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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权臣后,他更爱了

作者:很会炒饭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7-04 15:10:05

  男人脸上笑意骤僵,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晦涩,“樊楼那日是我情急失措、狂悖无状。那时......我真的太嫉妒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你已经跟着张择端走了……”

  “是我错的太过。”

  “莫再哭了,你打我一顿,好么?”

  少女薄肩微颤,继续闷声呜咽,“都怪你,呜……现在张公子也不要我了。今日流曲宴上,他一直躲我,正眼都不敢瞧我一下。”

  “薛适……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要被官家和干娘娘送去和亲了?”

  “…我要去和亲了,你这下如意了吧。”

  薛适:“……”

  男人张阖着干涩的唇,正欲同她解释,却机警察觉到门外异动。

  木门未完全阖上的缝隙处,有道人影闪过。

  薛适狭眸微挑,敛目思忖。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俯身衔唇而下。

  “唔……”姜岁欢挣扎着轻吟。

  他舔咬着少女的丹唇给她渡气。

  随后强势地在檀口内攻城略地,侵占着每一寸缝隙,研磨着每一处腔肉。

  少女不过片刻便失去了理智,跟随男人的节奏沉浮。

  ......

  门外。

  闻讯而来的张择端,自门中细缝处窥见一只纤白的皓腕自翻飞帐幔中垂落。

  又随着床榻摆动节奏有规律地轻晃着。

  守在门口的陆元睇了呆愣的少年郎一眼。

  最后不动声色地挡在门缝前,似笑非笑地朝来人道,“张郎君,接下来的…再看就不礼貌了吧。”

  微开门缝被陆元阖上。

  可紧闭的格扇门,挡不住屋内偶尔溢出的几声娇吟。

  “嗬阿…阿郎......”

  “求你莫再吊着我......给我......”

  陆元惊诧于张择端的毅力,都听得这般夜帷私语了,还不肯离开。

  他转眼一看,却见少年人眼眶泛红,指甲已深陷掌心,掐出的血珠。

  一滴一滴,顺着关节处滴落在青石板地上。

  张择端不知自己在外出候了多久。

  他觉得约莫已过去一夜了吧,可擦黑的天幕却告诉他:并未。

  实在太久......

  久到他几乎要忘了,自己为何来这。

  哦,是因为流曲宴上有个陌生的丫鬟给他递了张纸,说明珠县主有难,请他去延吉宫偏殿相助。

  他本不该来的,但他心溺她忧。

  还是来了这儿。

  然后便见到了这般场景。

  就在他神伤肠断,快要坚持不住之际。那扇紧闭的格扇门终于朝内打开了。

  薛适一袭青衣,抱着昏睡的少女而出。

  许是他裹在姜岁欢身上的外衫还不够大,一只细白的脚踝自大氅下溜出,连带着足尖都泛着三分不胜娇软的淡粉醉态。

  薛适并不意外少年郎还没走,低哑又疏懒地问了句,“张郎君,这场面观着,可还养眼?”

  张择端抬眼看他。

  薛适也懒怠地回看他。

  石青色的直裰大敞,松松地挎在男人身上。领口开至胸骨,露出好几道暧昧的红色抓痕。

  他实在不想用男人神态中的餍足二字亵渎少女。

  可薛适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完全就是意满后的闲适。

  张择端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开口,“薛大人,你明知我与县主......为何还要行这般败德之事?”

  薛适对上他满腔怒火的质问后,笑了。

  “哦?薛某敢问张郎君是以什么身份问的这话?”

  “是同她定了亲事,还是过了六礼?抑或是你父母双亲都属意于她,催着你到县主府下聘?”

  蛇打七寸,句句攻心。

  张择端趔趄着后退了两步,说不出话,“你......”

  可薛适就是要将他所有的不体面都撕开。

  “你们张家不是早在知晓官家欲让明珠县主前去辽契和亲的那刻,就放弃了她了吗?”

  “还是张公子做好了绝籍出族的准备,宁愿背上一世罪名,也要同她做一对神仙眷侣,双宿双飞?”

  张择端溃败摇头,“我......”

  “既如此,便收起你的心思。”

  “往后再也不要盘桓到她面前。”

  薛适低头,朝怀中娇软前额处落下一吻。

  然后用看渣滓的眼神看了少年人一眼,“寻常俗物罢了,也敢惹她伤怀。”

  张择端原本捏紧的拳头却在这颗,弛懈了。

  一如他崩驰的心脏与瓦解的信念。

  或许,从他后退的那刻开始,就注定了姜岁欢不再属于他。

  ————

  薛适抱着少女穿过皇城幽晦玄夜里的上林嘉木,“今晚暗害她的人呢,可都抓到了?”

  陆元:“回大人,一个都没漏,全抓到了。”

  男人笑得森冷,“好,有胆子害她,那便做好十倍偿还的准备”


第78章 宮变二王相争

  翌日,姜岁欢是从县主府的绵榻上还醒过来的。

  若不是见到昏睡在榻下的玉兰,她差点就要忘了昨夜发生的那些荒唐事。

  她抬手揉了揉鬓边太阳穴,小幅动作间已感受到了身上的不适。

  虽有被人事后清理过,可胯间的酸胀感骗不了人。

  少女枕着玉臂翻了个身,瞳仁似蒙了一层水雾,直勾勾地盯着帐顶的金丝莲纹。

  直至一个二等丫鬟听见了房内的细微响动,进来伺候姜岁欢起身。

  姜岁欢扑闪了两下睫毛,问她:昨儿个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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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鬟将头埋得很低,“是薛适,薛大人。”

  见姜岁欢不语,小丫鬟也不敢抬头,屏着呼吸一股脑地将薛适交代给自己的话倾倒而出,“薛大人走前,让我给您带了句话。”

  姜岁欢无意识地勾着指节,“什么话?”

  丫鬟道:“说是您昨晚所逢之难,大人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卷。”

  少女坐到妆台前,伸手抚了抚铜镜中自己那紧蹙的眉头。

  只觉可笑。

  说什么满意的答复,他又不是自己学生,用得着给自己交闱卷?

  姜岁欢这厢倒是看得开,好几天了,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也不急着将那夜在流曲宴上被人下药掳走的事往上呈禀。

  可仁英殿的钱淑妃这几日却过得异常心惊肉跳。

  原因无他,只因她的亲侄女,当朝龙飞军节度使嫡女——钱松韵,在汴京最繁华的坊市当众被一群狂徒掳走,整整三日寻不见人。

  钱松韵最后是在一间赌坊的偏窦里找到的。

  她当时正罗衫尽裂、衣不蔽体地昏倒在墙洞旁的干草堆里。

  巴掌大的双颊之上尽是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身上也布满了红紫的掐痕。

  钱家家仆赶到之时,干草堆前乌泱泱围了好大一群市井棍徒。

  那群市棍个个都眼冒红光地盯着瘫在地上凤羽凋零的世家千金。

  若不是家仆这遭来的快,怕是钱松韵还要再受一次摧心剥骨的折磨。

  消息传到宫里,钱淑妃自然大怒,下令彻查狂徒根源。

  自己好容易坐到那位同副后的位置,母家宗亲受此大辱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势必要将这群胆大包天,目无王法的恶棍都明正典刑。

  原以为抓到主谋不是什么难事。

  可坏就坏在,整个权知开封府事的衙役都被派去肃清寻人了,偏生那群狂徒不仅查不到根蒂,还若人间蒸发了般,连条影子都逮不到。

  紧接着,钱府还在当夜被送上了一份大礼。

  一个被卸掉双臂的,钱松韵的近身护卫。

  自此,钱家与仁英殿的淑妃娘娘一同噤了声。


  原本闹得沸沸扬扬的钱松韵被掳案一下就没了下文。不仅抓人的衙役与悬赏的告示撤了,连带着钱松韵也被送去了远亲的庄子上养病。

  钱家的所有女眷都被禁足家中,不准再出门。

  顷刻之间,钱家就好似没了钱松韵这号人物。

  这事儿也就这么悄然消了声。

  钱松韵被欺辱一事传入姜岁欢耳中。

  少女攒眉间就明白了这便是薛适说的,要交给她的“答卷”。

  姜岁欢不明白自己不过与钱松韵仅有两面之缘,缘何就被她恨上了。

  她自然也不会知晓,钱松韵原本的筹划为何。

  其实那晚钱松韵本想在给她下药后,随意找个自家护卫欺辱于她。

  届时,自己再叫上好些官宦子女一同“不小心撞破”,再将这件事宣扬开来的。

  好叫这个明珠县主风评被污,教她再也傲不起来。

  可谁知半道被薛适截住了人。

  钱松韵嫉妒心作祟,自然不愿薛适与姜岁欢有染一事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她才不想替这二人做了嫁衣。

  可又咽不下胸腔那口恶气。

  最后只得气急败坏,唤丫鬟传信给张择端。

  让这个爱慕姜岁欢的世家公子亲眼看看他心爱之人轻浮而淫.贱的本性。

  当然,这些事情已然随着半死不活又被关在偏远庄子“养病”的钱松韵一同长埋于地下,再也不会被人挖出来同少女细说了。

  同样,现实照样没有留给姜岁欢细纠的时间。

  因为和这消息一起传过来的,还有道官家下的懿旨。

  她要被送去辽契和亲了。

  下月便启程出发。

  没有晤谈,没有商酌,不需要她本人点头。

  金册落地,朱笔强批。

  这道诏来的实在太快。

  快到让姜岁欢觉得,这或许就要钱淑妃咽下那口恶气的报复。

  报复她余生都被困在那漠北的穹庐里。

  姜岁欢送走宣旨大都知时,内心无波无澜,一片平寂。

  或许这便是人生吧。

  以为能靠晚到的福祉换来后半生的顺遂。

  可天下哪有白得的好处。在她被赋予县主尊衔的那刻,便成了天家贵胄的待宰食材。

  北边的恶狼一哮,她便被自家人用筷箸夹起,往辽契人的铜锅里送。

  不过是从一个铁笼逃到了另一个金笼,再被金笼的主人掷出去喂狼罢了。

  可惜,他们的算盘注定要落空。

  她姜岁欢才不是什么自愿献祭的女菩萨。

  她若入了辽契,定不会让这些人如愿。

  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在自刭而亡前将那辽契太子一同带走。

  定要将皇城搅得乌烟瘴气,教他们后悔将自己送出去和亲。

  玉兰站在一旁看着主子的面色,只觉姜岁欢平静到可怕。

  主仆一场,她最知姜岁欢的倔强脾性。

  此刻她的样子彷佛在盘算着什么惊天谋划,届时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果然,姜岁欢下一句交待,就让她心口拧起了三分:

  “玉兰,你就留在汴京城吧,不必随我去辽契了。”

  少女打开了一旁的四件柜,从中取出一个早就装好包裹递给她,“这是你的身契,里头还有些我给你准备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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