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家私人订制的婚纱店。 她摇了下头,“婚纱就不用啦。” 沈殷愣了下,这才忽然想起阮听夏之前跟她说过。 宋季凛会亲手给她订做一件婚纱。 沈殷咂巴咂巴嘴,竟然有些牙酸。 把她这个有男朋友的都甜到了。 她又看了眼那一件惊艳到她的婚纱,才叹道:“好吧,那我们去逛别的。” 阮听夏瞅着她的神情眨了眨眼,她沉吟了一会,“去试试也行,我们一起试?” 沈殷猛地点点头,世界上最美好的事,莫过于跟闺蜜一起试婚纱。 于是。 两人一起进了那家婚纱店,阮听夏随手摘下那件挂在店中央的婚纱。 服务员笑眯眯地上前,“小姐真有眼光,这件婚纱是我们镇店之宝喔!是我们品牌设计师封山之作。” 阮听夏笑着,“是嘛?” 旋即递给了沈殷,“殷殷,我觉得这件挺适合你的~” 说着便拎起了一旁另一件设计较为简单的银白色鱼尾裙款,“我试这件吧。” 沈殷有些讶异地接过婚纱,跟阮听夏一起进了试衣间。 等两人从里出来时,看到彼此的模样都忍不住弯唇笑了起来。 服务员满眼惊艳,刚准备过来夸两句。 却见沈殷拉起了阮听夏的手,又往试衣间里走,“太好看了!怕你老公知道我带你偷偷试婚纱吃醋,走去换下来吧。” 沈殷说着,便准备收起刚刚拿出来要拍照的手机,回到试衣间。 然而,倏然之间。 手机“叮咚”一声响,跳出了什么消息。 她随意低头瞥了眼,身体骤然一僵。 第97章 我没有对烂人心动过 沈殷换下婚纱后,牵着自家闺蜜的手急冲冲地往观光梯方向离开。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的人! 见不得别人幸福,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一次一次地试图毁掉别人的美好。 沈殷气急。 因为刚刚登上热搜的是,又是泼阮听夏脏水的新闻。 不知道是谁把高中时方彬被宋季凛阻止,没发出来的帖子,发了出去,就连标题都没有改动。 在阮听夏婚礼在即的时候,以一种极度恶劣的方式向准新娘泼脏水。 沈殷根本不用打开评论区,都知道下面会是怎样的恶意。 沈殷气得眼睛都红了,“软软别看,宋总会处理好的,在那之前什么都不要看不要听,知道吗?” 然而,她话音刚落,却在商场拐弯处,迎面碰上了此刻最想暴揍一顿的混蛋。 沈殷忽然停住脚步,阮听夏差点撞到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抬眸。 周宴琛站在不远处,一双深沉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阮听夏刚刚知晓消息的时候,心底已经咯噔了一下。 此刻,看见周宴琛,更是不可抑制地抿紧了唇瓣,移开视线。 沈殷气急败坏地把阮听夏拦在身前,“你还有脸出现!你就这么看不得我们软软幸福吗?她从前在你身上受的伤还少吗?!” “她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能不能放过她啊!” 她一口气骂完,不住地喘息着。 被骂的周宴琛却没去看沈殷,视线径直落在阮听夏身上。 隔了好一会,他才哑声开口,“我能不能单独跟软软说两句?” 阮听夏闻声霍然抬眸,对上周宴琛沉静幽深的眸光。 沈殷斩钉截铁地拒绝,“你休想!” 这个时间让他们两个单独见面,不就等于给人见缝插针的机会吗? 这么说着,沈殷就拉着阮听夏上了电梯。 却没想到周宴琛执着地一路跟到了地下停车场,她的车前。 沈殷气得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周宴琛却只是看着阮听夏,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晦涩干哑:“这里没有人了。” 阮听夏落在副驾驶把手的手一顿,她吸了口气,看向沈殷,“殷殷,你先上车吧。” 沈殷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眼阮听夏淡然的模样,她咬了咬牙,只冷冷吐出一句。 “周宴琛,你要是敢乱来,我他妈撞死你!” 随着车门“嘭”地一声合上。 阮听夏和周宴琛站在离沈殷车不远处的空地上,相对而立。 地下停车场刺眼的白炽灯下,阮听夏看清楚了周宴琛的神态。 面容憔悴,说是枯槁也不为过,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阮听夏抿唇,淡声开口:“你想说什么?” 周宴琛指尖微颤,竟有些词穷,“软软,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消息不是我发的。” 阮听夏顿了下,静静开口:“我知道不是你。” 话音落下,周宴琛眼眶倏然猩红地看向她,又控制不住地瞳孔震动着垂下视线。 气氛忽地沉寂了片刻。 或许是明白,这一次之后,他再也不会有立场和机会跟阮听夏这样单独说话。 他嗓音开始发颤,既然她都知道…… “那我呢……” “我做错了什么…” “我根本不知道方晴喜欢过我,更没想过方彬会因此报复到你的身上。” 他说着,忽而哽噎看向她,“我……也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草莓熊。” “还有,阻拦你当编剧的事……” “连我父亲都这样肮脏,我阻止你进娱乐圈,有什么错?” 随着阮听夏跟周宴琛的照片一起上热搜,还有周守安在娱乐圈里包养多个女星的丑闻。 过去,他自私地以为把阮听夏囿于他跟前的一方天地,她就不用直面那些腌脏到呕吐的现实。 却不知道真正的鸟儿无法圈养,总有一天要穿过枝桠,飞上蓝天才能翱翔。 周宴琛眼眶被白炽灯刺得生疼,情绪忽然缓了下来,“我唯一最错就是为了家族利益跟乔晚联姻…” 他艰难地停顿,喉头生涩哽咽:“但我知道错了…” “你能不能…” 不要走? 他张了张嘴,却对上阮听夏平静到淡然的视线,那三个字突然梗在喉咙。 阮听夏只是安静地听完他的话,片刻才温声应他:“阿琛哥哥,都过去了,你要振作起来。” 说完,眼眸淡淡看过周宴琛的面容,转身要提腿离开。 周宴琛忽然浑身不受控制地震动,下意识地开口喊住她:“软软。” “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阮听夏停住了脚步。 周宴琛眼眸颤抖,喉咙像是被刀割过一样生疼。 他缓了好一会,才嘴唇蠕动地说出话来—— “你有没有……” “喜欢过我?” 阮听夏身体一顿,明亮的杏眸聚焦到他身上,“你想听真话吗?” 周宴琛嗫嚅着张不开口。 她却自顾自地接道:“不记得了。” 已经过去太久了,就像那个日记本,被人撕碎了太久,她已经忘记曾经在上面写过什么。 话落,她看着他,杏眸一如初见般干净:“但是,阿琛哥哥,我没有对烂人心动过。” 阮听夏不再逗留,转身朝着不远处沈殷的车走过去。 周宴琛站在原地,身体遏制不住地如同筛子一样抖动,压抑的呜咽声再也压制不住。 第98章 心疼? * 阮听夏回到玺悦公馆时,宋季凛还没有到家。 她坐在书桌前码了一会儿字,却因为下午逛了太久,有些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舒适的被窝里。 柔软的被子把她身体裹盖得严严实实。 她软软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迷蒙的眼眸走出房间,走道外面漆黑的空间里,随着她的走动,过道灯如有感应般的亮起。 脚下是柔软的地毯。 因为天气渐渐凉了,阮听夏迷糊起来偶尔会忘记穿鞋。 宋季凛亲自找软装公司把全屋都铺上了地毯的。 她环顾了一圈,发现书房的门缝透出亮光。 她弯了弯唇,提腿过去。 宋季凛还穿着白天工作时穿的西服,没有系领带,领口有些松散地支着手肘靠在书桌边上接电话。 他眉头蹙得紧,修长手指捏着眉骨。 依稀可以听见他在对电话那头的人安排着什么。 阮听夏抬手轻轻推开了门。 很小的动静,宋季凛视线还是随之投了过来。 他随手扣上了手机,三步并作两步地阔步过来,嗓音因为说话太久而有些沙哑,“怎么又不穿鞋?” 阮听夏呆滞了下,摸了摸鼻子,刚刚睡醒下床的时候,踩着地毯太舒服了,她还以为自己穿了棉拖呢。 宋季凛不容置喙地把人横抱到书桌的转椅上,旋即出了门。 回来时,手里拎着她的皮卡丘棉拖和一双白色的绒袜。 阮听夏刚准备接过袜子,他却自然地半蹲下来,清透指骨握住她的脚踝,开始给她穿袜子。 阮听夏愣了愣,轻声嘟囔,“我老公好好哦~” 宋季凛拍了拍她的脚背,给她小巧白皙的两只脚都套上了袜子,这才直起腰,拥着她坐下,挑眉拍了下她脚背,“你才知道?” 她慵懒地盘起被包裹暖和的脚丫,轻轻嗔了他一眼,“臭屁~” “你这么晚还在做什么工作啊?” 话落,她眼眸下意识地转向眼前的荧幕。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热搜资料和许江那边反馈的处理结果。 阮听夏忽地一愣,她仰头看向宋季凛流畅的侧脸,“你一直在处理这个啊?” 宋季凛“嗯”了声,扫向电脑屏幕的眸光回落到她莹润的面容上,“逛了一下午累不累?马上就处理好了,你先回房休息?” 阮听夏抱着他脖子的手一顿,视线径直落在他眼底那掩盖不住的疲惫上。 工作一天,还要因为她的事奔忙。 他才是真正累的那个人啊。 她心底揪了下,摸摸他的脸,“阿凛,你不用忙这些,我不介意的,不就是被人骂两句,我又不会掉一块肉,骂我的人肯定都没有我过得幸福呀!” 宋季凛忽地抬手抱紧她,俯首吻住她的唇。 深深的跟她亲吻了一会儿,才松开微微有些喘息的女孩。 看着她的眸光有些幽深,嗓音低沉而正色,“听夏,没有人生来就该承受这种莫须有的骂名。” “也没有人,被骂是会真的不介意。” “而且,我在乎,在乎你所有的情绪。不希望你因为这些负面的消息受到任何伤害。” 阮听夏眼眶莫名地有些干热,看着他好一会,只能闷着表情凑上去亲他。 她一边用他教过的技巧探出舌尖纠缠他。 一边把手摸向他被揉乱的衬衣和皮扣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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