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让一位那么年轻的姑娘上来代你发言,你是轻视这次论坛吗?”宋城紧接着站起来,声音低沉,近乎咄咄逼人。 兰溪觉得异常难堪。 她这一生都没有像此刻那么想逃离一个地方。 她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充当一个不会被写进剧情里的观众? 配合出演他们修罗场里连名字都不会出现的捧场语录? 看徐暮雨送他心爱的人上青云? 是啊! 送花送珠宝送尽所有东西,都不如送她上青云。 / 观众席阵阵躁动,都在窃窃私语,兰溪哑着嗓子同旁边的人道:“让我过一下,谢谢。” 她来得太早,做得是倒数几排的最里面,说了很多句不好意思,也说了很多句谢谢,前头好像一直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兰溪已经听不清楚了,她鼻酸眼酸,控制着不能在人前失态。 终于离开了论坛,指尖发白地捏着包带冲出了酒店,细密的雨丝落下来,兰溪还未察觉,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暴雨倾盆,好像天空破了一个大洞,把兰溪整个人淋透。 兰溪咬着牙往回走,论坛持续几天,给每一个与会者一张房卡。兰溪本来不打算住,所以没拿房卡,倒回去前台去要。 她像只落汤鸡,湿透了又在开着冷气的酒店里不自觉地发抖,前台急忙把房卡递给她。 前台目送她离开,有些疑惑地同经理道:“经理,为什么那位小姐的房间也是十八楼的总统套?” 经理看了一眼登记名单:“那间房有两张房卡?” “刚刚宋总说可以给万能房卡。” “那可能那位小姐和徐先生说好了住一间房吧,别管了。”
第32章 脱轨 徐暮雨刷开房门,在套间的客厅茶几上看见了铂金包,周围还有水迹。 他皱了皱眉,耳朵一动看向了水声传来的方向。 浴室磨砂玻璃透出黑色的人影轮廓,姿态曼妙,长发及腰,女人细长的胳膊一挽,把脑后的头发捞到前处,拧着的腰肢盈盈一握。 徐暮雨往后一拨湿透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这种事算是常见,自认有眼色的人送个女人过来讨好他,但这次应该不是讨好,毕竟这是宋城的酒店。 他一边拿起了座机话筒,一边道:“出来。” 浴室里的女人动作一顿,像是僵住了一样,发出的声音很空,在浴室里增加了混响的效果:“徐暮雨?” 缠着电话线的话筒从徐暮雨手里掉落,掉在沙发上没有发出声音。 那个酒店里统一配备的座机这一刻好像什么稀奇玩意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神:“兰溪。” 浴室里的女人好像有些惊慌,扯了放在架子上的浴巾:“我马上出来。” 他们两人同时想到,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徐暮雨没有再往浴室看,但他很快想到了什么,又连忙开口:“不要急。” “咚——!” 沉重的闷哼从浴室里面传出来,夹杂着拖鞋打滑的刺耳水声,女人闷哼的喊痛声隐匿在门后。 等徐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右手已经按下了浴室的门把手。 门没有锁,他也没有进一步推进去,沉着嗓子问:“还好吗?” 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抽气声因为太轻了,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听起来好像在哭,徐暮雨的心脏好像不受控制地上移,堵到了嗓子眼。 “我可能自己起不来,脚扭了。”兰溪似乎还在犹豫,声音漂浮一定,“你可以进来帮我一下吗,门没锁。” 徐暮雨推门而入。 浴室里的水很热,和外面的冷气截然不同的环境,把兰溪整个人都蒸粉,离徐暮雨最近的那双脚脚趾甲浑圆,连接处泛红。 她刚洗完的头发一缕一缕贴着脸蛋和锁骨,身上披着一条湿了一半的白色浴巾,遮到大腿中部。 可能因为疼痛,也可能是因为浴室的水汽,兰溪的眼睛雾蒙蒙的,睫毛上似乎有水珠,看起来很漂亮又楚楚可怜。 她抓着浴巾的手骨节泛白,指甲慢慢变红,但徐暮雨只是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兰溪想要蜷缩起来,但碍于姿势也碍于此刻的未着寸缕:“你能扶我一下吗?” 徐暮雨从嗓子里发出类似于“嗯”的声音,走到兰溪跟前。 兰溪举起右手想要递给徐暮雨,但徐暮雨并没有搭理她,一只手抄起她的膝盖,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兰溪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横抱起来,她下意识要往男人脖子上去的手快要碰到他时握拳垂在身边,只能道:“你放我下来。” 徐暮雨转身要走出去,闻言把人往上颠了颠,兰溪惊呼一声求生本能搂住了徐暮雨的脖子,咬牙切齿:“徐暮雨!” “别动。” 徐暮雨把她抱到沙发上,右手握着兰溪的小腿,很轻地往下顺:“疼不疼?” 兰溪抿唇,她其实不想跟徐暮雨交流,但徐暮雨不知道抽什么疯,听不懂人话一样。 她疼不疼跟他有关系吗? 可他们现在不是可以争吵撒娇抱怨的关系,兰溪再作也不会在别人的男朋友面前发作。 所以她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去心里的委屈:“脚踝。” 徐暮雨的手很热,比兰溪洗完澡的腿更热,他宽大的手包住兰溪骨骼分明的腕骨,大拇指摩挲在凸出的骨头上。 其实兰溪只是在摔的那一刻疼得要命,现在已经缓过来了,能感受到徐暮雨拇指薄茧摩擦带起的麻痒。 徐暮雨彻头彻尾地摸了一遍,下结论道:“没有伤到骨头。” “好了。”兰溪慢慢地把自己的小腿抽回来,这次徐暮雨没有阻拦。男人手心的温度还残留在兰溪的脚踝,兰溪有些坐立难安,她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房卡是前台给我的……” 兰溪说到这里就明白了她被宋城摆了一道,他根本不需要知道自己会不会住,他只用安排在一起。 宋城想要拆散徐暮雨和楚云,兰溪怎么不是最好的刀呢? 可兰溪只能在这样的设计里感受到某种无地自容。 如果徐暮雨不爱她,她多像个自作多情的前任。 兰溪撑着自己从沙发上起来,她没有再看徐暮雨,侧着脸道:“抱歉,是我走错了……” 可脚踝落地传来的疼痛没有骨气,她在下一秒软了脚,摔进了徐暮雨的怀里。 兰溪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她只能再次重复:“抱歉——” 阻止她说下去的是急切而躁动的吻。 徐暮雨的手死死地环着她的腰,勒得她肋骨都疼,她被迫仰着头,刚刚攥着她的脚脖子的手此刻压着她的后颈。 女人被压进沙发里,发出无法压制的呜咽。 口中有苦涩的味道,不知道是谁的眼泪。 徐暮雨不知道吻了多久,兰溪的舌尖都发麻,却在男人撑着身体略微离开时追着上去要亲。 男人含着她的嘴唇,手捧着她的脸:“兰溪。” 一字一句,全是认输意味。 / 徐暮雨是个从小到大遇见过很多麻烦的人,他很早就知道没有人会从天而降解决他的困难,他只有自己。 后来的一次又一次只是反复证明他是对的。 他没有觉得自己离不开谁过,包括兰溪。 而所有人也告诉他,分手而已,每个人都要朝前走开始新的生活,认识新的人。 兰溪是他求而不得的遗憾,可他到底求过了,该认命了。 他会有新的生活,新的事业,或许会有新的爱人新的家庭,或许有朝一日异国他乡街头偶遇,还可以友好地打声招呼。 可有的人根本不像他设想的那样。 兰溪只需要出现,就足够让徐暮雨由原则和社会规则组建起来的秩序轰然倒塌,以至于哪怕是五年后的徐暮雨在这个女人面前只够心力控制自己不要做任何事。 就像五年前,兰溪只是走到他面前,他都忍不住毫无道理地吻她;就像刚刚只是看到了很像她的女人匆忙离开就丢了魂一样地追出去。 徐暮雨在雨中的时候甚至在想,如果兰溪回来的那天是他的婚礼,或许她只需要出席不用说一个字,他都能跟她走。 毫无尊严,不要脸面,像个笑话。 徐暮雨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克制和忍耐,这让他在再窘迫的局面也能保持应有的体面。 可兰溪自己送上门了。
第33章 纹身 兰溪的脚没有再落过地,她像是飘荡的浮萍被男人从水中捞起,牢牢地抱在怀里。 一时意乱情迷。 白皙嫩滑的胳膊环着徐暮雨的脖颈,兰溪亲着他的鼻尖,顺着他的动作微微抬臀,让男人的手可以从浴巾伸进来。 粗粝的指腹蹭着柔嫩的腿根,带来又疼又麻的触感,兰溪动了动腰又软下来瑟缩。 她咬着唇瓣,眼睛浮上一层水膜,泪光闪闪地看着徐暮雨。 徐暮雨也在看她。 他们好像在这一刻才刚刚阔别五年重逢。 徐暮雨先动了,他亲了亲兰溪动嘴角,吻接连而下,又向上含住了她的耳垂。 那里缀着一颗蓝钻,冰冷的钻和灼热的舌尖接触,兰溪细细地颤抖,发出小动物受伤的呜咽。 天旋地转,眼前的所有光源消失。 徐暮雨把兰溪抱进了房间,把她压进柔软的床褥里,动作逐渐粗鲁而野蛮,像是某种野兽挣脱了皮相跃笼而出。 那条本来就包的不严实的浴巾终于滑落,软腻的胸乳跳了出来,又被一把握住。 兰溪小声地喊痛,握着徐暮雨蹂躏的手腕:“轻点……轻……” 乳尖发硬胀红,被人玩得立起来,她敏感又生涩,忍不住地弯着腰要躲,白花花的奶子被揉红,徐暮雨哑着嗓子哄她,但手里的力道怎么都轻不下来,只能把兰溪的眼泪吻干。 兰溪知道徐暮雨的过去,她也明白他有些习惯因为跟了他太久了已经变成了本能,所以她从前也没想过去改掉他床上野狗一样的作风。 可她太久没有遭受过,兰溪又是惯常娇气的,那些压在心口的委屈变本加厉地反上来。 况且她在徐暮雨怀里。 她分开腿环住男人的腰,脸蛋贴着他的脸:“让你弄的,不要那么凶。” 徐暮雨只是看着她,好像时间定格,又把兰溪的碎发拨开,他只是说:“兰溪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可徐暮雨没有说下去。 修长的手指钻进狭窄的甬道,兰溪已经湿得很厉害,但又紧又滑,一根手指都咬得厉害。 徐暮雨很想说点什么,但又有那么一丝理智告诉他,最好什么话也别说,以避免伤了谁。 好在,沉默是他擅长的。 拇指压上藏在蚌肉里的蕊珠,放肆地挤压,兰溪腰猛的一弯,发出近乎崩溃的泣音,灼烈的快感尖锐而刺激,像是汹涌而起的浪潮把兰溪淹没,让她的小腹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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