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覆在他耳畔道:“陛下想见妾,那自该是妾来尽心,岂能劳动陛下?” 玉澜风舒服地闭上眼,由她侍弄。 在迷魂香和致幻香的作用下,玉澜风脑中很快就浮现出旖旎遐思。 见玉澜风放松戒备,呼吸均匀,叶清眠才确信他昏迷了。 殿内其余没有服用过解药的人也都中招晕倒。 玉沉渊忙到榻边确认情况。 因为和玉澜风推搡,叶清眠发髻松了大半,被他捏过的肩头、手腕都泛红了。 叶清眠嫌恶地推开玉澜风,忍着泪水道:“若非还要询问父亲下落,我当真想毒死他。” 玉沉渊心中自责自己无用,因为忌惮玉澜风的后手,一直韬光养晦,寻找最佳时机,反倒连累让叶清眠以身入局。 玉沉渊也起了杀心,抱过叶清眠安慰道:“若要杀他也可,我连夜送你出宫,让萧将军接应你回淮云,我割下叛帝首级昭告天下,便能免你受苦。” 一听,叶清眠就知道他的打算,他是想独自揽下弑君的罪名,就算叛帝死了,可他治国十余年,根基深重,玉沉渊也逃不过一死。 叶清眠忙捂住玉沉渊的嘴,摇头道:“不不,我不觉得苦,你切莫冲动,不论是爹娘的生离死别,还是公婆的饮恨而终,乃至被叛帝荼害的百姓,我们要将这些被雪葬的冤案一桩桩一件件查明清楚,让真正有罪之人认罪伏法。” 叶清眠抚上玉沉渊的脸庞,坚定道:“你和公道,我都不会舍。” 玉沉渊的神色才逐渐柔和下来。 净室内,叶清眠控制不住力道用锦帕搓洗着被玉澜风碰到的地方。 玉沉渊挂好衣衫,来到浴桶后,从叶清眠手中取过帕子,心疼道:“眠儿,别这样伤害自己。” 叶清眠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玉澜风靠近时她厌恶极了。 想到那个画面叶清眠手指不住用力,脖颈被抓得泛红,“我以色侍人,你会不会讨厌?” 玉沉渊拉开叶清眠的手,在被她搓红的地方落下细密的吻。 在他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叶清眠还是忍不住落下泪,玉沉渊知道,做这个决定叶清眠才是最煎熬的。 他能做的只有无条件支持她,用尽全力护住她。 玉沉渊从后面抱住叶清眠,脸颊贴着她,温声道:“眠儿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二日,玉澜风下朝就来看叶清眠。 要带她见后宫妃嫔。 俞贵妃的重华殿中坐满妃嫔。 大家听闻昨夜陛下终于出殿门,还恢复了早朝,便都聚在俞贵妃处谈论。 毕竟这后宫里唯一能劝谏一二的也只有俞贵妃了。 嫔妃问及陛下行踪,俞贵妃亦是面色一窘,强笑着岔开话题。 正当大家意兴阑珊,就要离去时,内侍官来报陛下驾到。 嫔妃们视线齐齐落在殿门口,可看到玉澜风还牵着位女子时,笑容又都凝固在脸上。 俞贵妃才瞥见叶清眠的脸,眼底就闪过慌乱,不过一瞬,她就恢复如初,仍是笑盈盈地迎上去。 “妾拜见陛下。”俞贵妃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可玉澜风的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停留,拉着叶清眠往主位坐下。 俞贵妃笑意微凝,从前陛下都会体贴扶她起身的,不过几日,怎就生分了? 陛下身侧的位置向来属于她,如今也要变了吗? 俞贵妃和妃嫔们站在两侧,心中道不尽的悲凉。 玉澜风拍拍掌中的芊芊素手,满眼宠爱,对妃嫔们道:“这是朕召进宫的美人,即日起册为宁妃,享半副皇后仪仗。” 宁妃? 叶清眠心底冷嗤,还真是深情啊,以爱之名行恶,逼死了苏若宁,如今又满后宫找替身,就算找到了一模一样的脸,就能弥补内心的虚伪和愧疚了吗? 真可笑。 玉澜风笑问:“爱妃可满意?” 叶清眠敛起神色,起身跪在玉澜风膝侧,笑意不减,“妾深谢陛下隆恩。” 玉澜风满意地弯起唇,伸指抬起叶清眠的下巴,一点点欣赏着。 倒像画师仔细揣摩作品中的疏漏那般严谨。 叶清眠也不抗拒,配合地抬眸对上他。 看吧,这辈子牢牢记着,死了也记着,自己做过的孽别想忘! 玉澜风带叶清眠离开后,妃嫔们也都各自回宫,俞贵妃独自望着空旷的宫苑五味杂陈。 自叶清眠进宫,后妃就没了机会见皇上,可叶清眠位列四妃,众人也只敢私下议论。 这天晨会,重华宫充满怨言。 贞嫔怀了龙嗣,从前陛下三不五时就要去她宫里,现如今已有一月未见,心里妒得很。 贞嫔抚着隆起的小腹道:“宁妃好命啊,独占圣恩,倘若有了身孕……”她抿唇一笑,余光瞥向上座的俞贵妃,“储君之位空悬,只怕会让她占了先机。” 俞贵妃眸光微转,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储君之位予谁,都是陛下说了算。” 贞嫔嘲弄地勾唇,俞贵妃是平民出身,父兄依靠她升官乍富,在地方大肆敛财,在朝中颇受排挤,这些年就凭着陛下的宠爱立足。 俞贵妃膝下有两子一女,是后妃里生养最多的。 一个只靠女子裙带的家族,怎会不觊觎储君位。 慧妃斜了眼贞嫔,“自己存了那份心思就别奚落旁人了,你进宫不过一载,既有了身孕那就好好揣着这点福气,君恩易逝,可别损了兵又折将。” “你!”贞嫔气得瞪眼。 慧妃虽不得宠,却出身高贵,她一说完后妃都熄了气焰。 皇帝寡情,每每招人入宫都只留宿月余,时间久了就抛诸脑后。 后宫皇子虽多,却不得圣心,如今宁妃一来,旁人都分不到一杯羹,自然把怨气全撒在她身上。 后妃请安完就各自散去,皇帝特地延了叶清眠的请安时候,故而俞贵妃还端坐着等她。 叶清眠来时,殿内只有俞贵妃,照常请安后叶清眠就要离开。 俞贵妃突然叫住叶清眠。 她缓缓走近,和叶清眠面对面,仔细揣摩了她的面容半晌,才开口:“宁妃如今深得圣恩,辛苦你伺候陛下了。” 叶清眠笑着颔首,“能得陛下垂爱是妾的福气,何来辛苦一说。” 俞贵妃眸中染上一丝失望,“宁妃妹妹当真生得倾国倾城。” 她绝不会只说这些,叶清眠笑着没说话,静待她的下文。 俞贵妃沉默了片刻,才道:“妹妹以为陛下当真是宠爱你吗?” 闻言,叶清眠眉梢轻挑,莫非她窥见了什么旁的消息? 俞贵妃顿了顿,看向叶清眠的目光多了几分憎恶,“陛下喜欢的不过是你这脸罢了,不论是你还是我,乃至后宫的诸多妃嫔,不过是陛下寻来的替身罢了。” 俞贵妃越说眼越红,她当年被玉澜风带进宫还以为是缘分使然,将一颗真心献了出去。 玉澜风宠爱她,抬举她,与她生儿育女,绾发描眉,俞氏以为玉澜风是真心爱自己,不成想她撞破那个秘密时是有多崩溃。 她咬牙强忍着泪水,“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你可知在何处?” 叶清眠深吸一口气保持平静,“何处?” 俞贵妃忽然一笑,莫名就有些骇人,“西池旁的存音阁,那里住着陛下心里唯一的妻子,你若想知道她是何模样,不如去瞧瞧?” 西池旁存音阁? 叶清眠敛下目光,福身道:“谢贵妃娘娘告知,妾能侍奉圣驾已是万幸,不敢奢求其他,妾先告退了。” 俞贵妃看着叶清眠离去的背影,回想宫宴时,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得宠贵妃,而叶清眠只是永安王妃。 一个空有虚名亲王之妻竟入宫为妃,不是为了追名逐利还能为了什么? 只怕是她知道了自己那张脸的价值,故意攀附皇权。 俞贵妃的倚仗只有皇恩,任何会威胁到她和储君位的都要除掉。 她不信叶清眠不会对存音阁里的人感兴趣。 叶清眠出了重华殿,扮成内侍的玉沉渊在门外等她。 叶清眠将手放在他抬过来的臂弯上。 玉沉渊察觉到叶清眠神色不对,问道:“眠儿,发生什么了?” 叶清眠压低声音道:“俞贵妃跟我提了个地方,西池的存音阁,那里似是住着位与众不同的夫人。” 玉沉渊将皇宫都探了个遍,并未在西池发现过宫殿,思忖道:“我今晚去看看。” 莫非有什么遗漏? “她如今骤失恩宠,说的话不知是否可信,是个陷阱也说不定。”叶清眠担心道。 玉沉渊宽慰她,“无妨,我会注意的。”
第67章 “我不会的你可以教我啊” 晚饭时, 来送膳食的宫婢换了新面孔,玉沉渊第一时间就注意到。 试菜的宫人神色有些异样,玉沉渊看着她吃下其中一道菜时, 动作略有滞涩。 等了片刻她身体无异,似也松了口气。 如此反常的举动让玉沉渊无法不多想 “下去吧。”瞥见玉沉渊的神色, 叶清眠吩咐道。 待殿中只剩他二人, 玉沉渊快步走近。 “怎么了?”叶清眠抬眸问。 玉沉渊薄唇紧抿,拉着叶清眠离开饭桌,他担心是闻到气味便会中毒的,毒药千奇百怪,越是不易察觉的越厉害。 “饭菜恐有问题。” 玉沉渊用银钗试了每一道菜,并未发现异常, 可他凝眸看着,今日的菜比往日要颜色鲜亮。 若是不细看很难察觉端倪。 叶清眠有些惶恐,她决定进宫时, 已经做好了陷入阴谋争斗的准备。 这段时日也算平静, 突如其来的风波恐怕是因承宠过甚惹的祸。 玉沉渊担心叶清眠害怕, 拉着她的手揽进怀里, 宽慰道:“无妨无妨,许是我多心,”他敛下眸底的阴翳, “往后他们送来的饭菜我去处理, 我在小厨房重新做给你。” 叶清眠心里虽忐忑, 却还是回抱住他, “你不用瞒着我, 我不怕。” 玉沉渊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好。” 夜里, 玉澜风照常来休息。 将玉澜风安置后,叶清眠依旧沐浴更衣,在软榻上过夜。 每日卯时,玉沉渊会叫醒叶清眠,叶清眠再准备好东西等玉澜风起身伺候。 叶清眠歇下后,玉沉渊换了衣袍,趁着夜色潜入宫殿。 玉沉渊躲开宫中侍卫去往膳房,他欲将那位试菜宫人抓来拷问。 夜色如墨,只有宫灯散着莹莹微光,许多暗道窄巷是没有点灯的,也鲜有人至。 玉沉渊有意循着偏僻的深巷走,就在膳房前一个甬道,他瞥见两道黑影,当即停下脚步,屏息隐在拐角处。 他缓缓探眼去瞧,两人一人站着,一人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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