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撞击声中,女孩爆发出旺盛蓬勃的生命力,像死亡在跳圆舞曲,像一具不朽的尸体撞击了灵魂,让他人近中年、腐朽、千帆过尽的沧桑心脏,咚咚咚也迸发出了尖锐的鼓点。 女孩拍打胸口、床板,瞪着天花板声嘶力竭的大哭引来了走廊不少人的围观,傅州瑞站在其中,静悄悄的透过窗户落在她苍白、悲怆的脸上。 片刻,她缓慢露出了一个温润的笑来。 - 严晴紧紧抓着楼屿衣服,像拽着悬崖边勒手的麻绳,颤抖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身后的墙面,彻骨翻涌的寒冷似乎又把她拉回了那间压抑逼仄、沉闷到令人窒息的病房。 “楼屿。”严晴静静地哭,“连我都有老汉养着,他不该成为一滩血水,抹布擦了,就什么都没了。” “楼屿,你真的说放手就放手,再也没来找我。” 她的眼泪已经蛰得眼皮疼痛,眼眶红肿,可是泪水怎么都止不下来。 “是我说要分开的,可是你真的消失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躺在那里,只想要你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浅浅的呼吸。” “我买不起回国的机票,我知道更不该还是让你一次次的出国去找我,你也会累的,那样下去这段感情只会被我折腾的面目全非。” “我还那么穷,脾气差,性子傲,除了跳舞我什么都不会,你是楼屿,我不知道拿什么去留你,我不知道怎么去留你,所以我说分开,你就再也不见了。” “可你真的就不见了。” “你喜欢我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你不在!” “我生你的气,我好生你的气,我愤怒、暴躁、怒不可遏。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生你的气,是我要说分开的,是我没有照顾好孩子,是我没有能力站到你身边,是你有说不得苦衷,是你也在努力付出了很多,是你吃的苦一点不比我少,是我最没有资格生气……” 楼屿再听不下去,扣住她的唇狠狠的咬了回去。 咸热的泪水被吞如唇中,纠缠厮磨着她咬出了伤痕的嘴,让她再说不出话来,把她眼里的泪一点点尽数吞到他的心里。 “严晴,你有。” “当初坐上我的车,就该是我好好的一路载着你。” “半道丢下你,你当然有生气的资格。” “朝我发泄你的怒火,殴打我的不负责任,怒吼出你的痛苦和煎熬。” 他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口被密密的刀痕划过,细细吻着她的嘴唇,舔走她湿热红唇上的眼泪,抱歉地说:“严晴,没对你说我喜欢你,比草原吹不散的风还浓,是这八年,我最后悔的事。”
第81章 第81步 昨晚的颠狂像是一场旧时烟火, 华丽炸开,在长久的激荡后归于平静,还有红到像是悲伤蛙的眼睛记录着严晴不堪回首的发疯。 她请了一天的假, 躲着楼屿在家睡觉。 他倒好, 吃饭要歪着脑袋瞧她, 枕在沙发上发呆他也要追过来抱住她。 严晴不胜其烦, 踹他一脚,跳过他燥着耳朵往餐厅去了,一杯冷水灌下去,心口的燥热才缓了几分。 楼屿倚靠着门框, 抱臂好整以暇地瞧她笑。 她翻了个白眼,侧身避向一旁。 楼屿乐不可支, 拿了冰块走过来,抬手往她眼睛上放。 “不用。”严晴耳根子又热起来,拍开他的手低头要躲, 被他伸出手臂拦腰抱在了餐桌上。 “楼屿!”她瞪大眼睛要跳下去,他撑开双臂挡住她, 手背碰了碰她红肿眼睛,“别动。” 冰块浅浅的在她眼皮碰了几下,蜻蜓点水,等她适应了这片冰凉,才彻底落下来敷在眼上。 严晴沉默盯着近在眼前的他,眉毛慵懒扬着,高挺的鼻梁性感挺翘,深陷的眼眶里有墨黑锋利的瞳眸, 弓形的嘴唇总是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漫不经心的惬意与悠闲, 此时静静望着她,温柔如水。 她垂眸,刚想躲开视线就被他了捏住下巴。 安静空旷的别墅,只有鱼缸里金鱼吐泡泡的声音。 严晴探身,吻住他。 他的眼睛看人时轻佻不羁,双唇却是很柔软温热的,印上去后就不想再分开,像是要把柏林吹的够够的冷风都暖热了。 楼屿的手还按着她的眼,没有动,只瞧着她笑,像个置身事外,风流倜傥的看客。 严晴没有迟疑,舌尖在他的唇上舔舐,一点点撬开缝隙后溜进,再没之前的莽撞,老道娴熟的找到他的舌,勾缠吮咬,不放过他的冷静和游刃有余,似乎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惹得他粗鲁起来。 严晴圈住他的腰,屈于下方的抬头吻了他十几分钟,直到气喘吁吁,嘴唇湿热发酸,腰肢都软到无力想要后退,舌尖刚往后缩,就被他搂住了腰,按倒在了桌面,长驱直入的吻凶狠探进。 “唔……” 严晴瞪大眼去推,“别在……” 这可是她刚买还没吃过几次饭价值十几万的桌。 下一秒,桌面的法兰绒台布就被她泛红的手指攥成了一团。 灼热纠缠拥吻,暧昧缱绻铺天盖地。 …… 严晴脸红得滴血,裹着凌乱的男士衣服坐在沙发上,羞恼的咬着唇简直想捂上耳朵,才好不去想玻璃花瓶是什么时候被她拽倒在地,花瓣是在怎样的颠伏中被碾碎成花汁的。 楼屿裸着上半身,收拾完餐桌出来,懒洋洋的扣紧皮带在她旁边坐下,帮她揉捏略有青紫的膝盖。 严晴不客气地把腿翘到他膝盖,由他按摩,自在的享受着这刻的舒服。 手指忍不住搓了搓,她怀念道:“这时候,抽根烟就好了。” 楼屿扫了她一眼,八风不动接着按捏。 “说你呢。”她脚趾点他腰肢。 楼屿掌心握住她的脚,懒散的玩着光滑细腻的脚踝,“我的烟戒了,该你了。” 严晴嘴动了动,过会哼了声,“我可不好戒。” 德国养出来的坏毛病,嗓子都差点吸坏的老烟枪,只怕真抽起来比他还凶。 “不急,我看着,慢慢戒。” 严晴扫兴瞪他。 楼屿失笑,目光温润又锐利,她喉咙感到发痒下意识想躲开的时候,就听他说:“严晴,我喜欢你。” 严晴心口一烫,跳了沙发就想跑,被他极有先见之明的抱住,乌黑细碎的头发埋在了她脖前,啄吻她锁骨,性感低哑声音细碎的重复着这句话。 严晴:“……你都说多少遍了。” 破碎的玻璃就是在他不断亲吻与无止尽诉说的爱意中烦不胜烦终于死掉的。 严晴指尖发烫,身体酸软,好像身上已经有了印记,这样的话每次落下,都会因此勾起刚才伴着这句话在耳后、锁骨、腰间、后背亲吻时柔软火舌擦过的触感。 “没够,我要一直说。”他的手缓缓滑动,直到落在她的唇上,目光暧昧,含着微妙的笑盯她,“直到……” 他在她的唇上点了点。 严晴脸上潮红一片,推开他终于逃下沙发,“想到别想。” 尽管她没想到他会那样,还挺舒服,但是他想都别想。 严晴落荒而逃,楼屿好整以暇的看着楼上转角匆匆进屋的羞恼背影,半晌,终于忍不住,搂着还沾着她清香的抱枕,吃吃的笑。 练舞强度提上日程,以前严晴但凡有演出,都会提前一个月疯狂练习,每日顾不上吃饭,整个人像绷紧的一张弓,面无表情的脸上凝着严肃。 工作室的人苦不堪言,四肢发软,每日最盼望的时候就是下午了,即便是大魔头严晴,也会在接了电话后,冰雪消融脸上露出无奈的笑,“你上来吧。” 众人看到楼屿,已经没了初见的惊讶和匪夷所思,两眼冒光,如同看到了救星。 楼屿搭上严晴的肩膀,对他们点了下头,转身拉着她回办公室。 韩虞叹为观止,“严姐好乖啊。” 韩唐乐笑了声,得意地说:“我早就看好他了。” 韩虞觑他,“八卦,练习去。” 韩唐胸口被捣了一肘子,笑的反而更灿烂了,巴巴的追上女朋友,“都好几个小时没歇息了,停下来喝口水吧宝贝……” 办公室里,严晴无奈地看楼屿,“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今晚要加紧练习。” 楼屿点了点桌上带过来的盒子,“你练,不过得先把晚饭吃了。” 严晴摇头:“吃饱了还怎么 跳。” “那也不能天天不吃饭。”楼屿觉得,他要是不来送饭,严晴能天天喝水把自己喂饱,“练舞不是这么练的,身子弄坏了,以后再好的舞台也上不去了。” 严晴:“胡说,快闭嘴。” 楼屿好笑,拍自己嘴巴一下,“知道怕啊,知道怕还不来。” 他走过去搂住人的腰,按在门板上亲了几下,拉着她在饭前坐下,盯着她吃完。 一天没进食的严晴喝了粥,才发现空荡的胃已经在扭着难受,暖糯的紫薯滑过喉咙,舒缓了身体的紧绷。 楼屿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以前练舞不吃饭我就不说了,以后不管多大的舞台,都得把饭给我吃好了,要是再让我逮到你喝冰咖啡……” 他俯身咬住她的唇,微软的刺疼让她想起昨夜的惩罚来,羞恼地拍开他起身,“在我办公室,你别胡……” 她的手腕被拽住,顺势拉坐到了他膝盖上。 楼屿笑的意味深长,“是谁上周三说,趁着公司里没人,要在办公桌上……” 他的唇被咬住,严晴骑到他身上,圈住他的脖子,锁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只滚烫的吻探进去,带着坏笑和撩拨,吐气如丝,妩媚勾人,刚练完舞的身体最是柔软,酥|胸、细腰、翘臀,丰满的曲线风情万种的擦着他。 “锁门了吗?” 楼屿眼睛眯起,危险又凌厉,笑的充满了侵略性。 “带你去检查检查。” 他抱起她,双唇相碰,寸步不让,反复吮咬,严晴笑着回吻他,热烈张扬。 几米的路,两人走了一个多小时。 工作室正式演出那天,楼响响终于从楼家出来了一趟,迎着爸爸跑过去,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思念。 楼屿好笑地刮了下他鼻梁,“闹人的小鬼,你奶奶爷爷说不定早晚投降给了你。” 楼响响吐舌,才不说自己在家如何作天作地、卖惨又绝食才出来的,只乖巧可爱,两眼放光又期待地说:“我们快去给姐姐买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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