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众人不懂,只以为是因为太子的事触怒了皇帝,所以他才狠心将皇后灭口的。 现在看来...当初皇后隐约想要述之于口的,是不是就是公子策的身世? 如果这样,那公子无忧想尽办法也要隐瞒这个事,究竟是对宋清徽有情还是无情? 不敢想象,二十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胡说?”公子策盯着苏轻漪惨白的脸:“人都已经死了,究竟是谁胡说,苏贵妃要不要问问自己?” 苏轻漪还记得当日公子无忧掐在自己脖颈上的力道,那种死亡来临的窒息,让她全然喘不过气来的恐慌。 她狠狠摇头撇开那种害怕,瞪向公子策:“反正你身世不清白,你当这个皇帝,于天理不容!” “容不容不是你说了算!”公子策拿了架势:“朕今日要继位,你们不服的,对朕有微词的,都可以痛快地说出来,只是你们要考虑清楚后果,跟朕作对,你们是不是有这个能耐?” 他气势本就不弱,在战场统领三军时,更是威武。 在西梁宫中刻意收起锋芒,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尤其是现在触了他逆鳞的时刻。 公子琛听他自称朕,直接就疯了:“你怎么敢?圣旨真假不知,你这个孽子凭什么?!” “来人!”公子策不与他做口舌之争,将那盖着玉玺的圣旨亮出:“二殿下既然不服,那就替朕将他请回昭仁宫,好好想清楚。” 他一声喝令,出现的竟然是云琅带着巡防营的人。 云琅一挥手,巡防营的侍卫便上前将公子琛拿下了。 “公子策!你敢!”苏轻漪大怒:“你连巡防营都收买了?!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宫里唯你视听了?!” “对。”公子策残忍一笑:“我骨子里或许还带了些父皇留给我的血脉,格外的嗜血,满意么?” 他如此一笑,倒是真的与公子无忧像个十足十,一瞬间苏轻漪被吓得往后踉跄一步,连身上都忍不住战栗。 “若是你们乖乖顺从了圣旨旨意,来日我登基为帝,或许不会动苏家的人。毕竟二皇兄于我,也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亲王的头衔我给你们备着,不过若是硬要与我刚,那事情就不是这么聊了。” 云琅挥挥手,巡防营将公子琛拖了下去。 场内没有人再敢说话,因为三殿下站在这儿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势,他拿了皇帝的架势,巡防营又是他的人,那根本就叫人不敢接话,也不敢置喙。 苏轻漪双目赤红,狠狠地盯着公子策,连双手都攥的紧紧的,却没再发出声响。 她慢慢瘫软在地,显得怔忪。 就连钟窕似乎也被公子策吓到了,小脸皱在了一起。 公子策安抚了她几句,让陈南衣带她回昭和宫。 钟窕这次没拒绝,乖巧地跟着陈南衣孙膑走了。 公子策独自跨步到棺椁旁,看清棺椁内已经变得青紫惨白,没有一丝活气的公子无忧。 他真的死了。 方才与他们纠缠这么久,公子策都没有他已经死了的那种真实。然而现在却真真实实地看清了他的尸体。 留在这个世上一抹唏嘘。 他究竟是为什么会突然恶疾缠身,死前又是不是真的想起过公子策,对宋清徽的情感,到底不是那一根新长芽的紫鸢花压垮的。 公子策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 这个人将他带到这个世上来,却从没有让他感受过父亲的亲密和责任。 他即便是死的有愧疚,所以才将皇位交给他,那也是他的事。 公子策不欠他什么。 他回了眸,退出灵堂。 礼部有官员上前,小心翼翼地与他商量出殡的时间。 该有的礼制,流程,似乎等他回来,才总算有了章程。 忙完了这些,他迎着月色回了昭和宫。 钟窕在跟陈南衣玩蹴鞠。 宫灯高挂,她笑容明媚,让这个素来冷情的昭和宫多了一丝人气。 看见他,她更是笑弯了眼睛,放开蹴鞠朝他跑过来。 莹莹月色,自此这座宫殿,终于不再是他受制于人的地方。
第227章 意外昏迷 接下来的出殡就显得顺利。 公子策用绝对的压制,一举接手了整个皇宫包括侍卫、巡防、六部礼制在内的所有章程。 即便人人看他的表情,都还带着:你是先太后的儿子,这两的目光。 可是那又怎么样? 当初他统领三军的时候不过年十七,西北三十万大军尽归麾下。 如今他年二十有一,要一个西梁的皇位,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更何况是别人将皇位交到他的手上来。 公子琛到底是个从小养在皇宫,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的花朵,他比之公子凝还要软弱。 身后没有苏家支持,他就是个六神无主的皇子。 父皇死了,母妃一届女流,苏家这座大山自身难保。 若是他不想像公子凝那样,最终让整个长孙家族给他陪葬,那就该聪明一些。 公子策的锋芒露的不是一星半点,公子琛只要有些脑子,就该知道一个深宫里的皇子斗不过一个将名在外,甚至权势在外的公子策。 苏轻漪在宫中砸了一地的物件儿,她神情激动,就连一向一丝不苟的妆发都乱了形:“本宫是要所有人谴责他的身世!可他凭什么?凭什么全身而退!这个孽子,还妄图真的登上帝位,踩在本宫的头上不成!” 苏家大哥苏轻峦狠狠拍了一下桌面:“你不要闹了!公子策这个人你还看不明白?他心机这么深重,身世这件事,他甚至是恨不得你用嘴替他说出来!” 什么? “你说他借我的嘴说出来?” “不然呢?”苏轻峦觉得这个妹妹当贵妃当傻了:“他若是不想让你开口,多的是机会可以阻止,他阻止过么?” 回想起昨日的种种,苏轻漪怔然。 公子策确实从未想过阻止,甚至到了最后,他还引导般叫自己将这件事抖出来! 他在那些老不死的眼中,本就颇有声望,那些老臣不管什么时候都偏帮他。 竟然、竟然是故意的? 难怪,难怪他未动怒,他是本就不打算将身世瞒一辈子! “大哥,我上当了?” 苏轻峦轻叹了一口气:“娘娘,我知你想让二殿下登上高位。可是你也要想明白,公子策若是真要弄死我们,他手中定然也掌握了如同长孙家一样的东西,要搞垮我们苏家很容易,而他昨日已经当众承诺。若是我们能主动息事宁人,他就能给我们苏家一条路走,他如今,不是我们招惹的起的人。” 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了。 苏轻漪一屁股坐进了椅子里,难以相信自己亲哥哥说话:“你是说,让我不要争了?” “前太子的下场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公子凝...他出事的时间,似乎正好是公子策知道他自己身世的那段时日。 所以那个时候公子策就已经动了争储的念头,首先朝公子凝下手了吗? 他一点点露出锋芒,甚至从头到尾借的都是别人的手。 “你身后有一整个苏家,不单单是你自己,也不单单只有二殿下,轻漪,来日公子策继位,你就是太妃,我们苏家还能在朝堂为官,百年家族,你好好思虑清楚。” 苏轻峦走后,苏轻漪在椅子上坐了许久。 三日后,先皇出殡。 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向着皇陵,将先皇遗体送入皇陵。 整场葬礼下来,似乎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先皇死了,那位继承皇位的三殿下脸上不见悲呛。 一个人从生到底,无论生前有多大的功绩,似乎都会随着死亡消失。 * 一个月后,新皇登基,五洲来贺。 礼部将已经准备好的帝服送入昭和宫时,新陛下正在给那位姓钟的姑娘刻木雕。 远远瞧着,那模样似乎刻的是只小狐狸。 “陛下!”崔文山高声一喊,那位钟姑娘似乎吓了一跳,转头回来的杏眸很大,圆溜溜的,好看的很。 公子策放下刻刀,在钟窕的耳朵上捻了一下:“吓不着。” 前一刻温柔,后一刻看向崔文山便拧起了眉头:“什么事?” “新帝登基的礼服,差人改了改,陛下试试吧?” 钟窕看见那金黄的礼服,有些好奇,迫不及待起身要看,谁知道起的太急,腿在椅子上磕了一下,直接给跪了! 公子策的速度就算再快也没有防到这个,他伸手要去扶钟窕的时候,钟窕的脑袋又迅速在石桌上磕了一下! 这就要命了。 崔文山吓得脸都变了色。 这还没完,磕了一下的钟窕直接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这一个月来,她在昭和宫住着,人人都已经将她当成了国母对待。 心知这是公子策心尖上的人,所以照料的都百般用心。 可是她的失魂症状也没见着好,除了钟寓孙膑陈南衣在身前走的多一些,她渐渐认得全外,人也活泼了一些。 但是似乎一直没有记起前事。 她这一磕,直接将公子策的心磕到了地底。 崔文山也顾不上礼服了,将东西交给下人,赶紧迎上去:“陛陛陛下!钟姑娘怎么样,她没事吧,她她她——” 公子策打横抱起钟窕,冲他一瞪:“陈南衣!” 里面的钟寓和陈南衣听到动静,忙跑出来,看见昏迷的钟窕额头有一片红肿,人傻了。 刚刚不是还在院子里好好的,怎么这一会时间,就昏迷了? 公子策直接抱着钟窕进了主殿。 陈南衣给把完脉,眉心拧紧不松:“只是轻轻摔了一下,按理说不应该晕过去。” 她看了看那处红肿,起了包,不过也不是很严重。 钟窕这一个月被照顾的极好,又有陈南衣在这为她调理,所以身体恢复的算是健康。 就是肉也都长了回来,除了还是不认得那些曾经相识的人外,其余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她身体里的余毒清的已经差不多了,陈南衣本身就觉得她应该近期会恢复过来。 但这一磕,属实是没有想到的。 但是千钧一发间,陈南衣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见她眉宇皱紧,却又恍然大悟的模样,钟寓没忍住问:“怎么了?她这一磕,给你磕出灵感了?” “灵感不至于,但是我觉得我们的方向错了。”
第228章 送你个礼物 公子策面无表情道:“什么意思?” 恰逢此时孙膑下了值过来,刚进院子就见一院子的下人愁容满面,面露紧张。 一问才知道钟窕摔了。 他忙冲了进去,就听见陈南衣说的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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