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你把腿放下去。”伏城用膝盖去顶开她往上搭住他的那双腿,声音很沉,只轻轻用力,就压着不让她乱动。 幼宜半睡半醒。 “老公,我跟你讲一个秘密。”她动了动腿,发现对抗不了伏城的力气,于是她放弃了。 伏城颇有耐心的问她:“什么秘密?” 幼宜意识刚从睡梦中被拉出来,她或许是清醒的,也或许没有,昨晚看了太多的专业知识,撑得她脑袋都快要爆炸。 连做梦都在想。 她腿被按住,于是手偷偷去摸他的腹肌,摸到一道疤,她心也偷偷的酸上一点,酸意在不停的堆积,连眼眶都染了泪水。 他们家伏城,受这些伤的时候,究竟会有多疼啊。 “我想一直都和你做。”她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像个娇嗔撒娇的孩子。 这样最直接表白的话语,是她在确定了喜欢这件事后,再一次次往前确认,原来在喜欢之后,还有更多更多的情绪。 其实就是,她真的已经离不开伏城。 所以曾经羞于启齿的丁幼宜,现在可以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对她而言,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在伏城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真话。 说任何话。 这几天在医院陪床,她其实一直没有睡得安稳,很多次半夜偷偷的惊醒过来,她梦到雪山之上,那些恐怖厮杀的场面。 她一个连恐怖片都不敢看得人,不敢想象,如果亲身经历,该多么可怕。 在他们医学上,对于伤口的定义,就是皮肤,黏膜,软组织等造成一般或严重的破裂损害,伴随一定程度脏器的损伤。 短短几句话,囊括很多。 也仅只是话语上的囊括。 书上的只言片语,它远看不到现实真正的疼痛。 “伏城,你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你爱我?” 尽管她知道,但她还是想要听。 顿了顿,她改口,小声的喊了一声:“老公。” 房间里传来短暂的沉默。 一秒、二秒…… 五秒…… 伏城手掌握了握她的腰,轻拍了拍她腰间,而后他压着声音,低声说:“那你自己,坐上来。”
第42章 我们又又做的真好。 伏城是这么夸赞她的。 她很听他的话。 幼宜想起刚住过来的那天晚上, 她和他其实一点都不熟,对幼宜来说,甚至只知道他叫“伏城”。 潜伏在浴室里的野兽。 幼宜心里这样想。 在她埋头在枕头里时, 他会掰过她的脸来让她看他, 然后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 “丁幼宜, 你自己起来。” 你自己起来。 你自己来。 那也是他们闹矛盾的第一次。 幼宜只是觉得, 像他那样强势的人,什么都是极致的,极致的强制,极致的霸道,甚至完全不理会她要说的任何的话。 那天半夜里她醒来, 他刚从浴室进来,幼宜坐起来看着他,在那一瞬间, 她又被吓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有凶光。 是野兽在捕食时凶狠的目光,压着一抹眼尾的厉色, 在沉默漆黑的夜里,他的厉色就是对幼宜来说, 存在的最大威胁。 所以在几个小时前的那一刻, 她究竟为什么会答应他。 明明他那么可怕。 距离那天也不到半年,幼宜现在还是在某些时候觉得他可怕,但她竟然,会喜欢上这种可怕。 她想起柚一说过的, 人与人之间复杂的情感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喜欢, 每一种喜欢的存在,都值得尊重, 也都有他们存在的道理。 他们都会走向它独有的尽头。 之前都是伏城一次又一次的问她,究竟喜不喜欢,喜欢的是什么。 喜欢的,就要说出来。 现在幼宜主动告诉他,她好喜欢。 他凶她也喜欢。 最好再凶一点,那会不会也不一样。 幼宜会这样想,最隐秘的心思,也只像闪电那样亮过一道短暂的光。 她脚腕又被掐红了。 伏城格外喜欢她的脚腕,往下掐住时一点力道都不收,幼宜疼得不行了,她也不挣脱,她血液里都是温柔的,柔意慢慢的泄出来,于是全部都倾泻在他的身上。 这时候她只是软声的撒娇,说好疼啊,再亲一亲吧。 你掐疼了就得负责,都让你掐了,怎么能不哄呢? 片刻后,她手指被他握住,指骨上传来一阵凉意,内圈微冰,像是被戴上了什么东西。 幼宜没反应过来,她抬眼想去看,可手指已经被伏城握住。 他亲了亲她的手指,嘴唇有点干,粗糙的些微硌手,然后,他嘴唇微张,低声说:“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呢? 最简单的三个字,由你和我,还有爱组成,在我们从小到大的生活里,它被提起过很多遍,我们对亲人说爱,对朋友说爱,后来,也对我们的伴侣说爱。 当我们有强烈的情感投入,当我愿意包含你,宽容你,愿意深刻的至死都爱你,也会愿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你……我那么爱你。 而他爱她什么呢。 爱她因为她是丁幼宜,所以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分明有很多的理由,但又因为是她,这些理由没有那么存在的必要。 幼宜终于看到在她手指上戴着的。 是一个细细的环,闪着漂亮的银光,就像月光下月华的倒影,它的中间有一颗钻,看起来还挺大的钻。 说挺大,是幼宜对它没有概念。 不过准确的来说,它是戒指。 戒指。 幼宜脑袋像被掉下来的月亮砸中,她一下就懵了。 他们结婚这件事,除了领一张证,其它所有该有的程序都没有,在还没有爱的时候,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后来她会想,她的结婚程序,是不是太简单了。 她不仅没有婚礼,没有所谓仪式感的三金,彩礼,甚至连最基本的戒指都没有。 上次人家就说,伏城肯定没有结婚,因为他左手的无名指上,都没有戴戒指。 实际来说,那是一种标志。 是对别人证明,我们之间关系的一种标志。 它可以不贵重,但一定要有。 于是现在,它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幼宜愣的还在发懵。 她没有了解过这些,对钻戒没有概念,她只是看出来了,这个戒指很漂亮,那颗六边形的钻在闪,边缘有很多面,是个精致的工艺品。 伏城唇瓣抵在她的手指指背上,他在轻轻的摩挲,然后冷静的看着她。 明明是在这么简单的一个早晨里,幼宜眼眶发酸,她就好想哭。 在她心里存在过的那一点点委屈,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她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然后朝他伸出手。 “老公抱。” 伏城提起她的腰,把她提到了自己身上,看见她发红的眼眶,他指腹擦了擦,问:“委屈了?” 看,他现在都能从她各种细微的情绪里看出她在想什么。 “其实我早就买好了,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所以买了好几对。” 伏城有观察过她的喜好,在她喜欢的范围内挑选,怕她不开心,于是干脆一起买了几对。 早在她对他说喜欢他的时候,就去买了。 没有直接给她,是他在想,丁幼宜需要的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如果他给了,对她来说,究竟是无关紧要还是甚至会成为负担。 于是在这样一个普通也不普通的早晨,他把戒指跟着爱一起送了出去。 伏城再一次对她说:“我爱你。” 幼宜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她觉得她的心脏已经被填满了,爆炸一样的满了起来,她里面盛了好多好多的东西,满到快要溢出来了。 她也好爱好爱伏城。 不是只喜欢某一样,而是他这个人 ,从□□到灵魂,她都虔诚又至高的奉献出自己的喜欢,和爱意。 “那你没有吗?”幼宜问他。 戒指从来都是一对的,她有一个那他也应该有一个才对,不然就不算是结婚戒指。 伏城伸手从床头拿过另一个小盒子。 这是和她同款式的戒圈,中间镶着宝石。 他把这个盒子放到她手上。 幼宜拿起它。 她知道,伏城的意思,让她给他戴。 她把戒圈往他手指上戴过去,然后她也低头亲了亲。 “我也爱你的。” 话音没落,又是一个强烈攻势的吻,如果不是早上刚起床已经太疯狂,他现在甚至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 他狠狠吻了一通才把她放开。 “婚礼的话,等你毕业我们举行。”伏城说:“到时候,我们可以请很多人,家人,朋友,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开始没能让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迟早要让他们全部都知道。 所以千万不要再觉得委屈了。 别人有的,他们又又也都有。 幼宜在她怀里点头。 婚礼的事,她没有想过,但她听他的。 什么都听老公的。 “老公,我今天不想出门。” 一整天都不要出去。 . 这一天大雪来临。 其实晟林市的冬天还是经常下雪,雪下得大的时候,会有厚厚的一层,踩下去甚至能陷到脚踝,他们从九楼往外看,对面的江水是唯一脱离了白色的存在。 幼宜的脚腕被他掐过又亲过很多次。 她光着脚踩在毛毯上,此时她是站着的,但与其说站,不如说只是靠立。 她眉头皱了皱,在找几天前买的一双袜子,是充满细绒的长筒袜,不太鲜亮的绿色,最适合这样的天气在家里穿了。 她买来之后没有穿过,但不记得放到哪里去了。 她脚底刚要踩在地面上,被一双手直接提着抱了起来。 “马上要来例假了。”伏城盯着她光秃秃的脚底。 这几个月肚子都没痛,现在天气寒,地面更寒,她小心到时候来例假了,肚子又痛。 上次都进急诊了,也不长个记性。 幼宜挂在他身上,大腿被他托住,她亲了亲他的脸,说:“我还要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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