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眼尾一红,欺身压过来,将我按倒在床上,声音里渗出幽怨:“羞辱我,让你很开心吗?” 我真诚地点头:“挺开心的。” 他的呼吸落在我脖颈:“很好。每当我情不自禁心软,不想再恨你的时候,你都会干出一些让我重新恨上你的事,帮助我把这股恨意连绵不断地延长下去,持久保鲜。” 我笑着推他:“那你慢慢恨着,我还有个派对要参加。” 双手忽地被他攥住,以极快的速度反扣在我头顶,接着手腕一凉,咔哒声传进我耳朵里。我转过头,看见自己的两只手被结结实实地拷在了床头。 刚才他乱砸一气的时候,趁机偷了副铐子。 那是本人精心设计、定制的黄金镣铐。 还没来得及给檀轻用上,就套到了我自己手上。 这玩意,力气再大的人,也挣脱不开。 “花冬,你要干什么?”我忍耐着。 “玩自己的未婚妻啊。”花冬笑容无辜。 “拷着玩多没意思呀,给人家解开嘛。”我撒娇。 “我怎么觉得挺有意思的呢?” 花冬抓起我一缕头发,放在唇间轻吻。 “还有……”他继续说,“你撒娇的样子挺恶心的,让我更火大了。” 我沉下脸,张嘴开骂,所有脏话都被他的呼吸堵了回去。 男人如水鬼索命般缠绕过来,强迫我感受他的怨恨与愤怒。 他的牙齿深深刺入我的皮肤,不含一丝怜惜与情愫,咬下一个又一个牙印。 陌生的痛感密密麻麻地蔓延至全身,这种清晰的,憋闷的,无力反抗的疼痛,早在很久之前就被我警惕地隔绝在外,只能由我施以他人,绝不允许它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现在,我每一寸肌肤都沾了这种痛。 “花冬。”我盯着他耳垂上的小黑点。 那是我小时候用圆珠笔戳出来的印记。 “嗯?”花冬把脑袋从我胸口抬起来。 “你知道我会狠狠报复回来的吧?”我说。 “哦……”花冬又把脑袋埋了下去。 我屈膝撞向他的小腹,被他按了回去。 花冬低下头,与我对视,眸底染上深色。 “怎么不求饶?”他嗓音又低又哑。 “没用的事为什么要做?”我冷笑。 “你可以试试。”花冬伏下身子,抱紧我。 我想了想,开口叫他:“花冬。” 花冬哑声应着:“嗯……” 我仰头迎合他,道:“我不想要那个。” 花冬耐心地问:“不想要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这样玩。” 花冬一愣,缓了好久才理解我的意思,他停下动作,伏在我身上,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我皱眉。 花冬还是在笑,笑得胸腔不断颤动。 笑完之后,他支起身子,歪头看我:“抱歉,礼貌询问一下,丘大小姐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狗?” 我沉默。 “宝贝……”花冬叹息着,掐住我的下巴,“搞清楚你的处境,一个正被镣铐锁着、被抓住把柄的出轨女,也有资格要求老子伺候你?” 刚才那个混乱又失控的男人已然消失,此刻的他满眼戏谑,毫不留恋地从我身上撤离,扣好扣子,抚平西装上的皱褶。 “不干就把我放开。”我扯了下手腕的镣铐。 花冬手一抬,将镣铐的钥匙,以及我的手机,全部扔在了离床好几米远的地毯上。 “放开我!”我瞪他。 花冬弯下腰,指尖恶意地在我身上跳动。 然后,他收回手,唇角翘起:“亲爱的未婚妻,等会就以这样的姿态,呼喊门外的保姆进来帮你开锁吧。让那些平时被你欺辱的可怜保姆们瞧一瞧,丘大小姐最狼狈下贱的一面。” “你爹死了!”我大骂。 “嗯嗯……”花冬满面春风。 “贱人!混蛋!杂种!”我尖叫。 花冬潇洒地转身,迈开修长的腿,朝门口走去。 我停下辱骂,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花冬,你真的要在这种时候丢下我吗?” 花冬停下脚步。 “在我们刚刚经历一场亲热过后,在我们差一点就要发生关系之时……”我循循善诱,“你确定,要丢下我离开吗?” 花冬回过头,淡淡一笑:“忘了说,你今天要参加的那个派对也邀请了我,你应该是去不成了,放心,我到了之后一定会向大家详细说明你的请假原因。” “……”静默几秒后,我开口:“南边的墓园环境比较好。” 花冬眯起眼:“嗯?” 我:“最迟明年,我一定把你风风光光地葬进去。” 花冬扬长而去,重重关上了门。 房间里归于沉寂。 怒火在血液里沸腾。 我平复着呼吸,在脑中思索应该喊谁进来开锁。 首先排除芝姐,她回家指不定要怎么和凌瞬一起幸灾乐祸。 淑姐是个大嘴巴,很容易把丁点小事渲染成末日将至级别。 朱媱在我身边当了多年保镖,最为稳重可靠,可偏偏她今天休息。 值班的路保镖倒是挺老实,可他是个男的,我现在看见男的就烦。 盘着盘着,我的思绪又转向了如何杀死花冬上。 他必须死。 必须死! 当我从血肉横飞的杀人幻想中回过神来,天都黑透了。 算了,就叫淑姐来吧。 我刚要出声,房门却忽地被打开。 走进来的人,是檀轻。 他竟然,又回来了。 檀轻看向被拷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我,错愕地定在原地。 很好。 拖来拖去,最后竟被小奴隶目睹了这一幕。 “钥匙在地毯上。”我咬牙。 檀轻立刻回神,捡起钥匙,跌跌撞撞地跑到床边,反应迅速地扯过薄被盖住我的身体。 “主人,谁干的?”檀轻语气微颤。 “除了姓花的,还有谁敢这么对我?”我冷笑。 檀轻攥紧钥匙,倾身靠向我,触上我手腕的镣铐,用发抖的手去开锁。 他的呼吸紊乱而滚烫,浅浅洒在我头顶。 我耐着性子等,他的动作却忽然停下来。 “怎么了?” 我疑惑地转头看过去,发现檀轻正低垂着眸,视线静静黏在我锁骨上。 那上面沾满了花冬刚才留下的牙印。 他表情幽深,一股深不见底的压抑从眼底蔓延开来。 我扯动着手腕上的镣铐,命令他:“解开!” 而这个奴隶,卑微的奴隶,低贱的奴隶,从未反抗过我的奴隶,却将他的掌心,缓缓地,覆上了我的脖颈。
第25章 红白事1 我以为檀轻会掐死我。 多好的机会啊,趁我双手被束缚之时,将心中积攒的怨气,尽数发泄在我身上。 可他却只是将掌心覆在我的肩颈上,细细摩挲着那些牙印。 泛红的,湿润的眼眶里,竟然藏着伤感与心疼。 我竟然,被一个卑贱的奴隶心疼了。 “轻轻……”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想要吗?” 檀轻后背一僵,神志蓦然回归,立刻从我颈间收回手,哆哆嗦嗦地解开我手腕处的镣铐。 “对不起,主人。”他径直跪在床前。 我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拿起那个黄金镣铐,重重砸向檀轻的脑袋。 就凭他,也配心疼我? 自己的日子苦成什么样子了,也有资格心疼高高在上的神? 檀轻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要回来?”我问。 “嗯?”檀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你是嫌红包的钱不够多吗?”我好奇。 “主人,我已经不需要钱了。”他轻声说,“父亲没了,债务也没了,钱,对我来说早已失去了意义。如今我生命中唯一的念想,唯一的目标,唯一的意义,只剩下了您。” “你还真是个毫无自我的小奴隶呢。”我感叹。 檀轻嘴边泛起苦笑:“是啊,我没有想去的地方,也没有想做的事,只想一直、一直陪在主人身边。可您好心给我放了三天假,我不愿违背您的指令,便去附近的公园里坐了一夜。 本想努力坚持三天的,可因为太过想念您,想到了无比痛苦的程度,实在无法熬下去了,就提前回来工作了。” 我失笑:“工作?是指给我当狗吗?” 檀轻垂眸:“嗯……” 我捏了捏他的脸:“那要不要给你颁个奖状,夸我们轻轻小狗工作敬业,努力上进,深得老板喜爱?” “主人……”檀轻看向我,湿漉漉的眼睛里,盛着期待,“您喜爱我吗?” “当然啦……”我温柔抚上他的头顶。 可怜巴巴地渴求着主人怜爱的小奴隶,实在是,太适合被毁掉了。毁掉他的希望,毁掉他的灵魂。 毁掉他愚蠢的,胆大包天的妄想。 他沉默地跪在床边,像条狗一样。 我没再理他,下床捡起地上的手机,打通庄咏的电话:“咏姐,有空帮我处理个人好不好呀?” 庄咏严肃道:“咳,不要说得好像人家是什么无法无天的黑社会一样。” 我:“啊?难道不是吗?” 庄咏:“姐姐最多只能帮你把那人弄残哦。” 我万分遗憾:“那就退而求其次把他轮了吧。” 庄咏嗤笑:“哪个倒霉鬼得罪我们小姰了?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自己搞定了吗?这次怎么找上我啦?” 我:“花冬。” 庄咏:“哈?” 我重复:“花冬。” 庄咏:“你未婚夫?” 我:“嗯嗯……” 庄咏:“花家大少爷?” 我:“嗯嗯……” 庄咏:“下个月就要和你举行婚礼的新郎官?” 我:“嗯嗯……” 庄咏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重新打回去,大哭:“咏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之间的缘分呢!?交情呢!?羁绊呢!?” 庄咏叹气:“小姰啊,靠交情可扳不倒大名鼎鼎的花家。和你一样,花冬身边时刻有保镖跟着,正常情况下根本无法近身。 就算我和手下走大运成功掳走了他,事后也会遭到整个花氏的围剿,未来就彻底没得混了。我不能去冒这个险。” 我还是在哭:“我给你一个亿!” 庄咏:“第一,你拿不出一个亿,第二,给我十个亿都不行。” 我确实拿不出一个亿,丘权不可能允许我一次性转移这么大的数目。 “那我要和你绝交。”我抽泣。 “哎呀……”庄咏笑,“我还想约你明天吃火锅的呢。” “店址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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