 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态,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一层的高尔夫球馆。 然而,遥遥看见自家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却发现他与想象中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因为宋季凛神清气爽,与他这副霜打茄子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 纪忱眸光一凝,阔步过去。 宋季凛姿态潇洒地一杆挥出,球径直朝着远处果岭旗奔去。 他眼眸微眯,不远处的球童激动地示意是老鹰球。 一旁英国合作方眼底闪过惊羡,叹息着笑道:“宋总不仅年轻有为,球技也相当精湛。” 宋季凛提唇笑着,将球杆递给身后球童手里。 英国人也将球杆递了回去,说了一口蹩脚的中文以示尊重,“听说宋总跟新婚妻子婚礼在即,恭喜啊!” 宋季凛随手摘下手套,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腔礼貌回应:“谢谢,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英国人笑得开怀,与他握手,刚准备进更衣室,就看见不远处的纪忱。 他讶异地颔首,“纪总。” 纪忱此刻完全没心思应付他,随意点了下头,便提步至宋季凛身侧。 他眸光在宋季凛身上逡巡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开口,“你……前天没有收到什么礼物?” 宋季凛扫了他一眼,“什么礼物?” 纪忱心底咯噔一下,“那你这两天在忙什么?” 宋季凛似笑非笑地看他,“白天陪老婆看婚礼场景布置。” 话落,他单手抄兜睨了他一眼,松散着两颗纽扣的衣领随着他的动作,露出锁骨上的暧昧咬痕,“晚上的话——” “老婆比较黏人~” 纪忱:“……” 说时迟,那时快。 宋季凛的手机响了。 他嗓音幽幽响起,“老婆~怎么啦?” 纪忱心里苦不堪言,为什么大家用的是一样的手段,被老婆惩罚的却只有他? 他也想跟老婆贴贴! * 而这头,宋季凛捻着手机,站在休息室门口的窗台前。 阮听夏的娇软嗓音从通话那头传来,“阿凛,你看看我给你发的哪个布景好看?” 宋季凛闻声,垂眸划开微信。 只能吃三分一个煎饼果子的宋太太:【图片】*2 阮听夏给他发的是抛花球走的拱门底色。 他唇角微微弯起,黑眸带笑,“我觉得都好看。” “你这是典型的敷衍式回答,不可以都好看。” 宋季凛有些失笑,“那我选粉色。” 阮听夏“咦”了声,“你喜欢粉色吗?” 宋季凛慵懒地倚靠在窗前,看着窗外枝桠投下的细碎阳光,声线被太阳晒得有些散漫,“宋太太喜欢就够了。” 那头顿了下,随即阮听夏甜软的声线传来。 “哦~那你不能反悔啊!” 宋季凛低低地“嗯”了声,“不会。” 女孩儿又絮絮叨叨了些琐事,他都认真地回应着。 直到她被策划师喊走了,这才挂了电话。 他刚收起电话,转身提腿,却赫然对上一道停留已久、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他唇边的笑意淡了下来。 周宴琛也是过来这边跟合作方谈生意的。 刚刚就听说宋季凛在隔壁的球场,却没想到会狭路相逢至此。 哪怕只能依稀听到阮听夏的嗓音,他都能感受出来那头女孩子的喜悦。 阮听夏高兴起来时,倾诉欲望特别强,喜欢叽叽喳喳地跟人分享。 从前是跟他分享。 他桃花眼底快速闪过波动,先错开视线,侧身进休息室。 然而此时,休息室旁的器具室里,在放置球杆的球童感叹的声音倏忽响起。 “今天竟然见识到了两次老鹰球啊!太走运了吧!” 另一个球童兴奋地接话:“一个是宋总,一个是周总!” “刚刚听到宋氏合作方说宋总的婚礼将近了耶,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这么走运。” 里面安静了一秒,一道明显压低了音量的声音响起。 “你不知道吗?就是跟了周总九年的童养媳呀!” “啊,这些顶豪男女关系真是混乱!” “你怎么知道啊?” “你这都不知道,之前上热搜啦!虽然被压了下来,但是嘛~懂得都懂。听说……” 场馆经理远远瞧见两尊大佛在这,连忙赶过来,就听见这番对话,吓得连忙“嘭”一声把门掀开。 怒斥:“你们两个,胡说什么!” 两个球童吓了一大跳,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时,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说话都不利索了,“对不起,宋总、周总!我……我们瞎说的!” 宋季凛掀了掀眼皮,狭眸黑沉无波地扫了眼那两人。 气场阴沉。 他似笑非笑地启唇,“廖经理管教有方啊。” 被唤作廖经理的人浑身一颤,擦了把汗,“抱歉,是我们员工教育不周!我……我们立刻就辞退这两个人!” 宋季凛只是看着他,却让人不寒而栗。 话落,他转了下眸,不置可否地提腿离开。 经理更慌了。 “周……周总,这……” 周宴琛冷肆的眼眸扫过他,嗓音渗寒,“解雇?” 经理心底咯噔了一下。 眼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低沉威慑的气压却没有消失。 这种不给明确指示的情况,只会让人更加恐惧。 那两个球童都快哭了,“经理!不要解雇我们啊!” 经理没好气地扯回衣袖,“你们嚼谁耳根不好!解雇已经是轻的了!” “赶紧领完这个月工资走人!” 别给他添晦气! 他在这种尽是豪门子弟混迹的地方里打滚久了,心里门儿清。 那位哪是他们能编排的! 第96章 会是阮听夏吗? * 阮听夏要结婚了。 跟从前得知她与宋季凛领证不同。 这一次,她要穿上圣洁的婚纱,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向神祈求祝福。 祈盼他们的爱情从此岁岁暮暮,余生共渡。 周宴琛说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只是感到庆幸周氏那些焦头烂额的腌脏事困住,让他没有时间去面对这种心死身在的感受。 可这一天,亲耳听见宋季凛讲电话的周宴琛,再也无法逃避这样的事实。 出了俱乐部,把车开得飞快。 他又一次回到周家,坐在周家阮听夏的房里,看着因为年月流逝,渐渐变得泛黄的便利贴纸。 还有那只被好好珍藏在玻璃柜里的水晶球。 水晶球的世界,雪花纷纷的雪地里静静站着的,是一只小巧灵动的草莓熊。 他眼眸深似寒潭。 忽然再一次抓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身后知晓孙子回来,匆忙赶过来的周老太太,慌忙开口阻拦他,“宴琛,你去哪?” 眼看着没有得到回应,她忿然跟身后的管家喋喋不休:“一个个的都不着家!” 周守安不回家;温雅明明回来帝都了,却又说要去朋友那儿住两天。 周宴宁也待在学校。 现在连周宴琛也这样! 周老太太气得捂住心脏,“都别回来了!” 这一夜,周宴琛喝了很多酒。 眼前的酿蕴着酒液的玻璃杯缀着碎光,在眼前不停地晃,多看一眼就会晃成一双爱笑的眼睛。 最后是酒吧的侍应生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送他回去。 周宴琛醉醺醺地被助理搀着出了酒吧。 他酒劲翻涌,垂着头,猩红的眼眸被料峭的秋风吹拂得生疼。 助理小心翼翼地把他安置在后座,转身上了驾驶座。 旋即回头去看自家老板,“周总,要把窗关上吗?”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回应。 最近周总工作起来强度大得跟不要命似的。 但却经常出神,时常盯着某一个方向就开始走神。 就像现在这样。 助理也不敢再问,想着秋夜里风凉,正要关上车窗。 周宴琛却开口了,嗓音掺满沙哑,“不用。” 车子缓缓启动,他视线落在车窗外。 路边是刚从念冘出来的纪忱。 他拎着件外套在等人。 眼看着沈殷从拐角出现,纪忱走快了两步,把外套披到女孩儿身上。 忽然感觉到视线,纪忱随之望过去,却只捕捉到了消失在转角的车尾灯。 周宴琛敛眸靠在后座上,轮廓隐没在黑暗里。 脑海中浮现出刚刚从酒吧出来偶然听见的纪忱的电话。 是沈殷明天下午要跟朋友去musea逛街。 这个朋友,会是阮听夏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通过窥探的方式,了解她的近况。 始终不愿意相信有一天阮听夏会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 翌日。 musea商场里。 沈殷得知自家闺蜜竟然没有跟自己一起同仇敌忾,顿时恨铁不成钢地痛斥。 “软软!男人是不能惯的啊!”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啊!” 阮听夏小指挽起额间碎发,笑吟吟地看向沈殷,“你要是不心疼纪总,你跟我来捏陶做什么?” 说完她视线飘向沈殷手上那个隐约有了人形状的陶土。 沈殷:“……” 她眸光闪烁,“我捏的不是他!这是一只小狗,你没看出来吗?” 阮听夏幽幽地开口:“我也没说你在捏纪总啊~” 沈殷小脸有一瞬间的凌乱。 还不是因为纪忱昨晚不知怎地撬了她的锁进卧室。 她以为这男人又要泰迪上身时,他却只是闷头抱着她说自己两晚没睡好。 哎…… 其实,她就是觉得纪忱的阅读报告做得不错,想稍微给他点甜头。 肯定不是在心疼他! 沈殷笃定。 两小姐妹完工后,陶土还得冷却两天。 因此,两人给店家留了配送地址,便去继续逛街了。 经过三层的服饰店时,沈殷忽然兴高采烈地拉了拉阮听夏的手,“软软,你看!好漂亮啊!我们去试试吧?反正你也要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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