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办的分外热闹,不仅太子和华阳公主亲临徐府,就连德高望重的玄胤道长都送来了礼物。 养育孩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徐蓁出生后,云笙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她身上。 就连夜里亲热也时常会因为徐蓁的哭啼而被迫终止。 一来二去,徐彦便攒了一肚子的委屈。 好不容易熬到次年四月,徐蓁终于满了半岁。 这日午后,云淡风轻。徐蓁被奶娘抱去午睡后,徐彦总算逮到了能和云笙独处的机会,好说歹说才将她哄去了书房。 一进屋,他就将房门牢牢锁上,而后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走到软榻前坐下。 对上他热切的目光,云笙心弦一颤,不受控地红了脸颊。 从临盆前的三个月起,到如今蓁蓁半岁,这九个月里他们同房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 徐彦正值盛年,本就血气方刚,能忍到今时已是不易。可这般跑到书房来着实有些尴尬。 “笙笙……” 正当她垂眸遐思时,耳畔忽然传来了徐彦低磁的嗓音。 “嗯?”云笙羞赧地抬起头来,一对上他火热的眼神,面上就蒸腾起了一阵热浪。 水润的杏眸里浮满了羞怯,面颊上的红晕像极了三月里的桃花,艳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徐彦喉咙一热,当即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淡淡的甜香在唇间漫开,徐彦热切地吮着她的唇瓣。在热吻的裹挟之下,云笙有些喘不上气,只能无措地攀着他的肩膀,溢出一声娇吟。 她的嗓音又娇又软,瞬间就催动了他蛰伏已久的孽想。 亲吻的间隙,他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她娇羞的神色,看她动情后潮红的面颊,和那双沾染了欲色的勾人眼眸。 见他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云笙羞窘地闭上了眼睛。 “害羞了?” 徐彦轻笑一声,粗粝的手指不断揉搓着她红艳的耳垂。 云笙睫翼微颤,面上越发羞赧,可她仍紧紧闭着眼睛,始终不敢看他,只羞涩地说道:“你别问了,快些吧。” 听了这一声催促,徐彦唇角一弯,贴在她耳边暧昧呢喃:“什么快些?” 若有似无的气息落在耳蜗,激得她心尖一颤,一张脸像是火烧一般烫得惊人。 她猛然睁开眼睛,半羞半恼地嗔怪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见她恼了,徐彦这才收敛了玩兴,笑着赔罪:“好,我不说就是,夫人莫恼!” 说罢,他便张嘴含住了那一抹红艳耳垂,轻拢慢捻,极尽温柔与勾缠,惹得云笙气息紊乱娇喘连连。 云笙有些难耐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别……” 她这一推,徐彦果真就停了下来,却在片刻之后渐渐下移,拨弄起另一处难捱的酥麻。 生产过后,她的身躯较从前丰腴了不少。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细闻之下,还有另一番诱人的香甜。 一股熟悉的情潮瞬间翻涌而上,直激得徐彦心弦震颤。 逗弄的心思早已荡然无存,他一边亲吻着柔嫩的雪颈,一边扯落她轻薄的外衫,除去所有的障碍后,便将她压在了软榻上。 瓷白的肌肤又细又滑,像极了上好的羊脂玉,让人爱不释手。 轻柔的吻渐渐下滑,最终落在了那香甜之上。 云笙难耐地低喘着,只觉心房像是融化了一般。本就潮红的脸颊再度掀起热浪,云笙难为情地咬着唇,几次想要将他推开,却都没有成功。 几番逗弄,她羞赧地差点哭出来。 漫长的煎熬之后,餍足的徐彦缓缓抬头:“难怪蓁蓁喜欢,原来竟这么香甜……” 唇瓣上泛起滟滟水光,配上他俊逸的容易,简直荼蘼得不像话。 云笙羞恼地捂住脸,再也不敢直视他。 徐彦轻轻拉开她的手,笑着吻上了她的红唇。 云笙抗拒地推开他,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看着她羞赧的眼神,徐彦戏谑地轻笑出声:“甜吗?” “徐彦!”云笙羞恼地怒斥一声,眼底隐隐闪过一道泪光。 “都是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害羞?” 迎着他打趣的眼神,云笙气呼呼地锤着他的胸膛:“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徐彦自得地笑了笑,而后堵住了她抗议的唇。 温热的手掌一路向下,揉出一股难抑的战栗。 云笙难耐地绷紧心弦,下意识想躲,却又在他的引领之下不断地迎合。 春潮带雨,芳草萋萋,看着她动情的眼神,徐彦眸光一紧,颇有耐心地缓缓推进。 “唔……” 充实的感受激得云笙弓起脊背,唇边溢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吟。 徐彦压着喘息,俯身咬住她的唇:“还好吗?” 云笙可怜兮兮地“嗯”了一声,配合地勾住了他的腰腹。 得了她的回应后,徐彦不再忍耐,逐渐找到了攻伐的节奏。 数百次的冲撞后,灭顶的欢愉如汹涌而来,一声低喘后,二人一同攀上了高峰。 酣畅淋漓的激战后,徐彦一个翻身,将云笙抱在了怀中。 “舒服吗?” 她仍在轻喘,耳边就传来了这一声问询。 面对他暧昧的询问,云笙羞窘地咬了咬唇。 看着她潮红的面颊,徐彦唇角一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打趣。 “若是不舒服,那就再来一次?” 对上他灼热的目光,云笙心弦一颤,慌张地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不要再来了……” 见她一脸畏惧,徐彦不由得笑出声来。 “夫人什么时候才能变得不那么害羞?” 听到这一声挪耶,云笙才反应出他是在逗弄自己,顿时气呼呼地咬了他一口。 “你怎么这么坏?” 看着她又羞又气的模样,徐彦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我分明是喜欢你,怎么能叫坏呢?” 说着,他轻轻揉了揉她散乱的发丝,眼神宠溺地望着她。 “到了端午,我们去庄子上住一日吧。” 见他提起此事,云笙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问道:“好好的,怎么想去庄子上了?端午不是还要回去陪母亲吗?” “每年都陪着母亲,今年我想陪着你。” “你不是每天都陪着我吗?” 对上他郑重其事的眼神,云笙颇有几分惊异。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见她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徐彦轻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想单独陪着你,就我们两个人。” “那蓁蓁呢?” “先让奶娘带她一日,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回来。”徐彦嗓音低柔地说着,眸中满是殷切的期盼。 云笙也曾有一瞬间的意动,可一想到襁褓之中的爱女,便立刻犹豫起来。 “可是蓁蓁离不开我。” “自从有了蓁蓁,你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了。”想到这半年所受的冷落,徐彦的语气瞬间变得落寞。 看着他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云笙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随后低头吻了吻他的下巴:“蓁蓁还小,等她大些,我再陪你好不好?” 听着她温柔的安慰,徐彦却颓丧地叹了口气。 那么小的一个娃娃,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看着他郁郁寡欢的模样,云笙温柔地抚上了他的唇瓣。 “夫君……” “嗯?”徐彦轻哼一声,神色仍有些暗淡。 “别这样,我们来日方长。” 徐彦听得一愣,眼底的忧郁瞬间消散,墨色的瞳孔中渐渐生出一缕光彩。 他唇角一弯,缱绻地亲吻着她明媚的眼眸。 窗外春光明媚,屋内暖玉生香,而他们,来日方长! 第106章 前世一残梦 冰雪肆虐的寒冬,徐彦正在冀州官邸处理公务,侍卫韩明忽然带来了一封来自应天的家书。 “三爷,老夫人来信了。” 徐彦接过家书,撕开蜡封后,快速地扫了一眼,而后淡淡说道:“就要到年节了,母亲想让我回一趟应天府。” “您来冀州都三年多了,老夫人定然是盼着您回去团聚的。” 外放时说好了三年就回去的,可年初任期届满时,冀州边界却爆发了一场罕见的旱灾。 为了救治灾情,也为了守护冀州城里的十万百姓,他舍却了回京的机会,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 母亲年纪渐长,对他的惦念也越发深厚,时常在家书里催他回去。 “是该回去了,让韩平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吧。” “是,属下这就去知会韩平。” 韩明领命而去后,徐彦将书信缓缓合上,从书桌的暗柜里抽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那是数日前皇帝让他回应天述职的旨意,就算没有家书催促,他也预备着等雪停了就回去。 然而回京的路并不好走。 一路上迎风沐雪,一千六百里的路程他足足走了半个多月。 进应天府的前一夜,驿站边界忽然下起了雪。 腊月寒冬,天冷的厉害。 梳洗过后,徐彦坐在烛灯下翻看起了随身携带的那本游记。 “三爷,明日还要赶路,您早些歇息吧。” 见徐彦还在挑灯夜读,来添炭的韩明忍不住温声劝慰。 在他的劝说下,徐彦缓缓将书合上。 “知道了,你去睡吧。” 韩明离开后,眼看夜色渐深,徐彦便吹灭烛火,起身去就寝。 窗外风雪肆虐,他缓缓阖眸,于意识溃散之际,坠入了幽深的梦境。 热闹的庭院内,意气风发的徐朗正满脸慈爱地给府里的孩子们分发着牛乳糖。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只有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怯怯地站在廊柱下。 糖发完之后,孩子们心满意足地四下散去,瞥见那一抹孤寂的身影,徐朗疑惑地朝她招了招手。 小姑娘脚步平稳地走到他面前,低声唤了一句“侯爷”。 “你叫什么名字?”见她有些拘谨,徐朗刻意放柔了语气。 “我叫云笙。” “方才我发糖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见小姑娘乖巧可爱,徐朗半蹲着身子,分外的和颜悦色。 “我不喜欢吃糖。”云笙嗓音轻柔地说着,眼底没有流露出半分渴望。 “这样啊……”徐朗若有所思地低喃着,片刻后,面上浮现出一抹亲切的笑,“那你喜欢吃什么?” 可还没等云笙回答,就有下人将徐朗叫了回去。 “侯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谈话被打断后,徐朗缓缓起身,就这样消失在了云笙面前。 新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整个侯府都沐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只有那个叫云笙的小姑娘孤独地待在僻静的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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