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费清明高,手也没他长的解裁春,气得在空中直踩轮。 嘴撅二里地的唢呐匠,不良的居心落了空。嘴角往下一撇,惯用谴责的眼神。 她就摸一摸,怎么了?长那么大的胸肌,白里透着粉,类似浇了牛乳的樱花。不用嚼巴着尝尝味,也不给暖手,忒小气了! “解姑娘,请自重。”费清明放低胳臂,把人放下来。确保人鞋底接触地面,才松了手。 “重,我是挺重的呀。”解裁春一把揣住他往回收的手,往她的腰间环。“你摸摸,我都长膘了。扔到河里都能浮起来。” 触感肉嘟嘟的,果然是让他养胖了许多。费清明忽然生出成就感,有种与有荣焉的滋味上心头。 难道费清明喜好的是欲迎还拒,或者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那一口?解裁春琢磨过来。 没等她故作矜持,就见费清明合起的书籍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野猪饲养指南。 右下角的小标题写着一行小字,手把手教你养出一只膘肥体壮的猪。 虽然物种和解裁春设想的有所出入,让人不禁怀疑这位仁兄是否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好赖好处她是实打实享受到了,至少不亏。 由于费清明方方面面着实吻合解裁春搭伙过日子的需求,而且他的老二 隔着凹凸不平的布料贴着,都老大了,正好解决了解裁春的老大难,她当场拍板定人。 无奈费清明的嘴,跟他铮铮铁骨的脊梁柱一样硬,半分软不下来。 “解姑娘,我志在无情道,无意走其余旁门左道,姑娘还是另请高明为好。” “嘿,这句话我就不爱听啦。”用水镜窥视两徒弟的晴大新冒出声。 费清明单手一握,造价几千魂玉的水镜当即碎裂。 “啊,我的宝物!”斩情道峰主大恸,“不听就不听嘛,冲我们的人来呀!为什么要对我的东西下手?”她抱着成年古宝欲哭无泪。 见费清明铁了心,非要入无情道门不可。解裁春咂咂嘴,“我滴乖乖,咋那么想不开,搁这修无情道呢。” 斩情峰,修无情道的修士大有人在。古往今来,就没见过一个修成功的,反倒是修劈叉的全在这了。 解裁春奉劝他早日迷途知返,不要误入歧途。 “自古以来,入无情道就没有修得成的,你不如跟着我下山去,保准一堆孝子贤孙向你磕头。” 解裁春习得她师父晴大新的真传,凡事信口开河,能不能成,另外扯,先把人忽悠到手再说,“有道是为母则刚。你不如转学娘道,与天下大公结为一对,正好照顾照顾我。” 无情道,修真热门行业之一。知名度广为传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堪称优秀苗子预备役的最优选,其中不乏如过江之鲫的天之骄子,有天赋者,更是大有人在。 入此道者,修习进步神速,入门后大多转了专业,保留修为与否,得看菜吃饭,量体裁衣。 遵循了大道至简的定义,与柴道煌定制的姻缘围墙相当。处于一种外面的人拼命钻营着莽进来,内里的人疯狂想逃离的状态。 不可不谓之严峻。 呼其峰峰主辜嘉怡曾断言,无情道迟早会有一天会走向消亡。 几多人在无情道的路上,前赴后继,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研习的人不可胜道,可基本全军覆没,反倒在发展婚恋关系上,起到了创新性的突破。 一头扎进无情道的人,都挺好找伴儿。 仿佛月下老人就专门挑这一地段扔红线,还特意打上千千结,要天下苦情人经历一番虐身虐心,或破身,或转道,或破身再转道,继而走火入魔。 除了为将来毁天灭地的情天恨海,铺设个背景板。为俊男美女的姻亲一事,提升到地狱级别的难度系数,为后续各种层面上的火葬场添砖加瓦,没啥子用处。 往通俗了讲,与凡间开设的私塾学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上了方便给自己镀金,十年寒窗苦读完,上大街发现遍地都是黄金,大规模的通货膨胀。 不上吧,又会被瞧不起,举步维艰,备受奚落。 这导致无情道又热又冷,处于一种难以描述的薛定谔状态,浑然是横亘在热带与寒带当中的温带。 堪比修真事业一大传销,具有严重的欺诈性质。 讲究一个宽入严出。能毕业者寥寥无几,但大家都一门心思钻研,且笃定日后必当大有作为。 结果日是日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倘若谁人胆敢破罐子破摔,不修了,不死都得给你活扒下一层皮,要不怎么说是一大后继无人的门道。 修无情道时,无一人赞誉,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吃了再多的艰辛,都得活生生受着。 可一旦放弃修习,不止师门中人会极力反对,闻者也会群情激愤,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解裁春问师父晴大新,一个两个就算了,个个都这么来,广大群众真的有那么有精力与弃道者奉陪到底?不早该习惯了? 晴大新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囫囵吞个大概。“是习惯了,不过是演习惯了。” “八卦嘛,大家都爱听的啦。玩的花招个个不重样,纵使走清一色套路,也少不了有滋滋乐道的人喜欢看。比如说我。” 那叫一个荤素得当,百无禁忌。男女不忌,人兽通吃。 “人兽还是不要了吧。”解裁春说。太重口了。 晴大新被葡萄皮呛住,嘴上狂呸。许峰主给她顺背。 “不仅如此,普天之下,无情道就没有一人能修成。修歪的不可惜,修崩了那才是惨不忍睹。” 思及过往,解裁春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在斩情峰你顶多破个道,在落花峰你是破身又破道,宗门上下是人是物都会来一遍,还要被自己的剑炒。” 落花峰高岭之花被自己的剑艹哭的风流韵事,几百年过去了,依然为人津津乐道。 要是她没记错,费清明的剑长度少说有两米。他敢修,她都不敢看。 “慎言。” 费清明撩起解裁春头发,拧干汗巾,替她擦拭光洁的背部。指腹所过之处,隔着温热巾子,浮起一层冰冰凉凉的战栗。恰似冷凝了的豆浆,表面浮着一层白皮。 “寄余生不是这样的剑。” “你看你都给它取名了……”这不是撅着屁股等着宠幸么? 话糙理不糙的解裁春,心理活动可太糙了。 不仅糙,而且少儿不宜。不仅少儿不宜,还想想入非非,蒙被窝里挑灯夜战,兴致勃勃那种类型。 “你的剑是不是有剑灵?剑灵是不是跟你心意相通?” 不仅心意相通,还共享感官。 帮人搓澡的费清明,绫罗覆眼。 手指沿着解裁春薄弱的脊背滑下,隔着汗巾,能够感觉到手掌心下大致的轮廓。 纤薄、易碎。比不上耐糙实干的剑修,估摸一掐一个青印。 没被巾帕包裹住的手,擦到一排细腻的肌肤。勾到弧形的边缘,激得人浑身打颤,连说话的尾音都变了调。懒洋洋的,像是软糯的糯米糕,碰一下都黏。 喋喋不休的女性,登时乖巧了许多。是被拿捏住软肋的鱿鱼,“蹭”地一下凑上前来,抻开双臂,悬在他的脖子上,是一个揽住了,寻求庇护的姿势。 对他这个带给她莫大不安的人……费清明嘴角一勾,克制着压住了。 细察根源,竟要人生出几分意趣。
第5章 只要让她别无选择就行费清明陡然…… 费清明陡然生出一个莫名的欲念。如若不然,让这位斩情峰的贵客,长此以往地缄默下去比较好。 至于男女授受不亲的观点,与他们脱离凡尘桎梏的修道者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区区一介凡人,年不逾百年,是归根结底要枯萎的败叶。腐朽凋零是既定的宿命,无人问津是必然的结局。而修道者若不遭逢天劫人祸,则为千年不休的常青树,二者间自根基就存在着云泥之别。 是而,费清明观解裁春,好比养育一叶草,一株花,谨遵师命时能捧着、护着,来日恩断义绝,连根拔起也未可知。 不过一息之间的念头转换,又有什么值得挂碍。 与修仙之人来往,还妄想掌控其根本。等同与虎谋皮,自不量力。 解裁春还想再劝,费清明右手按住她的下唇。 那是一双专属于剑修的手。成年累月重复练习,虎口长茧,肌腱部分远比其他部位糙实,质地较为坚硬。两者的分布如从干涸的沙漠转入湿软的绿洲。 费清明食指、无名指摁着贵客下唇,类似压住一朵开得正艳的蔷薇花萼。 可以想见被他按压的唇瓣,较之两旁更为鲜艳、浓丽,使人禁不住想撬开了,品尝内中含糊的芬芳。 身随心动,他两指头无意识陷入解裁春微张的唇齿。 起初并非起源于有意而起的行为,而后续跟进很难说服自己并无夹杂着旁的意气。 常年持剑的指腹边缘,由冰凉的外部转入温暖的内腔,夹住呆滞的舌头,在里层难说恶意,或是不清白地搅和来去,弄得人涎水直流,期期艾艾地张大了嘴,避免她的牙齿小心磕着碰着剑修异常宝贵的手。 单手就能盖住她脸的冷面郎君,食指指尖直探到位浅的咽喉部位,要人作呕反胃了,还战战兢兢地含着他的手,惹得人过分不适了,方才施施然地抬起棱眉,状若恍然地退回。 仿佛刚才向前压住她腰胯,一瞬间靠剑修的威能,震慑凡者不敢再动的人不是他。 法攻的果然抵不过近战的。解裁春这下是彻底安静了。 她总算明白,为何 师父要她下山时,一定要拐一个十项全能的剑修。否则她们唢呐匠吹响唢呐的本事再强,一旦被近身,就没得玩。 四舍五入与死期将至画个等号。 “解姑娘……” “叫我小满。” “小满姑娘。”费清明的手抚过解裁春的脸,“我身有残缺。” 解裁春大为惊愕,也顾不上撩拨。 她后退一步,后背抵上浴桶,视线由费清明面部,直愣愣转移到正下方,“没看出来呀。” 这个头挺大的呀,怎么会…… 难道这就是天妒英才? “让我看看,估计还有得治。”问道宗和草泽谷比邻,怎么还能养出个太监。解裁春说着,就要扒他的道袴。 “不是这个残缺。”费清明精准地扣住她的手。 在人隔着绫罗,依旧如芒在刺的直视下,费清明空闲的左手抬起解裁春下巴,拍了拍,示意她如狼吞虎的视线收敛些,要她的注意力端正在他的美貌上,而不是遮掩在水面之下的部位。 “我拔不出剑。” “哪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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